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裂心跳gl(19)

苏珩芷再三确认,“你确定吗?”

她不是了解连剑帆的性子,而且了解所有科研人员的性子,没有把握的事情,绝对不会开口,研究需要真凭实据,各项数据都得分毫不差。

在这种情况下培养出来的性格,却对不可能说假话,也绝对不会开玩笑,而是说一不二,错就是错,对就是对,没有第三选项。

其实连剑帆能开这个口,就已经说明问题了,他经过对小黑的检查肯定发现了什么。

穿着防护服,连剑帆的动作自然而然显得十分笨重,走起路来像是一只帝企鹅。

就在谢绯靡感觉连剑帆快要折服在防护服下的时候,樊化推了一把椅子给他,表情极度认真。

“咱们别把救世主累着。”

“你膈应我?”

一瞬间,连剑帆几乎要炸毛,而后又想起他们还要说正事就免为其难地收住脾气。

“我现在不方便出去,不过你们可以,如果你们信我的话就去下水道看看,前几天那场大雾是笼罩住整个韶阳区,所以不管你们去查看哪个下水道,都应该能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等一下,”谢绯靡突然想起一件事,“你说的洗衣凝露的外表皮不是沾水就会溶化?这都几天过去了,你确定它们还有残留?”

连剑帆有些心累,白了她一眼,那眼神充满无语和不屑,他甚至懒得解释。

苏珩芷接过话头,“他没说一定,洗衣凝露的方法只是一个猜测,如果要搞清楚那雾是不是从下往上冒出来的,我们少不了要去探查一下水道。”

话题一结束,樊化和靳沛残就要动身,查看下水道这种事情自然是不可能让女人动手,连剑帆又不能出去,只能是身为男子汉大丈夫的他们俩。

外面的雨还在下,连剑帆制止道:“不必急于一时,我的话还没说完,我不是说我怀疑小黑是中了精神毒素吗?也许中精神毒素的并不止他一个。”

震惊。

谢绯靡轻唔一声:“要不你一次性说清楚吧,别总断断续续,我这心七上八下的跟过山车一样。”

连剑帆二次无语,且炸毛。

“拜托!不是我断断续续,我分明是在顾及你们的感受!”

“好好,你说的都对。”谢绯靡讪笑。

这话说的,他又不是老师,也不是在讲课本,什么你说的都对,你说的真好。恕他直言,这些都是虚的,没有什么话能比奖杯更有说服力。

连剑帆调整了一下思维,将自己的猜测连冠在一起,致力于能更好的描述。

众人等待着,时间以秒为单位进行流逝,他们突然发现,就这样眨眼的间隙都是那么地难熬。

半晌,连剑帆终于重新开口,语气是前所未有的重,那架势也是难以多得的正经,他扫视他们。

“我怀疑小黑种的这种精神毒素,还囊括了韶阳区的所有人,也包括你们。至于他为什么发疯,是因为他吸食毒素过量,导致出现错觉,渐渐丧失理智,易狂躁,暴怒,神经紊乱,简而言之就是疯了。而他吸食的毒素就是雾气,他是一个乞丐,无处可去就只能在街边浪荡,就像苏珩芷说的,这次的大雾远超过3级雾霾,那他吸入的量,可想而知... ...”

他点着他们,继续说:“而你们,都是不定期吸入,因为你们都是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吸食的量也就只有清晨那会儿。”

他望向窗外,外面的雨顺着玻璃窗流入卡槽,水涨船高,加入巨石的船只有被淹没的份儿,雨水顺着卡槽溢了出来,慢慢逼近玻璃墙下的水池。

今夜的雨大到无以复加,是平静之后的暴风雨前夕,还是暴风雨已经来了,这自然无从得知。

“十六号那天,我在这间屋子里是从晚上七点一直呆到凌晨四点,而苏珩芷送实验品过来是午夜十二点,大雾是从凌晨三点开始往上升的。这次的雾气是前所未有的浓郁,这样的环境一直延续到第二天早上都没有消散。你们不是一直待在外面,而小黑不同,他无处可去就只能被迫待在外面,而且,我怀疑他出现在地下商城时,就已经疯掉了。”

