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丑妇(182)

低头看着小女人那双水润润的杏眸,感受到近在咫尺的软玉温香,褚良觉得自己好像要爆炸似的,俊朗的面容陡然狰狞起来,漆黑的鹰眸亮的惊人,紧紧盯着面前的猎物,恨不得将小媳妇吃进肚子里。

只可惜,不满三个月,胎象不稳,实在是经不起折腾。

察觉到褚良的变化,盼儿忍不住有些脸红,小手推搡着炙热的胸膛,哼哼唧唧道:“你快别闹了,要是让别人发现你回了庄子,指不定闹出多大的动静。”

含着娇嫩的唇瓣,褚良含糊不清道:“不怕。”

瞿皇后是个聪明的女人,知道该怎么做还能保住她的后位,以及瞿家上下数百口的性命,要不了几日,皇城里就会传来明德帝暴毙的消息,明德帝膝下只有一位皇子,还不满四岁,到时候能登上皇位的,除了赵王不做他想。

“好媳妇,帮帮我……”

*

*

荣安坊在京城里开了好几年,熟客不知有多少,赵婆子稍微一打听,就知道正街上有座酒楼要卖,那酒楼位置虽好,却架不住对面是多宝楼,人家手艺好,分量足,在京城里开的年头又多,生意哪有不好的道理?

一开始那酒楼老板还以为能赚到些银钱,毕竟京里头的这些人,吃腻歪了多宝楼的菜色,估摸着也想换换口味,哪知道一日一日过去了,他的酒楼仍是门可罗雀,对面却十分热闹,让老板又嫉又恨,偏偏还想出什么法子,只能硬生生挺着。

不满一年功夫,酒楼老板手里的积蓄就赔的差不多了,只剩下这一座酒楼,这么一清点可把他吓坏了,寻思着把酒楼卖了,回乡买几块地,有粮食有收成起码稳妥些,虽不能大富大贵,却也饿不死。

赵婆子听说酒楼开在多宝楼边上,心里头还挺不乐意的,毕竟多宝楼的东西她吃过几回,虽说比不上宫里头的御膳,却也差不了多少,只凭着那楼里厨子的手艺,他们的饭馆开在人家对面,怕是也讨不了好。

心里犹豫了一阵,赵婆子把这事儿跟盼儿说了,却还是打算另外再挑一家。

哪想到盼儿听说了酒楼的位置,立刻就掏了银子,非得让赵婆子将酒楼给买下来。

给钱的是大爷,虽然不明白夫人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过赵婆子也不好违拗了她的心思,便找了那酒楼老板,花了足足三千两银子,才将酒楼给买下来。

说起来,像这种三层的酒楼,三千两银子委实不多,要不是那老板着急回乡,怕是还得要价更高。

将银子给了,又去官府登记造册,盼儿让人打了一块新招牌,上面明晃晃的“陈家酒楼”四个字,让陈福这堂堂七尺男儿,心里头既是感动,又是酸涩,眼圈都红了几分,在厨房里做菜时,恨不得将浑身解数都给使出来,让夫人满意。

转眼又过了几日,京城戒严,鸣钟三万次。

明德帝驾崩了。

即使盼儿一直呆在废庄里养胎,也听说了明德帝驾崩之事,守在废庄的侍卫不敢懈怠,日日提心吊胆,守着庄子里几位主子的住处,尤其是赵王妃与小世子,将来说不准就是皇后与皇子,身份贵不可言,自然不能生出半点差错。

城北大营足足五万军士,即使有人想趁乱起兵,只要有褚良坐镇,也翻不起什么风浪。

明德帝在世时,将赵王派去守陵,如今赵王一行已经动身,不日即将赶到京城,届时就算许党有千般本事,手中没有兵士,依旧没有任何用处。

自打明德帝七窍流血暴毙了,许丞相立马便慌了神,即使他手底下的人给明德帝进奉红丸,也是为了更好的操纵陛下,让许党在朝中的势力更为稳固,没想着让皇帝这么快送了性命。

哪想到竟然来了劳什子刺客,直接让明德帝身受重伤,之后驾鹤西去,眼下赵王一党来势汹汹,若真让他进了京,许家上下几百口,焉能保住性命?

