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里都是刺鼻子的药味,打个滚儿出来身上都是药渣子。让我主动送上门,才不去。”
“那你说怎么办?我这里快要憋死了。”
“瞧你这点出息。”璇玑拍他的手:“今儿个雅婕妤要在皇上跟前侍奉汤药,宫里的人全都带了在跟前使唤,宫里只有两个屁都不懂的小丫头留着洒扫看门。要不你去我那里。”
周远连连摇头:“那我更是活腻味了,你那里可是嫔妃的宫殿。”
“哼!”璇玑一声轻哼:“适才还说大话,一动真格的就偃旗息鼓了。里面又没人,两个小丫头也不敢胡说八道的。就去一旁僻静的耳房里,我将她们打发了,神不知鬼不觉的,这可是难得的机会。”
“色胆包天”就是这个意思,璇玑一说,周远立即就有些心动,一咬牙:“好!”
璇玑将他探入衣襟的手抻出来,整理整理衣襟,风情万种:“我回去等你,先行将两个小丫头打发进屋,你就进来。”
周远早已经是迫不及待,眼见好事将近,急得直搓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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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七章 捉奸在床
天色已经昏黑,璇玑在前,他离得远远的,跟在身后,就径直去了雅嫔的锦瑟殿。
璇玑进去,两个小丫头听到脚步声立即迎出来:“姑姑怎么回来了?”
“一会儿泠妃娘娘就要回乾清宫值夜,咱们主子就快回来了,我先行回来打点,主子回来都是现成的,也好伺候。你们两个人先行去把寝殿里炭盆拨旺,热汤准备好,还有,主子还没有用膳,你们一个人去御膳房里看看,按照主子口味吩咐御膳房里准备着。喔对了,就候在那里一并端过来就好,免得来回折腾。”
两个小丫头诺诺应声。一人去了御膳房,另一人进了寝殿收拾打点。
璇玑指点好了一堆活计,叮嘱她忙完之后留心院子里,自己先行去歇息片刻。小丫头一口应承下来。
璇玑冲着远处的周远招招手,周远左右扫望无人,便鬼鬼祟祟地闪身进来,溜着墙根去了偏殿。
院子里静悄无声,两人偷偷摸摸地进了偏殿,璇玑背身闭门,周远就迫不及待地一把抱起她,丢在了床上。
“看把你急的。”璇玑压低了声音“咯咯”娇笑。
周远的手兴奋地直抖:“是你太勾人,我自然有求必‘硬’。”
璇玑笑得花枝乱颤:“流氓,也不知道是谁勾引谁?”
周远咽下一口唾沫,直了眼。
这次璇玑也不矫情,也不挣扎,格外主动,任由周远将她三下五除二,就剥了一个干干净净。罗裙散落一地。
玉、体横陈,白生生,颤盈盈,还娇哼婉啼,更是撩拨得周远热血沸腾,三魂七魄都不知道飞去哪里了。
璇玑一抬手,勾起手指,便将周远的腰带扯落下来。
周远赤红着眼,扒下身上衣袍,精赤着身子,一个饿虎扑食,便扑了上去,一番厮磨,马上就要提枪上阵。
璇玑娇吟一声:“轻些!”
门“嘭”的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了。一阵冷风立即随之灌了进来。
身下的璇玑轻呼一声,两人身子一紧,全都扭头看过去。
雅婕妤面沉如水地站在门口,望着床上正渐入佳境的两个人,丝毫也不掩饰眸中的冷意。
周远就觉得好像是兜头一盆冷水泼下来,浇了一个透心凉,刹那间就软了下来。
璇玑一把推开他,扯过一旁的被子裹着身子,嘤嘤而泣,抖若筛糠。
周远有片刻间的不知所措,呆愣在那里。
雅婕妤迈步进来,反手关了身后的门。
“光天化日,私相授受,*宫廷,竟然还跑到本宫的偏殿里来,你们两个人都活腻味了吗?”
