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昼而为影gl+番外(171)

作者:门庆姓西 阅读记录 TXT下载

“你说我不近人情?明明是你在感情用事。感情的事本就不能强求,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你身边了,你要抱着执念过完剩下的日子吗?难道执念是爱吗?”

安槐序激动地站起来,压抑着翻涌的情绪,声音变得颤抖:“是啊!我没有你那么冷静理智成熟,我就是会抱着执念过完剩下的日子。”

“你!”陆林钟抬手按着额角,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眼里陡然凝起一层疲惫。她不愿再多说,拿好自己的东西直接离开了医院。

初春的晴日没有给人半分暖意,易子曰双手揣兜,站在陆林钟的车前,无所事事地踢马路牙子。她在门口等了一上午,两腿冻得发麻,终于看见陆林钟沉着脸从里面走出来。

易子曰顶着迎面而来的低气压,走上前去小声问:“她,还好吗?”

陆林钟脸色淡了几分,安槐序心里仿佛只装着许终玄,面前这位也是。

“你觉得呢?”陆林钟反问。

易子曰薄唇抿成一条线,不安地看眼医院大楼,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话题。许终玄父母病故的消息她早已得知,这几天她屡屡走到殡仪馆外,却不知该以何种身份进去吊唁。

陆林钟情绪渐渐平复。是她不对,把自己与安槐序闹别扭后的不快发泄到了易子曰身上。

“董事长和夫人过世后,许总操劳过度晕倒了。”

易子曰指尖用力地捏紧裤缝线,勉强转移她无处安放的紧张。

陆林钟眼尖地看到她的小动作,接着道:“目前她没有什么大碍,槐序在陪着。我要回公司加班,你要去看的话,我可以给你病房号。”

“不,不用了吧。”易子曰摇头,“她还好就行,就行。”

陆林钟没有多言,坐进车里。

易子曰轻叩副驾驶座的窗户:“她病倒了,公司里的事都落在你身上?”

陆林钟颔首。

“要我帮忙吗?这方面我懂一点。”

陆林钟心里有了底。易子曰对许终玄那么上心,恐怕早就修习了如何管理公司。她没再推辞,领着人回到公司,拿出了一份临聘合同递到易子曰面前。

实习生的薪水,却是当牛做马的工作量,易子曰还是爽快地在合同上签字,眼底有笑。

陆林钟看穿没说穿,有的人明知结果,但还是放不下。

陆林钟想起安槐序在医院里的反应,隐隐觉得安槐序的话或许并没有那么不理智,她扪心自问,如果未来的生命里,没有安槐序······

陆林钟收回思绪,勉强自己去看手头的材料。

一连三天,安槐序都留在医院照看许终玄和孟秋。自从两人发生了口角后,陆林钟便回公司加班,虽然每天便会去医院看望,但是见面后都各自保持距离,并无交流。

陆林钟平常的工作量本就够她忙得脚不着地了,现在再加一份许终玄的工作,短短几天,她越发消瘦了。

安槐序趁着陆林钟来看孟秋和许终玄,想开口说点什么化解两人之间的不快。只是陆林钟和许终玄都齐刷刷地盯着在场的她,眼神暗示:怎么还不走?

安槐序:“······”

安槐序长吁一口气,格外勉强地站到病房外,趴在门缝上听里面的动静。

陆林钟和许终玄说话的声音很小,她能听见的寥寥,大多都是工作上的事,安槐序听见许终玄提起了自己的名字,屏住呼吸,竖起了耳朵。

“嗒——”病房门被人拉开。

安槐序定了定神装作毫不在意,陆林钟站在她面前,唇角似有似无地弯了弯,好像在笑她。

安槐序挠头,舌头开始打结,不安地搓手:“我,你们聊完了?”

“嗯。”陆林钟很快恢复了一脸淡然的表情,掩饰眼底的盼望。

安槐序又问道:“吃饭了吗?”

陆林钟低头看眼腕表,“才三点半。”

“······”安槐序尴尬地笑笑,“那你一会儿加了班要按时吃晚饭。”

“嗯,我走了。”

安槐序讷讷地看着她,薄唇抿成一条线。几度欲开口说些什么。

陆林钟拿好手里的包,皱了皱眉,放慢了步子从她面前经过,也没有等到安槐序开口说我送你回公司吧。

陆林钟掩唇,微咳了咳,心里郁郁。

安槐序在门口坐了十来分钟,回到病房。

许终玄惊异她还在这里,温声问:“你没送陆副总回去吗?”

