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的台灯对着他的脸，教官会不断重复地叙说他和邱奕的经历，一遍遍地问他是否知道错了。
“没有，我没有错。”
陈皆的回答永远是这六个字，说完他会被人强行按在床上，他的太阳穴被贴上磁片，身体部位也贴了一些，那是戒同所最让人闻风丧胆的电击治疗。
教官们经常动辄打骂他们，烟头就随意地往人身上戳，在这个地方，同性恋根本没有被当做人看。他们被唾弃，被随意欺辱，活得像一条狗。
陈建山和周芸清每个月会来一次，只问陈皆一句话，改好了没有。
陈皆什么都不说，就那么望着他们俩，疲惫的眼神里更多的是恨意还有不屈。
在戒同所的半年，陈皆想了很多，他知道陈建山有多狠心，如果自己不认错低头这辈子都有可能被扔在这里。
所以陈建山再来的时候，教官跟他说最近陈皆变得很乖，可以接回家了。
陈皆回到家后，跪下来，哭着告诉陈建山自己错了，不该鬼迷心窍，他说以后会好好听话，不再让陈建山失望了。
作者有话说：
回忆篇基本结束了。啊 真不容易啊。
第22章
互撸，其实也没啥，看个热闹“小皆，我……”没等李林书说完，陈皆又吻了上去。
如果说第一个吻是缠绵的，那么这个吻就是热烈而急躁的。
陈皆不再控制自己，他的舌头把李林书口腔的每一个地方都舔舐一圈，舌头打着圈往里面钻，李林书也学着回应陈皆的吻。
这让陈皆更加欲罢不能，他恨不得现在就把李林书扒光了就地正法。
李林书被吻得意乱情迷，眼睛蒙上了一层水雾，睫毛微湿。
因为跟不上陈皆亲吻的节奏，拉出的银丝就挂在嘴边。
现在这张脸是最好的助兴剂。
陈皆把李林书的手放在自己早就发硬的性器上，“哥，你看小小皆好难受啊。”
边说还边用李林书的手蹭那个地方，李林书觉得那玩意好像又大了一圈。
他被陈皆搞得满脸通红，而且他平时自己都不怎么做这种事，更别说帮别人。
但看着陈皆渴望的眼神，李林书还是主动握住了那个地方。
隔着衣服，李林书轻轻地描摹出陈皆性器的形状，布料与性器的摩擦带给陈皆不一样的感觉，他看着李林书的脸，不由得发出舒服的喟叹。
李林书慢慢地把陈皆的裤子解开，内裤也拉下来，硕大的性器从里面弹了出来。
龟头顶端已经有透明的黏液流出，茎身紫红，血管交错盘绕，跟李林书那根可完全不一样。
他自己的性器是有点秀气的，颜色不深，泛着粉红，最重要的是，没有陈皆的这么大，这么长。
李林书把拇指放在龟头上面打转，小孔时不时被手指摩擦后产生了更多淫液。
柱身微热，李林书甚至能感受到它在随着心脏有规律地跳动。
陈皆显然是有些迫不及待了，被李林书摸摸蹭蹭这么长时间还得不到纡解，“哥，快点嘛，你这么看着我我快受不了啊。”
李林书握住那根性器开始上下撸动，陈皆的玩意儿大得只能让李林书的手刚好包住而已，缓慢地动作让陈皆得不到快感，他一把捞起李林书，使他跨坐在自己腿上，李林书一边帮他撸一边和他接吻。
陈皆紧紧贴着他，李林书动作的手也逐渐加快，快到顶端的时候陈皆发出嗯嗯的声音，陈皆发狠地吻着李林书，手在李林书的胸前两点游走。
陈皆释放的一刹那，李林书也射了，他的内裤沾满了精液，陈皆的东西也黏在他衣服上。
李林书脸红得像煮熟的虾，他不好意思地靠在陈皆的肩膀上，不敢看陈皆。
“哥，好舒服啊，你好厉害。”陈皆搂住李林书，喘着气说。
李林书的耳朵贴在陈皆的皮肤上，他能感觉到那只耳朵的灼热温度，笑了笑“我也帮哥吧，礼尚往来嘛。”
李林书把头埋得更深了，使劲摇了摇头，小声说“小皆，不要了吧……”
陈皆把李林书放在沙发上，自己蹲了下来，他褪去李林书下面的家居服和内裤，把那根沾满精液的鸡巴拿了出来。
