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坤用了两次机会,换了自己和傅戚的命。
想到这,他后悔万分:“早知道不该救你,就让你死了算了!像你这样忘恩负义的人我也是第一次见,真是涨知识了。”
他们在互咬,李泉乐滋滋的听戏。
陈斌进了房间后再也没有出来,林锦见无比好奇那房间里面到底有什么。
沉瑾猜出她心中所想,用暗语和她交流。
沉瑾说:“别想了,少儿不宜。”
暗色中,她羞红了脸,嘟囔了句:“真恶心。”
沉瑾好笑瞥她一眼。
轰隆一声,林锦见吓了一跳。
是傅戚他们打起来了。
五分钟前,李泉抛下句:“你们先打一场,分出胜负后,胜者离开。”
他们对峙了五分钟,沈坤第一个呲牙说:“谁要和我打?”
沈坤,身高180左右,身材高大,在他眼里,他们都是渺小的沙子。
胡朵第一个说:“这不公平!”
她占着自己是女性:“我是女的!”
沈坤撸起袖子说:“管你男的女的,一样打。”
仁逸是他们中最矮的,这时候选择沉默是最好的办法,但偏偏沈坤第一个看重他。
沈坤笑着对仁逸说:“小仁逸,来打一场?”
“不不不不不。”他摇着头说着,眼底的惧怕分外明显。
傅戚皱眉沉声道:“沈坤,你这就有点欺负人了。”
“怎么?”他撇头望向傅戚,恼火道:“这么多话,要不你先?”
傅戚顿时不语,沈坤呵呵笑着,李泉这个条件无疑在告诉他,出去的人一定是他。
对这些小菜鸡,简直是易如反掌。
“来吧。”沈坤说:“别浪费时间了。”
“轰隆”他突然觉得头炸裂。
他一手捂着头发现脑勺都是玻璃渣,沈坤不可置信往后看,胡朵站在那哆嗦着手,手拿着酒瓶。
酒瓶已经稀碎,碎片掉落在地上,庆幸没有打到要紧部位。
仁逸目瞪口呆,半响说不出话来。
“你……”傅戚显然也被吓到了。
“你这个臭娘们。”沈坤咬着牙说,一拳捶到了胡朵的鼻子上,她的鼻血被打了出来。
现场一阵混乱,躲在暗处的林锦见显然被这壮观场面给吓到了。
“.....”她的话哽咽在喉里说不出话来。
林锦见不敢相信,胡朵竟然使阴招。
胡朵捂着鼻子痛骂道:“我让你拽!你快死吧!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死了你也别想活,林强一定会抓你下去的!”
他只感觉头重了重,沈坤踉跄了几步,一把抓过胡朵,竟一下扒了她一把头发,硬生生被拔下头发,她皱着脸,一边忍着疼一边还要破口大骂。
他们扭打了起来,行动不便的沈坤以身高优势还是降服了胡朵,二人一场下来都奄奄一息,沈坤只觉得头皮又重了些。
李泉从房间里出来,似乎能看到他们刚才扭打的场面,他拍手赞赏,对着胡朵比了赞说:“厉害!”
随后,他转头看向沈坤,故作惊讶说:“被打成这样了?我要是你,在她那酒瓶砸向我后,我就把她给杀了。”
胡朵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
刚还不是在夸我吗?她心想。
李泉自然知道她心中所想,他只笑笑,又转向傅戚二人:“你们两不遵循我的规则站在一旁看是什么意思呢?”
傅戚怎么想的?当然是他们打的要死不活的时候,他能有机可乘。
“这是他们私人恩怨。”傅戚说
李泉微讶:“哦?那你为什么不和你身边男人打呢?”
他皱了皱眉:“我和他没仇…”
“我管你们有没有仇。”李泉脸色沉了下来,他道:“我说的规则就是规矩,我让你们打架你们就得打,怎么?违抗我的命令?你做得到全力而退吗?”
李泉不喜别人不听他命令,他不悦的说:“既然是这样,那你们一个都别想出去了。”
“为为什么?”胡朵愤怒道:“我们两个不是已经按你的规矩做了吗?”
“可另外两个没有做啊。”李泉笑着说:“你们不是一个团体吗?怎么可以抛下其他人呢?”
