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事情还能控制住之前,他推开魏啸川:“不能再继续了。”
再这样亲下去,恐怕就不是接吻这么简单了,事情还没做完,要是就这么放在这里肯定会被二少爷笑话的。林渔说: “少爷你去那边,距离我一米之外。”
“啊?”魏啸川心里很委屈,“我坐在这里不行吗?”
林渔果断地摇头:“您去核桃那里。”
核桃现在还在小花园里,距离他有两米多了。魏啸川不情愿,怎么这一会儿功夫就从一米变两米了?
“我想在这看着你,我保证不动,我在这里还能帮你递个书啥的。”魏啸川还在为自己争取最后的福利。
“不可以。”林渔不看他,继续晒着书, 他心想“少爷可以忍住不动,但是我不行啊”。
“您去陪着核桃。”他指了指花园,“核桃又在挖坑了,您要告诉它不可以这么做。”
不知道什么时候养成的习惯,核桃总喜欢把没吃完的食物埋在地里,当宝贝似的。月初翻地的时候,林渔在小花园里发现了十几种核桃的“宝贝”,当然大多数都已经腐烂不能再继续吃了。
这个毛病要改掉,魏啸川觉得自己任务重大,不知道能不能完成。他开始教育核桃,“不可以这样做,知道吗?”
魏啸川很认真,但核桃毕竟不是小孩子,说几句话就能听的,它抬腿在刚刚埋好东西的地方留了个几号,然后回头看看魏啸川,丝毫不在意的抖着身子甩了甩身上的泥土,大摇大摆地跑掉了。
“……”魏啸川叹了口气,他和核桃也似乎不太处得来。在核桃眼里,他是把主人霸占了的那个,核桃之所以没有对他犬牙相向,是因为林渔交代过“不可以,我会生气的。”
某种意义上来说,核桃是个好孩子。
魏啸元把全部过程都看在眼里,憋笑憋的他难受,阿笙放马回来,看他在门口捂着肚子,以为他哪里难受,问他怎么了。
“哈哈哈,看到我哥吃瘪我开心。”
“小心大少爷教育你。”阿笙帮他把卷到小腿肚的衣服放下来。
“他要是敢我就去欺负他家小渔渔。”
“你别欺负他,有事和我说。”魏啸川长了一对招风耳,吓了自己弟弟一大跳。
“你什么时候出来的?不陪狗子了?”
核桃还是不太喜欢魏啸元,冲着他叫了两声,然后自己跑到草丛里追蝴蝶去了。
“小渔昨天和你说什么了?”
最近林渔和魏啸元总是神神秘秘的,两人讲话背着他交头接耳,让魏啸川很在意。虽然他知道两人之间根本不可能有自己担心的那种事儿,可他就是很在意。
“说点闺房话还不行啊,这也要问?”魏啸元笑道:“哥,小心看得太紧让小渔渔烦你。”
“闺房话是啥?”魏啸川和阿笙一起发问。
“就是那点事儿呗,”魏啸元趴在阿笙后背上,“真要听啊?”
“……”
“就问我怎么做可以让哥你在那件事情上更开心……”
一旁的魏啸川和阿笙差点把才喝了一半的茶水喷出来。一个是因为难以相信,还有一个是因为“干嘛要说这个?”
魏啸川不禁想我每次看起来都像是不开心的样子吗?我表现得还不够吗?
晚上林渔去洗澡的时候魏啸川思考了一会儿,在想该如何向林渔传达自己很享受这个过程。
林渔洗完澡回来就注意到他一直盯着自己看。
“少爷总看我干嘛?”
“过来这边。”魏啸川说。
“怎么了?”林渔敞开了窗户,泡了一杯菊花茶。进入九月,容易上火,每晚他和魏啸川都会喝一杯杭白菊茶,还有助于睡眠。
“你问啸元………是觉得没有让我舒服?”魏啸川还是开口了,主要他真的很好奇。
林渔听完立马站起来,摇头否认:“怎么可能问这个啊?”
又被自己弟弟耍弄了,魏啸川叹了口气,但他对于两人说了什么还是很好奇。
“我,我问他要如何……”他凑过去贴着魏啸川耳语。
魏啸川听完笑了起来,说:“有办法了?”
“没有,二少爷说他也一样的,这是没办法的事情,毕竟不是天生用来做这个的。”
“那要不我以后注意点儿?”