“小小书好可爱，和哥一样可爱。”接着陈皆直接就把那根东西放进嘴里。
李林书以为陈皆只是帮他也撸一次，没想到……直接帮他口，而且自己刚射了一次，上面都是自己的精液……
“小皆，不要……好脏。”
陈皆含着李林书那根东西模糊不清地说：“哥的一切我都喜欢，哥最干净。”
性器第一次有来自舌头的触摸，使得李林书立刻硬了起来。
看着这个大男孩儿跪在地上给自己口的样子，李林书高兴又心疼，他何德何能可以得到这份爱意呢。
陈皆虽然也是第一次帮别人做这种事，却格外有技巧，他好像做任何事都能无师自通，性事也一样。
收起牙齿，只用舌头舔舐那根东西，舌尖在龟头慢慢打转，时不时搔过流水的马眼，自上而下地有规律进出，连底下的两个囊袋他都没有放过。
李林书在操自己的嘴，陈皆只要想到这个竟然就会觉得兴奋。
口水来不及吞咽就顺着嘴角往下流，口腔里的黏液成了最好的润滑剂。
李林书舒服地发出嗯嗯声，也开始有规律地迎合陈皆的动作。
高潮来临的一刻，李林书全部释放在陈皆嘴里，「咕咚」一声，陈皆把射出来的东西如数吞下，没有一丝犹豫。
“小皆，你快吐出来，好脏的。”
“哥你自己也尝尝，是甜的。”陈皆顺势吻上来，李林书闭上眼睛，也搂紧了面前这个人。
作者有话说：
我被榨干了，我真的不会写车，乌乌。
第23章
在邻居看来，陈皆和李林书就像是一对关系很好的兄弟，陈皆嘴也甜，碰上邻居们总是高兴地打招呼。
李林书从前对自己家门之外的社交几乎不参与，但跟陈皆在一起之后，性格好像也变得开朗许多。
陈皆后来在李林书家就总想着腻在一块儿，也不补习，两个人在沙发一起相拥着看电影，李林书在一旁看书，陈皆就时不时地过来骚扰他，搞得李林书一个星期都看不了五十页。
李林书觉得这样不可以，本来就是打着补习的名号才来他家里的。
要是因为和自己厮混而让陈皆成绩下降那是绝对不行的。
不过陈皆直接就把自己以前的成绩单拿过来给李林书看，厚厚一打，拿荧光笔标注好的一行永远在整张纸的上端，虽然偶尔也会掉到三四名，但一直名列前茅。
以陈皆的成绩根本不需要补习。
“哥，你生气啦？”李林书看着成绩单，两腮气鼓鼓的。
“小皆，你怎么骗我，你的成绩明明就很好。”
“呜呜，我错了哥，你说给我补习，那我们就可以增加好多相处时间嘛，我不该骗你，可我真的每天都想跟你在一起。”
李林书被噎的没话说，确实，他也想和陈皆每时每刻黏在一起，自己说起给陈皆补习其实不也有私心吗，以五十步笑百步，他没有资格责怪陈皆。
这两个善意的谎言都可以被爱原谅。
Y市四季分明，秋天其实是一年里最美的季节。没有夏天的暑气，也没有冬日的寒冷，海上刮来的风湿润温暖，穿一件卫衣就可以出门。
道路两边的银杏会变成金黄色，下过雨后零零散散地落在地上，远远看上去像一片金色的海滩。
陈皆和李林书在一起的这些日子，有种回到和邱奕没破碎前的感觉。
那时候好像也这么无忧无虑，每天只要见到对方就很开心，听同一首歌，在无人的角落牵手。
尤其是，李林书还有那样一颗泪痣。
但李林书跟邱奕在某些地方是不同的，李林书似乎更……
坚韧，他明明是那种看起来很软弱的性格，却在某些问题上有着近乎可怕的执着。
有时候这种执着让陈皆心动，他知道自己不该这样，追李林书也是一时兴起，他陈皆已经在这种人身上丢过一次命了，伤还没好利索，就想着再把那颗破破烂烂的心捧好了送给李林书吗？
他偶尔会去被邱奕甩掉的那个小巷子里抽烟，来来往往的人似乎没人会注意到穿校服的男高中生蹲在这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