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宠冠东宫(2)

而她,也是因为裴少辛这满腔的,炙热的爱意才存活于世的。

只要裴少辛日日念她多了,她清醒的时间便越长。

宁舒窈刚刚清醒过来时,本以为自己就能存在于这个时间三两个月,没想到这一晃便是八年。

裴少辛爱她一日,她便存活一日。若是有朝一日裴少辛不爱了,宁舒窈这个名字,大概便无人记得了。

今日,御膳房又做了一桌子珍馐盛了上来。她撑着脑袋坐在裴少辛身边,看着他夹起菜来放进嘴里,却毫无表情,味同嚼蜡似的。

宁舒窈叹了一口气:“我什么时候能吃东西啊,已经整整八年了。”

“三脆羹,沙鱼脍,水晶肘子,鸡丝燕窝粥...”宁舒窈擦了擦嘴角:“好想吃啊。”

宁舒窈正感慨着,却瞧见裴少辛手上一顿脸色煞白,猛地咳嗽了起来,像是要将肺都咳出来似的。

宁舒窈一惊,急忙起身想要扶他:“表哥。”

只是她却触碰不到裴少辛,急得连泪都要出了,只是她不是人身,纵使心如刀割却流不下一滴泪来:“来人啊,快来人啊。”

侍女和太医鱼贯而入,那最站在最前边给裴少辛把脉的白胡子老头儿摇了摇头,跪下对他说道:“陛下早已病入膏肓了,臣,无能。”

顿时,宫殿里死一般的寂静,连宁舒窈也像是被人下了咒似的,分毫动弹不得。

侍女们哆哆嗦嗦的,生怕裴少辛一个不高兴便把她们给拉下去处斩。

太医们额上大滴大滴的汗跌落,怕极了自己若是医治不好这个帝王,便落得个陪葬的份。

就连侍奉了许久的大太监也在心里默念着:“阿弥陀佛。”

宁舒窈泪眼婆娑地看着他,素手抬起来,想要抚摸他日渐消瘦的脸庞:“表哥...”

她猛地站了起来,扑到太医面前哭喊着:“你们救他啊,救他啊。”

而躺在床上,脸色极差的裴少辛一顿,却笑出了声:“就这样去了,也好。”

“许久不见阿窈了,也不晓得她还记不记得孤。”

他如今已经是皇帝了,可想念着宁舒窈时候总是会自称“孤”,就好像他还是那个风光霁月,众人赞叹的太子殿下一样。

宁舒窈听见他这话,身子踉跄着倒在了地上,又哽咽了几声,往龙塌处爬。

等到裴少辛目光逐渐模糊时,她滴下一滴泪来,砸在了裴少辛的手背上。

裴少辛目光突然清明,就像是回光返照一般。

他看着虚空中,瘦骨嶙峋的手抬了起来,指向虚空中。

“阿窈,你是不是也在这儿。闭上眼睛,莫要看我了,丑。”裴少辛也流下一滴泪来。

他的手微微抬起,快要触碰到宁舒窈的脸颊了。

“若你还在,那来世莫要怕我了,可好?”

“嘭——”他手臂砸在了床边,眼睛慢慢阖了起来。

宁舒窈哽咽着,身子慢慢轻了。她使劲点头,回答着他:“好。”

宁舒窈眼前愈发模糊,恍惚间,她仿佛看见了衣着月白色长袍手里拿着折扇的裴少辛,阔步向她走来。

作者有话要说:求预收

《外室她千娇百媚》

念奴是这勾栏中不可多得的娇人儿,她饱读诗书,精通棋艺,比娇花还鲜艳的脸蛋勾的人心痒痒。

世人皆知念奴性子温柔,说话轻声细语的,是落入污秽之地的贵女。

而无人知晓,念奴右边肩头上,海棠花开的艳丽。

除了那个神龙不见首尾的摄政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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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和十五年夏日,燕春楼得罪权贵,将念奴当做亲生女儿养的老鸨被关进了大理寺衙门里。

脱了奴籍的念奴一时情急求了不该求的人。

那日夜里,绣着暗纹的红账内。

向来矜贵的男人捏着她的下颚,黑眸幽暗,语气清冷:“做我外室,不悔?”

念奴眼里衔着泪,声音细小如蚊:“疼…”

男人手上动作顿时僵住,将她横打抱起:“没事吧?”

等到多年后,念奴摸了摸肚子,又看了看怀里嗷嗷待哺的奶娃,手里捏着男人求来的赐婚圣旨陷入沉默。

念奴:说好的外室呢?

摄政王:肚子里还揣着一个孩子,都不愿意嫁给我吗?

