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顿时失了语，心里隐约有种不太好的感觉。
她的直觉一般，但她对顾黎舟的直觉一向很准，所以不用掐指一算，就知道这人应该又要作妖了。
果然，很快就听见：“言言，我们就这么干躺着，新婚夜也过得太清水了。”
白倾言一听就知道她贼心不死，开口十分利落地拒绝：“不可以，会伤到孩子。”
顾黎舟抿唇，暗自嫌弃了一番小屁孩后，出声保证：“我不进去好不好？”
白倾言听懂了这句话，脸颊一下子就热了起来，她摇了摇头依旧拒绝。
不想被哄上贼船，天知道这个人又在打么么坏主意。
“言言~”顾黎舟软着声音央求着。
白倾言咬唇，小会儿后才憋出一句：“...前三个月不可以，你再忍两个月。”
说完，又轻声补了句：“万一伤到孩子就不好了。”
做那种事的时候，多少有些情难自禁，她是真的有点怕。
顾黎舟动了动身子，偏过脸去亲她，没被躲开，心软地将人搂紧。
“宝贝，我有分寸，就算不顾着小孩，我也会顾着你，伤你的事我一件都不会做，只是想让你舒服点而已。”她顿了下，接着说：“毕竟，怀孕期间那方面的欲望要大很多，医生和书上都是这么说。”
白倾言脸颊绯红，嘴唇动了动，没能说出什么回应的话来。
她好一会儿都是安静的，像是失了语般沉默着。
顾黎舟附耳道：“真的，我不进去，绝对不会伤到孩子，好不好？”
白倾言被她含住了耳垂，轻轻喘了几口气。
把人推开，强忍着羞意看她，眼神带着疑惑和探究，像是在问‘这要怎么做’。
顾黎舟抓住细软的手，送到嘴边轻吻了下，然后又凑过去，语气暧昧：“我可以用……”她说着，舔了下眼前人的唇角。
白倾言身子一颤，眼睛睁大，几乎是用躲的，缩到了床边。
她抬眼对上顾黎舟炙热的眼神，捏着被单的手用上了几分力。
指尖泛白，脸却透红。
顾黎舟被她这幅样子惹得心口发烫，喉咙也动了动。
就看着她，也不过去，只耐心求着，“老婆.....”
白倾言藏了半张脸到被子里，没有说话，安静着摇了摇头。
“宝贝.....”
“......”
“夫人.....”
“......”
“宝宝.....”
“......”
“亲爱的.....”
“......”
“乖，试一试好不好.....”顾黎舟依旧很耐心，怕吓到她没凑过去，只是温柔地哄着。
但眼底的欲却藏不住，泄露出来。
白倾言被这样看着，心跳暗自加快，呼吸也稍稍重了几分。
两人互不相让地对视了会儿。
顾黎舟不知道在想些么么，眼角都微红了，一双勾人的凤眼，莫名添了几分媚意。
看起来，明显情动了。
白倾言最终还是受不了她这幅模样，撇开了眼。
接着一声轻笑落入耳里，下一秒那人就靠了过来。
白倾言被她搂在怀里，身子不如往常放松，手死死地攥紧了眼前的衣物，像是在害怕、紧张，又像是在害羞。
但也乖乖地没乱动。
轻轻唤了一声顾黎舟的名字，本想着壮下胆，但短短几个字出声，连声线都是颤的。
顾黎舟没急，抚着怀里人的背回应着、安慰着。
等她缓了缓放松了些，才低头亲了亲。
在她耳边轻声慢语地哄着。
今夜终于得偿所愿。
*
年底时，两人没有回顾家，而是去了北市，她们打算在这个地方跨年。
到达北市当天，两人上午收拾歇了歇，下午就上了山。
顾黎舟上一次来的时候，还只是她家宝贝的女朋友，这一次不一样了，她俩是领了证办了婚礼的关系。
这一次面对岳父岳母，插香烧纸时，心底满满的都是底气，她的腰都挺得更直了些。
各个动作带着理所应当的意味，积极有条理，跟一旁悠悠然的白倾言相比，仿佛她才是白家的亲生女儿似的，倒显得人家有些多余无用了。
白倾言索性退到一边，手掌习惯性地覆到小腹上摸了摸，抬眼看着忙碌的身影，心口微微发热。
跨年夜这天。
两人在沙发上挤着，看着春晚，等待新的一年到来。