这种事情只能他克制一下了,魏啸川暗想,要不就从根本上解决问题,他“出家”做和尚,断了这念想。
“不要,”明明喝的是茶,可感觉像是喝了酒,林渔说,“本来就是为了舒服的,克制之后就不能好好感受了。”
魏啸川有时候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林渔,虽然对于性爱本身这件事儿林渔也有着害羞,但出人意料的却也有着大方真诚的一面,他之前曾很认真地告诉魏啸川,“我喜欢和少爷做这种事,很舒服。”这种坦诚让魏啸川喜欢的不得了。
“那要是还疼怎么办?”
“少爷帮我就行了。”林渔轻松地笑了出来,他觉得少爷太大惊小怪了,这种情况书上也说过是必须要经历的,但如果事前准备做好的话,疼痛也会减少很多。
他俯下身来和魏啸川耳语了几句,魏啸川担忧的神情总算舒展开来。问他:“真的?”
“嗯,习惯之后会好很多。”
这倒是真的,不管做多少次,最初进来那一阵总会疼一下的,林渔对此已经习惯了,如果事前的扩张做得好,中途他会全身心投入到性爱过程中,享受让人销魂的性爱体验。
他把自己最真实的感受全部讲给了魏啸川说,想告诉魏啸川自己很愉快,也希望少爷舒服。
魏啸川捏他鼻尖儿,他想没必要纠结了,就像小渔一样直白地说出来就好。
“我也很喜欢,喜欢和小渔做这种身心愉悦的事情。”
第37章
转眼又迎来了新的一年,林渔在魏家大院过了自己二十岁生日,魏啸川送他的礼物是一块任由他使用的土地。
“这也能当礼物送吗?”魏啸元嘲笑哥哥不懂浪漫,一块土地,黑不溜秋的,还得自己动手翻地,这是送礼物还是送疲惫啊?
“也就小渔还当宝贝似的在那上面各种折腾。”
林渔倒是高兴得很,收获这块地的使用权之后,他和魏啸川商量想用来种植一些果树。
战争马上就要结束了,他想今后的日子肯定会越来越好,种植一些果树,将来也许还能做水果生意呢!
魏啸川同意了他这个提议,林渔兴奋得赶紧翻书查阅什么样的果树适合那块沙土地。第二天就到镇上采购了一些桃树苗。
“除了这个没别的了?”魏啸元不信自己哥哥这么简单就能俘虏小渔的心,“怎么也该说点甜言蜜语吧?”
“不需要特意说的,”林渔傻笑道,“少爷每天都会对我说喜欢,这就足够了。”
魏啸川从不吝啬自己对他的喜欢,一年四季,春夏秋冬,都会对他诉说,林渔觉得已经甜的掉牙了,他现在连果糖都尝不出味道来了。
幸福就是足够的知足,现在,未来,身边有魏啸川就是他的知足和幸福。
一九四八年,东北全境解放,人们为了迎接胜利而纵情高歌。
魏家大院也在抗战胜利之后迎来了相当热闹的一天。
镇上的居民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魏家的两个少爷都娶了个男人做老婆。
“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的,之后要听话知道吗?”魏啸元穿着修身的西装站在屋子里训人,“不听话就要被罚,什么惩罚等我想好了就执行。”
阿笙站在那里不吭声,可脸上却是不服气。他倒是牢记自己不能反抗魏啸元,会任凭这个人怎样都可以,但从没答应过不会吃醋。
前几天魏啸元在游击队的老朋友带着自己的队伍回到了京西镇,要在镇上开展教育,宣传新政权。一行人借住在魏家大院,对于旧友的到来,魏啸元自然是十分开心,酒到酣处两人夜聊就没太注意时间,他一脸高兴地回来,看到的就是阿笙闷闷不乐的样子。
他掐着阿笙的苦脸:“干什么?吃醋啊?”
“不行吗?”阿笙看着他。
“哎呦呦,可不得了。让我看看这么帅气的脸吃起醋来是什么样?”魏啸元抓他痒。
但阿笙没什么反应,他一向如此忍耐力极强。魏啸元觉得阿笙偶尔会闹点小脾气很正常,毕竟他经常和人耍脾气,逗了人一阵,着实太困就休息了。他根本就没把这个当回事儿,再说革命队伍里都是坚实的友情,哪里会有阿笙担心的那种事儿。自己都和他生活在一张床上了,难道还会和别人跑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