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社恐(相濡以沫)(25)

以沫关上门:“我们出去吃饭吧。”把衣架上的外套递给我。

“我走了。”楚译脱离我。

“你别走,一块去,把他们也叫上。”以沫道。

楚译慢慢镇定:“叫安晓旭吗?她说她昨晚见到了临风,那夫妇死了。”

“你想说什么?”这件事我还没来得及和以沫解释,楚译这么说是故意报复我吗。

“她说她不会告诉别人,而且警方刚发了通报,是丈夫杀妻后自杀。我来就是要告诉你这个。”有以沫在这,楚译的语气越来越强横。

“楚译,你先去牡丹园吧,梁络请客。”以沫面不改色,楚译出去,他动情地拥住我“我和梁络去找吴连鹏,打斗中他摔下楼,校长以他跳楼轻生处理了。昨晚你去扰乱他们,我听说了。”

我以为以沫已经知道事情的全部经过:“你退出无忧吧,不要再和梁络纠缠,他没干好事。”

“梁络之前也不知道,很多事不是他决定的。”

以沫竟然替梁络辩解,我推开他:“我不想让你做他做的事,我们的目的是揭露无忧。”

“无忧的功能我弄清楚了,揭露它并不能从根本上铲除滋生它的罪恶。”以沫的眼眶湿润,“梁络昨晚捆住了自己的手脚,他很快会变成笼中人,我希望由你,或者我,管理无忧,找出笼中人患病的真相。”

我不明白什么笼中人,反正他关心梁络:“我杀了时实,杀了警察,把梁络和那些人都杀了也无所谓。”

“和梁络处理时实一样,吴连鹏轻生,丈夫杀妻后自杀,你不觉得有人比我们还不愿意让别人知道真相吗?隐藏真相的人才是我们的敌人。”以沫眼眶里的泪珠终于滑下来。

我的气还是消了,抹掉他脸颊上的泪滴:“梁络太危险了。”

“不要自暴自弃,那些错不是我们故意要犯的,以后尽量避免犯错就好。你不喜欢无忧,可以把它变成你喜欢的样子,甚至可以给它改名,改成极品社恐。”

杀戮既是自我放弃,我该摒弃那个想法。以沫的话让我心安,我该努力和他的生活更长久。

“梁络很危险,以后我要你和我一起去见他。”

这才是我的以沫应该说的话,我捏着他脸:“什么事啊,就哭鼻子!”

以沫打掉我的手,嘟起嘴先出门。

梁络准备了两个锅底,他和我用一个。以沫,楚译、安晓旭、孔文耀、郝娜用另外一个。还有两份特制的小料,是我和梁络的。

有了梁络准备的特制小料,我觉得火锅还可以,这顿可以吃饱了。

楚译说着他表哥那边的进展,鱼池里的车钥匙主人不好找。

安晓旭隐晦地向我道谢:“谢谢你,我不用继续做讨厌的事了。”

孔文耀拿着筷子,不怎么吃,盯着我和梁络,酝酿了好一阵,终于道:“我看还是你们的小料好吃,给我倒点尝尝呗?”

梁络讶异地瞅了孔文耀一眼,落拓不羁的浅笑,把自己的小料碗递给孔文耀。

分锅是为了避免传染,虽然没有证据一定传染,谨慎些还是好的。我不与楚译和孔文耀他们同锅,是让他们安心。

看来孔文耀一点都不在乎传染,接过小料,大口地蘸着吃起来。

郝娜脸色不好,但这是孔文耀自己的选择,碍于情面,没有出言阻止。

“吃,吃,别管他。”楚译招呼大家继续动筷。

孔文耀刚才还没什么胃口,有了小料,感觉像世界上最美味的食物,不等完全下咽又送入口中。

我昨晚还见过孔文耀吃面,吃零食,他喜欢细嚼慢咽,所以吃饭时间长。现在的样子有点像饥饿很久失去控制。

我知道小料里有什么,正常人不会喜欢那腥膻味儿的,只有食血的人才喜欢。

“孔文耀,你昨晚碰见什么人没有?”我怀疑孙哲同化了他。

“没有啊,你走后我不知怎么睡着了,还是你把我叫醒的。”孔文耀嘴含着食物,含混地回答。

我不想引起郝娜的恐慌,不再说话,把我的小料也给了孔文耀。

以沫也想到了,他知道我昨晚又碰见了孙哲,忧心忡忡地望着我。

我担心我若不说,他会承受不住压力先说出来。我决定先证实猜测。

我把孔文耀的小料碗夺下来:“差不多了,别吃撑了,跟我去趟厕所。”

