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真没注意到当时的情况,当时我整个脑袋全都被今天白天的事情占满了。
春儿叹气说:“可见先生是关心您的,若是不关心您,他今日也不会如此不给夫人面子,提出了这件事情,您可要知道,袁序少爷是袁家唯一的孩子,她哪里敢放心交到别人手上,可先生要给您,她自然也没什么话可说的。”
我坐在镜子前,若有所思拆着头发。
正当春儿在喋喋不休的说着时,门却在此时被人推开了,推门的人是孙管家,他在门口站着说:“夫人,先生今日在您房中歇息。”
春儿一听高兴地很,她问:“是真的吗?”
孙管家笑着说:“是真的,快准备些吧。”
孙管家未停留,传达完话后便离开了,等他离开,春儿赶忙看向我说:“小姐,您瞧,我说的没错吧,只要您一服软,先生必定是最疼您的,他可是十天半个月不去夫人那边的,大多时间都是在自己房间歇息,可这个月算上昨日,便有两天在您房间了,您可要加把劲啊,最好能够替穆家再添个小少爷。”
我没想到穆镜迟今晚竟然会来,这是我没料到的,春儿也不给我时间磨蹭,说完,便拉着我去浴室洗漱,之后等洗完澡出来,春儿已经不再房间内,屋内静悄悄的,只看到穆镜迟坐在床上翻着书。
他今天竟然来得如此之早,我站在那愣了几秒,也没有什么反应,只是继续往梳妆镜前走了去,之后,便一直拿着干燥的毛巾擦拭头发。
穆镜迟翻了几页书,大约是有些累,他指尖揉了揉眉心,好半晌,他便从床上起身,径直朝着我身后走了过来,他忽然倾身从后面抱住了我,我身子猛然一僵。
他脸挨在我颈脖,闻着我身上沐浴后的香味说:“怎么,不高兴是吗?”
我没有推开他,也没有说话,只是下意识的用手继续顺着头发说:“我有什么好不开心的,而且能够有什么事情让我不开心。”
我一脸的无所谓。
穆镜迟听到我的话却是轻笑,他说:“是吗?”
接着,他在我颈脖处吻了两下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喜我对王淑仪进行了免刑?”
当他说到这里,我把玩着自己的头发发尾说:“我又有什么喜欢不喜欢的,而且这种事情不是你任由你高兴吗。”
穆镜迟再次在我颈脖处吻了一下,他在我耳边轻笑的问:“是吗?”
我没有推开他,只是觉得有些痒,娇笑的闪躲着,穆镜迟哪里给我机会,他忽然将我打横给抱了起来,接着我人便被他抱到了床上,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拨开我额前的头发,在我额头上吻着,接着,是我的鼻梁,脸颊,唇。
我躺在床上乖巧的盯着他,最终他的吻又落在了我眼眸上。
这次我身体有些难耐的动了两下,等他的唇从我眼皮上离开后,我仰着头目光天真的看向他时,我唤了声:“姐夫。”
果然这两个字一出来,穆镜迟眉头轻皱,很快,他往我身上重重一压,在我臀部用力一拍,说了句:“没个规矩。”
我笑嘻嘻的躺在那里,哪里管他还喜不喜欢我对他的这个称谓,越发猖狂的继续没完没了的唤着:“姐夫,姐夫,姐夫、姐——”
我那个夫字还没出口,只听见我睡裙发出一声撕拉声,紧接着,穆镜迟将我往床上一翻,直接从我后背紧压了下来,我刚想挣扎大叫,下一秒,他毫不客气的拿着一块碎布往我嘴里塞,他边塞,边压抑着呼吸在我耳边沉声说:“还叫上瘾了,是吗?”
第172章 第六根肋骨
到凌晨两点,我身体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了,只是懒懒的趴在床上有些昏昏欲睡,穆镜迟从上方拥住我,我们两人去均无遮挡之物,几乎毫无保留的和对方契合着,他的脸挨在我颈脖处,手指在我肩颈的皮肤上细细抚摸着,他手指略带凉意,不知道为什么,总让我有种想要发抖的错觉。
他还有意犹未尽吻着我的肌肤,不过他知道我有些累了,没有再有多余的动作,只是将我身体抱紧,方法要把镶嵌进他骨肉一般,我觉得有些疼,可也实在没有力气挣扎,此时的自己只想躺在床上睡觉。
穆镜迟却不如我意,偶尔会捏捏我的脸,我的鼻子,我被他扰得烦不胜烦,整个人往枕头内钻,禁止他再进行触碰,穆镜迟挨在我肩颈处低笑,他低哑着声音问:“小猫儿,怎么不叫唤了,嗯?”
