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社恐(相濡以沫)(32)

他也十分惊讶:“不是我,我听你的话,从来没有动过这扇门,你真是从那里面出来的?”他又把侍者叫过来询问。

我不信,除了经理让人用钢筋混凝土封了这道门,还有谁会这么快封堵这道门。

我要找出证据,他们封了门口,不会把里面也堵上吧。我用拳头砸碎门口旁边的墙壁,从窟窿里应该可以看到死神降临过的房间。

但我整整破坏了一面墙,只是一面墙,没有窟窿。

因为墙背后是坚实的黄土。

死神降临的房间已经被黄土填满了。

☆、林以沫

26林以沫

这里闷热闷热的,如同仲夏的夜晚。头顶上的风口弥了一层灰尘,看蛛网的摆动,似乎还有风在流动。

我的秋衣下出了一身薄汗,而那些舞动的人都穿着短袖夏衣。我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在这里狂欢,我觉得他们每个人都怪怪的,为了跳舞而跳舞,实际他们的扭动并没什么美感。

穿过人群对我来说很难,眼前的身躯如同门框,很难拨动。少爷拽着我犹如在夹紧的竹竿中间穿过,受罪的人是我。梁络开过口的胸更不好受吧。

我的手终于脱离了少爷,人群被扒开的口子在他身后迅速闭合,难以冲过去,我站定深呼吸。

正在此时,一个看上去三十多岁的女人拉了一下我衣角,微笑着示意不要说话,跟着她走。

那笑容亲切又愉悦,我没想过她的目的,她逆着人群,正合我意,我想走人群的外围。

有个相貌俊朗的男人也高兴的朝我迎了过来,似迎接期盼已久的客人,我不明所以,暗想他们是不是认错人了,找个安静的地方向他们解释一下。

出了人群,他们带我走向墙边的吧台。酒柜上不知是什么酒,或是饮料,五颜六色,我已看好一杯蓝色似大海的饮品。

但他们没有在吧台前停留,越过吧台,后面是一道敞开的卷帘门。门外宛如时空遂道,灯光朦胧,雾气昭昭,但温度比迪厅低,感觉很凉爽。

“你们带我去哪?”我虽然好奇,但知道不能离开迪厅太远。

“回家。”女人道。

“我们回家再说。”男人一手攀上我的肩,“别怕,我们会保护你的,快走吧,别被人看见。”

我觉得似被劫持了,奋力反抗不是上策,毕竟他们的态度很友好,而且我没有把握。

“那快点吧,我还要回去找我朋友。”

“林相濡吗?”男人问。

“你怎么知道?”我惊讶这里的人竟然知道少爷的名字。

“我还知道他妈妈叫孙璨璨。”

夫人叫孙璨璨,我都不知道,没人跟我提过。我觉得这两个人太有神秘感了。

穿过隧道,又过一道门,视野霍然开阔。整齐划一的房子,一样大小,一样简洁的外观,视觉十分震撼,真正的地下城。

“我们就住在这里,D11-15。”女人高兴的前去开门。

D11-15是门牌号。房子的外墙是灰色的,内墙是黄色的,室内桌椅精简,摆放整齐,两间卧室和一个小客厅。唯一不足,只有一扇门,没有窗子。这里也不需要窗子。

他们让我坐在沙发上,便开始翻箱倒柜。

“找到了。”

“这还有,这是小时候的。”

我好奇地抻直了身子望着他们。他们绝对是一对夫妻。

女人又去检查了一下门,确定关好,和男人坐在我一左一右。

“你看,这是你刚出生三天,这是在山庄照的第一张,你六个月会坐了。”女人兴奋地说。

微弱的灯光下,我凝神盯着照片里瘦弱的婴儿,难以想象这是我。

“你们认错人了吧?”我小心翼翼地说。

“没有,我是你亲妈,他是你亲爸。”

“这太小,他肯定不认识。这个,你上初中了总记得吧,这是高中。”

