“为什么我们会在这种时间遇见?”
所有人都沉默。
楚冰月扶着苏蔷薇:
“我们送你回去。”
苏蔷薇半眯着迷蒙的醉眼看着站在一旁不动的路有酒,苦笑着。
楚冰月与小学妹合力把苏蔷薇弄到车上,路有酒跟在她们的后面。
上了车,又闹腾了一轮,好不容易将人送到家里,大家都累了。
小学妹提议:
“我留下来照顾她吧。”
路有酒点头:
“也好,注意安全。”
小学妹白眼一翻:
“我又不是进了狼窟。”
楚冰月和路有酒走了。
他们在车里紧紧地拥抱。
路有酒确实是特别的,他与女性相处总会站在一条边界之外,保持距离。
路有酒:
“累不累。”
“嗯。”楚冰月婉转低吟。
“回家?”
“好。”
两人到家,保姆说,他们不回来孩子们一直不肯睡。
两人速速去洗澡换下衣服去哄孩子睡觉。
第二天,正在办公室里忙碌的楚冰月接到了苏蔷薇的电话。
苏蔷薇:
“想不到人生的第一次失礼竟是在情敌面前。”
楚冰月不以为意:
“没有的事。”
苏蔷薇:
“你能如此坦然,是为什么。”
楚冰月:
“他给了我足够的安全感。”
苏蔷薇叹息:
“他真的好特别。”昨夜那般,他竟避嫌得连手都不搭,怎么会有这样的男人呢,她道:
“他越是如此,我越是放不得他。”
楚冰月:
“把目光放长远些,总有一天你也会遇到那个对的人。”
苏蔷薇:
“我更想把握现在。”
楚冰月只得叹气,她已经无话可说了。
苏蔷薇以昨晚的事谢谢你来结束了通话。
两人身为情敌却没有常人的剑拔弩张,奇怪的是她们之间的沟通竟比和路有酒之间的沟通还多,世无常事,世无常人。
不过嘛,楚冰月坏心的笑着,每次看到小东西老老实实的样子是她最开心的时候,有些情趣只有有情人之间才能懂得。
楚冰月打开手机的摄像,大宝宝正带着小宝宝玩耍呢,她把手机架在旁边,一边是文件,一边是家,她干劲十足。
夜里,孩子们都睡了。
路有酒拿了一支酒出来,他看着心上人:
“好久都没有了,要吗?”
楚冰月即刻扑过来抱住他:
“要。”
一起喝酒,一起徜徉在音乐中。
他们抱在一起,根本不用杯子喝酒。
放下生活,放下工作,只有路有酒可以给这些东西画上一条清晰的界限,现在是爱情和精神交融的时间,其他的等这一会结束了再说吧。
楚冰月按住他的手:
“你不准动。”
路有酒笑:
“真是越来越霸道了。”
拉二是架着狂风的乌云,他们二人是化成风之闪电的阿佛洛狄忒,随着旋律的节奏,或渐弱,或渐强,或突强,总之就是,疯狂。
情意到达至高点的时候,路有酒呢喃着:
“要,要……”
楚冰月疯狂的喊着:
“小佑,我爱你,我爱你……”
紧接着两人死一般的喘息,乐音绵远流淌。
路有酒轻抚着还在颤抖的女人,在她耳畔轻声说:
“我爱你。”
楚冰月扬起粉红的脸颊:
“酒,我还要酒。”
路有酒喝了一口喂给她。
拉二的钢协到柴可夫斯基的钢协。
天亮了之后,他们又是一对正正经经的父母亲。
路有酒给孩子们冲奶粉,楚冰月给孩子们穿上衣服。
料理的孩子楚冰月换好衣服匆匆忙忙的出门,现在她是那个高冷的女王。
人有千面,哪一面面世便做哪一面的事。
苏蔷薇今日过来洽谈一些后续的事宜,她看着楚冰月的气色有些呆然。
楚冰月摸了摸自己的脸:
“我脸上有什么吗?”
