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社恐(相濡以沫)(20)

王队长答应一声,指挥保安把时实遮盖好抬出去。赵孟舟冲梁络点了个头跟出去。

我感到周围一片萧杀,仿佛身处没有王法的世界。庆幸的是我选择了梁络战队。

梁络又下令全体无忧社团成员立即去教室开会。

教室里坐得密密麻麻,门口都挤满了人。

他宣布我是新任团长,惹得下面一阵喧哗。许多人都知道我是极品社恐联谊公社的人。

我无法辩解,只好实事求是:“我叫林以沫,是极品社恐联谊公社的副团长,今天接任无忧社团的团长,虽在两个团,不会扰乱两个团的事务。我修改一条社团规章,允许退团,但必须完成合同约定的内容,遵守保密协议。”

不会逼我们续签了?声音传开,又一阵哀叹。因为大多数已经续签过合同。

梁络敲了敲话筒:“肃静,明天起,各小队队长找林以沫汇报工作,最近几天不允许私自外出,一切活动等通知。”

事情发生的突然,我毫无准备,头被吵得嗡嗡响。等梁络又交待完一些事情大家散去。

我不由自主在人群中搜索到了安晓旭的身影。安晓旭是无忧社团的成员,也是极品社恐联谊公社的核心成员,我们会开诚布公的相处吗?

“晚上会有人找我,陪我在牡丹园等一会儿吧?”

教室里只剩我和梁络,他目光炯炯,容光焕发的样子,看着我说。

天已经黑了,我本打算回宿舍找少爷,他那么说了,我不好意思直接回绝。而且我觉得揭开无忧社团之谜就在今晚,所以点头同意跟他回牡丹园继续探索时实的秘密。

“大一时我并不想加入什么社团,几个人用他要挟我。我没有还手,挨了一顿毒打,后来我第一次为了他干坏事,抓了一名高一婷那样不听劝说的女生去献血。为了方便工作,时实劝我出任无忧社团的团长。”

梁络说着脱了衣服指给我看:

“我身上的伤有为他挨的打,还有为他取血留下的刀疤。为了满足他的欲望,我对自己的身体从不手软。我把血滴进他嘴里,因为他不想把毒素通过血液传染给我。”

我想到少爷,我们之间没那么麻烦。我确信少爷没有梁络口中的毒素,紧绷着精神注意梁络的举动。

“我感动他为我着想,后来他和别人在床上被我撞见。他对我失去了新鲜感,便残酷地告诉我实情,别人拿他要挟我是他安排的戏。”梁络穿好衣服,嫌恶地道,“我一时生气和他动手才发现,我的力气与他比,就像鸡蛋碰石头。你说他是为我好吗?他不过是让我没能力反抗他。”

所以他注射毒素,拥有强大的力量是对时实的反抗吗?梁络中的是感情的毒。

“他已经死了,你没必要这样。”我离梁络远一点,打开“棉花糖”零食礼盒,抓一把揣兜里,“这东西他从哪弄的?”

“不知道。”

梁络寂寞地拿出烟点上,刚吸一口便呕起来。

看着他咳嗽加剧,我象征性地关心一下:“你没事吧?”

“他们讨厌烟味,难怪我吸烟后他再也不找我。你吸吗?”

他这么讨厌烟,为了自保我是想吸,但我怕少爷也烦我了,便摇头拒绝。

梁络把烟都扔进垃圾桶:“他们要的血非常干净,不吸烟不喝酒不吸毒,所以要体检,筛选,结果一出,是否加入无忧便不是你们选择的。无忧有的是手段让你们就范,他生气我对你们用了最没用的手段。让我闻闻你身上的味道。”

他一把钳住我双肩,我便动弹不得,害怕拼命反抗反而激怒他,暗暗祈祷他别失去理智。我露出锁骨处结痂的伤口:“你真能配出香精?”如果他成功了,我不知道是否该高兴,少爷该拥有最好的,那就是我身体里的。

“相信我,我现在让他们准备原料。”

他嗅过伤口,又用手指抚摸,“离开他吧,别像我那么傻。”

“你误会了,这不是临风弄的,是和孙哲打架被树枝扎的。”

