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还是个长得很漂亮的男人。
“嘿嘿嘿,小美人,让大爷我来好好疼爱你....”黑壮大汉猥琐地朝苏云卿伸出手。
苏云卿虽然视线模糊不清,但还能听声辨位,他狠准稳地一口咬在黑壮大汉的虎口处,将腹部绞痛全数发泄出来,像是要撕咬下一块肉来。
“啊啊——!!”毫无防备下被苏云卿一口咬住的黑壮大汉痛叫出声,撕心裂肺的疼痛感从虎口处传来,让黑壮大汉猛地一脚狠狠踹到苏云卿的肚子上。
“槽!!你特么竟敢咬我!”
苏云卿被下狠劲儿的黑壮大汉一脚踹出老远,腰部撞在柱子上又是一声痛苦的闷哼,他将口中血肉吐出来,露出个张扬肆意的笑来:“咬得就是你,怎么样,爽吗?”
黑壮大汉手上血流不止,气到发疯:“爽个屁!我看你特么是活腻了!!”
他大步上前,两手揪住苏云卿的衣领,使劲向两边拉扯,只听见“撕拉”一声,苏云卿胸前的衣料被尽数撕碎,露出大片好似上好绸缎般白皙的肌肤。
黑壮大汉哪里见过这等美色,眼中顿时淫光大盛,狠戾笑道:“本来还想温柔点,既然你自己不识好歹,就别怪大爷我不客气了!”
苏云卿暗自咂了声嘴,正准备躲开黑壮大汉朝他伸过来的咸猪手,往他腹部下方踢去,眼角余光忽然瞥见一道银光闪过。
嘭!——
小黑屋大门被人用脚大力踹开,与此同时,那黑壮大汉伸出来的手也自他手腕处整齐的断开,手掌整个掉落在了地面上,溅起细细的一层灰。
姗姗来迟地景和阴沉着脸,好似风雨欲来,压抑着暴虐情绪厉声道:“谁准许你动他的!!”
那银色光芒竟是一柄飞刀,破窗而入,径直穿透黑壮大汉的手腕,只留下整齐平滑的切面。
“啊!我的手,我的手没了...我的手没了....唔....”
黑壮大汉面色惨白,跪倒在地失声呜咽,失去左手的痛苦让他几近昏迷,也就没有注意到已经走到他身后的景和。
原本苏云卿在他眼皮子底下被人劫走的消息,就已经让景和的理智接近崩溃边缘,他好不容易压抑住暴怒的情绪,跟着长安带着大批禁军将这青楼小倌馆包围起来,这才堪堪及时赶到。
可苏云卿那狼狈模样,加上碎裂了一地的锦衣布条,瞬间点燃了景和内心深处杀人地**。
景和脱下外袍盖在苏云卿身上,将他打横抱起来,赤红着眼眸紧盯着黑壮大汉却对着身后的赵进说道:“赵进!”
“属下在!”赵进单膝跪在地上道。
“将此人抓起来,砍掉四肢,挖掉眼睛,割掉舌头,将他挂在水牢里,日夜受水刑,不得停休。”景和沉声吩咐道。
“孤要他,生不如死!”
赵进恭敬应下,他对着黑壮大汉可没什么怜悯之心,且不说这大汉以前奸杀了多少无辜少女,单凭他敢对陛下的心尖宠动手,就能够让他死不足惜。
“至于你...”景和的视线转移到了长安身上。
长安下意识白着脸抖了抖,把头低垂,抵着地面,他在下药弄晕苏云卿的那一刻就已经抱着必死决心,现在能及时救回贵君已是万幸,他不敢奢求更多,亦不能。
“哼...先把他关在天牢里,等卿卿无事后,再行发落。”景和道。
言尽,景和便抱着从他进来时就开始神志不清地苏云卿匆匆离去。
那能让男子怀有身孕的古药十分怪异,除了让苏云卿腹部绞痛的同时,还有股源源不断地热流让他格外难耐。
当景和刚抱着苏云卿上了马车之后,苏云卿就面带潮红,不由自主的向着景和贴了上去。
景和微微一愣,他以为苏云卿是中了风月场所常有的情药,才控制不住自己,心下愤恨的同时,却又十分顺从的回应了回去。
他双手从苏云卿腋下穿过,而后环抱住苏云卿的背部,脸贴着脸,薄唇贴着耳廓,轻声呢喃着。
“卿卿,乖,坐到孤的晋江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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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苏云卿恢复意识的时候,脑子里就只有一个想法,为何他最近老是在昏睡和受伤中反复横跳?