我略微怒意说:“我想要睡觉。”
接着我想把压在我身上的他推开,可推了好几下,都推不开,我也放弃了,干脆躺在那睁大眼睛瞪着他,他也笑着看向我,手指抚摸着我脸颊说:“很困了吗?”
我用力点头,糯着声音说:“好困好困。”我干脆抱着他撒娇说:“让人家想睡嘛。”
穆镜迟并未答应,只是盯着我看了良久,他见我是真的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便没再继续作弄我,将我身子从床上抱了起来,然后将我翻了个身,我便被他抱在了怀里,不再是他压着我。
他手握住我后脑勺后,便在我鼻尖上轻吻了一下说:“睡吧。”接着,他将我们身上的被子往上拉了拉。
屋内很安静,安静到能够听到外头屋檐上的水滴滴落青石的声音,我也实在没有力气再多想什么,人被他抱在怀里便这样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在最后一点意识也即将被黑暗给吞噬的时候,我听到穆镜迟在我耳边问了句:“你是真心想跟我好好过吗,囡囡……”
他拨弄着我耳边的发丝,我听到他轻叹了一声,接着便是无边无际的黑暗将我吞没。
到第二天早上我醒来时,穆镜迟这次未起太早,竟然还在床上,我整个身子在他怀中,我身上的衣服已经被人换上了,不再是昨晚上的那件,他也穿了一件深蓝色绸质格子睡衣,乌黑细碎的发丝略显得一丝小凌乱,人看上去倒是心情不错的样子,正靠在床上翻着书,一页,一页,我耳边是纸张的清脆声。
清晨外面的阳光洋洋洒洒的照射了进来,我趴在他怀中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他看了我一眼,然后伸出手拧了拧我鼻尖问:“怎么,还没睡醒?”
我在他胸口蹭了蹭说:“还是有点困。”
我往他怀中彻底钻了进去,有些霸道的阻止他看书,穆镜迟轻笑的把我头发从书上给缓缓拨开说:“已经十点了,不能再赖床了。”
果然他这句话刚说完,外面便传来了敲门声,春儿的声音在外头传来,在外面催着说:“姨娘,先生该起床了。”
穆镜迟低眸扫了一眼赖在他怀中的我说:“瞧,我没说错吧。”
我没说话,甚至当做没有听见,依旧如一滩烂泥一般趴在他身上,他合住了手上的书,低笑说:“你这副模样要是让外面的丫鬟婆子瞧见了,定让人笑话。”便顺手拧了一下我鼻子,将我从他怀中抱了下去,替我将衣服该穿的地方全都穿好后,他替我盖好了被子,才对门口淡声说了句:“进来吧。”
接着他便从床上走了下来,春儿跟如萍推门进来,后头还跟着一个婆子,那婆子手上端着一碗药,起先我以为是给穆镜迟喝的,谁知道那婆子竟然径直走到我身边,笑着说:“姨娘,快起来洗漱吧,趁热把这碗药给喝了。”
正在盆子内洗手的穆镜迟,听到婆子这句话,便扭过头来问:“药,什么药。”
显然,连他都不清楚是什么药,婆子又赶忙朝他笑着说:“回先生,这是桂嫂让我们端上来的,说是喝了,多子多福的。”
穆镜迟一听,却只是低笑了一声,未再说话,随手接过丫鬟递来的干净毛巾,在那拭擦着双手,没再管我们这方。
我没想到桂嫂竟然会突然端上这么一碗药来,我趴在那动都懒得动,甚至都没说话,只是眯着眼睛在那。
婆子等了一会儿,见我竟然一点动静也没有,又小声催了一句说:“姨娘,你可又睡过去了?您快起来,不然药冷了,效果会减一半呢。”
这时已经在镜子前穿衣服的穆镜迟似乎是看不下去了,对那婆子说:“这方子找谁开的。”
那婆子赶忙回着说:“是桂嫂专门请家里的医生。”
穆镜迟理着衣袖问:“哪个医生。”
那婆子说:“是周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