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我说:“先坐下用完早膳再聊这个话题吧。”
小秀儿便来到我身边请我去那端坐下,我却没有动。
而是对穆镜迟说:“不用多想了,既然是我来求您,这一些我心里便也全都想好了,后悔也是我的事情。”
我说完,看了一眼丫鬟布好在桌上的早膳说:“我没什么胃口,先回房了。”
我没有多停留,说完我想说的,便转身径直朝着书房那端走去。
小秀儿没料到我瞬间翻脸无情,之前还算客气,现在倒是什么情面都不讲了转身就走,当即便看向坐在那的穆镜迟,穆镜迟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望着那一桌子丰富的食物对小秀儿说:“她既然不想在这边用,便端过去吧。”
他说完,便拾起桌上的帕子贴在唇上咳嗽了两声,良久,等咳嗽平息了,这才将帕子从唇上挪了下来。
丫鬟们也迅速走了过来,将那些早膳又全都端了回去,剩下桌上那一碗黑乎乎的药膳在那。
之后在我进了房后,丫鬟们便将早膳又端来了我房间。
桂嫂一瞧见这样的情况,便知道我没肯在穆镜迟房间用膳。
她见丫鬟摆在桌上的食物都是我爱吃的,便说:“可见先生用心了,您怎不陪他用早膳呢。”
我说:“他还是小孩吗?”我想了想又说:“他房间里这么多丫鬟,随便挑一个陪不就是了?”
桂嫂笑着说:“您求的事情先生答应了?”
我坐在桌边望着那一桌子食物没有说话。
桂嫂见我这副表情,便走了过来,然后拿起桌上的碗替盛着海鲜粥说:“瞧您这表情,想来先生是答应了。”
我说:“我也没有白得他的,不过是用了条件跟他交换罢了。”
桂嫂笑着说:“是吗?这件事情先生若是不答应,您以为江泽那地方您能不去?”桂嫂将盛好的粥放在我面前说:“先生不过是给彼此一个台阶下而已,与其倒时候让您跟他闹,还不如如今便让您拿这件事情跟他交换了,而且您去求他的事情,他也没有不答应的,倒是您,求了他事情后,翻脸就无情,连个早膳都不肯同他一起,亏得小秀儿她们一大早去厨房替您准备着您爱吃的东西。”
桂嫂将勺子擦拭干净递给我说:“这海鲜粥啊,还是先生昨晚就吩咐让厨房准备的,熬了一晚上,海里的那些营养全都在这粥里头了,您多少也得尝上一口才行。”
我盯着桂嫂手上的勺子看了好一会儿,好半晌,才缓慢从她手上接过,没有说话。
桂嫂便又在一旁替我盛着汤。
正当我们坐在那用着早膳的时候,虞助理便从穆镜迟书房内出来,从我们房门前走过去了楼下,接着,大门外便传来了车声,虞助理便乘着穆家的车离开了。
桂嫂走到窗户口去瞧了一眼说:“莫不是先生替您办事情去了?”
桂嫂本是这样随口一猜测,等我用完餐没多久,特刑庭王学硕没多久,便也来了穆家,直接进了穆镜迟的书房。
大约穆镜迟是真的替我在处理那件事情了,我不知道他会怎样处理,毕竟日本访问团那边对木村的死本就存在意见,而如今穆金又要插手杀死木村凶手这件事,他那边又怎么会肯,而且穆镜迟如今已经卸职了,再去插手这样的事,似乎也有些不妥当。
不过他既然答应了,我想他自然有他的办法可行。
王学硕去了穆镜迟书房后,待了差不多两个小时才离开,离开的时候,虞泽也从外头回了穆家,之后直接进了穆镜迟书房。
我不知道这件事情穆镜迟到底是怎样处理的,第二天,尤斐然的电话又再次打了进来了,他在电话问我,是不是我插手了这件事情。
听到他如此问,我基本可以肯定,应该是穆镜迟插手了。
我没有否认,而是默认了。
尤斐然也同我沉默了下来,好半晌,他便说:“我知道清野,你跟惠之之间,不可能走到那一步,你也不会真的为了一个木村,而去致她于死地。”
我说:“尤斐然,你记住,这件事情我是因为你,才会去求穆镜迟的,你以为我跟顾惠之之间还剩下多少感情?如果她对我有半点感情,她就不会用这样的方法杀死木村,是,我承认之前是我不对,不应该瞒着她哥哥的事,可那时我的出发点,绝对没有一丝私心,而且现在她也看到了,就算她知道了杀她哥哥的凶手是穆镜迟,可她又能够如何?她根本伤不了他一分一毫,我可以如此跟你说,如果这次不是我去求穆镜迟,那么下一步,穆镜迟该动的人,便是她的家人,你劝她好生收敛吧。”
第369章 妻子之礼
我没有等尤斐然回答再回答我什么,直接挂断了电话。
就在我挂断电话的这时,门口正候着一个丫鬟,那丫鬟正瞧着房间内的我,大约是有事,可又不敢往里头闯。
我坐在那看了她许久,便问:“有事吗?”
