畸态+番外(112)

作者:断肠人在脚下 阅读记录 TXT下载

“再不会有这种事了。”对方声音沉沉,又总带些天然的冷清感,这样的语气讲起话来好像特别值得信赖,高桐看着对方平静的瞳眸,听他说。

主人会是你一生的避风港。我会保护你。

高桐呆呆地望着他。

这是他渴望了整个前半生的东西。

他不是多么大胆的人。素来向往光,却生不出飞蛾扑火的壮烈。踽踽独行在人类社会的冷光之下,他在寻求有力的臂膀、需要温暖的港湾。现在一切都有了。更何况这个人还是柏修文。

是这个人。

他是该感到高兴的。于是他顺理成章地高兴起来,歪头,下身更有韵律地扭。色情的水声从性器连接处蔓延,他听到‘滋滋’的水声,感受主人的生殖器在体内胀大,最深的结合。

“但有一点,我需要你以后能够记住。”柏修文静静地看着他,“桐桐,你知道古希腊人教授哲学的方式吗?”

……是什么呢?

“是言语——引导性的对话。苏格拉底用对话开解、启发他的学生,在问答的形式中,真理不辩自明、困惑不解自通。”柏修文用指骨轻轻蹭他的小腹,“我知道现在很多事情困扰着你,我们可以在将来一点点解决。但我并不是万能的,不会读心术,我也需要你。”

“所以从今以后,我要你学会明确表达自己的感受。有任何疑惑、不解或不满,都可以讲出来,我会开解你,明白了吗?”

高桐迟钝地歪着头,眉毛很轻地拧了一下。

“是的,主人。”他回答道。

“乖。”

柏修文笑着摸他的头发,又就着这姿势将他再按低,转而去亲吻他的额头、眼睛和湿漉漉的睫毛。高桐乖乖地伏在那儿,两手就像小狗一样搭在柏修文的肩头,发出轻而低的呻吟。

柏修文就着这个姿势肏了他一会儿,高桐穴里已经完全软掉了,进出都不会很干涩,有时候将肉棒完全拔出来,再挤进去,穴周会被迫发出拔掉红酒木塞一般的悦耳声音。

浴缸里的水能够保持恒温,不过泡了这么久也不大舒服,过了一会儿,柏修文拍高桐的脸颊,说去床上做。高桐已经被干得无法思考,双眼迷迷糊糊地点头,便感觉两臀被人狠狠抓起来,随后那东西进得更深,他直接被插着悬空,下意识抱住对方的肩膀,冷意还没侵入,就被浴巾裹住了身体。

对方一路将他抱回床上。

背上刚挨到柔软舒适的被子,高桐整个人就放松地陷下去了。这是被关十日里他日思夜想的床被,躺下的那一刻整个神经都欢快得松懈下来,就连主人将肉棒抵进来更深他也只是轻轻地喘了一声。

柏修文把高桐仍攀在自己腰跨上的两腿解下来,又翻折过去,握着他的膝窝肏他,高桐两手不知往哪儿放,在对方投射的阴影下去摸索对方的手臂,可肏干的频率太快了,他根本抓不住,最后只能去攥身下的床单。

“主人……啊啊…轻轻的…呜……”他想请求对方轻一点动作,可是猛烈的撞击让他甚至讲不出完整的话来,只能发出无意义的呻吟。

柏修文身子俯得低了些,他一只手支在高桐的耳边,另一只手按揉他胸前的奶头,沉声道:“舒服吗?”

“啊…嗯……舒、舒服……啊!!”刚说完舒服,高桐就被撞得直接白眼翻出,呻吟声猛地拔高,主人的肉棒在全然抽出后又迅猛地完全顶入,那一下仿佛直插到腹部,又狠狠刮过前列腺点,高桐除了哆嗦之外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柏修文又埋在他体内,没有进出,只是缓速地旋转插他,看高桐还没缓过来,一直在痉挛,笑道:“这么夸张。桐桐,你真的好嫩,这样就不行了。”

高桐一直在勉力呼吸的样子,手也在抖,刚要抬手要捂住眼睛就被柏修文攥住手腕,“允许你动了吗?”