第2章 重生

阳春三月,树苗新抽了芽,一片片绿意点缀着春意,还有鸟儿叽叽喳喳的在树枝上叫唤着。

宁舒窈是被惊醒的,她昨夜里又给魇着了。

左不过是前世的事——冰冷的湖底,宁家数十口人命丧黄泉的消息,以及裴少辛阖上的双眼。

她素手掀开床幔,直起身子来唤着:“采绿。”又擦了擦额上的虚汗,面上带着些因病气染上的红晕,瞧着有些弱不禁风。

一个身着青色衣裳的女子扶她做起来,递了碗温水给她:“您可终于没再发热了,要不然可得愁死奴婢了。”

“欸,小姐您莫要多喝了,一会儿还得吃药呢。”

宁舒窈接过,喝了几口润了润有些干裂的嘴唇,抬头问她,声音带了些沙哑,却也是极好听的:“现在几时了?”

采绿接过宁舒窈搁在手心上的茶碗,瞧了瞧外边:“今日还早呢,放过了辰时。您可还有哪里不舒服的?不若今个便别去老太君这请安了吧,奴婢唤人去说一声便好了,您好好休息着。”

宁舒窈摇了摇头,掀开被子下了床:“她惯是讲规矩的,若我不去,又不晓得会被埋汰成什么样了。”

采绿叹了口气,也晓得这个理,却也忍不住心疼她,只得垂着眸子替宁舒窈盥洗梳妆。

宁舒窈看着铜镜中倒影着的人影,还有些晃了神。

她重生了,重生回了十五岁,回到了未许人家之时。只是这个时间点儿却......

采绿手巧,替她挽了一个双丫髻,再在上面别着坠着流苏的头花。等到她给宁舒窈上了一层胭脂后,采绿看着她白如玉的小脸蛋,开口夸道:“小姐可真好看。”

“我也觉着,阿妹是这京兆最美的女郎。”一阵女声传来,宁舒窈眼睛都亮了。

她起身转过头来:“阿姐!”还提着裙子小跑着上前去。

宁如殷笑着看向宁舒窈,还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可还发热?前日可吓坏我了。”

宁舒窈摇了摇头:“不曾了,阿窈已经好多了。”

宁如殷拍了拍她手背:“那就好,免得我记挂着。”

“不过以后带你出去,可不敢叫你再乱吃那些小摊小贩上的东西了。”

宁舒窈嘻嘻一笑,略过这个话题,牵着她手进了屋:“阿姐可用了早膳?”

“还未呢,这不,来同你一道用膳嘛。”宁如殷转过头去吩咐侍女:“将早膳呈上吧。”

“诺。”

侍女们端着盘子鱼贯而入,宁家近些年来虽瞧着不甚显贵,却也是陛下亲封的忠顺侯,吃穿用度皆是照着规矩来的。于是,府邸上连早膳都极为讲究。

侍女上前,替两位主子一人盛了碗熬得浓稠的虾仁粥,还夹了两个蟹黄包,和一小碟开胃小菜。

这是大房厨子做的,宁舒窈极喜欢吃。

宁如殷见她爱吃,便经常来二房同她用早膳,却对外称是自己想同这个妹妹一道去向祖母请安。

宁舒窈抿了口粥,抬头睨了宁如殷,笑眼弯弯的:

有阿姐在,真好。

宁如殷见状,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快些吃,一会儿还要去给祖母请安呢。”

提到祖母,宁舒窈瘪了瘪嘴,认命似的端起小碗咕噜几下就将这一碗虾仁粥下肚,只是吃到虾仁时,还会眼前一亮,慢慢地嚼噘着。

宁如殷看着她宠溺的笑了笑,嘟囔了一句:“真是个小馋猫。”

而自己吃完了先没让侍女收拾,等到宁舒窈吃完后才一道唤了丫鬟来。

宁舒窈擦了擦嘴角,用浓茶漱口之后便跟在宁如殷旁往上屋去。

老嬷嬷笑着迎她们进去:“大小姐,三小姐来了,老夫人已经在里头候着了。”

宁如殷问道:“二妹可来了?”

老嬷嬷笑道:“二小姐来陪老夫人用了早膳呢。”

宁舒窈在一旁捏紧帕子,面上板着,她这是不待见宁妍。

宁妍是大房的庶女,也是宁如殷的庶妹。宁如殷听了母亲的话不愿过多搭理她,可宁舒窈却从小便与宁妍不对盘,纵使宁如殷在一旁劝过也无用,只得眼睁睁地看着她们二人小打小闹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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