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扯上了唐婉舟的腰带,在外衫落地之际,房门清脆的响了起来:“太子殿下,盛京急报!”
唐婉舟的色胆在一瞬间消散的无影无踪,她推开陆昭奕掀开被子躲了进去:“公务要紧,你先去吧。”
陆昭奕紧握着拳头,看向门外的目光冷的似千年寒冰。
圆房讲究的是天时地利人和,他好不容易把人拐上床,如今被打断下一次不知道是什么,墨桑你最好是有什么急事,不然本宫定然把你送去码头搬砖十年!
“进!”陆昭奕冷声说道,捞起衣服走向了议事厅。
唐婉舟掀开被子偷偷摸摸地看着陆昭奕远去得背影,脸红的像煮熟的虾。
真是羞死人了!她竟然……竟然先去扒陆昭奕的衣服。
她忿忿用右手给了左手几巴掌,嘴里念念有词:“让你急色!让你急色!”
陆昭奕和墨桑在议事厅谈了挺久,感受到脸上的温度降下去后,唐婉舟从被窝里钻了出来,她得去听听是不是和藏宝图有关。
她过去时已经谈完了,陆昭奕的表情不是很好,眉头紧皱地坐在那儿,似是有解不开忧郁。
看唐婉舟过来,陆昭奕招退了墨桑。
“发生什么了?”唐婉舟走到陆昭奕跟前问道。
陆昭奕圈住唐婉舟的腰肢,脑袋抵在唐婉舟怀中闷闷地说道:“皇后病了。”
陆昭奕向来是霸气侧漏、唯我独尊,仿佛于他而言天地间没有让他为难的事,整个天下都是他棋盘上的囊中之物,唐婉舟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么脆弱的模样。
唐婉舟语气轻柔地问道:“能和我说说你和皇后之间的事情吗,我一直很困惑,你分明是她的独子,为何关系这般僵硬?”
陆昭奕将唐婉舟抱到了怀里,下巴支在她的肩膀上缓缓说道:“我自小被父皇带在身边抚养长大,很少与皇后见面,父皇也不准许我私下与她见面,尽管如此,皇后她还是会费尽心思待我好,她会偷偷托宫人将亲自做的点心送来太极宫,还有衣服,宫人说那是皇后一针一线亲自为我缝的。
我念着她的好,每当父皇不在身边的时候我便会去找她,她会教习我读书,会在我热的时候亲自为我煽风,冷了也会给我披衣服,她说我去我去找她的时候是她最快乐的时光。
后来,我偷偷去找皇后的事情还有皇后给我送东西的事情被父皇知晓了,父皇大怒,让我在太极宫前跪了一天一夜,我生了一场大病。
我不明白父皇为什么不让我见皇后,那次病好后,我就质问父皇,为什么不让我见皇后?
父皇并未言明,还扇了我一巴掌,并警告我说,我若与皇后再有瓜葛,便废太子。”
唐婉舟愕然,废太子可不是小事。
并且历朝历代,嫡出的太子哪有和皇后割断的先例。
皇上不喜皇后她早就有所耳闻,可若不喜又为何要立皇后所出的陆昭奕为太子,仅仅因为陆昭奕是嫡长子吗?
陆昭奕苦笑道:“你是不是想不明白父皇为何如此作为?”
唐婉舟迟疑地点了点头。
陆昭奕道:“即便是到今日我也未曾想明白。”
唐婉舟握 住陆昭奕地手以做安慰。
第50章 皇后病重
陆昭奕继续说道:“十四岁那年, 父皇失踪,顷刻之间,内忧外患,齐聚而至, 父皇虽然早有布置, 为我留下了一股势力, 但应付起动荡的朝纲依旧吃力, 我那时候真的很累。
就在那时, 皇后出现站在了我身后, 联合凤家势力平定了动荡。父皇忧虑外臣扰政, 多年来一直打压凤家, 也叮嘱过我往后要细细斟酌凤家的功过, 可与之财但慎与之权。我那时感念皇后的所作所为, 允了皇后不少凤氏的官职。一开始,皇后提出的只是低阶的官员, 越往后她便要求朝中要职。不论凤氏的心思是好事好,但如此下去必将会酿成祸患, 所以我拒绝了她。
那日, 皇后的脸色便不大好,于是我特地让御膳房做了些吃食亲自送去坤宁宫,宽慰皇后,道出我的苦衷。紧接后我就在坤宁宫外听到了一段我这辈子都不会忘的话。”
说到这,陆昭奕的双手紧握着,眼睛中是锐利的恨意。
“坤宁宫内,庆王也在。皇后同庆王说‘太子已经不听本宫的话了,本宫要扶持辰儿上位’。”
唐婉舟愕然:“辰儿?”
