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程茗都被榨干了,那人依旧精力旺盛。
两人经常因“还债”一事讨价还价。
若是江善哲惹程茗生气自动抵掉一回。
若是程茗同意尝试不同场合,一回抵两回。
若是江善哲在她身上留了痕迹,一回抵两回。
江善哲在痕迹一事上,损耗不少次机会。
若是程茗主动,一回抵五回。
若是愿意解锁新姿势,一回抵五回。
若是发现程茗主动和周易联系,加欠十回。
怎么算都是程茗吃亏,偏偏她还讲不过这人。
她讲不过没关系,有人能收拾得了他。
年后回江老爷子那里的时候,闻女士也休假回来了。
因为江善哲经常折腾到很晚,还喜欢在她身上留印记,程茗眼底经常一片青色,一整个冬天,她几乎都是高领毛衣。
他对那种事情真的是乐此不疲,她斥他不知节制时,他还倒打一耙,说是谁让她之前把他饿坏了。
到正月十五了,江善哲帮忙在清水湾别墅区挂灯笼,程茗在下面帮他看着,难免要伸直了仰着脖子看。
闻女士刚倒了一杯水想给程茗暖手,她刚好看到程茗脖子上的紫红色,一时没反应过来,就直接问了:“你脖子上是怎么回事?”
正好江善哲也刚挂好灯笼下来,闻女士觉得自己儿子一点都不关心老婆,拉着拽着他指着程茗脖子上的印记让他看。
江善哲憋着一脸坏笑,肆无忌惮地看着自家老婆的脸色。
程茗有些尴尬,在心里骂他,还有比这更丢人的么?偏生那人也不接话,就一脸坏笑着看她。
她万般无奈苦着一张脸跟闻女士解释:“妈,别担心,可能—是—狗—啃的—吧?”
她这么一说,闻女士也反应过来了,面露尴尬,在江善哲背上“哐哐哐”拍了好几下:“能不能管好你的狗嘴?!”
就因为这么一句话,原本打算留宿的两人,江善哲却临时变了卦。
不知道这人抽了什么风,白天过来的时候明明都已经说好了在清水湾过一晚。
现在死活嚷嚷着晚上要回景卉苑,拦都拦不住。
原本他打算放过她一晚的,谁让她又惹了他呢?!
一进门江善哲就“啃”在程茗的脖子上。
啃她的下巴,啃她的嘴唇,啃她的耳朵。
过了一会儿,他死死抵住她,两人之间一点间隙都没有,气喘吁吁地质问她:“说我是狗,那你是什么?小坏蛋,嗯?”
程茗倚在门上,整个人被吻得虚脱,她想了一下他说的问题也笑了,看他这幅状态,显然今天不肯放过她了,她开始求饶:“能不能休息一天?”
“不能。”债还没还完,就想休息?
“好老公。”程茗差点被自己肉麻死。
“这些话等一会儿让你喊个够。”说完这话,他托住她的下巴往自己的唇边送,又亲了起来。
然后一边单手解自己的衬衫纽扣,一边往卧室的方向慢慢挪。
打开床头柜的抽屉的时候,结果发现抽屉空了,用这么快?
江善哲解衬衫的手顿住。
这下苦了他了。
他们两个一直以来,都有在做措施,是江善哲默认的,并没有征求她的意见。
程茗对这方面没有太多想法,但是并不排斥。
江善哲叹了口气绝望的瘫倒在床上平息欲.念。
她一改先前求饶的态度,主动去靠近江善哲。
江善哲燥热得难受,主动往边上挪了挪,稍稍离她远了些。
怕她多想,江善哲又赶紧把她捞在怀里强忍着欲念搂着她:“债还没还完,休想怀孕。”
“如果,还完债了呢?还完债了,你还打算用什么理由?”程茗窝在他怀里,瓮声瓮气地问他。
她大概是猜到了江善哲的意思。
“反正,你不用生孩子。”江善哲说了自己内心的想法,生孩子有风险,程茗稀有血型,比别人会承担更多的风险,而且他知道,她亲生母亲就是在生她的时候没了的,他宁愿不要孩子,也不要她去冒险。
“如果说,我想生呢?”程茗是想过的。
“我不会让你冒这个险,我只要你一个。”他亲亲她的额头,诱哄她,“你不是喜欢猫猫狗狗的么?到时候我们可以多养几只怎么样?”