“等一下嘛。”

我提着孔文耀衣领,他不得不起身,说了也白说。到卫生间,我强行扒开他衣服,咬伤在后腰右侧部位。孙哲没有让血白白流失,只有齿痕那里有一点点痂痕。

“孔文耀,你被孙哲咬了。”我无奈又郑重地告诉他事实。

“孙哲是谁?”孔文耀不愿相信。

“孙芸孙逸的二哥。”以沫也进了卫生间,“孙芸孙逸就是树林野兽。”

“孙哲没有吸干你的血,你活着会和他一样。”我想了想,还是更直白一点,让孔文耀彻底明白,“你现在喜欢食血,控制不住的话会伤害别人。”

孔文耀肯定已经感觉到自己的变化,默默低下头。

“小料里只是猪血,你更渴望人血。”我盯着孔文耀的眼睛,他的眼里闪着光,没有错食猪血的恨意,他尝到了血的滋味,不会控制自己。

“你和郝娜分手吧。”以沫道。

我理解以沫替孔文耀做出这个决定心里会有多难受,但我们将失去一个队友,不愿再失去一个。

“孔文耀,对不起,是我的错,我应该想到和我出去有多危险。我以为孙哲只是偷袭了我,没想到他先伤害了你。”我说。

“临风,不是你的错,你根本控制不了孙哲去伤害别人,我们要抓住他,给孔文耀报仇。”以沫安慰我。

“我的事不用你们操心。”孔文耀突然推开以沫,想逃离卫生间。

我真心向孔文耀道歉,但不允许他不尊重以沫,一把将他抓回来掼在墙角。

“孔文耀,梁络昨天注射的毒素直接作用于血液,他当时就变化了,你知不知道,为什么他今天还能和大家一起吃饭?”我痛恨地说,“因为他懂得控制自己。”

虽然痛心,为了其他人的安全,我们公布了孔文耀的状态。梁络让孔文耀留在牡丹园,暂时由他看管。

孔文耀的事让我们心情沉重,认识到孙氏兄妹的威胁。

☆、林以沫

24林以沫

我和梁络的意见一致,让无忧继续运转。

今晚的活动还由梁络安排,我和少爷去见笼中人。

妇人认出了我:“吴医生没来?”

“他出差去别处了,以后我来看胡鑫。”我道。

妇人脸色闪过一丝难得的笑容,让我们进屋。

“胡鑫是怎么变成这样的?”我在客厅坐下,少爷去了胡鑫的房间门口。

妇人脸色阴沉:“你们应该比我清楚。”

“阿姨,你别生气,我们知道他变成这样可能和我们的组织有关系,我们刚接手工作,愿意把知道的告诉你,希望你也把我们不知道的说说,这样才能更好的帮他。”我赔笑道,妇人无动于衷,我继续道,“我们准备带他出去看看。”

“允许他出去了?”妇人惊喜地问,又摇头叹息,“你们控制不住他,他会咬人的。”

“有我在,他不会的。”少爷的声音传到客厅。

我看过胡鑫的资料,他是市长的儿子,妇人是市长夫人。我点头让她放心。

“十年了,自从他发病被关在这里,十年没出去过,我陪他在这里守了十年。”妇人的泪簌簌而下,过了一会儿,她开口了,“他刚发病的时候才十二岁,我看他靠近我的时候眼神不对,推了他一把,然后他就疯了似的往我身上扑。那天是晚上,正好他爸在家,要不然就把我咬了。我们把他绑起来,正发愁的时候有人敲门,来了两个人,说能帮我们解决困难。”

妇人擦干眼泪,目光怨恨:

“他们给他喝……从那以后就没断过。他们,也就是你们,你们除了用吃的哄他开心,让他活跃一点,治疗没有半点起色。”简直是痛心的控诉。

我镇定地道:“起色肯定不会有的,他们只是在帮你供养他而已。”

“你想不想出去?”少爷问胡鑫。

那边传来胡鑫咯咯的笑声。

“我们现在带他出去,天亮之前送回来。”少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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