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侯今天挨揍了吗+番外(23)

作者:林未期 阅读记录 TXT下载

江景昀不再理会谢谙,迈开步子朝屋里走去。

“二哥哥,等等我,我帮你!”谢谙短时间内逼着自己消化完这个消息之后又恢复成谢辞眼中那个让他可以连呕三次的死模样,神清气爽,哒哒哒地追上江景昀。

“二哥哥,来,你慢点走。”

“二哥哥,别乱坐,这里脏。”

“哇!二哥哥,这里还有条黄狗呢,真可爱。”

“你是瞎么?狗毛都快掉光了还可爱?滚开,摸了狗的手离我远点!”

“放肆!谁让你抓我衣袖的?找死?还不赶紧松开?”

……

谢辞站在屋外听着谢谙与江景昀有说有笑的,就跟喝了几十坛老陈醋一样,脸色发青,眼睛都给熏得通红。

谢辞咬咬牙,也顾不上“这破地方不适合本世子的身份”这个高傲的念头,踏着沉重的步子往里走。

甫一掀开门帘,就见一抹黄色的影子直接朝他怀里扑过来。谢谙被这东西撞得往后退了几步,脚跟绊到门槛,整个人差点往后仰去。

“什么东西!”谢辞本能地抱住怀里的东西,低头一看,是条毛快掉光的黄狗,尤其是脑袋上最严重,直接露出粉粉.嫩嫩的脑壳。

黄狗倒觉新鲜,汪汪叫了几声后伸出舌头兴奋的在他手背上舔了舔。

谢辞面色骤然间一片煞白,额间沁出密密麻麻的汗珠,双唇微微发颤,仿佛刚从水里打捞起来般,身子还在不断打着哆嗦。

“哈哈哈哈哈!娇娇,这东西很喜欢你嘛!”罪魁祸首谢谙抱着肚子狂笑不已。

“舅……舅舅。”谢辞两眼无神,空洞地看着江景昀,嗫嚅道,“怕……怕狗,怕狗,舅舅,怕狗。”

话一说完,豆大的泪珠贴着脸颊滑落,只见谢辞扑通一声坐在地上,手里还傻愣愣地抱着黄狗。

江景昀猛地想起谢辞曾被一群恶犬追着咬过,还因此摔断了手。

“怕还不知道松开!”江景昀心力交瘁,甩出霜雪捆着黄狗把它甩出屋外,直接越过围墙丢在了街头。

黄狗嗷呜一声站了起来,夹着尾巴回过头看了眼小院,悻悻地跑了。

谢辞依旧坐在地上低着头瑟瑟发抖,嘴里断断续续喊着:“舅……舅舅,有……有狗。”

“没了。”江景昀见状,放柔语调。

“有。”

“没有。”

“有有有,有的!”

“……”

江景昀难得有点好脾气全被这傻孩子给搅干净了,一把揪着他的衣领把人提了起来,“我可没工夫跟你捧哏,丢人现眼的东西!”

“娇娇,真的没啦!”谢谙忍俊不禁,谁能想到这个经常把尾巴竖上天,用鼻孔看人的谢娇娇竟然怕狗。

谢辞眼睛里总算是有了一丝光亮,迷迷瞪瞪地看着江景昀,后知后觉,又看着笑得跟朵花似的谢谙,恼羞成怒,把会的脏话一股脑骂了出来:“谢疏雨,你这个死不要脸的臭王八烂东西畜生,你你你──!”

“你”了半天就再也骂不出来了,硬生生把自己给憋得满脸通红。

“谢疏雨,你这个死不要脸的臭王八……”

得了,又开始重复之前的了。

谢谙浑不在意耸了耸肩,他之前流落民间那十年听的恶毒的话多了去了,谢辞这些真的不足一提。

“再骂一句试试。”江景昀率先阻止,挑眉呵斥道,“身为瑞王世子,天潢贵胄,你的涵养都喂狗了吗?这些日子的书是白读了?”

“再让我听见一句我现在把你丢到荻花宫去!”