“不怎么样!”程茗开始闹脾气了。
不这么一闹,她也不知道自己竟然是想生的。
她开始一连好几天都不理他,知道她不开心,他也忍着不碰她。
他是不会为了孩子这件事妥协的。
十天以后是程茗的生日。
在这期间,为了讨好程茗,江善哲还跟莫且“借”了他们家的猫猫狗狗,哄程茗开心。
狗狗是一只拉布拉多犬,很自来熟,跟程茗很亲,经常围着程茗的腿边打转,倒是不怎么搭理他。
程茗一向对猫猫狗狗喜欢得紧,摸着那狗“小狗狗,小狗狗”的喊。
脸上终于有了开心色,但是依旧不理他。
江善哲被冷落到一旁,程茗对着狗又搂又亲又抱“小狗狗”的喊,说实话,他有些无语。
她是瞎么?那是拉布拉多,大型犬?!她喊那狗“小狗狗”喊那么亲?!
她都没那么亲的喊过他!
生日前一天,江善哲把狗送走了,也立马决定这猫猫狗狗的也不能养。
养的话他的家庭地位会从第二名跌落到第几名还不知道呢。
生日当天,程茗依然冷着脸色,不苟言笑。
江善哲做好饭讨好她:“今天生日,就别不开心了,嗯?”就那么想生孩子么?
“我想喝酒。”终于愿意搭理他了。
“喝喝喝。”他一连答应着去开酒。
到最后不知怎么着,江善哲先喝上头了,程茗倒还好。
两人冲完澡躺床上的时候,江善哲还想着哄程茗这事, “我的江太太,别生我的气了,好么?唔。”
程茗翻身窝进他怀里,一只手不安分的在他身上乱摸。
从跟他结婚以来,除了生理期,他几乎就没休息过。
上次因为没有那个,不欢而散。
一连到现在,过了十天了,虽然他买了那个塞满了抽屉,但是两人都没有过,江善哲也一直在隐忍,程茗这才看出来他不想让她怀孕的决心。
江善哲像是真的喝醉了一样,一把握住她作恶的手,嘴里喃喃自语:“不怀孕、不生孩子、不冒险。”他真的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从被窝里传来程茗的呜咽声,江善哲吓坏了,以为他怎么着她了。
她哭个不停,江善哲只能吻她,去堵她的嘴,程茗得逞,成功引起他的欲念。
都已经箭在弦上了,江善哲还想着做措施的事。
一打开抽屉,里面空空如也。
不用猜了,身下这人干的好事。
江善哲刚想翻身下床,程茗一把抓住他。
“打个赌!就这一次,如果怀了就生,如果没有,我就再也不提孩子的事。”程茗打算先把他唬住再说,若是没怀,她再想别的法子。
江善哲再憋个几次怕是要憋坏了,心下一想,大不了还有避孕药呢,便如了程茗的愿。
第二天一早,床上早没了江善哲的人影。
程茗正在吃着早饭,江善哲手里拿着一个药盒上来了。
程茗看清药盒上的字,站起身就往卧室里跑,江善哲快步追上她把她捞在怀里。
程茗转过身捶他,一瞬间哭得梨花带雨:“你昨天都答应过我了!!你不能欺负我!我要找妈告状!”
他原本想把药碾碎了给她放在粥里的,谁知道她这回怎么醒这么早。
她在他怀里哭得楚楚可怜,江善哲心里难受。
“就这么想生么?嗯?”他一点都不想多个小屁孩打扰他们二人世界。
她在他怀里点点头。
江善哲看着她脸上的泪渍,无奈叹气,松开她,把药扔进垃圾桶里。
“就赌一次,如果怀了,我就让你生,如果没怀,你就再也不许提!”真是被她缠坏了。
他就不信,一次就能中。
昨天,不论她怎么缠他,他就只要了她一次。
程茗抹抹眼泪,乖乖去吃饭,脸上终于有了开心色。
她有预感。
程茗从那之后,很是注意休息,作息规律,而且跟他在一起之后,经常就是运动完倒头就睡,都是他收拾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