我张口结舌,照片里的确是我,看上面标注的日期,我还能想起那天在学校的情况。照片是偷拍的,我有感觉到,还向镜头那边望了一眼。

突然冒出亲生爸妈,这么年青的,还在地下,我不会是在做梦吧。我努力回想,我和少爷没睡觉,难道我自己不知不觉睡着了,那少爷一定会在我身边,我应该让自己醒过来。

我放下照片,双臂自然垂下,背靠上沙发,尽力放松。闭上眼睛告诉自己醒来。我努力给自己催醒,还试图说话让少爷听见:“临风,叫醒我。”

“孩子,这不梦。”他们抱着我胳膊,抚摸我额头,“我们真是你爸妈。”

女人眼含泪花:“生你是个意外,我们本来打算好好养你的,可是你什么都不吃,我又没奶,这地下又没什么好吃的。不忍心眼睁睁瞅着你饿死,我就把你送给你小姨了,我亲妹妹,让她带你到地上看一眼太阳。没想到两年之后你小姨见我给了我几张照片,说你还好好活着呢。在大户人家的庄园里,她为照顾你,给人家当女侍,我和你爸高兴坏了。本想着你小姨会一直照顾你,后来她说你三岁之后主人更换一批女侍,她被辞退了。不过,她每年都找机会去看你,这些都是她拍给我的。”

我茫然地,犹在听书,主人公有个伟大的小姨,和逼不得已的父母。

我小时候坚定地认为我是被卖给少爷的,误会他们这么多年真过意不去。不过看着这些照片就认父母,我内心抵触,不想接受,又反驳不了事实,尴尬得很。

我又拿起照片从小到大的对比,照片是一个人的相没错。我扭了扭身子,希望他们解放我的双臂:“我小姨她从来没和我说过你们,三岁之前,我都忘了。”叫一个人小姨,比叫爸妈轻松多了。

女人隔着我推了一把男人,男人似有所悟,哦了一声,便都放开我坐好。

“我们最高兴的是你没有变成我们这样,我们每天回来都要看一遍你的照片才睡觉。唉,真没想到,我们很少去那,偶尔去一次能看见你,真是太幸运了。”女人笑着驱赶尴尬。

是够幸运的,我对跟他们来时的脑子正常表示怀疑:“我该走了,你们和我一块出去吧?”我不忍心让他们失望。他们是我的父母,便该离开这里。

“我们不能出去。”女人哀叹着。

“这是我们的家,你就在这出生的,多待一会儿吧。”男人恳切的眼神。

这是我爸爸,我看了他一眼赶紧移开目光。我的不自在来源于从没想过会有这种身份的人坐在我身边。

“呃,我怕他等着急了。”我诺诺嘟囔。

男人快速从茶几上的照片堆里翻出一张合影:“他,你少爷。”

“呃,是。”我接过照片,这天我和少爷偷跑出去了,我把冰淇淋送到他嘴边,他歪头躲开。看照片他嘴角挂着笑意,并不嫌弃,像是怕他咬一口,冰淇淋就少一口的一样子。

“他不喜欢吃甜的。”我说。我想把这张照片带走,但他们如视珍宝,我又不好意思开口。

我知道他们等着我叫爸爸妈妈,但我放下照片,酝酿半晌也没叫出口。

我拿出手机,一点信号也没有,试着拨了一下少爷的电话,正在连接中,很久不动,最后屏幕自动关了。

“这里没信号,我小姨怎么联系你们的?”我因为内心无法接受他们而脸红。

“工作上的合作伙伴,有个好心人帮你小姨传信,我们会在她约定好的时间地点去见她。”男人语气有些慌乱地解释。

“她应该告诉我你们在这里的。”我的大脑现在拒绝思考他们在这里的原因。

“是我不让她说的,你本来不该知道我们的存在。”女人坚定的语气散发着冷酷。

为什么?我只是在心里不平。

我明白,他们一直生活在地下,生活的单调可想而知,目的更是不能被外面的人知道,否则就不用在地下建这样长久的居住地了。

这里才是真正的地下城。地上的人不知地下还有这么多人存在。

“我们来了解一下你们在干什么。”我应该问问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生,“你们为什么要待在这里?”

他们沉默了一会儿,最后男人下定决心开口:“我们毕业跟随老师做生物研究,后来老师消失了一段时间,他再找到我们的时候把我们带到了这里。知道你好好的活着,我们就不再恨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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