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社恐(相濡以沫)(41)

“需要时间,相信我。”

“那也不耽误……”

“不,你现在太紧张了,只会被动承受,我不要。”

我害怕辜负少爷的真情,又觉得不是自己能左右,委屈地哭出来:“少爷。”

“你忘了我名字啦。”少爷帮我擦干眼泪,他的手指万分轻柔,凉凉地似珍珠滚过我的眼周。

他一直在我身体上方,撑起身子不让我负重,此刻压在我身上:“别哭,除了麻木,还有别的不寻常感觉吗?”

我心满意足地搂紧他,内心安定许多,除了他有点重,压得我要重重地喘息之外,没什么不适。

混乱的思维稍稍清醒,我想到孙圻现在没有和我父母在一起,是救出他们的好机会。

“现在去找我爸妈,我要带他们走。”

29临风

为了不让以沫过度担心和紧张,我陪他去。

他犹如争分夺秒,和孙圻赛跑,狂奔到化验室,没找到人,别人说这个时段不该他们上班。他有些慌,不听别人劝说,又一路狂奔到烘干区。

我没心思仔细观看让人瞠目结舌的地下城市街景,一走一过已经了然。

来到氧气最稀薄,异味最浓,温度最高的干血块制造区,他终于撑不住了,弯腰拄着膝盖,大口大口倒气。

我也无意在此久留,背起他跑着穿过去:“还有多远?”

“D11-15。”

见到一排排房屋,我明白了D是区号,11、15是行列号。

推开D11-15的门,里面没人。

以沫找遍每个房间,双腿发软,委顿在地:“一定是孙圻,他把我爸妈关起来了。”

我也感觉揪心,孙圻要挟我不留余地。

我们重返教室,逼问孙圻以沫的父母在哪。

“没在宿舍里?那是和孙哲出去了吧,他今晚好像在天河街。”孙圻一脸不知,又关切地。

一直逼着他也不是办法,我和以沫立刻出地下城,赶到天河街。

我们从运输公司开了一辆小货车,透过车窗远远望见马路边四个人影。

孙哲站在旁边,以沫的父母抓住一个女孩的手臂正在吸食。

30林以沫

我大脑空白地冲下车,大喊爸爸妈妈。然后木然地惊呆在原地,那女孩歪着头无神地瞅了我一眼,我认出了她。被我爸妈伤害的女孩是付红芳。

他们惊慌失措,自觉无脸见我,支支吾吾:“他先咬的,让我们趁变味之前体验一下。”

见我们靠近,孙哲大喝一声:“快走。”

他们扔下付红芳,向路边的黑暗处逃窜,眨眼没了踪影。

付红芳失去支撑,身子犹如纸片,被秋风吹倒。

31临风

“她还有气,先送她去医院。”

这应该是以沫最不愿见到的情景,他错愕,精神受到严重的刺激,望着逃跑的背影,痛苦地僵持着。

我怕他反应过来一个人去追他父母,叫他帮我把人抬上车。

付红芳颈动脉被咬破,血液喷射进衣服里,赶到医院半身衣服已湿透,相对腕部只是小伤。

我告诉梁络是被孙哲咬伤的,他把值班医生叫来立即展开抢救。

付红芳处于昏迷状态,我们在手术室外等待。我默默祈祷她不要死,但又多了一个食血人。

32林以沫

我开始怀疑自己的决定,难道他们只配生活在地下,一但上来,便失去为人的本性。

他们对我的温柔,和蔼可亲都哪去了,我以为不用我叮嘱,他们会管住自己的冲动。事实上不是的,他们抵抗不住诱惑。他们不是我想象的那样宁死不屈。

我脑海浮现牡丹园伏在地上的梁络,难道只有梁络有死一般的决心,置欲望于不顾。

33临风

手术室里突然乱套,有人跑出来慌张地对梁络道:“那女孩断气前突然抬头张嘴咬了赵医生,怎么办?”

