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中午,他们一起拉手回家。
贝凝香一路尾随他们。
到门口,她被物业拦下,她大喊路有酒。
路有酒停下电驴回头看她,他叹气。
楚冰月:
“让她进来吧。”
保安放行。
楚冰月带着贝凝香参观房子。
贝凝香不明白:
“你这是在向我示威吗?。”
楚冰月摇头:
“你觉得我需要吗?”
贝凝香气馁,她不知自己为何一定要跟着他们,或许是得不到的心情在作祟吧,最后,自己灰溜溜的走了。
路有酒感到背脊发凉,女王厉害啊,兵不血刃轻松搞定了对手。
吃了午餐,楚冰月愉快的去睡午觉。
醒来时,他们一起读书写字。
奇怪,原来闲人也不是无所事事。
而路有酒这段时间兴奋莫名。
楚冰月摇头:
“你要是不再控制自己我也罚你跪香了。”
“好。”
楚冰月一摊手拿他没有办法,都是自己宠出来的,她得甘之如饴的受着。
天渐凉。
这天晚上,楚冰月和路有酒又一道携手来到程漫璐的会所。
一见到楚冰月,程漫璐道:
“冰月,你是不是胖点了?”
“是吗?”楚冰月也低头看看看自己的腰身:
“好像是有点。”
路有酒怕心上人在意:
“我挺喜欢,非常喜欢,抱起来很舒服。”
沈灵与:
“不得了了,路小白会开车了。”
路有酒:
“我没有。”
沈灵与嘿嘿地笑。
程漫璐:
“看来我家小酒是狠命的疼你啊。”
楚冰月摸摸自己的腰:
“最近也吃得不多,就是有时候会犯一下恶心,还有老犯困,真的太胖了。”
路有酒脸上大变:
“你什么时候开始犯恶心的?我怎么不知道?”
楚冰月:
“前两天吧。”
众人沉默的看着她,像看什么宝贝一样。
29
路有酒摸了楚冰月的脉,大家都凝视屏息以待。
过了一会,程漫璐焦急的问道:
“怎么样?”
路有酒点点头。
楚冰月不甚明白。
程漫璐:
“没做安全措施吗?”
路有酒不好意思:
“第一次完全没有经验。”
楚冰月这会彻底听明白了:
“我不是胖,是怀孕了?”
路有酒点头。
大家都神色凝重。
程漫璐轻轻地问:
“你们打算怎么办?”
路有酒看着楚冰月。
楚冰月一直沉默。
大家都没有说话打扰她。
许久,楚冰月才说道:
“我没想好。”她其实有点不安。
路有酒也是。
最后两人也没有什么心情喝茶直接回家了。
到家,他们面对面的坐着。
楚冰月问道:
“你怎么想?”
路有酒:
“我想要的,你呢?”
楚冰月交握着手沉默不语,过了一会:
“你想清楚了吗?这里面要背负的责任太多。”
路有酒坚定的点点头。
楚冰月:
“我,我再想想。”
这一夜,他们不复以往那般轻松。
第二天醒来吃过了早餐,楚冰月道:
“我们去一趟医院看看,万一……”她没把话说完。
“好。”
路有酒收拾好便带她去医院。
检查结果,是。
他们揣着那份检查回家。
楚冰月依然摇摆不定,他来得太突然,完全没有心理准备。
路有酒陪伴在她左右一步都不离开。
楚冰月靠在他的怀里:
“小佑,你说怎么办?”
路有酒紧紧地抱着她:
“生下来我们一起把他抚养长大。”
楚冰月的手覆到他的心口处,她感受到那里有力的跳动:
“你也紧张是吗?”
