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要说明,虽说我们国庆不放假。但好歹还是有10月1号和2号是休息的。那么,问题来了。
为什么谢醒醒的表姐明明是10月1号举办婚礼,她的假期却要往后延长两天,请到10月4号呢?
多出来的两天假期,她是要去干什么呢?
在某一个万籁俱静的夜晚,最后一个洗完澡的瞿嘿嘿找到了答案。
当所有人都已经就位躺在床上玩手机,就很难发现从来都窝在上铺不动声色地玩手机的谢醒醒与以往不太一样的表情。
瞿嘿嘿有个特性。
平日里迷迷糊糊,正经事从不含糊。
就像这一天,作为一级观察员的她,即使站在墙角吹头发,都能敏锐地捕捉到谢醒醒藏在手机背后荡漾的“春情”。
瞿嘿嘿假装没发现,争取收集更多细节。
但是。没等到瞿嘿嘿破案,谢醒醒倒是自己暴露了。
在几天后的中午,谢醒醒当着大家的面,还是窝在熟悉的床上,还是笑得害羞又腼腆。但她更进了一步,她开始和遥远的一个人打电话。
当我们此起彼伏地起哄声响起,她用红透像番茄的脸说一句:“是一个很可爱的姐姐,和邓贼贼一个地方的。”
小谢说很可爱。那就一定很可爱。
至少是,值得小谢去爱。
说到这里大家应该都明白了。
没错,小谢是女孩子,但她同样也喜欢女孩子。
这真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
女孩子多么温柔干净啊,像是檐下清脆的风铃,或是列车途经山坳转角的樱。
这么美好的事物,我们不仅要帮小谢挡住世俗的眼光,还要夸一句小谢真是有眼光。
所以!
虽然我们会阴阳怪气,我们会嘲笑她天天小红书搜礼物搜个不停。
但我们依然会认真替她挑选送给姐姐的第一份礼物。
是送YSL的口红呢?还是星巴克的粉色少女杯呢?
这真是我们寝室这几天最重要的事情,连实训课都没有分心。
当我们都沉醉在给姐姐选礼物的时候,唯一清醒的邓贼贼说出了一个最重要的事情。
她睡在瞿嘿嘿的下铺,探起头问瞿嘿嘿对头的谢醒醒:“小谢,你请假了吗?”
谢醒醒瞬间清醒:“呀呀呀。还没呢……”
邓贼贼问她:“那你不请假,怎么去见她?”
谢醒醒立刻呼应,赶紧翘起柯基小屁股坐起来:“那我立刻给红姐打电话,让她给李老师打电话请假。”
在电话开始前我们就提出了一个疑问:“表姐的话,不是很亲吧?”
“我们这不是重大事件不能够请假的制度,能行吗?”
“李老师会同意吗?”
谢醒醒认真思考了几秒,决定把一切都交给万能的红姐。
瞿嘿嘿作为红姐的一号粉丝,听到红姐出马,立刻就觉得稳了。电话还没打通,瞿嘿嘿表示先恭贺谢醒醒的成功。
果然。
当电话挂断,我们急切地问小谢结果如何。
小谢有些不好意思地说:“红姐告诉李老师,是我亲哥哥结婚,我得请假回去。”
“那李老师怎么说?”
“李老师不太好反驳。”
“为什么?”
“红姐说这是我们家乡的习俗,妹妹一定要去接嫂嫂!一定要去!这很重要!”
虽然早就料到了这个结果,瞿嘿嘿还是疯狂想为红姐打call。已经不知几百次地提出那个问题:“小谢啊,红姐还缺女儿吗?你看我行吗?”
邓贼贼不理瞿嘿嘿的毛病,又一次切入正题:“那你回家了,红姐会让你去见那个姐姐吗?”