另一个补充:“化验结果出来了,她是被感染的病体,赵医生完了。”

“去拿绳子。”梁络冷静地吩咐。

赵医生还满脸不可思议,打量着断气的女孩,和隔着手套往外渗血的自己虎口部位的伤口。

助理医师都吓得跑出手术室。

梁络劝道:“为防止你攻击别人,让我们帮你吧。”

“啊?可以啊。”赵医生迅速脱掉手套和脏衣服,在我和梁络监控下出了手术室,“把我绑在病床上,让他们记录我说的每一句话,不能浪费研究的机会。”

真是伟大而敬业的医生。

梁络把手术室暂时封闭,等待专业的废物处理人员来处理。

被绑在床上的赵医生身上挂满仪器,还在自述着:“我的手感觉不到疼,要不是看到,我不会知道被咬。我的心跳慢慢加快,身体发热,心情烦躁……我有了一些奇怪的渴望,现在快一个小时了吧,我觉得身体发轻,有了力气。”

记录的人本能地哆嗦一下,咽了口唾液。

梁络交代将打包的垃圾全部烧毁,并派人跟车到焚烧点监督。

我觉得不能再等了,救不了那女孩,不能再失去赵医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发狂。

我暗暗发誓,一定要亲手结果孙哲。

我把以沫和梁络叫到一旁:“你感觉怎么样?”

“我……”以沫还没从这一系列的事件中走出来,不知如何回答我。

“我说了你不会有事的,借此机会再确认一下,用你的血……”我痛恨自己这样要求以沫,他的所有都是我的,这无异于在我身上割肉,此恨绵绵,我咬着嘴唇给梁络脸色看。

梁络根本就不看我,不停地用温柔的目光安慰以沫,平静地鼓动他:“这事除了我们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我学得差不多了,有实习生的水平,我会亲自处理,二十毫升差不多了。”

34林以沫

我还在考虑怎么处理我父母,脑子里不停地胡思乱想,但都自生自灭。

通过他们俩个的神色和言语,我终于明白我还能帮爸妈做点什么补救措施。好像我的人生又燃起希望。

我愣愣地点头。

抽出来血的变成了救命神药,马虎不得,我和少爷跟着梁络,好似保护他和药品的安全,直至梁络处理出别人一眼辨识不出是血的黄色药品,亲自注射进赵医生的静脉血管。

我稍稍松了口气,尽管赵医生还在喋喋不休的自述。

“你们都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去吧,我照顾赵医生。”梁络把记录人打发走了。

赵医生似也知道累了,安静地闭上眼睛。

我和少爷,跟梁络一起挤在赵医生的病房,守护自己精心种下的种子。

35临风

白色的晨曦射在赵医生脸上,他从睡梦中惊醒,要从病床上坐起,却被尼龙绳的束缚压回去,瞪着顶棚,思索半晌,突然叫醒梁络,激动不已:“梁院长,我们研制出特效药了,我怎么不知道?你给我注射了多大剂量,我身体正常了,应该是在初期被遏制了发展,他们已经发狂,我觉得要增加药量,增加五倍,不,十倍,十倍差不多能中和他们体内的毒素。”

十倍?二百毫升?这个剂量引起了我的警觉,这是不折不扣的抢劫,他们要抢劫我都不舍得动的美食。我感受到了威胁。

我冷酷而凶狠地瞪着赵医生,还好梁络很平静,没有答话,只是等赵医生说完,不然他有一点兴奋的态度都会成为我情绪失控的导火线。

“你真的好了?”梁络轻声细语。

“真的,快把我放开。”赵医生试着挣脱身上的束缚。

“那先做个脑电波测试吧。”梁络调整病床,让赵医生半躺。

赵医生微皱眉,但很理解和配合。

梁络叫人拿来血袋,放在赵医生面前,并让他闻一闻,观察他脑电图波形。

“正常。”梁络下了结论。

这么神奇,我怀疑:“给我也测一下。”

“你有严重的焦虑综合征,我劝你还是别试。”梁络严肃地,“测了也不正常。”

“不测怎么知道。”我捅捅以沫,“你也测一下,玩嘛。”

以沫微笑点头,还是他懂我。

测试完,梁络给我们解释脑电图。

“林以沫看见血袋时的β波正常,临风你的β波波幅扩大,超出正常范围,说明接受了血液的刺激,不正常。”

下了床的赵医生也挤过来,拿以沫的脑电图和他的对比:“我们俩的一样,我没事了。”然后继续兴奋地念叨,“太好了,梁院长,你快带我去看看特效药,尽快给他们用上,他们出院一定会上头条,我们体检中心终于攻克了多年的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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