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特征:电竞王者,追星少女。毫不夸张地说,这世上总有一种软软糯糯的女孩子,在你看到的第一眼就生出保护之意。但我们都没想到,不过区区几天,深藏在软糯外表下的电竞王者就坦白了自己的身份:“我敢说在座所有人,没有一个CF能玩过我。”由此在一帮子席地而坐,晒到流油的学员里脱颖而出。她获得所有人膜拜的眼神……而后在宿舍里,为531的美貌而哭泣。她的淘宝ID,是人的本质都是尖叫鸡!
啊啊啊啊!(又是为美女尖叫的一天!)
第三年
因为突如其来的新冠疫情,我们开始了漫长而无止境的假期。
季节从这一年的冬天迁移到下一年的秋天,父母对我们的态度也从殷勤热切变成了相见生厌。家里是快变成修罗场了,真真儿要呆不下去了。
当生存成为一个考验……
开学就变得多么迫切……
在开学前,刘桃桃有给谢醒醒留言。
她说:宇宙在渐渐膨胀。一起膨胀的还有烤箱里的小蛋糕,蒸笼里的大馒头,小刘和小谢的肚皮,以及小刘那颗控制不住想见小谢的心。
谢醒醒也有给刘桃桃留言。
她说:都想列队走齐步了呢,在橘子味的秋风里悄咪咪地踩掉你的迷彩鞋。
瞿嘿嘿作为一级观察员,很快就发现了这两人互通款曲。
她没有阴阳怪气,而是当机立断加入她们的阵营。
瞿嘿嘿给刘桃桃留言。她说:“我告诉小刘,我和小刘已经大概八月未见。期间春花烂漫,夏虫蛙鸣,是两个最好的季节,却没有和小刘在一起。呀,想想甚是可惜。如今初秋,终可大大方方地说一句,后天见吖!
到了第二天,她再给谢醒醒留言。
她说:“我告诉小谢,听过很多好听的情话,终于可以和小谢说一句。呀,明天见呀。
那天晚上,母亲贝嗦嗦有给瞿嘿嘿打电话,她已经是第三遍提醒她:“明天早上定闹钟呀,不要起晚了呦。我在辰州府的车站等你。”
瞿嘿嘿还在收拾行李,雀跃地答应:“好的呀。明天见啊。”
贝嗦嗦才算满意,欣慰地回一句:“明天见啊。”
贝嗦嗦还没到达车站,倒是张呱呱已经先到了。她焦急地求助瞿嘿嘿:“小瞿,你还有多久到?作业写完了吗?”
瞿嘿嘿在摇晃的公交车上回复她:“我大概还有十五分钟到,作业做完了。”
张呱呱竟然说:“那好,我先去买支笔。”但她又很快为难:“这里车站很偏,不知道哪里有笔卖。”
瞿嘿嘿甚是无奈地嘱咐她:“那你就呆在原地等我就好了,我有笔。”
终于,十五分钟过去。
瞿嘿嘿下了那趟在秋天摇曳的公车,拎着重重的行李,眯着眼睛瞧了一眼耀眼的太阳,大步流星地朝着张呱呱所在的地点走去。
呀,时隔八月。
瞿嘿嘿最先见到的是张呱呱。
还是漂亮的小仙女,精致地连头发丝扬起了弧度都是优雅的。只是……
让我们自动把她狼狈抄作业的样子打成马赛克吧。(哈哈哈哈哈)
瞿嘿嘿第二个见到的是贝嗦嗦。母亲还是那个母亲呀,端庄沉静,宽容至极。看到张呱呱在等车间隙抄作业,又不忍责备,只好无奈地叹气。顺便从包里取出一个平整的书本,垫在张呱呱抄作业的行李箱上。
她们三人加上小谢一共四人,都是辰州府人氏。小谢由真正的母亲,人称红姐安排一切,不与大家同行。于是这三人就拿着身份证穿过检票口,在呼啸而过的风声里踏上开往临湘的列车。
母亲贝嗦嗦一踏上临湘的土地,就被路痴邓贼贼呼叫到东站,帮助她的孩子邓贼贼找到回校的路。于是马不停蹄,徒留瞿嘿嘿和张呱呱在原地。她俩顺便加了一个刚休假的兵哥哥的微信……
这是张呱呱再三怂恿,恨不得掌掴瞿嘿嘿后。瞿嘿嘿做的人生中最疯狂的事情。呀,瞿嘿嘿羞红了那张小黑脸,最终也只是停留在微信里的一个姓名。
瞿嘿嘿有一个特性,怂地没边没际……
好了,言归正传。