“可你说了只能活两个。”沈坤奄奄一息,语气不佳,他轻飘飘的说:“现在我们俩都按你的要求做了,你没有理由这样做。”
“也许你们没听懂我的规则。”李泉委婉的又解释了一遍:“我的规则是,二人一组打架,胜者离开,你们只有一组按照我的规则做了,不过很遗憾的是你们没有分清胜负。”
说完,他好脾气的笑了笑:“懂了吗?”
李泉没再搭理他们,打了个响指。
黄裙女人出现了,她呲着牙,看向他们的眼神像猎人看到猎物一样亮闪闪的。
她扑了过去,一个手竟能抓住两个人的脖子。
四人窒息而死。
☆、百人亡
林锦见忘了自己到底是怎么出来了,她只记得那副恐怖的场面。
那个女人大张手,把傅戚他们都弄死了。
“沉瑾。”她低喃道。
沉瑾:“嗯?”
林锦见:“我是怎么出来的?”
沉瑾回想起那天的画面,四人死亡,林锦见害怕的叫出了声。
她真的好蠢好笨,直接昏厥了过去。
怎么出来的呢?沉瑾黯了黯眼睫。
用了他半年的寿命,换那女人一个林锦见的心脏。
这场关卡他们是把人的心脏聚集在一起,等到200个心脏就能让黄裙女人死而复生。
管家的寿命不算长,比起普通人而言少了许多,他们半年的寿命就是普通人的二十年。
沉瑾回过神:“我带你出来的。”
她总觉得没这么简单,但她无论怎么问,沉瑾始终只有这一句话。
“怎么带我出来的?”她问。
“就那样。”他说。
这是她问的第十遍,也是沉瑾回答的第十遍。
她心里总是有些不舒服,挑战者现在只剩下她,理应确定的是,这次的关卡挑战者都是真人,不算聪明,一群人一起死了。
她不知该庆幸还是该觉得悲催,这一长廊住着的人都死了,只剩下她一个。
魏遇找上门来,林锦见并没有很惊讶。
他直奔主题:“你的队友们都死了。”
她索性懒得装:“看得出来。”
“怎么看出来的?”魏遇凝眉。
她没劲的说:“今天没人烦我。”
魏遇像信了,他看向林锦见的目光探究:“那你现在呢?”
“什么?”她一时没反应过来。
“你现在怎么办?”魏遇说:“还接着查?”
“不查不是等死吗?”她虚弱的笑了笑:“我还想活着呢。”
魏遇蹙眉:“待在这边不好吗?”
“你在这待了这么久,你自然知道这里到底好还是不好,每天都在死人,我可过不下去这样的生活。”她淡说:“我只想国泰民安。”
“好大的抱负。”魏遇笑了出声,看了看她瘦弱的身体,不免多嘴了句:“多注意身体吧,别证据没查到还病死在家了。”
她白了魏遇一眼,没好气的撇撇手:“滚吧你。”
魏遇把自己带的饭菜放在她的桌子上,走时说了句:“记得按时吃饭。”
林锦见随口说:“你下毒了没?”
魏遇的脚步顿了顿,他背着身子,话语间有些凄凉带着点他强撑的笑意:“下了,敢吃么?”
最终林锦见还是没有吃下那份饭,的确,她不信任魏遇,更不敢吃他送的饭菜。
她宁愿吃沉瑾给她带来的小米粥茶叶蛋,都不愿吃魏遇的鳗鱼饭。
这大概就是他们之间的差距,沉瑾看向桌上已经冷下的鳗鱼饭,问道:“这谁拿来的?”
她窝在床上,不在意的瞥了眼:“魏遇。”
沉瑾皱了皱眉:“他来过?”
“嗯。”她胡乱答道:“来跟我说傅戚他们死了的事情,估摸是想给我一个下马威。”
沉瑾轻哼了声:“我看他是想来给你送饭吧。”
“放屁吧你就。”林锦见说:“他敢送是敢吃吗?下毒了怎么办?”
他提醒道:“现在这个时期,鳗鱼饭可不好买。”
林锦见怔了怔身子,强压心中所想:“别想那么多了,再说了,我不喜欢鳗鱼饭,我就喜欢喝点粥,减肥。”
沉瑾斜睨了眼她:“够瘦了。”
这话讨她喜,林锦见给了他一个好脸色,心满意足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