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自从她升了高二，这玩意几乎都没断过。
可这件事程茗也很苦恼，她向来不会处理与感情方面有关的事，而且她现在就一心只想把成绩提上去，不想其他的，更不想耽误别人。
可是大多数信都是没打开，就进了垃圾桶了，而且有的她都没见过人或者不知道是谁，她能做的就是无视。
他烦，她还烦呢。
他非但不理解她的心情，还凶她。
被他这么一说，她也来了脾气，也把笔一摔：“我也不想收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啊！”
被他一凶，越想越觉得委屈，趁眼泪还没掉下来，胡乱地收拾着刚拿出来摆在桌面上的东西塞进书包里，边拉拉链边出门。
江善哲忍住了出去追她的冲动，在平复自己的情绪。
上头冲她发火的那一刻那就后悔了，他跟她发什么脾气。
于是自己开导自己：“自己不追，还不能让别人追了么？大不了他看紧点就是——”
“擦，还真不能！”
“……”
*
过了好一会，程茗的手机消息提示音响起：“发什么脾气？”
是江善哲。
程茗放下手机不回他。
明明是他先发脾气的好么！
没过几秒：“生什么气？”
他哪想到程茗还能发这么大脾气了，今生头一次，需要适应适应。
“我错了！”
程茗放下手中的笔，生气回他：“不理你。”
“姑奶奶！”
“得了，我可不想白得一大孙子。”程茗被逗笑。
江善哲收到消息，看到她回的内容，嘴角绽放开笑容，抱着手机回她：“我物理书不见了，应该被你刚刚装走了，我去找你拿。”
“好呢。”程茗先回了消息，才翻自己的书包，她把书包里的东西都全倒出来了也没看到他的物理书。
收到程茗给他发的消息，某人合上物理书出了门。
他还要给她辅导功课呢！
他也不允许他们两个有隔夜仇！！！
二是：她撩人不自知！！！
自从给何峙昂过生日，她喝醉吻了他那次，他就做了些“难以启齿”的梦，这样一来，他就更加没法好好面对她了。
虽然经常面上看着没什么问题，但内心活动激烈得不行。
尤其这中途他还处理了部分情敌，受了些内伤。
通常给她讲完题让她自己思考的时候，在他的余光里，她总有些小动作撩得他心痒痒。
给她讲题的时候，两人难免靠的有些近，她身上总有股淡淡的香味，说不上来具体是什么味道。
有时他给她讲一遍她还不明白的时候，通常是会自己先在一旁琢磨。
琢磨的时候，咬咬笔头、撅撅嘴巴、皱皱眉头、抓抓头发，急得时候还会“虐待”自己，发着狠劲捏自己的耳垂。
她做这些动作的时候，总是带着一股难以捕捉的笨拙可爱的气息，让他没办法平心静气的面对她。
有时候看她这些小动作，他也会把脸转向一边偷笑，她沉浸在解题思路的海洋里，从未发现过他偷笑的小动作。
若是琢磨出来还好，若是琢磨不出来，让他讲上两遍三遍，他难免要急。
他把这些莫名其妙的情况还告知了何峙昂，试图让他帮忙想想办法集中一下他的注意力，别整天想些有的没的。
何峙昂听完之后，非但没给任何解决措施，还贱兮兮地评价：“甜蜜的烦恼。”真好。
何峙昂指望不上了，所以这才有了后来的她咬笔的时候，他的直男思维又“帮助”了他，一句“脏不脏”甩过去，完美的帮程茗戒掉了这个小习惯。
后来，程茗学习上越来越得心应手，问他题得时候越来越少，通常都是两人各写各的作业。
江善哲的烦恼又来了，没互动了又——惯的毛病，难伺候。
那时候帮程茗选资料就一个标准，哪个难选哪个。
有他的帮助，再加上资料做得多，这也导致程茗成绩突飞猛进。
除了那次没考好，应该之前没怎么在他跟前哭过了吧？？