还没等许丞相使出什么阴损招数,丞相府就已经被重病团团围住,军汉也没有闯入其中的意思,只是仔细看守,不让人进出,每日投入些粮食蔬菜之类的物事,莫要让许丞相活活饿死。

丞相府中诸人虽然性命无碍,却如同惊弓之鸟一般,惶惶不可终日。

要说其中最胆战心惊的,当属把持朝政多年的许丞相了。当年若不是他从中作梗,擅自篡改了先帝遗诏,登上帝位的就是赵王,而非残暴不仁痴迷炼丹的明德帝。

毁了赵王的好事,眼下那位马上就要回到京城,到时候一并清算,他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越想越是惶恐,许丞相自知没了活路,便趁着周围侍从不注意之时,直接投身到了莲池里头,只可惜莲池水浅,投湖之时又被两个侍卫瞧见了,为了保住一条性命,这起子下人自然不会放任许丞相自尽,费了好大的力气将人捞了起来,也是许丞相命大,明明年岁不小,身子骨却康健的很,只低烧了两日,便差不多好全了。

又过了数日,赵王终于进京,褚良驾马赶到城门口,一见到穿着玄衣的赵王,翻身下马,直接叩拜。

赵王与明德帝不同,他并非不容人的性子,褚良有才干,有能力,况且年轻,还能为大业守上几十年的疆域,这样的美玉良才,赵王自然会真心相待。

忙不迭的将人搀扶起来,赵王动容道:“子康,若非你在京中筹谋,怕是不妙,你辛苦数月,又护住了王妃跟世子,何必跟我见外?”

褚良连道不敢,即使赵王直接叫他的字,但君臣有别,万万不能僭越,否则定北侯府的威名,怕是要毁在他手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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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出征

赵王回了京城,首先便是要整治朝堂的乱象,他找到了先帝遗诏,名正言顺的登上皇位。因为新皇跟许党有过节,许丞相手下的这些官员们一个个战战兢兢,平日里趾高气扬的模样全然消失不见,生怕自己被新皇惦记上,成了杀鸡儆猴的那只鸡。

京中风起云涌,关外的匈奴也不算安分,听说匈奴新换了首领,十分年轻勇武,说是用兵如神也不会过,草原上大大小小拢共几十个部族,都被这位阿古泰首领给荡平了,这样的凶人,新皇竟然打算褚良去玉门关平乱,这一仗,明眼人都能看出其中有多凶险,偏偏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褚良只能叩谢皇恩。

主卧中,男人抱着香香软软的小媳妇,心里头一片阴霾,但面上却没有表露出来,反而带着淡淡的笑意,大掌放在微微凸起的小腹上,来来回回的摸着。

“媳妇,我还得去玉门关一趟,你在家里好生养着身子,等要生了,我在回来。”

盼儿听到这话,整个人先是一愣,随即心里头便涌起了几分委屈,上回她生小宝时,褚良在边关,等到孩子出世了才受了重伤被人带回来,难道这一回还要重蹈覆辙?想一想男人胸膛上狰狞可怖的条条伤疤,她心里又怒又惧,粉颊涨红,脸上热的厉害。

在男人手背上狠狠拍了一下,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这一下盼儿没有吝惜力气,即使褚良皮糙肉厚,手背上也出现了淡淡的红印,可想而知会有多疼。

小女人在炕上坐直了身子,咬牙切齿的问:“你早就知道这事了对不对?为什么这会儿才告诉我?你去跟陛下说,让他换个将领……”

“胡闹!”褚良沉下脸,低斥一句,突然发觉自己的语气太生硬,伸手想要将小媳妇拉到怀里,却见着盼儿往后挪了几下。

“军情紧急,万万不能由着性子来,只要去将关外的乱事平定,就能回京了。”

“平乱?大业朝有多少武将,难不成非得让你去边城?没有这个道理!”

“皇命不可违,陛下早就下旨了,三日之后就要动身,你信我,我肯定会尽早回来。”

怀里像是揣了只兔子似的,扑通扑通跳个不停,盼儿气的轻轻颤抖了下,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不是不清楚褚良的身份,只是担心罢了。

三两下踩着绣鞋跑了出去,褚良叹了一声,心中不免升出不少愤懑,大掌握拳,狠狠的在墙壁上捶了一下,墙皮哗啦啦往下掉,砸在地上。

盼儿一个人生闷气,好在身边有栾玉陪着,也出不了什么大事。

转眼间,就过了三天,到了褚良出征的日子。

天还没亮,这人就从床上起身,悉悉索索的穿上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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