苏蔷薇摇头:
“你们昨晚是不是做了。”她眼眶发红。
楚冰月一怔,脸颊有些热:
“现在是工作时间。”她提醒她还有其他人在场。
众人谁都不敢吱声,只是眼神里面的东西,就两字,八卦。
苏蔷薇感到苦涩:
“你比往时更美。”
楚冰月气啊,这该死的魔鬼一般的脑回路。
苏蔷薇依然自顾的说:
“冰冷中有一抹水一样的媚。”
谈不下去了,楚冰月起身:
“看来我们只能改日再谈了。”
苏蔷薇跟她到办公室:
“可不可以把他借给我一个晚上。”
楚冰月:
“你什么时候才能从你的梦里醒来?”
苏蔷薇摇头:
“不想醒。”
楚冰月对她的这个情敌真是,无可奈何,无可奈何也。
苏蔷薇一直坐在楚冰月的办公室里,像一尊雕塑一眼,眼里空洞无物。
中午了。
楚冰月询问她是否有想吃的东西,她摇头起身走了。
一具没有灵魂的肉身。
楚冰月叹气,爱情使人盲目也使人疯癫。
下了班,路有酒带着孩子来接她。
汽车一路驶回家。
楚冰月今天感到特别疲惫,在吃饭以前她先去睡了一会。
等孩子们都睡了,路有酒问她:
“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楚冰月伏在他身上,说了今天的事。
路有酒叹气,低头亲吻她的发梢:
“一物一乾坤,各人有各人的命。”
楚冰月伸着懒腰打着哈欠。
路有酒拍拍她的背:
“睡吧。”
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45
小学妹今日特意来拜访他的学长。
她看着学长熟稔的操作着香具,不一会,香炉里升起青烟,满室清香。
她看着学长优雅的泡茶姿态,不禁拍手称赞:
“学长你真美。”
楚冰月听得噗嗤一笑,她抬手抚过他的脸颊:
“美人如鲜花夺人眼。”她分明是在调戏他。
小学妹看得直摇头:
“苏姐姐真是半分机会都没有了。”
路有酒看过去:
“你是来给她刺探消息的?”
小学妹摇头:
“当然不是,我是诚心诚意来探你们的。”
路有酒直接拆穿她:
“诚心诚意的满腹心事?”
“哎呀,”小学妹捂住脸:
“学长你不要这样拆穿人家嘛。”
路有酒冷淡的看着她。
小学妹转而去找楚冰月诉苦:
“嫂子,学长平时对你也是那么凶的吗?”
楚冰月看向路有酒:
“你说呢。”
路有酒凑过来在她饱满的嘴唇上吧唧一大口。
小学妹想捂眼睛已经来不及了,感觉被喂了一袋满满的狗粮:
“原来学长是个闷骚型的。”
路有酒挑眉:
“闷是你们的,骚是你嫂子的。”
小学妹打了个饱嗝拍案而起:
“鲨狗是犯法的。”
路有酒捧着楚冰月的脸在他的嘴唇左右脸颊吧唧吧唧。
楚冰月推开他,发嗔:
“你离我远点。”
小学妹倒在榻榻米上生无可恋。
路有酒看穿她的心思:
“哪个让你茶饭不思相思入骨了。”
小学么有气无力:
“对你一片痴心的苏姐姐。”
路有酒和楚冰月眼神交汇,他道:
“不是一时兴起?”
小学妹极其认真:
“我才不是那种人呢。”
路有酒:
“既然这样,不去追人家,来我这作何。”
小学妹伤心欲绝:
“人家不仅不理我,还不愿见我咧。”
路有酒摇头:
“劫数。”
小学妹虚心请教:
“学长当初是怎么追嫂子的。”
路有酒翘起尾巴:
“耍赖纠缠,极尽温柔,剖出真心。”
楚冰月白了他一眼。
小学妹叹气摇头沉默。
又一个中了爱情之毒的人。
小学妹揪着心口:
“相思的感受居然这么疼。”她满面苦涩,眼睛都湿润了,可见已毒发。
路有酒和楚冰月皆沉默,这种事情不好安慰。
“啊!”小学妹大叫一声把茶当酒喝:
“来,再来一杯。”
路有酒随她去了,发泄一下总不至于憋出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