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丑妇(72)

见盼儿双眼肿的像核桃似的,明显就是哭过了的模样,春鸳心里不免幸灾乐祸,嘴上问了一句:

“难道是少爷训斥你了?怎么哭的这么厉害?”

盼儿又不是傻子,怎会看不出春鸳眼里的恶意。

她没吭声,只是先将熬煮的乳白香浓的汤水盛到了小碗儿里,用勺子搅了搅,等到热气散了几分后,这才小口小口的喝着。

春鸳心里憋着气,想起今早秋水说过的话,这个贱人在少爷房里头都住了这么长时间,竟然还没有伺候过少爷。

她倒不认为少爷那话儿不中用,毕竟早些时候春鸳还在床上发现了那浊液干涸后的模样,明显就是精满自溢了。

况且林盼儿这个骚蹄子不知跟多少男人有过首尾,说不定就是因为少爷嫌弃她身子脏,才不肯碰她。

心里这么想着,春鸳阴阳怪气道:

“怎么不说话?林姑娘在咱们府上可是头一份的体面,从下等人的厢房搬到了主卧中,奶少爷都奶到床上去了……”

盼儿脸一沉,端起手里还带着热气的花生猪蹄汤,直接泼在了春鸳的脸上。

熬得乳白粘稠的汤汁挂在女人的发丝上,将她满脸的脂粉都给糊成一团。

虽然这汤水凉了一会儿,但还是略微有些烫,春鸳一张脸都被烫的红了,吓得她扯着嗓子不断哀嚎,生怕自己被林盼儿这个狠毒的女人毁了容。

看着春鸳一把鼻涕一把泪,明显是被吓坏了的模样,盼儿没吭声,又盛了一碗汤慢悠悠的喝着。

她心里门清的很,那猪蹄汤刚刚都能喝进肚了,根本没那么烫口,哪能把人烫坏?

之所以把碗里的汤泼在春鸳脸上,就是为了让这个丫鬟长个教训,省的她吃饱了撑的,整日里乱传小话儿,败坏她的名声。

等到春鸳心中惊恐消散,渐渐回过味儿来时,死死的瞪着盼儿,眼珠子里爬满血丝。

盼儿将白粥喝了大半碗,花生猪蹄汤倒是剩了不少,毕竟她涨奶涨的厉害,再喝这猪蹄汤恐怕要将自己折磨死了。

凡是都得适度,女子的胸前这一对最是金贵,必须得精心养着,一味的用汤水催它,虽然能比先前大上不少,但形状却没有之前好了。

盼儿这一对雪团如同竹林中刚刚长出来的嫩笋,头上尖尖,越往下越是丰隆,最近因为哺乳的缘故比先前胀大了几分,好在没有太过分。

否则若真胖的走了形,盼儿怕是哭都找不找地儿。

慢条斯理的拿出帕子擦了擦嘴,动作轻柔细致,半点儿不像粗鄙的村妇,反倒如同高门大户的娇小姐一般。

手里拿着青花瓷盅走到屏风后头,盼儿将身上的衣裳解了开,露出了大半儿白皙的膀子,小手揉着胸脯,将乳汁弄到瓷盅里头。

等到两边全都弄完后,那股闷闷的胀痛感也消散几分,让她不由松了口气。

将衣裳重新理好,盼儿从屏风后走出来,见春鸳正拿帕子擦着自己头脸上的汤水。

她手里的帕子是纱料做的,好看是好看,但却半点儿也不吸水,擦了半天,脸上的粉跟胭脂糊成一团,看着瘆人的紧。

雕花木门被人敲了两下,男子低沉的声音响起:

“林姑娘,栾某来取药引子。”

听到这话,饶是盼儿的脸皮不薄,现在也闹出个大红脸。

想到栾英一个陌生男子,竟然还要拿着她辛辛苦苦弄出来的东西,送到书房给褚良喂药,盼儿就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进去。

房门被从外推开,栾英看到衣衫整齐的盼儿,再看看满身狼狈的春鸳,只当作什么都没发现,端着青花瓷盅,与盼儿客套一两句,便从主卧中退了出去。

褚良喝的汤药已经熬好了,现在就等着药引送服。

栾英丝毫不敢耽搁,脚步飞快的走到书房前,直接将青花瓷盅放在了案几上。

褚良看着栾英时,眉头不由皱了皱,问:

“怎么是你把药引子送过来,春鸳秋水那两个丫头呢?”

