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有一种感觉,白棠会随时离他而去,唯有将人绑紧在身边,看着他生动的表情,灵魂深处才会得到片刻的满足。
潘全一脑袋问号,“我怎么越来越不懂了呢,这都是怎么回事啊,谁跟谁跟谁啊……”
别说潘全一脸糊涂,于仪也很想知道,昨晚喻弘博就好像预先知道狼人会对白棠动手一样,找自己借牌。好像,自己还没问过喻弘博的身份是什么。
“难道,你是预言家?”于仪问道。
潘全恍然大悟,难怪男神知道这么多,原来是预言家啊~
喻弘博给白棠的头发编辫子,道:“不,我是狼人。”
他拿出一张狼人牌,白棠睁大了眼睛,自己的身份牌怎么跑到阿博手上了。
白棠正想说话,喻弘博快速在白棠的唇上一啄,“棠棠别怕。”
于仪看着面前这一对若有所思。潘全却是又懵了,“那现在是什么情况?”
“我们来分析一下现在的情况吧,昨天我跟其他狼人碰头了,这场游戏应该有四张狼人牌,有一个狼人没有来,而在那个女人房间找到一张村民牌。”
“我握了棵大草,男神你不会刀了我们吧?”潘全往于仪身边靠了靠,他可是得罪过男神的,差点害男神追妻火葬场,男神求不记恨。
“你说呢?”喻弘博笑容不变,依旧是那副温润如玉的脸。
“不、不会吧,我们是同学嘛,同学间互助友爱,互助友爱哈~”潘全吞了口唾沫,狗腿子道。
“别闹,要动手早就动手了。”于仪拍开潘全放在自己肩膀上的咸猪手。
“我们现在有好人也有坏人,要怎么才能活下去。”于仪担忧道,“哎,现在也不知道有多少神,预言家又不肯跳出来。”
“预言家不会出现了。”
“为什么?”白棠问。
喻弘博的表情高深莫测,于仪浮起一个念头,“难道那个胖男人……”
“对,他是预言家。”
喻弘博拿出在胖男人房间搜出来的身份牌,上面印着预言家三个字。
潘全问,“那我们岂不是很危险,狼人都有谁?”
“我,梁升浮,还有今天死掉的男人。”
白棠不知道喻弘博为什么要谎话顶替自己的身份,但情况不允许他说出来。
“昨晚想对棠棠动手的人是梁升浮。”
“我怎么没印象?”白棠疑惑地问。
喻弘博将白棠被风吹乱的鬓发捋到耳后,“你睡着了,小懒猪。”
“我才不是懒猪!”猪那么丑,我明明就是帅帅的公松鼠。
白棠今天一直心不在焉,对身份的担忧被喻弘博一句话转移了注意力。事关种族,不能容忍。
他握着小拳头在喻弘博面前挥了挥,“谁才是懒猪?”
“我是懒猪。”哄老婆就要拿得起放得下。
“哼~”这还差不多。
潘全:怎么说着说着就撒狗粮了呢,啊呸,我不吃。
“你怎么知道是梁升浮?”
“昨晚气温下降,风大,每个房间里的衣服都是睡袍跟短袖T恤,今天他就得了风寒感冒,所有狼人中,就他嫌疑最大,并且我跳守卫身份时,他明显很诧异。”
“厉害了我的男神。”潘全啧啧称奇,要是换做他,绝对做不到一边吵架一边观察不相干的人的反应的。
“不过说真的是挺冷的,我们还是别在这吹风了吧。”潘全抚着手臂道。
“走吧。”
喻弘博选在这里也是方便说话,海边辽阔,附近没有可遮挡的东西,不担心有人尾随他们偷听。
场上的信息暂时就这么多,后续还得看其他人的行为。
他们没有立马回别墅,反而在树林里转了几圈。
“我们不回去找有用信息吗?”白棠问。
“不着急,我们找一些松子。”
白棠顺着喻弘博的视线望去,前边就走松树。
青年摸着少年的辫子,与他对视,“棠棠别怕,就算不同阵营,我也能带你出去,相信我好吗。”
“好。”白棠搂过对方的肩膀。
二人相拥,白棠声音颤抖着,“你一定要活着。”
喻弘博微微一笑,“我们都会活着。”
“喂,快来,这里有东西。”
潘全在前面大喊,打破了喻弘博跟白棠相偎的美好气氛。
喻弘博走过去,看着坑里的东西皱起了眉头。
梁升浮死了。
胸口插了一把水果刀。
潘全将死尸翻过来,梁升浮脸上没什么痛苦表情,似乎是在无知觉的情况下死去。
“又死了一个。”死人看多了,于仪都要麻木了。
“谁杀了他?”潘全一头雾水,“他是狼人,投票又过了,没理由是他死啊。”
喻弘博安顿白棠在树下坐着,然后搜索梁升浮身上的东西。
一无所获,连身份牌都没有。
“他身上有股香味。”白棠突然指着梁升浮道。
“这都能闻的出来?”潘全跑过去闻了闻,“真的有。”
“梁升浮是不喷香水的,那就是凶手身上的香水。”喻弘博道。
“白棠厉害啊,隔这么远都能闻到,那回到别墅给每个人嗅一嗅,岂不是就能找出凶手了?!”