谢辞一听荻花宫立马噤了声,瑟缩着身子,他好不容易才可以不用去荻花宫,再也不想去了。那里简直就是炼狱,太恐怖了,一天睡不到两个时辰,其他时间就一直在练习术法。

自打江景昀提起荻花宫后,谢辞就一直闭口不言,只能用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狠狠剜着谢谙。

江景昀之后没有直接回府而是去了明镜司,谢辞灰溜溜跑回了家,谢谙正好挑到合适的机会回了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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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你说过最妥协的一句话。

江景昀:滚吧。

谢谙:嗯……二十就二十吧。

谢辞:算了,不戴粉花就不戴粉花吧。

沈晴鹤:不出场就不出场吧。

陈无计:行行行,抹零就抹零吧。

何珂乐:炮灰就炮灰吧,嘤~

梅念达:+1

第18章 二哥哥给我钱

“哈啥?我急着成亲?还喊你来拜堂?”谢谙也不再心疼那在地上滚了一圈又被人踩得跟破瓤的西瓜爆浆似的鸡蛋。

他转过身看着江景昀脸上挂着一副“你找死”的神情,浑身散发着三九寒天里飘出的寒风,吹得人汗毛直竖。

谢谙不由自主往后退了几步,喉结艰难地滚动着,小心翼翼咽了口唾沫,问道:“开心鬼是跟你这么说的”

江景昀不语,静静斜了他一眼,鼻尖发出一声不带丝毫感情的冷哼,并且从袖子里砸出一叠鼓鼓囊囊的……红包,落花般砸在他胸前。

就在半炷香时间前,江景昀正在明镜司大堂内召集一众官员商讨该如何捉拿潜逃在外的梅念达。在场的几个官员根本不知道我家茶楼发生的事,当江景昀提起梅念达的时候全部傻了眼,完全不敢相信。

可是非鉴上确确实实留下了魏王的案底,若魏王没有违法乱纪,即便是被是非鉴捆了也是留不下痕迹的。由此表明,景王说的都是真的。

“今早是非鉴显示梅念达藏身于西郊,本王带人赶到时已经人去楼空,而后是非鉴再无指示。”

江景昀把是非鉴递给身边一位体型比较圆润眯着两眼偷偷打着瞌睡的周大人,“不知周大人可有想法?”

周大人瞌睡瞬时跑光,战战兢兢地接过是非鉴,慢慢摊开,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可碍于江景昀在这又不好不开口,张了张嘴,吭吭哧哧地说:“不如派人在城门口蹲守,兴许是能抓到。”

“城门口?”江景昀浓黑凌厉的剑眉微挑,凤眸里泛起凛冽寒光,嘲讽道,“他好不容易从城内逃往西郊,现在又要混进城内改从城门口等被你们抓获。”

“是他脑子有病还是你觉得他有病?周大人,你在明镜司二十年,就是这么抓犯人的?”

“王爷息怒!”周大人吓得面色发白,连忙跪下来,双唇发抖。

“本王怒了吗?”江景昀垂眸看着周大人,“本王哪里怒了?”

躲在一边的官员赶忙低下头,大气也不敢喘,恨不得自己就是个隐形人。

这还没怒?脸都变了,那么凶!难不成非要拿出霜雪把他抽遍才叫怒?

周大人顿时冷汗涔涔,身如抖筛,就差掉几个豆子下来。

就在周大人提心吊胆焦头烂额之际,一道恍若从天际传来,带着无限光明与救赎希望的声音,硬生生把他从无间深渊里拉了上来,如获新生。

“参见王爷。”开心鬼跟随着一名执镜史走了进来。

“你来做什么?”江景昀瞅了他一眼,神色淡淡。

“是侯爷让属下来的。”开心鬼话一落,立马感觉到大堂内所有人的视线全部聚在他身上。

“没空,滚。”

平常谢谙总说江景昀这人就是块木头,冷情薄性,不能以常人的思考去想他。开心鬼深以为然,按理说别人听见有人找时总会问是何因,可偏偏江景昀就是个例外,问也不问,直接赶人走。

“兴许侯爷寻王爷有要事呢?”还跪在地上的周大人搭腔道。

“是啊是啊。”另一位大人也跟着搭话,“王爷不妨听这小兄弟说一说。”

“说吧,什么事?”在几位大人的劝说下,江景昀总算是松了口,可面上表情没有丝毫松缓,用着“要敢消遣我直接抽死你”的眼神看着开心鬼。

开心鬼对于江景昀是真的害怕,掌心里全是粘糊糊的热汗,也不敢擦就想着传完话赶紧走人。

于是他语速飞快,就跟那离弦的箭一样说道:“侯爷说他急着成亲,请王爷务必回去与他拜堂!”

江景昀:“…………”

其他人:“…………”

就在江景昀错愕之际,在场所有官员福至心灵,搜搜刮刮把自家夫人给的这一月的零钱用一边案前的红纸一包,恭恭敬敬地递到江景昀手中,并且乐呵呵地说道:“祝王爷与侯爷恩爱两不疑,携手到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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