“秋水没在院中,春鸳跟林姑娘吵嘴了,身上被泼了汤水,也不能过来……”

心里憋着一股气,褚良却不好发作,毕竟栾英从小就跟在他身边,总不能因为取药的这种小事便怪罪他。

将乌漆漆的药汤就着药引送服后,褚良道:

“日后还是让那两个丫鬟送药引过来。”

栾英虽不明白少爷为什么要刻意强调一遍此事,但还是点头应了。

刚刚睡了一觉,盼儿身上出了些汗,虽然并没有什么味道,但她还是觉得难受的很。

本想将那件新做的宝蓝色肚兜儿给穿在身上,毕竟那件儿小衣颜色深浓,她又生的肤白,穿在身上肯定好看。

哪知道盼儿走到窗扇边上,木架子上空荡荡的并无一物,原本晾在上头的肚兜儿竟然消失不见了。

难道这东西还能长了翅膀不成?到底是谁将她的小衣给拿了去?

女子贴身的衣裳万万不能落到别人手中,否则盼儿就算磨破了嘴皮子怕也解释不清。

她心里焦急万分,在屋前院后仔细找了一遍,都没有发现。

要是丢了别的物件儿,盼儿还能开口问一问,偏偏是小衣找不到了,她哪里好意思张口去问别人?

无奈之下,她只能重新从柜里头拿出一件儿嫩绿色的绸料兜儿,换在身上才作罢。

刚将衣裳穿戴整齐,门外突然传来了通报声。

“夫人到!”

盼儿进府这么长时间,也听说褚良的母亲凌氏一直呆在后院儿中。

凌夫人常年烧香拜佛,也很少到前院儿来,反正盼儿在定北侯府呆了近两个月,从来没有见过这位凌夫人。

将主卧的门给推开,盼儿恨不得把头埋在胸口,忙不迭的福了福身子。

她立在墙边的一侧,将门口的方向让出来,根本不敢挡了凌夫人的路。

刚才盼儿换了一身青蓝色的细棉布裙衫,领口绣襟洗的发白,但那张小脸儿却白嫩的比刚剥了壳儿的鸡蛋还要细致,虽然看不清模样,却也知道这是个美人儿。

凌夫人穿了云雁细锦衣,头发绾成的发髻,插了支吉祥如意钗。

面庞匀净,身段儿微微有些丰腴,显得十分年轻,根本看不出像是有了褚良那么大的儿子。

“过来。”

凌夫人突然开了口,盼儿心肝颤颤,小步往前走去。

她本就生的丰乳细腰,即使身上的棉布裙子宽松肥大,但身形如何却能看出几分来。

凌夫人微微皱了皱眉,轻声道:

“抬起头来。”

盼儿哪敢不按着夫人的吩咐做?

大气不敢喘一下,盼儿缓缓抬头,雪嫩皮肉白的如同猪油,一双杏眼水润润的,再看那红艳娇嫩的唇肉,饱满柔软,这副长相跟那些狐媚子并不相似,却在明艳中透着一股媚劲儿。

也怪不得府里的下人都说这林奶娘是狐狸精转世,否则也不会在阿良刚醒就直接搬到了主卧。

儿子到了年纪,该娶妻或者纳妾蓄婢,凌夫人都不在意。

但将一个喂奶的奶娘放到主卧里,未免有些太不合规矩了。

要不是李嬷嬷跟她提了一嘴,她怕是还不知道这昆山院中究竟出了什么腌臜事儿。

凌夫人态度虽温和,也没有刻意为难盼儿。

但盼儿却是个细心的,能看出凌夫人对她存着几分不满,尽管其中不带鄙夷,她心里还是有些难受。

凌夫人跟褚良不同,那男人是个急色的,盼儿知道他不会跟自己下手,这才放肆了些,但凌夫人却是正经侯府的女主人,现在怕是将她当成了那种以色邀宠的女人。

李嬷嬷生的微胖,是凌夫人身边的老人儿,从小将褚良伺候大的。

她弯着腰,在凌夫人身边耳语几句,后者轻轻点头。

“最近阿良身上的伤势还没好全,你在主卧中伺候着也便罢了,记得恪守本分,千万别忘阿良损了根本……”

盼儿脸红的快要滴出血来,两手攥着裙衫,不知该点头还是摇头。

“等伤势痊愈后,就从主卧里搬出来,后院里有个点翠楼,日后你住在那儿也算合适。”

点翠楼在后院儿,褚良住的昆山院却是前院儿,离着还是有些远的。

按说盼儿一个生了孩子的妇人,能在侯府伺候在定北将军身边,已经算是十辈子才能得来的造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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