那丫鬟见我如此问,便赶忙在外头回了句:“小、小姐,您有一封信。”
我说:“信?”
那丫鬟点头说:“是。”
我想到了什么,便立马从椅子上起身从那丫鬟身边经过,直接朝着楼下走去,到达外头后,桂嫂正好拿着我的信从外头走进来,她一瞧见我,便立马笑着唤了一句小姐,她说:“您下来的正好,我刚好从邮差手上接到您的信呢。”
接着,桂嫂立马将信封递给我,果然是远洋来的信,我倒是忘了这回事了。
我直接从桂嫂手上接过,接过后,我本想直接打开,不过见周围有不少的丫鬟在,最后想了想,又对桂嫂她们说:“我有点渴了,桂嫂您帮我送一壶红茶上来吧。”
桂嫂听我这样说,便止步在后头,回了句:“好的,小姐。”
我快步朝着楼上走,等到达房间后,我几乎是用最快速的时间将那封信给开撕的,果然信是良子寄来的,她在信里面说,她在日本一切都安稳妥当,让不要挂念,还说她已经见到了木村的母亲以及小奈,她们非常想念我,盼望与我见上面,或者通电话。
良子还说,她未敢将木村的事情告知他的母亲,只是谎称木村因在这边有作工在身,近几年都很难再回日本,而木村的母亲也深信不疑。
良子又问我在这边是否可安好,木村的后事如今怎样,可否愿意跟木村的母亲以及小奈通上一通电话。
看到这里,良子又笔锋一转说,纳斯学院的威尔教授给她回信了,说那个化验结果已经提前出来了,结果附在了信封内,望我查收。
看到这里,我迅速将信纸丢在了椅子上,然后又继续在信封内翻找了一番,里头果然还有别的东西,我快速将里头的信纸掏了出来,里头是一叠化验报告,是两份,我从头看到尾,当我看到后面的结论上,用英文写着一句,基因相似率仅有百分之八时,我的手抖了两下。
我并懂不这方面的医学知识,这里也并没有将一切写的很明白,大多都是医学术语,不过良子曾经跟我解释过,她说这项基因检测,若是父子关系,基本基因相似率上了百分之九十九,那么百分之百便是父子,若是低于百分之九十以下,那便证明两人并非父子。
而这上头竟然低到百分之八,这个基因相似率早就跌出了百分之九十的范围,那这便代表什么?
我不是学医的,对这方面也不是太懂,便又立马将信纸拿了起来,良子后面未再多写什么,只用望查收做了结尾。
我便起了身,又立马冲到电话旁拿起了电话,迅速下手摇了一串远洋的号码,电话摇出去后,响了许久,第一用没人接听,我又打了第二通,第二通还是无人接听后,我放下话筒,本想回第三通,可还没来得及下手拨,反倒是我这边打进来了一通电话,我也不知道是找谁的,下意识又将话筒拿了起来,放在耳边喂了一声。
可这声喂过去后,电话那端当即便传来良子的声音,她说:“野泽是我!”
我没想到会是良子,我刚想问她怎么知道是我打过来的时候,良子便说:“刚才我在招待客人,等送完客人赶回来时,铃声便断了,我猜到此时的你肯定已经接到了我寄给你的那封信。”
我说:“我刚拿到,打电话便是想询问你,基因相似率只有百分之八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