瞿嘿嘿第四个见到的是早已到达的刘桃桃。她领着她的对象,在进行她口里的非常认真地打扫卫生。(悄咪咪说一句,她说到全都是鬼话。)
毕竟当我们到达时,在整栋宿舍楼被翻修时被当成杂物间的我们寝室,还是一样的杂物间状态。
鞋子还是杂乱地堆放在地上,甚至有些蹦到了床单上;一堆堆落满灰尘的迷彩服晾在上铺的栏杆上,阳台上的桶和盆面目全非。
不过好歹。
在这一天,时隔八月的刘桃桃、贝嗦嗦、张呱呱、邓贼贼、瞿嘿嘿和谢醒醒终于相聚了呀。
那我们在假期里看过的沙雕视频,可以安排上了吧。我们策划已久的仙女日常,可以拉开序章了吧。我们许久不见的生疏和局促,可以一下子就消散干净了吧。
不管我们穿着多么花花绿绿的衣服来到临湘市鹿鸣镇的航院,只要我们一穿上那熟悉的体能服,我们就立刻归位。
还是熟悉的感觉,还是熟悉的灰头土脸。
我再见她们的这一面,就好像我们只是隔了一个课间,在外面逛了一圈,然后再彼此会面。
只是不同的是。
这是我们进入航院的第三年。
第三年,这个三可真是个吉祥的数字。
至少在我们看来,是幸福的预兆。
毕竟,当年我们大一军训时,有当时正在大三的学姐突袭我们的寝室,在横冲直撞地查看了我们的被子和内务之后,把我们所有16个女生集合在一个狭小的客厅。
我永远记得当年最开始的懵懂无知,是在大二的学姐颤颤巍巍地站在一边都不敢做声的时候,才感觉到了恐惧。
大三的一个学姐一个人站在我们面前,但她散发出来的气质却是千军万马的压迫感。那是我就在想,呀,这就是大三吗?
这也太飒了吧,她不用动,就站在那里,就有瑟瑟发抖的大二学姐衬托她的威仪。
大三学姐用阴鹫的目光扫视了我们一圈,第一句话是从鼻子里哼出来的,她微微摇晃地,漫不经心地点评:“嗯~还是有几个好看的嘛”
刘桃桃、贝嗦嗦、张呱呱、邓贼贼、瞿嘿嘿和谢醒醒全体懵圈。
她似乎是在夸我门长得好看,可这语气分明不善。好像长得好看,是一种罪过。这时瞿嘿嘿偷偷瞄一眼张呱呱,差点没惊吓出声。
她可真是……罪孽深重啊。
很久之后,张呱呱再说起,仍旧心有余悸。她说:“那天学姐说我们长得好看的时候,我有一种冲动,那个名词叫毁容。”
刘桃桃睁大眼睛,惊恐地反驳:“那我不一样,我只记得那天我穿着拖板鞋蹲在那里,大脚趾和食指间的软肉卡在缝缝里,两脚趾差点分家了。”
谢醒醒小脸一白,突然就醒了,甚至清醒到用成语来形容那天的恐惧:“我那时就感觉□□大姐大在给我们训话。头皮发麻……两眼昏花……啊啊啊啊,我要红姐,我要回家!”
瞿嘿嘿试图往黑暗边际再挪一挪,心想:“我这么黑,你应该……看不见我,看不见我吧。阿弥陀佛啊。”
那天,学姐说了很多话。
她说身份意识;她说礼貌礼节;她还说来到这里你们都要收敛。
不过让我最震惊的话,是她说:“你们要记住,你们是新来的,是谁都可以指责,可以惩罚的。大三是爷爷,大二是爸爸,大一的你们,只能是儿子。”
那一年的我不足够叛逆,小小的脑袋里只有大大的疑惑。好家伙,读了个大学,原来是进了族谱,一堆堆的爸爸爷爷盯着咱啊。
年度世界未解之谜——被爸爸爷爷们支配的恐惧……
不过现在好了。现在!我们可以!
扬眉吐气地说一句。我们是大三了!
我用饱含泪水的眼睛望着航院这块深沉的土地,甚至泣不成声。我……我……我也是当奶奶的人了。
那我……我……我是不是应该去见见我们的孙女们。
告诉她们一句,孩子们啊,恭喜你们,入族谱了。你们要有身份意识,你们要讲礼貌礼节,你们来到这里……
哦豁,我的腹稿还没打完。
刘桃桃从老师那里恹恹地回来,通知我们。这个学年,我们学院没有招收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