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鹤田一眼,她见我一副素面朝天的模样,略微皱眉问:“没上妆?”
我说:“来得急,所以。”
鹤田推着我说:“算了,先进去招呼。”然后便带着我停在一间包厢门口,她未跟我进去,只是对我说了句:“就是这里。”
我看了鹤田一眼,鹤田见我还没有进去的打算,便问了句:“不敢吗?”
听到她这句话,我直接推门走了去进。
鹤田手上夹了一根烟,站在那笑了两声,便袅袅着身子从门口离开,里头是有隔间的,所以外厅暂时未见到人。
我站在那犹豫了几秒,便直接将门给合上了,然后朝着隔间走去。
到达隔间的门口时,可以从外头隐隐看到有个模糊的影子,里头传来茶水声。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里头的男人在听到推门声时,便停下倒茶的动作,然后抬脸看向我。
是个普通的中年男人,而且各自还些有矮,非常的普通,和外头那些来寻欢的客人没什么两样,其实我早就做好了这个心里准备,然后我便小步子的朝他走了过去,到达他面前后,用日语对对方问了声好。
他瞧见我来了,便略有些拘谨的站了起来,同样唤了句:“野泽小姐。”
听他口音,像是纯正的日本人。
我在打量他时,他也在打量我,良久,他伸手请我坐下。
我这才盘腿坐在那。
日本女人普遍都比较柔软体贴,懂得用怎样的姿态,让男性有尊贵和征服感,所以无论是坐姿和说话方面,都比较低姿态,只是我来日本这么多年,始终学不会。
他似乎也不在意,目光一直盯着我,我便主动在那替他斟茶。
这个时候,他口开问我:“野泽小姐不是本地人?”
我的日语并不标准,基本上别人一听,就能够听出来,我朝他摇头说:“不是。”
那人又说:“你是华人?”
我点头。
他略有些紧张说:“我以前经常来这边,从未遇到过心意的女子,可您不一样,从您第一天来时,我的目光便让你所吸引。”
他放在桌上的手,竟然伸了过来触碰我。
我盯着手背上那只黑黝黝的手,没有躲开,任由他握住。
他见我不闪躲,又说:“我愿意帮助您,相必这里的人跟您说过了。”
我又再次点头。
他说:“那你可愿意?”
他似乎在征询我,不过征询的却是另一番意思。
我望着他面孔良久,我说:“我需要钱,所以我愿意。”
他紧着嗓音说:“好,那……我去沐浴?”
我冷静的说了一个:“好。”字。
他起身离开后,便直接去了浴室。
我坐在那两三秒,便也从地下起了身,在屋内转了一圈,最终目光落在不远处柜子上的一壶清酒上,我走了过去,想都没想,直接拿起那壶清酒一口喝了下去。
喝完没多久,他便洗完我澡从里头出来,他下体紧着一件浴巾,身上的皮肤仍旧是黑黝黝令人作呕。
他在那也盯着我良久,大约在等着我的反应。
我没有伺候过人,而这本就是一场交易,自然是不需要任何感情的,我直接朝着不远处的床走了过去,坐在床边后,我便开始解着自己的衣服。
可手才解开第一颗扣子时,那个人便唤了句:“野泽小姐。”
我抬眸看向他。
他很奇怪的又再一次问了一句:“您想好了。”
我简短的说句:“我想好了。”便不再看他,背对着他开始脱着繁琐的衣服。
他一直都站在浴室门口看着我,并没有任何的动作,当我外面那一层衣服退却下来时,门外忽然传来混乱声,还有尖叫声,我以为是外头有喝醉酒的客人闹事,所以也没有在意,只是等了几秒后,又再次脱着衣服。
可脱到一半时,门外忽然传来了匆忙的脚步声,紧接着鹤田在外头大声唤着:“野泽!野泽!”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门忽然被人撞开,鹤田从外面被人推了进来,推倒在地,紧接着外头竟然冲进来一堆的日本警察。
