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镜迟对身后的奶妈吩咐:“哭,让他哭,我倒要看看,闹有没有用。”
奶妈见穆镜迟一点消气的迹象也没有,只能在那再次回了句:“是。”
便又立马从屋子内退了去。
等奶妈一走,管家也不敢在一旁插话了。
餐厅内又恢复了安静,我吃了几口后,便放下了手上的筷子,从餐桌边退了出来,侯在我身边的春儿见我如此,便立马问了句:“小姐?您这就不吃了?”
我说:“饱了。”便擦拭了两下嘴,便出了餐厅朝着楼上走了去。
不过上去没多久,春儿便从外头走进来,对我说后天家里会有客人来。
我听到春儿这句话,当即便偏头看向春儿,春儿立马跟我说:“是先生刚才说的,让我上来转达给您听。”
我手下意识捏紧手上的丝巾,没说话。
春儿在那等了我一会儿,我说:“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春儿下去后,我便再次打了一通电话给顾惠之,让他帮我查查木村所下榻的酒店,金陵只有这么大,酒店数来数去大大小小也只有那么多,要找个木村并不难,向来穆镜迟也不会把人安排去别的地方。
顾惠之很快便应承了下来,还说下午便给我答案。
到达下午四点的时候,顾惠之打来电话跟我说,她说木村下榻在文芳酒店,他找到了他所住酒店的房间电话,接着她便报了一串数字,我立马用纸和笔记住。
这一切比我想象中快多了,我和顾惠之说声多谢,便又立马把电话跟顾惠之挂断了,拿起话筒又迅速按照那一串号码拨打了过去。
不过电话打过去后,并没有接听,我又再次打了一通过去,反复打了几次,都未有人接听,我挂断电话起身便想出门,我不能让木村来穆家,绝对不能,穆镜迟是个什么人,我非常了解,他不会真的只是单纯的请木村来做客,他绝对是有什么目的。
木村不应该被卷进来,我必须让他快些回日本。
可是我才出房门,一眼便看到穆镜迟正坐在楼下客厅和人谈着时期,显然这个时候我是出不去的,我在那站了几秒,又只能往回走,再次去拿电话给木村电话,打了一个下午那边始终未有人接听,到这个时候,基本我已经放弃了,既然没有办法阻止,那便只能等后天木村过来了。
这一天过去后,到第二天后穆镜迟很淡定,根本未跟我在谈过这件事情,我也表现很淡定,也未问过他这件事情,现在我越表现得对木村的紧张,越是替他增加一分危险,我只能强迫自己冷静。
穆镜迟那一整天都是在书房跟人谈事情,我没见到他人,到晚上的时候,他才从书房下来,丫鬟将他的要提前放在客厅茶几上凉着。
我坐在那翻着报纸,他来到我身边后,看了我一眼,便在我身边坐了下来,然后接过了丫鬟递来的药,他喝了一口,不过一口后,他又停了下来,对身边的我问了句:“你去找顾惠之了。”
听到他这句话,我翻报纸的手停了停,然后偏头看向他。
他见我光裸着双腿在那坐着,脚上也没有穿双袜子,便又说:“夜里凉,别贪凉。”
他似乎是随口一提一般,说完那句话便不再多言,继续喝着,等他将那碗药喝下去后,他便拿过一放帕子,在拭擦着唇角说:“不过是请他来做做客,你若是如此不放心,何必去找顾惠之,问我,我自会告诉你想知道的。”
他说完,又将帕子放了下来,然后端起一旁的茶水饮了一口,过了半晌,他又问:“就这么不放心我吗。”
听到他这句话,我竟然有些想笑,很想冲口而出一句,你值得我相信吗?可是话到嘴边我又咽了下去。
只是笑着说:“你是真的单纯来请他做客吗?”