潘全伸出大拇指夸奖。
“可以的啊。”白棠迎着三人的目光打下包票。
别的不敢说,小松鼠的嗅觉可是一流的,以前靠着这个不知躲多几次危险。
作者有话说
聪明的女主已经察觉到男主在说谎了,只有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潘全傻乎乎的信了。
第130章 少了八个
因为发现了梁升浮的尸体,四人也没了摘松子的心情,随便采了几个便回了别墅。
别墅门口的尸体已经被人处理了,地毯上暗红色的痕迹警示着参赛者要按游戏规矩来。
刚才被乱箭射死有四人,加上餐厅里的、昨天的死者跟树林里的梁升浮,二十一名参赛者只剩下十三人,几乎少了一半。
“你们回来了,投票前我们还没发言,现在趁人还算齐全,排一下狼坑。”胡朋拦住他们。
每次都在二楼的饭厅里出的事,为了预防万一,胡朋他们转移了地方谈话。
喻弘博一行人跟着胡朋来到隔壁的桌球室,剩余的八个人全部都在这里,见他们进来,所有人不约而同的收声,其中短发女远离人群坐着,明显是被其他人排挤了。
也是,一个能推人去死的人,怎么可能会受欢迎,跟她走的近了,说不准明天被短发女推出去的就是自己了。
“还差一个人,我们就可以开始这次会议了。”胡朋数了一下,梁升浮还没回来。
喻弘博道:“不用等了,梁升浮回不来了,刚才在树林里,我们发现了他的尸体,被人一刀捅死了。”
“什么,你们把他杀了?”
“你说的什么话,什么叫做我们把他杀了,无冤无仇的,我们为什么杀他?”潘全是个火性子,可容不得别人把屎盆子往自己头上扣。
“这可说不准,无冤无仇也可以杀人啊。”那人瞥了一眼短发女,意思是你们跟短发女说不定是同一个类型的人。
“好了,别吵了。”郑瑶极不耐烦的开口,一天到晚没别的实际行动,就知道甩锅,说的自己多高尚一样,指不准底下就是狼人牌呢。
“既然这样,我们先来复盘一下场上情况吧。”胡朋摘下眼镜揉了揉鼻梁,接着道,“刚才我们检查过被木仓击杀的人,他身上有一张好人牌,另外四个分别是三张好人跟一张狼人牌。很明显,现在出现了第一头死掉的狼。”
“而且,我们去昨天死掉的夫妻房间找不到身份牌,不知道是他们藏起来了,还是被有心人偷走了。”郑瑶看着短发女道。
从第一天开始,短发女就疯狂踩人,但是今天证明了她踩的白棠是村民牌,很明显,她具有非常大的嫌疑。
“你是想说我拿了他们的身份牌是吧,有证据吗?”短发女手一摊,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
“我是没有证据,但你的行为实在很可疑,先是踩白棠,结果人家是村民牌,今天又推人出去为你送命,要么你摊开你的身份牌给大家看,要么,明天我就投你出局。”郑瑶言词确确,在她心里,短发女已经被打上了狼人的标签。
“随便你咯,爱投就投,我会怕你?!”
夹在两人中间的李馨馨坐立不安,李馨馨也就是今天被于仪顺手扶了一把的女生。她的位置很尴尬,顶着两位女性的炮火,带着祈求的模样投向对面的于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