陆昭奕冷声道:“便是陆天辰。”
“这怎么可能!”且不说陆天辰是庆王之子,上头还有三个皇帝的亲子在, 皇后再有通天之能如何让陆天辰越过他们当上君王,除非,将他们都杀了,到这谈何容易。更蹊跷的是,皇后为何放着好好的亲子不管,却去扶持庆王之子,她就不怕庆王卸磨杀驴吗?
她实在想不出一个合理的理由来解释皇后为何要跟庆王合作。
陆昭奕闭上了眼,咬牙切齿道:“陆天辰是皇后和庆王私通生下的野种!”
唐婉舟的大脑有一瞬失去了思考的能力,转过身愣着双眼震撼地看着陆昭奕。
就算给她十个脑袋她也想不到这一层面,皇后竟与庆王有染,不对,她突然想起来当初在盛京的时候,苓儿偷偷也同她说过,宫中传言皇后与庆王有染,并说陆昭奕是二人私通产下的。怪不得她要扶持陆天辰,怪不得她不怕庆王反水,也怪不得那日在御花园陆昭奕表现的不喜陆天辰。
唐婉舟觉得陆昭奕算是菩萨心肠了,面对如此身份的陆天辰,他没有一剑将人了解了,以绝后患。
但话说回来,小世子好像很喜欢陆昭奕啊,真是造化弄人。
最重要的还是陆昭奕,年仅十四,人生中最为亲密的血脉相连的俩人,一人失踪,一人背叛,这么多年他是如何过下 来的。至于陆昭奕是皇后与庆王私通生下的谣言,唐婉舟并不相信,皇上是一代明君,她并不认为其中若真有什么,皇上会丝毫察觉不出,并将陆昭奕当做储君培养,结合陆昭奕先前同她所说的,皇上对陆昭奕以及皇后微妙的态度,唐婉舟觉得其中必有蹊跷,但其中的关系她目前想不出来。
现在,好在皇上如今有下落了,假以时日定能父子团聚。
唐婉舟抬手搂在了陆昭奕的脖颈上,认真说道:“陆昭奕,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永远不会背叛你。”
“嗯。”陆昭奕抱紧唐婉舟轻声应道。
在他耳边回荡着皇后的话:“本宫怀上辰儿的时候皇上刚好失踪,本宫说辰儿是皇上的那便是皇上的,至于之前为何不将辰儿的身份公之于众,当然是害怕太子会残害幼弟,反正他也不是第一次这么做了,庆王你说对吗……”
耳边的声音渐渐淡去,陆昭奕瞳眸也渐渐有了温度,有异心的人得除,但最根本原因不是为了报复,而是为了守护,守护天祁国百年安宁,守护天祁国百姓安居乐业,也为了守护他的太子妃。
这时,唐婉舟突然想起一件事,她抬头问道:“你之前所说的五年之约是不是跟这个有关?”
陆昭奕点头,淡笑道:“如今已经没有五年之约了,你得一直待在本宫的身边。”
唐婉舟挑眉揶揄道:“腿长在我身上,要走要留当然也由我自己说算了。”
陆昭奕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凑到唐婉舟耳边声音低沉地说道:“你若想走也可以,本宫便天天做的你下不了床,看你还有没有力气走。”
唐婉舟瞬间涨红了脸,没想到他是这样的陆昭奕!
但是输人不能输阵。
唐婉舟硬气地冷嘲了一声:“我只听说过累死的牛,可没有耕坏的地。”
“太子妃懂得可真多,不过道听途说不可尽信,不若与本宫试验一番。”
“你做梦!”
“本宫也希望太子妃不要给本宫这么一个机会。”陆昭奕盯着唐婉舟笑意盈盈地说道。
唐婉舟感觉自己是只小羊羔,而陆昭奕则是一只虎视眈眈的大灰狼,被压地死死的。
她不自在地移开了视线,岔开话题问道:“皇后病了,那我们得回去吗?”
陆昭奕淡然道:“她没病。”
“没病?”
“嗯,墨桑刚从盛京回来,他之前并未听到任何风声说皇后身体抱恙,如今皇后突然病重,此事有蹊跷。”
唐婉舟:“那我们不回去了?”
“回,否则本宫怕是会被有心之人挂上不孝的骂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