现在可到好，在他跟前隔两天哭一回都快，跟受了多大委屈一样。
*
程茗思考的太认真，啧了啧嘴，也有点不认同自己，寻思着这臭毛病得改。
江善哲就在一旁洗漱呢，他刚洗漱完，程茗也刚想完事情。
他也不嫌弃，直接把手伸进泡脚桶试了试水温，“别泡了，水有些凉了。”
这一举动惊呆了程茗，之前李岳子让他帮忙拿双鞋，仅仅是提着鞋带的部分，他都骂骂咧咧的嫌弃的要死。
程茗吓得直接把脚从桶里拿出来，不是因为他说的水温的问题，是因为他把手伸进泡脚桶的原因。
感觉她的洗脚水“玷污”了他的手。
她坐在板凳上，双手抱着膝盖，悬空双脚控水。
她没准备擦脚的毛巾，拖鞋又是准备的布拖鞋。
“……”
江善哲随手从架子上抽了一条毛巾，握住她的脚踝，给她擦起脚来。
程茗吓得直接站起来，湿呼啦的脚就踩进了拖鞋里。
“干嘛呢你，鞋都湿了？”她的脚还湿着，拖鞋还是布拖鞋。
“我可以、自己来。”别人给她擦脚真是人生第一次，她适应不来。
两人都站直身子。
江善哲把脚上的拖鞋脱下来，用脚往她跟前推了推，“把鞋换了，穿我的。”
看江善哲光着脚丫踩在地上，程茗赶紧把自己的拖鞋脱下来，换上他的。
江善哲得拖鞋被他暖的很热乎，穿在她的脚上，也是额外的大。
“你快点先踩着我的拖鞋坐凳子上，我给你弄洗脚水。”江善哲原本想自己弄的，看她这么说，心情愉悦，老实的坐下，等着程茗服务。
倒也还不忘指挥着工作：“把水放一半，再兑一半热水就好了，省的浪费水，弄好的话把加热器打开，把你的拖鞋放在下面烤一烤，烘干一下。”
他怎么指挥的，程茗就怎么操作的。
这下身份互换了，他泡脚，程茗洗漱。
江善哲的眸光柔软，一直盯在程茗白皙的双脚上。
怎么突然有一种，他们两个过上了老夫老妻的生活的光景呢？
挺好。
*
本来还稍稍有些困意的程茗，洗完脸却精神了许多。
想起他说的要去蹦极：“咱们明天几点出发？”
“那游乐场不远，就在附近，不过咱们明天不去游乐场，咱们明天去别的地方。”他可记着她还来着例假呢，不能激烈运动。
看他像是在卖关子一样，程茗也不问了，反正跟他在一起，放心就行了。
第二天程茗醒的时候，江善哲也刚好洗漱完。
程茗揉着惺松的睡眼，走的左摇右晃的。
看得江善哲心里也跟着一颤一颤的，生怕她摔了。
看她一边打哈欠一边闭着眼走路，不过是再熟悉不过的事情了。
路过他的时候，江善哲顺带问了一嘴她：“想喝什么粥？”
程茗摆摆手：“随便，我不挑。”
江善哲听她说这话，摇着头进了厨房。
她是不挑，无非就是这也不吃那也不吃的。
两人约定好一起上下学之后，有很多顿饭也是一起吃的。
学校食堂也都知道，只要是盛菜的阿姨那手都一个怪癖，打饭的时候抖个不停，人家其他学生都巴不得阿姨多给，生怕给的不够，程茗则是“阿姨，少点，再少点”。
她吃得份量完全就是猫食。
原本以为她就是食量小，可后来每次放学，就看她饿的不行。
有时候还能听见她因为饥饿肚子传来“咕噜咕噜”的声音。
后来他又以为她减肥，为此他还威胁过她，放过狠话：“你要是敢减肥，我就敢把你腿打断！”她都瘦成什么样了，一副干瘪瘪的营养不良相。
“我没有在减肥，就是不喜欢吃学校里的饭菜。”不是不喜欢，是吃不惯，南北饮食差异，难免要适应一段时间，就是适应的时间有点久。
听她这么说，有时候看她吃的少了，他还会带她去小吃街附近开开荤。
后来的后来，他才知道她仅仅是因为吃不惯g市的饭菜而已。
不过，现在口味依然是挑的，虽然说着这也行那也行，但依旧是这也不吃那也不吃。
她是靠空气活着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