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的胜利(14)

吴霆重重哼了一声:“我在青原,你赶紧过来管管你老婆,整天缠着王明明,我都没机会下手!”

姚麓一听“林木”,立刻醒了:“你还真去青原了?你不是刚勾搭上晚香会所的头牌吗?人还没睡热乎你又去祸害什么良家妇男?”

吴霆啧了一声,不满道:“说什么祸害不祸害的,多难听啊!你到底来不来,我告诉你,你不来,我整死那个木头!”

姚麓扶了扶额,“再等两天吧,还有一个跟美国远航资本的合同要签,我签完了就过去。你先在那里呆着吧,公司的事到时候我先交给孟副总处理着。”

“行,等着你啊,抓紧时间来。”

☆、心里很疼

姚麓在海城的清晨中醒来,他拉开窗帘后又回到床上迷糊了一会儿,在这段将睡未睡的梦中,满是林木的身影。

也许命运是有脚本的,姚麓这一生,感情缘淡薄,无论是亲情还是爱情,好像都不能好好地在他生命里扎根。

林木走后,姚麓在忙碌了一天后回到公寓,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他最初包养林木,为的是那张跟肖扬相似的脸,他恨肖扬,所以连带着对与他相似的脸又爱又恨。

林木像是姚麓情绪的容器,容纳着他的肆意伤害和如海深情。二十多岁的姚麓被林木对他那无怨无悔地承接渐渐俘虏了,虽然这种猎获最初呈现地并不明显,也不为姚麓的高傲性情所承认。

林木对他总是宽容的,他的宽容导致了姚麓的肆无忌惮,也造成了姚麓的错觉。

他总觉得林木很爱他,特别特别爱,所以当林木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时,姚麓才觉得疼。

心里很疼,脸上也疼,他觉得自己蠢透了,竟然连对方对他是什么态度都搞不清楚。这种疼痛随之而来的是愤怒和委屈……以及清醒。

姚麓逼迫自己冷静下来,在暴怒的边缘堪堪停住,这才没直接把人抓回来关在家里。

他思考着林木跟他的过往,从初遇到分开,一桩桩一件件,所有载入回忆的都被拎出来细细咂摸,这种努力没有白费,他发现了问题所在。

他在金钱关系中高高在上,所以从来都没有看看身边人的模样,他到底是什么性情。他记得以前火热交!!缠情到深处时,对林木说过很多情话,但是愤怒的时候又骂过很多难听的话。

现在想想,他真想穿越回去大骂自己傻逼,回忆太让人难堪了,怪不得有点儿阅历的人总说往事不堪回首呢,他都对林木说什么来着?

夸他温柔贤惠,夸他懂事,不像吴霆那些情人那么作,骂他蠢、骂他浪,骂他不识好歹,如今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来看看他自己,他好像无论如何都不是一个适合共度一生的良人。

林木想必早就看穿了这一点,所以才借着姚麓主动提分手赶紧让自己脱离苦海。

没错,苦海无涯,回头是岸。林木以前就在岸上,过着自己单纯的小日子,要不是他母亲生病,他也不至于一头扎进姚麓的怀抱里。

他如今解脱了,想必开心的要死。姚麓却感觉自己成了没有家的浪子,天地之大,他又重新变成了一个人。

一个人太苦了,姚麓无疑是很有钱的,要是重新找个情人,肯定不难,难的是他曾经对林木付出过。

付出会衍生牵绊,牵绊会产生牵挂,所有的感情都是在牵挂中加深的,如今,经过三年的时间,无论初遇和过程是否美好,林木都变成了一个对姚麓来说独一无二的人,独一无二到不愿意跟任何人分享。

吴霆的电话让姚麓再次想起林木,他回了青原,这本是一个与他无关的地名,现在因为有了牵挂在那里,青原就变成了一根勾引他的诱饵,引诱着他步步前往,甘之如饴。

在海城处理完最后一个合同,姚麓把手上的工作跟孟副总做了交接,他打算在青原多呆一段时间,把人追回来再回来。

吴霆恐怕暂时回不了公司了,他又发现了新猎物,不吃到口一定不会放弃。

姚麓跟吴霆当了三年兄弟,对他的某些行事作风从来不置一词,但是心里是不认同的。姚麓知道自己不算个好东西,但在感情上他起码不胡搞乱搞。

吴霆却不同,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不知有多少情人跟吴霆分手后暗暗垂泪,心里满心希望能跟吴少再续前缘。