高桐一眨眼睛,泪珠又掉出来了。他一边摇头,一边颤着说:“硬……硬了,”又用手指自己的下面,“要摸……”

柏修文不让他摸。他又说‘主人抱抱我’,一边抬起胳膊,想要被抱的样子。

高桐又被肏得乱七八糟,柏修文一开始没抱他,只是一边干一边看他手臂在空中挥舞的滑稽模样,觉得实在可爱,最后把俯身抱着高桐,自己也上了床。

高桐这一夜高潮了五次。

柏修文快要冲刺时,忽地感知自己埋入的肠壁突然开始一阵又一阵地、有规律的痉挛——开始还很微弱,逐渐便指数增长一般剧烈起来。他以为是高桐要高潮,于是捏着他软软的腰腹也使起力来。然而青年这波高潮持续时间实在太久,呻吟的调子也不大对劲,柏修文察觉不对,摸他的大腿内侧,发现除了细薄的汗水,内里的筋也在打颤。

高桐的汗浸湿了下面的浴巾。他像是要晕过去一般,指尖神经质地动,他张口闭口好久,才吐出来一句,“主人,我、我抽筋…了……”

整具身体都在痉挛,导致下身连接处的穴肉都反射一般,不断吞吐着柏修文的性/器。

这种爽感难以言喻,饶是柏修文这样的自制力都轻呼一口气,才冷静下来。他拨开高桐额前汗湿的碎发,刚打算将性器抽出来,龟头不免再次刮到高桐的那一处——

高桐的身体就像刚被打捞上岸的鱼,在床上抽动。而柏修文也直接射了出来。

整整十股。全埋在高桐的后穴里,最后一股时柏修文将性器抽出来,直接射在了他泥泞的穴周,乳白的浓浆粘在高桐的臀缝、穴口、囊袋和会阴,随着他抽搐的动作缓缓下流。

“疼……主人…”高桐一直是泪眼婆娑的状态,看对方身体离开了自己,便急切地叫出声来。他开始毫无章法地敲打自己的下身,试图缓解酸痛,下一刻感觉有人托起他的小腿,力道不轻不重地揉捏他的四肢。

“好点了吗?”柏修文手蹭过他被泡软的脚心、瘦削的脚踝,将他小腿凝结的肌肉块推开,给他按摩,“别担心,很快就好了,还有哪里疼?”

高桐指着大腿内侧,哑着嗓子、断断续续地说这里疼,又微不可察地将手移到两臀中间,“里面,也、也不舒服……”

他想用自己垂下的阴茎挡住那里,却又惊慌地向主人求助。

“没事的。桐桐,这是兴奋过度导致,你身体比较敏感,很正常。”柏修文失笑,他把高桐左侧小腿凝结的肌肉块推开,又去按揉他大腿内侧的筋,“别怕。”

高桐咬着下唇,小声地嗯,谁知这时肚子却格外不争气,咕了一声。

柏修文顿了一下,随后道:“今天有些晚了,稍后我给你做份汤面吃,明天再叫人来做你喜欢吃的,好吗?”

高桐低着头,专注地盯着对方压在自己腿上的手,说有点想吃西红柿。

……

番茄牛肉汤面。

家里都有现成的食材,牛肉是当日空运的松阪牛,柏修文切好番茄,等待水烧开的过程中,突然想起当年念书时的事。

境外学校本科课程的初始其实更考验语言而并非本身学术能力,哈佛也是如此。许多课程设置都很无聊,同学教授又常常以愚蠢到令人屏息的问题钻牛角尖,要人时刻专注于课堂是很低效率的行为。

每当这时,他就会想象自己和高桐做爱的场景。

这可以是个分区间讨论的题目。相关关系设定为做爱涵盖的项目与两人沟通频率。

他假设当做爱仅限于器官的抽插时,两人讲话的频率应当低于水平线以下——高桐并不是多话的人,他也不是。

而当做爱囊括亲吻、拥抱、感官刺激和器官抽插时,柏修文假定这种时刻应处于恋爱阶段,为保持足够的舒适性他们会交流感受,讲述情话。

但高桐在沉迷于性事时是什么样子的?他话还会那么少吗?他做爱时的呻吟应该会很好听,他那样的人,敢叫出声吗?

阶梯教室里投影着西方哲学里的经典怀疑论场景——缸中之脑,教授慢悠悠解释帕特南和笛卡尔,又说东方也有类似的思想,庄子的‘庄周梦蝶’之说。他似乎很想请一位亚裔学生来具体讲讲这个故事,有个女孩子举起了手。

柏修文视线久久落在屏幕里庄子抓着的那只蝴蝶上。

庄周晓梦迷蝴蝶。庄周不知是自己梦中变成了蝴蝶、还是蝴蝶梦中变成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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