安槐序掩去脸上的尴尬,嘴硬道:“她自己可以回去。”

“她好像有些感冒了。”许终玄眸光深深,话音刚落,安槐序抄起钥匙就离开了病房。

陆林钟回到公司,头有些昏沉,咳嗽的症状比之前重了些。近来天气不好,工作上的事让她忙得连轴转,人消瘦了抵抗力也随着下降了。

“陆副总,您没事吧?”白婧体贴地帮她倒了热水,“您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有点小感冒。”陆林钟清了清嗓子,也担心影响到公司其他同事,于是让白婧去附近药房买些感冒药。

她趴在办公桌上睡了一会儿,敲门声应声响起。

这么快?

陆林钟惊异之余,有礼地回应外面的人:“请进。”

安槐序拎着一包药走进来搁在陆林钟桌上。

陆林钟来不及反应,对方的手就覆在她的额头上。

“你发烧了知道么?”安槐序语气不好,脸色格外黑。

安槐序这是来跟她发脾气的吗。

陆林钟皱了皱眉,拢紧身上的衣服,平淡道:“我让秘书买药了。”

桌上这一大包药被陆林钟无视了,安槐序心里莫名窝火,大声道:“你生我的气就可以了,为什么还要跟自己身体过不去?”

“我冷静理智成熟,为什么要生你的气?”陆林钟气结,掩唇咳起来。

安槐序记起了那天气急时对陆林钟说的话,一时无措。

安槐序把桌上的热水往陆林钟面前推了推,试图去牵她的手,陆林钟别扭地躲开,绷着脸端坐在椅子上,眼尾泛出浅浅的红。

安槐序心尖被狠狠一扎,之前还想着要补偿陆林钟从前从她这里领受的难过,她现在在做什么。

安槐序放软了语气,柔声道:“那天是我不好。”

安槐序解开了塑料袋,取出药仔细看说明书,选了伤寒感冒冲剂和退烧药,用热水冲泡好。

冲剂很烫,安槐序取了一只稍大的古董瓶子放上冷水,把杯子放入其中降温,时不时伸手碰杯子外围,感受温度。

没过几分钟,安槐序把药端到陆林钟面前,温声道:“可以喝了。”

陆林钟不动声色地看着她,眼里的目光柔和许多,辛苦的药香蹿入鼻腔,她下意识拒绝道:“我一会儿喝吧。”

“现在喝。”语气不容拒绝。

“······”陆林钟无动于衷。

“陆副总是要我用嘴喂你吗?”安槐序欺身捏住她的下巴。

“砰!”一声,门口传来文件哗啦啦落地的声音,叶恒慌得满地找头,白婧一手拿着感冒药,也蹲下去帮他捡。

“叶秘书,你也太不小心了吧。”白婧憋着笑。

从前公司里的人误会许终玄和陆林钟的关系,叶恒算是八卦头子。在上海,陆林钟和安槐序的关系公之于众,但致天总公司里人基本都还蒙在鼓里。

“是啊,我也太不小心了吧。”

对话尬出天际。

叶恒把文件放在陆林钟的办公桌上,拿着行程表生硬地汇报今晚的工作安排,余光不停地往安槐序和陆林钟身上瞥。

陆林钟老老实实喝过药,温热的药流遍她的四肢百骸带来阵阵暖意。她放下杯子,瞥眼杵在面前的叶恒:“叶秘书,你还有其他事吗?”

“没,没啊。”叶恒头摇得和拨浪鼓似的,步伐紊乱地离开陆林钟的办公室。过了几秒,走廊上响起一声拼命克制又无法克制的土拨鼠尖叫:“啊。”

陆林钟揉了揉额角,安槐序关切问:“怎么了?头疼是不是?我帮你揉揉吧。”

“嗯,好。”

安槐序温暖的指尖轻轻搭在她太阳穴两侧,用不轻不重的力度按压。

陆林钟拨了内线,让白婧把叶恒叫回来。

“陆总,您找我?”叶恒一张俊脸绷得板正,心里天人交战。

“你是不是打算往公司八卦群里传点什么?”

“呃······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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