小谢的脸总是粉红粉红的,说到这个还有些不可置信,她睁大眼睛说:“最近红姐真的巨爱我。刚才我也试探地问了问红姐这个问题,我说等表姐婚礼结束后,我可以去邓贼贼家里玩吗?然后和邓贼贼一起回学校。本来她是有些不情愿的,说她舍不得我。然后我就有些委屈,觉得这就是入伍前最后一次假了,想出去玩一玩。但是,我那个委屈的调子都还没出来,红姐就连忙同意了。”
最后小谢还带着些得意洋洋地说了句:“红姐最近太爱我了,没办法。”
如果有读者觉得红姐这波操作很是生猛,那大可不必。
我们红姐的传说,是从大一就开始了的。这种事情对红姐而言。小意思啦,一般般啦,不值得一提啦。
瞒天过海,又不是第一次了。
暗通款曲,也是团伙作案呢。
这就不得不提起,我们大一下学期,曾经发生过的一件事情。
其实啦,对于红姐辉煌而又灿烂的人生来说,这些真的不值得一提。毕竟我们红姐年轻时期,美艳绝顶,放浪形骸,没有一个男人能够抓住她的心。详情可见谢醒醒同母异父的哥哥的父亲和谢醒醒的爹地,结局都是离异。
没有人能质疑红姐的魅力和美丽,即使到如今,追红姐的魅力大叔也是排队排到了巴黎。听说最近红姐的对象是一个合肥的叔叔,条件的话,用大腿来想都是极好的,不然入不了红姐的法眼……
我们红姐呀,啧啧啧。
就一个字!
——绝!
好了好了,刘桃桃提醒我偏题了。
正确的主题应该是,如何让妈妈假装断腿,送心爱的女儿去看火箭少女101的演唱会。
呀呀呀。
小谢又在纠正我:“不是啦,不是假装啦,那个时候红姐真的出了一点小车祸了呀。确实腿有受伤啦。”
瞿嘿嘿反驳:“那断了吗?”
谢醒醒笑得嘿嘿嘿:“没断没断。”
其实真的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不就是红姐同意了小谢去看演唱会了吗?顺便给李老师打了一个电话。
红姐应该是这么说的:“李老师啊,我最近来了临湘,但是出了个小车祸。不不不,没什么大事,就是腿有点儿断了。啊啊啊,谢谢老师关心啊。但就是,我想让谢醒醒请假出来照顾我几天,可以吗?”
李老师做事细致,要求提供证明。
红姐做事有依有据,当即就把检查的片子发了过去。
没过几天,谢醒醒拿上她熬了几个大大夜的送给531的礼物,揣着相机和演唱会门票,欢天喜地地同我们告别。
同531的另一个粉丝相约,踏上了离开临湘的火车。
至于她去的方向,我们在航院的田径场嫉妒到发狂,咬牙切齿地说一句:“我不知道,那野孩子谢醒醒不归我们管。”
2019年3月31号有一篇日记。
小谢请假去看了531的演唱会,所有知情人士都在帮她隐瞒,包括她的妈妈。她的妈妈真的好爱她。
当然,我们也爱她。
时间推迟到2020年的9月26号。
这一次小谢又要请假。又是去见一个能让她满心欢喜的人啊。
我们所有知情人士,还是会一如既往帮她隐瞒,包括她的妈妈。
小谢呀。
是我们女孩子里最小的崽崽了。
说好了要疼她,那大概就是,她想当个到处乱窜的野孩子也随她。
只要她别忘记,她有要回的家,有一个个等她的人儿呀。
我们就会一直一直爱她。
橘色系
现在是周六下午15.20。
瞿嘿嘿接到一个从高中就认识的好朋友潘潘的电话。
她从迷迷糊糊的睡意中清醒,感觉被人惦记,内心温热而开心。
潘潘和瞿嘿嘿都一样喜欢用文字将感情描述,所以很自然细腻又妥帖,可以很久不联系,但一直都在那里。
潘潘最近有了苦恼。
她在写一对她从初中就认识的情侣的故事,在现实已成荒崖时,还试图在虚拟里给予一种美好结局。
在我们早都知道那男孩子早有新欢后。
潘潘又得到了一个消息。
——原来那女孩子也有了新的依靠。
故事还没写完,人全散了。
这样的故事,连当事人都不在意了,它还有人怜悯吗?
它还值得继续吗?
潘潘陷入了苦恼,并且气愤。
为什么啊?
为什么明明都分手了,那女孩还央求潘潘把他们的经历写成故事?为什么明明都有了新欢,那女孩还希望最后是一个让人眼红的结局?
潘潘问瞿嘿嘿:“这明明是两个对待感情不认真的人,为什么还一定要把破碎的感情改写成完美的结局?”
瞿嘿嘿说:“可能他们都有遗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