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最近很受重视啊，云总监。都是覃总亲自打电话叫开会了，离升职不远了吧？”乔煜半靠着门，眉眼含笑地问。
云乐言扬了扬眉毛，“我女朋友都升职了，我当然也得努力奔一奔了，是吧？”
乔煜咬着嘴唇轻笑出声，“好了，不跟你说了，好好开车，我要洗澡准备上班了。”
“嗯，亲我一下再挂。”
乔煜心叹：小男朋友真腻人。然后还是对着听筒的位置亲了一口，露了点儿声音。
“晚上见。”
代价
云乐言赶到公司开完了紧急早会，转头就被覃勉叫进了办公室。
今天的早会是紧急组织的，覃勉交待的是风宇科技下个月的重点工作安排，提到研发部的工作时，覃勉没有交待云乐言，反而是安排产品部总监代管，这让云乐言有些摸不着头脑。
进了覃勉办公室，他看出来云乐言有些疑惑，笑着招呼他坐下。
“Rex,你别紧张，事情有些紧急，我来不及提前通知你。风扬和德国的MG公司一直都有合作交流，每年都会互派高级管理人才交换学习，今年的名额公司决定给你了。”
“这么突然？”云乐言惊讶地皱了皱眉，有些怀疑自己听到的。
覃勉点点头。“是的，我也没想到，这次的安排是慕总亲自通知我的。”
看了看云乐言的表情，覃勉觉得有点不对，他问：“怎么，你不想去？”
云乐言怔了一下，随即说：“不是，覃总，我只是没想到会突然安排我过去。”
覃勉笑了笑：“慕总亲自点名让你去，这还不够明显吗？”
“什么意思？”
覃勉冲他晃了晃手指，有那么点嫌他迟钝的意思。
“这么重要的机会，公司研究再三才会定人，通常都会选择有发展潜力的，打算重点培养的人才。你要知道，风宇科技副总的位置还一直空着，我早就跟慕总报备过了，这个位置我是想留给你的。你来公司时间不长，现在升你怕不太合适，如果有了这次去MG的机会就名正言顺了。”
云乐言听明白了，他知道自己的能力，升职是迟早的事，原本以为还需要个半年左右的时间，今天听起来似乎进度加快了，他也觉得心安了许多。
“覃总，你说是慕总亲自点名要我去？”这条信息让云乐言有些奇怪。
“是啊，我也没想到，昨天晚上慕总给我打的电话，说今年的名额就给你了。这说明，我们风宇科技在慕总眼里还是受重视的，你是我亲自挑的人，证明我没看走眼。”覃勉靠进椅子里，脸上仍是挂着明显的得意。
风扬集团旗下大大小小十多家子公司，风宇科技不算是最出彩的，覃勉在众多子公司总经理中也不是最受器重的，这次能拿到MG交流的名额让他很高兴，莫名就有了扬眉吐气的感觉。
云乐言牵到嘴角笑了一下，说不上多高兴，但是在领导面前，多少还是要给点面子的。只不过他内心还是有些隐隐的不安，总觉得这件事不像覃勉说的那么简单，可他不敢随便猜测，毕竟这是风扬每年难得的交流机会，既然轮到了自己还是应该要感恩。
“谢谢覃总。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发？我好准备一下。”
覃勉：“时间有点仓促，后天出发。你是得好好准备一下，多带些衣服，这次交流有一个月的时间。”
一个月啊！一想到要和乔煜分开这么久，云乐言心里就特别不是滋味。
覃勉拿起桌上的电话拨通了一个内线号码：“方秘书，云总去柏林的机票订好了吗？……行，跟MG公司的对接都安排好了吧？……好，你下午把云总的工作签证送到他办公室。嗯，就这样。”
听覃勉打完电话，云乐言大惊：“柏林？MG公司不是在北京吗？”
“谁告诉你是去北京的？每年的交流都是去德国总部的。”
德国！一个月！
云乐言被震惊到说不出话来。
覃勉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你本来就是国外回来的，这点程度的外派适应起来很快的，别紧张。还有，我可记得你简历上写了，你修的第二外语就是德语，这交流都零障碍了，这一趟下来不跟玩儿似的？”