我向他解释孙哲其人,我们和孙哲的“恩怨”。

有人扣门,是个相貌平平的男学生:“我来找时院长补课。”他惊慌开门的人不是时实。

“脱了去等他吧。”梁络把男学生拉进门来。

那男生尴尬地沉默一会儿:“你什么意思,他不在我走了。”

梁络提起男生甩到墙角:“说清楚你们的事,要难以启齿写出来也行。”他把照片给男生看,“时实已经死了。”

那男学生彻底怂了,从地上爬起来很快写满一页纸,还面对梁络的手机镜头承诺真实,可以作为证据。

“他甘愿做人宠,你可以从他身上给取食。”梁络喉结慢慢滚动了几下,转头对我说。

我高兴能成为无忧社团的团长,掌控新鲜的血库,可真让我取,让我知道他们的样子,我怯懦了。我们喜欢吃肉,但没多少人愿意亲自去杀猪宰羊。

我更不喜欢在欣赏少爷吃饭的时候,脑子里却蹦哒出别人的样子。

种种原因的退缩让我十分泄气:“让他走吧。”

“明天自动退学,我不想再看到你。”梁络把人轰出去。

他问我:“为什么不要?”

我丧气地摇头。

梁络神秘地一笑:“这时候你需要专业的人。”

☆、林以沫

我疑惑地看他。

“护士。以后你负责把人准备好,采血的事留给另外一批人。你看,他们着急了。”时实的电话响起,梁络接通:“这边出了点状况,需要你那边重新提供时间和匹配对象。”

对方很快发过来一张电子表格。

“今夜的献血人名单,十个,他们派车来接。”

梁络把手机递给我看了一眼,其中有安晓旭。我又为难起来,她知道无忧组织献血的内幕,一直隐瞒我们,我现在知道了该怎么帮她呢?

“你的身份已经变了,若想知道更多就不要在乎其他人。通知他们出发。”梁络道。

“他们出校做什么?”简单的献血不需要这么兴师动众的。

“你先通知,我带你去看。”梁络催促我。

我把心一横给小队负责人打了电话,让名单上的人去校门口集合。

“以前都是时实通知我,我安排他们上车,但是去哪我从来不问。时实给我安排的工作是保证人随叫随到。他们十个人,我们不可能都跟着,选一个就够了。”去校门口的路上,梁络对我说。

接人的有两辆车,其中一个是小轿车,专门接付红芳,司机是个不到三十岁的男人。

“我们是无忧社团团长,和你领导说好的,跟付红芳去了解情况。”梁络对司机说了一句,拉我一起坐进后座。

付红芳拥有漂亮的鹅蛋脸,妆容淡雅,衣着时尚,出门见男朋友一般轻松,在副驾驶位和司机有说有笑。相比之下,我太紧张了。

“你答应我的,你们护理学院的男护士,什么时候带我见一个?”付红芳娇嗔地。

果然是对口专业。我望着窗外假装不注意他们谈话。

因为我和梁络在,男司机有些顾忌,讪讪道:“你还用介绍吗,周未往门口一站,找你搭讪的人还不得排队。”

……

梁络出神地望着窗外的霓虹,我小声问他在想什么,我有种和他共患难的感觉。护送别人去献血,不是有意思的消遣。

“我在想他的毒素从哪来,他被注射是什么时候。”梁络又说起时实,这些问题不在我关心的范围内,我转头沉默。

车子在一栋夜色也掩盖不住豪华的别墅前停下。

“到了。”司机轻声提示。他前面引路,敲开别墅的门。

一个面容憔悴的妇人开门。她好似久病缠身,目光迟滞,神色僵硬,什么都没说转身把我们带入屋里,然后颓唐地走进自己的卧室。

司机和付红芳只是对妇人尴尬地点了点头,自己走到房间门口。

房间的门是特制的钢筋铁门,两边也是钢筋焊成的格栅,对面是一堵混凝土筑成的实墙,宛如一个笼子,笼子里衣物扔得乱糟糟。中心的空旷处站着一个看起来还不到二十岁的青年,容貌清瘦,头发蓬松。

“给我换人了吗?”青年还存着孩子一般的天真笑容。

“没有,他们只是来看看情况,你知道符合你要求的人不好找。”司机回答,此时他变身男护士,从包里拿出类似输液器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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