“嗯。”
“我有点害怕。”
“我也是。”
“那怎么办。”
“面对他,接受他。”
楚冰月自路有酒的怀里仰头起来看他,她看到他坚毅的面色和温柔的眼神,她的心在此刻安定了些许。
路有酒接着道:
“我们不用担心他到来之后的经济问题,路家不会让自己的子孙没有讨生活的能力,何况,这个年纪生产对你的身体状态而言负担没有那么重,而且趁着我们都还年轻精力最为旺盛,好好的把仔子训好,以后大把我们浪。”
楚冰月嗤的一声笑了:
“短短一天的时间,你就想了那么多哦。”
“当然,你想哦,等他到了我现在这个年纪,我们就啥也不干了,给他干。”
楚冰月摇头:
“做你仔感觉挺不容易的。”
“那当然,我只疼老婆,仔这种东西吗,就是做牛做马的。”
楚冰月打他:
“不许胡说八道,吓着我仔了怎么办。”
路有酒几番言语总算把气氛带得轻松了。
楚冰月问:
“如果是个女儿呢。”
路有酒雀跃:
“那就把她宠成小公主,宠成女王。”
“我怎么感觉你更喜欢女儿!”
“当然,到时我就左拥右抱,妥妥的人生赢家。”
楚冰月白了他一眼。
随后两人陷入了一阵沉默。
这段日子,路有酒本来不想带楚冰月去上课了,奈何楚冰月不肯,她一直黏着他了,况且,她孕吐开始频繁了,他很焦心。
楚冰月辛苦,路有酒便更为辛苦,每日吃食准备得更加用心,奈何她无甚胃口,苍白的脸,无力的伏在他怀里。
路有酒实在是心疼得不行:
“要不……”
楚冰月抬头瞪他:
“没有要不,当初是你说的。”母子连心,她已经能感受到那个小小的生命了。
路有酒只能抱紧她:
“再吃一点好不好?”
楚冰月摇头:
“我想睡觉。”
楚冰月躺下之后很快就睡着了,路有酒一直看着她,她消瘦了许多,他叹气,心尖隐隐作痛。
楚冰月睡了许久,醒来时,路有酒就坐在床边的沙发椅上看书,见她醒来即刻过来喂她喝水询问她是否饥饿,她点点头:
“有点饿。”
路有酒大喜,出去端了吃食回来。
楚冰月才吃得几口,又去吐了一会。
路有酒束手无策,只能陪在她身边。
夜里,楚冰月坐在庭院里的摇椅上,轻抚着肚子:
“小佑,吹一首曲子给我们听。”
路有酒取来南箫:
“要听什么?”
“挟仙游。”
《神奇秘谱》的解题是:“是曲者,盖高古之曲也。其曲之趣,志在廖廓之外,逍遥乎八绂之表,若御飚车以乘天风云马,放浪天地,游览宇宙。无所羁绊也。此非出尘而有遐想者,何其能与?”
与路有酒相处的时日多了楚冰月也喜欢上了这首曲子。
曲毕。路有酒看着她:
“天冷了我们回里面好不好?”
楚冰月摇头:
“这里的风吹得我很舒服。”
路有酒蹲下摸摸她的手,有点凉,他回去找了暖手袋出来。
楚冰月有些不情愿:
“这才秋天呢。”
路有酒亲亲她的手哄着:
“我知道是秋天,来手手放进来暖暖。”
楚冰月嘟嘴:
“我不是小孩。”
路有酒现在什么都依她:
“嗯,你不是。”
然后,楚冰月突然哭了:
“我是不是特矫情特无礼取闹。”孕妇的情绪起伏大。
路有酒笑着揉揉她的头:
“怎样都可以,只要你开心。”
“嗯。”楚冰月抽抽搭搭的伏到他怀里,怀上了这个小仔子她感觉自己跟变了个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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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冰月比之以前更为忧虑:
“我长得不好看了,你还要不要我。”
路有酒柔声说:
“要。”
“那你爱我吗?”
路有酒抱住她在她耳边说:
“爱,不爱的话我怎么会坚定的要生下我们的孩子呢,嗯?”
楚冰月紧紧地抱着他:
“我现在只有你了。”
“我一直都在的。”
尽管这句话说过无数次,路有酒依然不厌其烦。
为着怕她在家里闷,路有酒一得闲空便带她出去走走,或者去喝喝茶。
在程漫璐的会所里,楚冰月还是那个高冷自信的女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