但愿望都落空了。

吴霆长的帅,家里有钱,又是情场老手,风月手段段位高超,很少有人能不对他动心。

他的每一段情开始的都轰轰烈烈,让人以为他非君不娶,可是他的热情又消散得很快,激情没有了,分手的时候就会到来。

姚麓时常觉得他热衷于感情这种游戏,像个没长大的孩子,在感情这种游戏中获得乐趣,有着旺盛的精力,但也因此伤害了很多人,可他不自知,或者即便知道,也从来不在乎。

不过不管怎么说,他当兄弟来说是合格的,姚麓因此跟他玩儿地挺好。

他现在唯一担心的事吴霆在青原一搅和,林木生气后,他俩会彻底完蛋,所以在这种担忧的驱使下,姚麓处理完公司的事情后马不停蹄地收拾行李驱车去了青原。

☆、遭罪的是你自己

吴霆把地址发给姚麓后,忿忿地换下自己的名牌休闲装,转而穿上了纯朴男子的标配,老头衫和大裤衩。

金尊玉贵半生的吴少,在夏日的骄阳下裸/露着前胸后背的肌肤,感觉莫名羞耻。

这大概是不习惯导致的无措吧,他就差将手捂在胸口上了,活脱脱一个害羞的小媳妇儿样,林木和王明明憋笑憋到扭曲。

临走之前,王明明在背后喊吴霆:“喂!”

吴霆转过身来,王明明笑着递给他一物,吴霆一看,脸都黑了。

他难以置信地接过手中的草帽,无语道:“你让我戴这个?”

王明明一副过来人的口吻:“戴着吧,你不会后悔的。”

吴霆不情不愿地拿过这遭瘟的破草帽,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王父不想再磨叽了,催促道:“走吧走吧,该去干活儿了。”

林木闻言乖乖跟上,吴霆见状也只好跟上。

果园在村子的外围,面积特别大,果农穿行其间,有摘桃的,有摘葡萄的,有树标牌的,总之干各种活儿的都有,反正是一副忙碌的景象。

王父有自己的活儿要干,林木对自己应该做什么也很有数,所以王父径自去了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剩下吴霆跟林木大眼瞪小眼。

林木没有过多的语言,只是说了一句:“摘桃吧。”就忙碌起来。

吴霆转身望了望视野可见的人们,问林木:“你和王明明从云大毕业,就是回来干这种活儿的?”

林木回来当然不是为了种果子,但是他得先实地参与果园的劳动,才能对将要运作的对象有个直观且客观的认识,如此才能将大学所学的金融学知识更好地运作起来,但是这些,他是不打算跟吴霆说的。

吴霆从小没吃过苦,他既看不惯这里的人辛辛苦苦只挣那么一点点钱,也不会把这里的人当作自己的同类,他来到这里,说白了就是见色起意,等他热情消散了,青原这个名字他恐怕也会很快忘记,这样一个人,对他说真话,纯粹是对自己的侮辱。

他没有回答吴霆,而是直接说道:“怎么了?是不是活儿还没干就准备偷懒了?”

吴霆最听不得刺激,他立刻反驳道:“谁说的?不就摘个桃吗?谁不会?切!”

他学着林木的样子,给自己戴上副薄手套,劳动起来。林木在忙碌的时候瞥了吴霆一眼,好心提醒道:“吴少,别忘了戴草帽。”

林木是农村出身的孩子,童年是在村子里的土地上度过的,那些土地给他留下了美好的回忆,村民门戴着草帽劳作的景象于他而言是满是亲切,他热爱跟土地一切相关的东西,所以,他并不排斥戴上草帽,甚至可以说是喜欢的,因为这东西像是一个连接,他透过它,可以触摸到祖辈父辈的心跳,也可以听到土地的呼吸和脉搏,他永远不会忘记自己的过去。

吴霆却不是这样,他这人很有偶像包袱,觉得草帽这东西摸起来有些喇手,戴上破坏自己的形象,他倔强到宁可遭受暴晒也不想把这东西戴自己头上,跟个傻逼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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