面对这一情况,我吓得当即拿起床上的衣服将自己的身子盖住。
正一脸迷茫的望着这情况时。
那个客人忽然无比冷静的进了浴室将自己的衣服拿了出来穿好,然后走到我面前,拿出一个证件在我面前说:“我是警视厅的警察,麻烦跟我们走一趟。”
还没等我明白过来,接着门外冲进来的几个警察迅速朝着我走了过来,下一秒,我的手便被他们用手铐给铐住。
接着那几个警察推着我朝门外走,连同地下的鹤田都被铐了起来,带着朝外头走,到达外头时。上几分钟这边还歌舞升平,而短短的几分钟却混乱一片,大厅内密密麻麻蹲着一些衣衫狼狈的艺伎,有些艺伎连身上衣服都未穿好。
面对这样的情况,我脑袋也一片混乱,接着我们便统统带出了艺馆,送上了警车。
鹤田在那哭叫着,哭叫的很混乱,具体说的什么,我也没有听清楚。
以前的日本在情色方面一直是很开放的态度,艺馆到处都是,可随着时间变迁,这种便开始着手打击情色产业。
可这个艺馆在当地开了许多年,早就是公开的存在的,怎会突然来这么多警察进行逮捕?
我脑袋混乱的很,不过我并未叫喊,而是上了车后,任由那些警察将我押送往警视厅。
到达警视厅后,我便同那些艺伎关在一起,鹤田被带出去进行审问。
第247章 帮助
之后我们便被关在这里头整整三天,三天里除了有人进来送饭菜以外,便再也没有人进来了,这个时间对于我来说是相当煎熬的,木村手术在即,钱若是未到位,后果会怎样我无法想象。
可我自然也不敢闹出什么动静,毕竟在这个地方,我未有什么人脉,而且想必他们总会给我们这方一个说法,必定不会管太久。
果然又过了一天,到第四天的时候,监狱的门被开推了,为首的是那天那个皮肤黝黑的人,他的目光在关押我们的地方来回巡视了一眼,目光最终落定在我身上后,他说了句:“把她带过来。”
他身后的下属说了声是,便走到我身边,朝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那些艺伎下意识全都抬眸看向我,我便立马站了起来,随着他们朝外头走去。
之后他们将我带到一间屋子后,门便被关上了,那个皮肤黝黑的警官从门口走了进来,他到达我身边后,便去了一旁给我倒了一杯水,然后对我说了一句:“野泽小姐,请坐。”
我了看他一眼,沉默了良久,便在他指的地方坐下,他递给我一杯水,然后坐在我面前说:“我是这里的警察。”
我回了句:“我知道。”
他又说:“因为你身份特殊,我们不得不对你进行单独的审问。”
我说:“你想问什么。”
他说:“在您这边是否有家人。”
我说:“我有个丈夫,但是人现在在医院,急需要救命。”
那警察靠在椅子上,打量着我说:“我知道。”
我又说:“不过,在你问我众多问题前,我想问您一个问题。”
他看向我说:“你说。”
我说:“你们打算将我们在这关多久,你们应该没有任何理由拘留我们不放吧?”
那警察笑着说:“当然,你们的罪不至于一直拘留不放,今天我将你单独唤出来,便是来和你说这件事情的。”他话停顿了几秒说:“和你在同一个艺馆的人,因为是本国人,所以她们将拘留十五日之后在进行放行,若是想要尽早出去,那便还有一个办法,便是让家人或者友人来进行保释,但是你需要交大量的罚金,你自然也是一样,所以今天我才问你,是选择拘留,之后释放,还是选择保释。”
我问那警察:“保释金需要多少。”
警察说:“XX日元。”
我直接开口说:“我没这么多钱。”
那警察说:“所以你选择拘留?”
我说:“我也没这么多时间,我的丈夫如今在医院急需要救治,我要为他筹取医药费,现如今我已经在这里头待了四天,已经超过和医生的约定时间了,所以我必须现在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