白倾言窝在温暖的怀抱里，慢慢的，有了点睡意。
电视上的内容也看不进去了，越看越困，她轻缓地打了个哈欠。
“要不要先睡会儿？”顾黎舟摸了摸肩上的小脑袋，清楚这人是在强撑着。
自从怀孕后，她的宝贝几乎不熬夜了，现在突然熬一次，肯定困极了。
白倾言摇摇头，“不要睡。”
她动了动身子，靠到顾黎舟心口，听着一下又一下有力的跳动，强迫自己打起精神来。
她知晓自己要是睡着了，肯定不会被喊起来，那就得错过跨年了。
可她不想错过，她想跟顾黎舟一起跨年，想第一个对这人说新年快乐。
顾黎舟拿她没办法，想了想，或许聊天可以缓解一下睡意，于是起了个头：“今天小孩折腾你没？”
“没有。”白倾言偏了下身子，将腰上的手放到自己小腹上来，“你摸摸，她很乖的。”
差不多三个月的孕期，小腹不怎么显怀，平日里穿着衣服都看不出怀孕了，只有摸着的时候，能感觉小腹微凸。
但也仅仅如此了，摸不出什么动静来。
顾黎舟语气淡淡：“折腾了就说，别为了给她说好话瞒着我，我又不会对她怎么样。”
沉默了几秒，白倾言抿着唇说：“你好像不太喜欢她。”
“没有不喜欢她。”顾黎舟顿了下，怕怀里人胡乱操心，又接着说：“我喜欢她跟不喜欢她折腾你是两件事，没有冲突。”
白倾言抬起头来，温声教育：“小孩在肚子里都是这样，很正常，你要疼她。”
“好好好，我疼她。”顾黎舟态度很好地应声，凑上去吻了吻眼前人的唇瓣，动作轻柔带哄。
随后她放松身子仰头，单手撑在脑后，“还有好几个月才能看到小倾言，我会好好做功课，当个好妈妈。”
此话一出，白倾言有些心虚地攥住了手下衣物，低下头将脸埋到身下人的肩膀上，单单应了声‘嗯’。
顾黎舟敏感地察觉不对，她问：“怎么了？”
白倾言声音低低的：“没什么。”
顾黎舟明显不信，瞬间皱了眉，“她是不是又折腾你了？”
“.....”
“宝贝，那里不舒服？”
“.....”
白倾言沉默了小会儿，有些怕这人小题大做，于是实话实说道：“我前些天梦见她了。”
“谁？”
她红了耳尖，“我们的孩子，她很像你。”
前半句说出来，后半句的语气明显上扬：“一般来说，这种梦很准的，所以小孩大概率是小黎舟哦。”
顾黎舟愣了下，像是被打击到了般，脸色变得微僵。
她轻轻舒了好几口气才缓和下来，沉吟道：“我有一个计划。”
白倾言应了声‘嗯？’，就这一个字也能听得出轻快的意味来。
她把这个事揣了好久，每次看到顾黎舟说起小倾言时期待的眼神，她都将分享欲压了下去，这会儿突然说出来，心头比轻松更多的是喜悦和欢喜，还有一点点莫名的炫耀。
让她这会儿唇角弯弯的。
顾黎舟语气正经：“孩子不能宠坏了，我们穷养她吧。”
“.....”
白倾言一时无言，也不想违心安慰怀的是小倾言，直到半分钟过去，她才语重心长憋出一句：“...你要喜欢她。”
“穷养她是为了锻炼心性，跟我喜欢她并没有任何冲突，我都是为了她好。”
“.....”
顾黎舟没听到回答，又求认同地问：“对吧？老婆。”
白倾言偏过脸没应话，安安静静地枕在肩膀上，一副像是睡着了的样子。
电视上的春晚还在放着，这会儿安静下来，两人才发现节目到了最后，马上要开始倒计时跨年了。
顾黎舟也盯着屏幕安静了下来，她搂着怀里人的腰，呼吸轻缓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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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倾言率先抬头，脸上的笑意清和柔软，她撑着身子凑近吻到了眼前人的嘴唇上，“黎舟，新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