“你和谢绯靡遇见他,纯属意外,你们俩也真够倒霉。”连剑帆会心一击,放出最后一句话。

是挺倒霉的,谢绯靡默默在心里补上。

三个月前韶阳区被封闭,之后开始出现大雾,而大雾影响他们的神经系统,到底是什么人,又为什么这么做

可惜目前没人知道。

樊化拍着靳沛残的肩膀,邪笑说:“既然这样,那等雨停了,我就和靳家小少爷去找找呗。”樊化的性子和他行动一样,虽然沉稳但是都是沉稳中带点急躁。

靳沛残看向谢绯靡,微微点头。

大体的事情都猜的八九不离十,现在就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他们只差行动了。

五人站在被雨打湿的窗口,现在只要等雨停了,一切谜团仿佛就能被揭开。

下雨天适合待在被窝里,谢绯靡搓了搓冰凉的指尖,想起房间内的摄像头,倏地一笑,转头看着连剑帆,夸道:“没想到你一个搞药物科研的,脑子这么好使?”

好使的有些过分。

“是吗?”连剑帆反问,笑笑说,“苏珩芷也很聪明啊,居然能通过植物和日程计划联想到大雾。”

谢绯靡淡淡一笑,看向窗外的,丧失星辰的眼睛在刘海下沉了沉视线。

第19章

天气放晴是在十一号下午,这场雨下了两天两夜,明明是四月的天气却更趋近于深秋,阵阵的凉意透过窄小的缝隙冒出来,几乎无孔不入。

湿润未干的道路,隔了两天终于袒露在薄弱的日光下,天际的乌云被太阳照射的微透,成了淡淡略微透明的浅灰。

一字楼另外又收拾出来了两个房间,是专供他们几人居住的。

无论是掸悸街还是憷场街,距离一字楼都有些距离,他们来来回回很是麻烦。尤其是苏珩芷的住所,最靠近铁丝网墙的选址,离外面很近,想要从韶阳区逃跑,必须要路过她的楼下。

早上九点,樊化的闹钟响了一遍又一遍,那铃声简直乐此不疲。

早起的连剑帆过来叫人,被这铃声吵的不胜其烦,忍无可忍将这人砸醒,连带着睡在樊化隔壁床的靳沛残也被惊天动地的声音吵醒了。

两个人坐在床间,一个人站在两床之间,三人莫名其妙地大眼瞪着小眼。

十分钟后,樊化拖着靳沛残去查看下水道去了。

谢绯靡停在9155的房间门口,这间房是给她和苏珩芷居住的,樊化和靳沛残一间,他们房间在9155的隔壁,9156,而连剑帆则可怜兮兮地一个人单独一间。

一字楼是科研楼,房间内的空间存储量跟普通的教室一般大,住两个人绰绰有余,这个绰绰有余最终在性别和习惯上败下阵来。

男女有别,连剑帆睡觉听不得一丝一毫的动静,樊化和靳沛残都是夜猫子。

连剑帆从9156房间里出来,朝她过来,随意问了一句:“睡的可好?”他的房间是很早以前就收拾好的,比临时收拾出来的房间要好上数倍,可谢绯靡他们的不是。

“一般般,”谢绯靡打着哈欠,补了一句,“我认床。”

言下之意就是,非常不好!

苏珩芷跟她在一个房间睡觉,她要是睡的好才怪!

“将就吧,稳住我们能赢哈哈哈。”连剑帆捧腹大笑。

“困啊,怎么将就嘛?”谢绯靡看了一眼屋内,现在补觉还来得急,只要苏珩芷赶紧从这个房间出去!

说话的间隙,苏珩芷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语调淡淡,听不出喜怒:“谢绯靡你过来一下。”

连剑帆很有眼力劲,冲她暧昧一笑,“她叫你呢,那我先去试一下樊化昨天搞来的机器吧。”

谢绯靡点了点头,目送连剑帆离开,而后才关了门踱步进屋。

这个房间比其他的房间都要小,原本是个储藏杂物的杂货间,收拾出来放了两张床后空间小了三分之一,最后的效果有点类似她初中时期住的那种六人宿舍。

房间内很干净,一眼看过去整整齐齐,下一秒就能迎接检查似的。

她的床紧贴着窗户,坐在床上就能看见外面的景象,躺在床上一偏头就能包揽夜空。苏珩芷的床与她床之间还保留了一道间隙,就像她和苏珩芷的关系一样,不可逾越毫无瓜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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