第262章 不愿意
穆镜迟挑眉反问:“不然呢,你以为如何。”
我们两人目光相互对视着,双方眼里都充满了对彼此的试探,我最先移开视线,低头在那继续翻着报纸。
穆镜迟自然也未在多说。
到第二天早上,穆镜迟刚起床,虞助理便从外头走了进来,到达他身边后,便低声说了句:“先生,木村已经从酒店出发了,大约二十分钟可以到家里。”
丫鬟正在替穆镜迟换着衣服,他站在镜子前问虞助理:“小姐呢。”
虞助理立马说:“小姐倒没什么动静,听丫鬟说还没起。”
穆镜迟对着镜子扣着长衫上的扣子说:“她倒是意外的淡定。”
虞助理站在后头未说,穆镜迟穿好衣服后,便去了外头餐厅。
他并没有让人通知陆清野木村几点到来,之后他便在楼下餐厅用着餐,这个时候丫鬟从楼上下来了,径直从楼上下来,便朝着餐厅走去,到达穆镜迟身边后,丫鬟在一旁小声说:“先生,小姐说今天不下来用餐了。”
穆镜迟正在用餐,听到丫鬟的话,便停顿了几秒,半晌才嗯了一声。
丫鬟又从他身边缓慢退了下去。
时间接近九点时,外头传来了车的声音,陆清野在听到车声时,第一反应便是从立马从床上起来,她直接走到窗户处,将窗帘拉开了几寸,正好看到一辆黑色的车将大门口开了进来,接着,他看到木村下了车,在丫鬟的引领下,朝着大厅内走了去。
没多久,房间外传来脚步声,脚步声从我房门前经过,停顿了几秒,接着,倒像是径直朝着穆镜迟的书房走去。
她放下窗户口的窗帘,便再次回到了床边,春儿在一旁瞧着她,下一秒,她又说:“春儿,你派个人去门口书房探探情况。”
春儿得到吩咐后,回了声是,便从屋内退了出去。
春儿从屋子离开后,便招来了一个丫鬟让她去门口听听动静,丫鬟见春儿如此吩咐,便忍不住,满脸好奇问:“春儿姐姐,刚才来的是什么人?”
春儿也不清楚,但她隐约猜到应该跟小姐有关,她便有些不耐烦的说了句:“你管这么多干什么,照主子的吩咐做便是。”
可那丫鬟又说:“那人像是个外国人,好像是个日本人……”她停顿了几秒,又拧眉说:“小姐怎会跟日本人做朋友?”
春儿见她还在说着这一方的事情,便瞪了她一眼,那丫鬟在春儿的视线下,只能低垂下脑袋,便退了下去去,去了书房那边。
春儿瞧她走远了,这才转身回了屋子。
木村在进去书房后,整整两个小时未曾出来,外头打厅不到任何消息。
春儿再次走出来后,丫鬟便走了过去,春儿问:“可有消息?”
那丫鬟摇头说:“那人进去后,书房门便未曾开启过。”
春儿只能又往回走,到达屋内后,陆清野见青儿回来了,便问:“没消息吗?”
春儿说:“没有,她们说书房门未曾开启过,丫鬟们全都在外头,没人奉茶。”
陆清野听了没有说话,只是坐在那继续往花瓶内插着花,屋内安静极了。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当她将那瓶话修修剪剪插得像模像样后,门外忽然传来了敲门声,她当即一顿,便侧眸看向门的方向。
春儿也看了过去,又立马看了陆清野一眼,得到她的允许后,这才朝着门的方向走去,直接将门给拉开。
外头站着一个丫鬟,那丫鬟是书房的小秀儿,小秀儿对春儿说:“春儿姐姐,先生说让小姐去外面的亭子。”
春儿拧眉问:“亭子?”
小秀儿立马说:“是的。”
春儿不知道是何意思,她对小秀儿说:“好,我先去问过小姐。”
春儿说完,便又朝屋内走,将小秀儿的话转达给了她听,陆清野听后,去端花瓶的手一顿,看向春儿。
春儿也看向她,隔了好半晌,她才低声说:“我知道了。”
只是一句我知道了,并未说她是否要过去,春儿拿捏不定她的意思,正在候着的时候,她又加了一句:“就说我等会儿过去。”
春儿得到明确的回答后,这才往后走,对小秀儿回话,小秀儿得到确切的回答后,才从门口离开。
等小秀儿离开后,陆清野将手上那瓶插好的话端去了一个合适的角落摆着,那花的颜色开得极其之艳,在阳光的照射下,明媚无双。
她站在那欣赏了一会儿,这才放下手上的剪子从屋内出来,朝着外头走去,春儿在后头跟着,不过跟到楼梯口子的时候,小秀儿不知道又从何处出来的,我在春儿身边小声说了句:“春儿姐姐,先生说,只让小姐一个人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