上次从昏睡中醒过来后他被绑了,上上次醒过来后他瞎了,上上上次醒过来后,景和精分了。
苏云卿:我好难。
闭着眼醒了会神,苏云卿内心毫无波澜地睁开双眼,熟悉的酸软感让他并不想动弹,视线所及之处仍然是朦朦胧胧,看不透彻。
苏云卿舔了舔唇瓣,有点渴。
“卿卿?你醒了?”
景和的声音自身旁传来,苏云卿侧脸循着声音看过去,隐约能看见景和的脸部轮廓。
“陛下。”苏云卿轻声喊道,嗓音有些低沉沙哑,或许是因为喉咙干渴,也可能是因为喊得太多而导致的。
“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适?”景和难得温柔道,他单手撑着脑袋,侧躺在苏云卿身旁,身上只着了件单薄里衣,露出的脖颈锁骨上印着斑斑点点的红痕,还有几道指甲印。
“我没事。”苏云卿摇摇头,“还要感谢陛下的救命之恩。”
要解决那个大汉对他来说只需多花点功夫,从青楼小倌馆里逃出去才是最难的,景和来的确实及时。
提到这件事,景和心里的无名火又冒了起来,冷哼道:“无论是谁,若敢动你孤是绝对不会轻饶!现在想来,只是把他丢进水牢里也太便宜他了。”
“说起来,孤还是第一次心生悔意呢...”景和低低叹道,眼眸半合,视线落在苏云卿的脸上,像是怎么都看不够。
在听见苏云卿被人劫走时,景和只觉得自己的心脏仿佛都停止了跳动,第一次那样怕,第一次后悔没有医治好苏云卿的双眼。
只差一点,只差一点苏云卿就会被那人的脏手碰了去,幸好长安幡然醒悟及时来通报他,才没有铸成大错,幸好....
苏云卿以为景和是在后悔没有保护好他,于是安慰道:“陛下不必自责,又不是陛下的错,更何况”,他略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更何况这也是云卿自己的疏忽,才落入陷阱中。”
闻言,景和俯下身子,一边在苏云卿额上轻吻着,一边喃喃道:“卿卿,你生是孤的人,死了也要陪在孤的身边,孤决不允许任何人把你从孤身边夺走,谁也不能......”
苏云卿没有说话,默默感受着落在自己额头上轻柔的触感,那吻之中包含着的情意,兴许就连景和自己没有感觉到有多浓烈,可他却是尽数收下,记在心里。
气氛好的时候似乎很适合被打断,这时,房门先是被敲响了几下,接着赵进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爷,聂大人求见。”
景和亲吻的动作停下,眼中杀气一闪而过,“他来的正好,孤也想问问他聂灵易抓了孤的卿卿到底是想干什么。”
“赵进,让他进来。”景和吩咐道,随后迅速起身穿衣,将床架上的薄纱帷帐放了下来,遮住苏云卿躺在床上的身影。
没过多久,赵进领着聂灵易进了房间。
“臣聂灵易见过陛下。”聂灵易从容不迫地向景和行礼,像是对自己劫持苏云卿的事情毫无惧意。
“臣有一要事向陛下禀报。”聂灵易道。
“何事?”景和面无表情的问道,他倒要看看聂灵易打得是个什么主意。
“臣要状告苏护卫,他乃是楚容小国自称病逝的皇子苏云卿,潜入我东越皇宫之中恐怕另有所图,还请陛下下令抓捕他,早除祸害!”聂灵易重重磕在地板上,一副为景和安危着想的模样。
“呵,聂大人也太自以为是了,孤凭什么相信你。”景和反驳道。
“臣有画像为证!”聂灵易早有准备,从怀里拿出一副画纸递给了景和。
景和伸手接过,抖开画纸,纸上赫然画着的是苏云卿穿着楚容皇室衣物,身姿挺拔立在一颗树下的画面。
“就这?”景和嗤笑一声,随手扔了那画纸道:“区区一幅画就想让孤相信你,真是可笑之极,依孤所见,这只不过是聂大人故意陷害于卿卿罢了。”
“请陛下明鉴,此子的确是楚容国皇子,若陛下不愿信臣,大可派人去楚容国查探,即可真相大白!”聂灵易道,那画像是他派画师前往楚容国,根据当地百姓的描述所画,刚一收到就立刻进宫给景和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