云乐言怔怔地点头，还没能完全反应过来自己怎么就莫名其妙要被派去德国一个月了？
覃勉看着他认真道：“我可提醒你了，慕总一般不轻易给人机会，你可得好好把握。研发部我让沈楠帮你看着，把心放到肚子里，这次交流记得一定要拿到MG的推荐函，我就好去慕总那边提你升职的事。记住了吗？”
云乐言只能点头，“放心覃总，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回到办公室，云乐言思前想后，还是决定赶紧告诉乔煜。
乔煜正在和齐芸商讨下一个守护站项目的推进事宜，一接到云乐言发来的微信，顿时就紧张了起来。
齐芸一看乔煜紧张的样子，奇怪地问：“怎么了？”
乔煜握着手机坐立不安，终于还是没忍住。“齐芸，这个我们下午再讨论，我现在去趟风宇科技，急事。”
齐芸怔怔地点头，“那你去忙吧，我先把资料整理一下，跟邵宇那边先对接，下午我们再具体讨论。”
“嗯，辛苦了！”
乔煜没敢耽搁就飞快地下楼了，到了九楼，她毫无顾忌地进了云乐言的办公室。
“你怎么突然下来了？”云乐言起身过去，把门关好，再牵住她的手。
乔煜走得急了有些喘，稍微平复了一下，她问：“你微信里说的是什么情况？怎么突然要去德国？”
“风扬每年和MG交流学习的事你应该知道吧？覃总早上跟我说，今年的名额给我了。”云乐言平静地说。
看到乔煜额上的汗，他从桌上拿了张纸巾，温柔地替她擦了擦。
乔煜一把抓住他的手，皱着眉说：“交流学习的事我知道，每年快到这个时候我们就会猜今年会是谁中奖，可我真是没想到今年会是你，这也太突然了吧？你事先都没得到一点儿消息吗？”
乔煜此时的直觉也认为这件事很诡异，往年到定交流各额的时候，风扬各个子公司都会传出各种各样的风声来，甚至每个子公司都会推选出一名最具潜力的备选名单，然后让他好好准备一场汇报演说，由子公司总裁亲自指导，最终推选到集团。
今年的推行还没开始，这交流名额就定了，这事儿传开了，还指不定会有什么乱七八糟的闲言碎语。不过乔煜担忧的并不是这个，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件事跟她莫名其妙升职的事一样诡异，好像背后有什么人在刻意安排一样。
可风扬集团作主的人是慕风扬，乔煜到现在连大BOSS长什么样都不知道，怎么升职和交流这些突如其来的好事就一连砸中了她和云乐言呢？乔煜可不相信什么巧合。
云乐言拉着乔煜坐下，又把自己的水杯端到她面前。“看你火急火燎的，先喝口水。”
乔煜哪来的心情喝水，她推了推杯子，一脸正经地看着云乐言，想说什么，但又不敢说。
云乐言抬手抚了抚她的眉心，温柔地说：“我是真没得到消息，也不知道怎么就突然被安排上了。刚刚在覃总办公室，我跟你的反应差不多，总觉得这事安排得太仓促了，也不知道具体什么情况。”
“那，是覃总安排你去的吗？他怎么事先连招呼也不打一个？”
云乐言倚着桌子抱着手臂。“不是他安排的。覃总说是昨天晚上慕总给他打了电话，点名要我去的。”
“慕总？”乔煜一脸疑惑。
云乐言露出无奈的表情。“很奇怪吧，我也没想到。我平时也没怎么跟慕总见过面，只有在月度总结大会的时候，能远远地看到他，我也就代表风宇科技讲完就坐下了，连跟慕总单独说话的机会都没有，他怎么就会想到把交流名额给我的？”
“覃总怎么说？”
“他当然巴不得了，只觉得这是慕总看重风宇，把整个集团都在争抢的唯一名额给了我，简直是给足了他面子。”
云乐言说完，仔细看着乔煜的反应，也观察到了同样的疑惑。“小煜，你也觉得哪里不对劲是吗？”
乔煜是觉得不对劲，但她完全弄不明白是哪里有问题，也不敢瞎猜，只能勉强挤出一个安心的笑容看着云乐言：“也不是，我只是觉得突然了点，不过既然是慕总亲自安排的，我也跟覃总想到一块儿去了，应该就是慕总看重你是风宇的人才，觉得这个机会应该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