周远此时方才明白,自己招惹了*烦,只要雅婕妤一叫嚷,自己怕是就有灭顶之灾。
他手忙脚乱地从地上捡起衣服披在身上,遮挡了不堪,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娘娘饶命,娘娘饶命,是小人该死,一时动情,还请娘娘恕罪。”
床上瑟瑟发抖的璇玑此时也镇定下来,跪在床上:“娘娘,此事不关周太医的事情,是奴婢不好,奴婢不应该勾引周太医。”
雅婕妤一声冷笑:“你对他倒是情深意重呢。竟然这样痴情。你可知道,这世间痴情女子负心汉,你这样草率地就跟了他,迟早要吃亏。”
周远没有想到璇玑竟然将所有过错全都承担下来,感动得无以复加:“娘娘饶命,是小人一时荒唐,恳请娘娘恕罪,周远做牛做马,报答您的恩情。”
“不!”璇玑从床上爬下来,赤足跪在地上:“娘娘,要杀就杀璇玑一人吧,周太医是无罪的。”
雅婕妤恨恨地一巴掌打下去:“糊涂,男人有哪个靠得住,你竟然为了他连自己的生死都不顾了?枉费本宫对你这样好,一心一意地栽培你到今天的位子。你只要告诉本宫,是他周远意图非礼你,自然有本宫为你做主,保住你一条性命。”
璇玑一边啜泣,一边哀声央求:“奴婢辜负娘娘一片恩德,奴婢羞愧。只是,奴婢如今已经是周太医的人了,奴婢心里也只有他一人,生生世世都要跟着他的。奴婢愿意为了他去死。”
“值得吗?!”雅婕妤气急败坏。
璇玑转首望一眼周远,斩钉截铁地点头:“值得。”
周远一直沉默不语。
雅婕妤扭头看着周远:“你可全都听清楚了?”
周远战战兢兢地点头:“听清楚了。”
雅婕妤无奈地长叹一口气。
“可恨璇玑这丫头一腔痴情,本宫又念及往日情分,此事暂时就不张扬出去了。你以后可要一心一意地对她,千万不能做出任何对不起她的事情。”
周远没想到事情竟然这样快就有了转机,终于逃过一劫,不胜欣喜,连连叩头谢恩:“谢娘娘成全,谢娘娘成全。”
雅婕妤重新沉了脸色:“可是我底下的宫人可不是这样任由别人欺负的。你若是诚心对她,本宫改日寻个机会,向皇上求情,将她就赏了你。你若是背地里背着她做出什么对不住她的事情。周大人,你应该知道,我们想要你的性命,那是易如反掌。”
周远一身冷汗涔涔而下,哪里敢嘴硬一句?诚惶诚恐地一口应下:“周远瑾记娘娘教诲,一定好生对待璇玑姑娘。”
雅婕妤这才开恩:“都起来把衣服穿上吧,若是进来人看到你们这幅样子,就算是本宫想要遮掩也是不能了。”
两人慌忙起身,捡起地上散落的衣服,背身穿戴齐整,重新跪在雅婕妤跟前请罪。
雅婕妤这才悠悠开口道:“你以后应该如何行事,自己应该心里有数吧?”
周远忙不迭点头如捣蒜:“小人以后定然唯娘娘马首是瞻,不敢有违。”
雅婕妤得意地娇笑一声:“果真是个聪明人,也难怪皇后那般赏识你。”
“只要娘娘不弃,愿为婕妤娘娘效犬马之劳。”
雅婕妤满意地点点头,她在乾清宫侍疾,有些疲累,逡巡一周,见屋子里有一把椅子,只是不知道是否干净,片刻犹豫。
璇玑立即会意,上前拿帕子铺在上面:“娘娘今天劳累了一天,暂且委屈,坐下歇会儿。”
她勉强屈就坐下,看跪在地上点头哈腰的周远就有些居高临下。
“听璇玑这丫头说,你前几日去给皇后诊脉去了?”
周远点头。
“听说皇后所用的绣线里有猫腻,可是真的?”
周远悄悄瞥了侍立在她身旁的璇玑一眼,心里叫苦不迭。自己终日打鸟,这次却是被鹰啄瞎了眼。自以为是万花丛中过,采得美人香,如今看来,分明就是被璇玑这丫头给勾搭了。
这显而易见就是雅婕妤与她合起来,设的一个圈套。自己一头钻进来了不说,还主动讨好她,这样机密的事情也胡说八道,如今给自己招惹了祸灾。
雅婕妤拿捏了自己的把柄,以后就必须言听计从,不敢有片刻违逆。
那宫里妃子间的争斗水深火热,自己一头栽进来,不是找死吗?更何况,皇后与雅婕妤相比,究竟孰胜孰劣,纵然傻子都能一眼看出来。
他的心里叫苦不迭,面上却丝毫不敢流露。
只能据实相告:“是的,娘娘,那些绣线里被人下了鹤顶红。”
雅婕妤印证了此事,继续开口道:“如今可查到是谁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