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根性器很大,填得很满很深,屈仰山舒爽地仰头抽气,挺腰摆动,粗大的性器顶到可怕的深度,圆硕龟头堵在喉间,让阮秋屿难受地涨红脸,眼角沁泪。
性器恶劣地在柔嫩紧窄的喉间射精,白液锁在喉间,仿若在口中爆开的爆爆珠,最后一股黏稠精液涂在阮秋屿嘴唇上,好似融化的冰淇淋。
阮秋屿喉间滚动,咽下浓稠腥味的粘液,屈仰山才将狰狞性器抽出。
而后屈仰山吻住阮秋屿湿软殷红双唇,接了一个绵长且柔情似水的吻。
屈仰山自下而上插进穴口,硬,烫,大,把紧致穴肉填得又深又满,阮秋屿撑着他诱人的腹肌细细地呻吟。
阮秋屿的身体坐在性器上,下身贴合得严丝合缝。那根炙热的肉棒顶至深处敏感的穴心,操得又重又凶,操弄得穴口汁水淋漓,屈仰山感觉到层层嫩肉裹住他,紧紧吮吸前端,他握住阮秋屿纤细的腰,性器抽出一小截,再狠狠往穴心操进去。
阮秋屿眼尾泛红,腰肢酸软,他难以忍受猛烈快感似的哀求屈仰山慢一点,可换来的是硬物更凶猛地抽插,他被顶弄得浑身发热,灵魂也呜咽。
“好……好热……我受不了了……”阮秋屿颤声道。此刻理智毫无用处,阮秋屿只需快感。
粗热的性器在肉穴里肆意冲撞贯穿,热意袭来,强烈的快感从交合处触电般连结大脑,他在顶弄中难以自控地迎来高潮。
他疲惫地伏趴在屈仰山身上,屈仰山轻啄他的耳垂,高潮的余韵令他浑身发抖,不断地打着哆嗦。
屈仰山掌心贴在柔软浑圆的翘臀,使力掰开双臀,红色印痕是欢爱痕迹。
他对着深处的那一块软肉重重顶弄,坚硬的巨物撑开穴口整根深插而入,穴口被磨得通红,像紧致的小肉套贪婪地吸住粗硬的肉棒。
小肉套吮吸得又舒服又火热,狠狠操弄几十来下,屈仰山粗喘着在穴心射精,高潮爽得他头皮发麻。
硬物微微翕动,顶端小口射出一股股温热浊液。浓稠白液顺着殷红穴口溢出,淌落在湿透的床单,几滴精液挂在交合处,将落不落,股间湿润一片。
这次做完,阮秋屿疲惫地趴在屈仰山身上熟睡。
第九章
中午,阮秋屿提着屈仰山买的礼品到医院。
阮尊半年前中风,由于送医不及时病情严重,需在医院进行康复治疗。
阮秋屿来到病房时阮尊刚做完康复治疗,此时睡着了,保姆阿姨正眯着眼看电视,见他来,倒杯水,事无巨细地跟他讲阮尊的近况。
阮秋屿坐在病床前,注视阮尊的脸庞,大律师阮尊年轻时神采飞扬,气宇轩昂,一双眼睛锐利又倔强,叱咤律师界,与如今病倒在床的阮尊判若两人,虚弱,迟钝,呆滞,苍白。
与屈仰山结婚时,阮尊说得最多的是‘幸福吗’和”对不起”,阮秋屿懂他,但是现在,阮尊不再开口,也不再记得他是谁,阮秋屿很难受。
时间终止于半年前,阮尊与尘世隔绝于一场宁静却痛苦的梦,世界扮演大片黑色,轻轻闭上阮尊双眼,捂住双耳,平淡且寂静,眼前的炊烟他看不见,遥远的笛声亦听不见,爱恨情仇,家长里短,人间烟火,通通湮没在巨大的沉默中,波澜不惊。
阮秋屿握住阮尊一只枯瘦的手,泪眼朦胧地轻声说:“父亲,每一年相聚您都会问我,阮阮幸福吗。轻盈平等的爱我无法拥有,虽然近来爱得有些失落,但暂且可以承受。
不知道何年何月识清现实,但等到那一天,我一定会坚定地离开。落子无悔,是您说的。”
“今年您没有问那句话,但今年我想对您坦白——我不幸福。”
往年的幸福皆为谎言,他真诚地撒谎,撒谎是为阮尊心安,不再为联姻之事自责,阮尊很强势,也不懂阮秋屿,但幸福与否瞒不过阅人无数的父亲。
今年开始,阮秋屿可以不再说谎,阮尊却失去辨别的能力了,身为父亲的自责,痛心,眼泪丧失在病痛中,身为人的理性看似可触仍不可及。
阮秋屿期望来年阮尊能够亲自问他:“阮阮,最近的日子可好啊?”
看似随口一问,脸上面不改色,实际是带着关心的小试探。
离开病房前,阮秋屿祈盼大律师阮尊今晚拥有一个绚烂的梦,一个思议片段也好,才可抵唏嘘一场。
接着他驱车去远郊的墓园,母亲葬在那一方小小墓地里,母亲因生他时难产而死,从此与父子二人天人两隔。
阮秋屿在墓碑前放下一束花,他与母亲长得相像,看着墓碑的照片仿佛在看自己,母亲与他素面未某,仅有的了解全从阮尊只言片语中得知,或许他们的感情并不好,或许感情已破裂,但因为阮秋屿,彼此将就。
阮秋屿在墓碑前低声啜泣。
究竟为了什么而哭,细细回忆近年来的日子,缘于每年的年夜饭,屈仰山一家其乐融融,父亲母亲伴儿女左右,而阮秋屿孤身一人。
原生家庭幸福或破碎是尘世间的随机幸运,屈仰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我不满大概是因为我不知足,阮秋屿想。爱意轻盈且平等的爱情,人世罕存,他阮秋屿什么也没有,却什么都想给屈仰山,他孑然一身,像一个赌徒用所有赌注最后一搏,孤注一掷。
春节过后,屈仰山和阮秋屿应节目组要求前往雪山下的小镇录真人秀。
雪山脚下可以攀岩,听旅客说山顶的雪景极美,但旅途不尽人意,前往小镇的半路上车抛锚了,后备箱无备用轮胎,维修工赶往修理也需要五个小时。
后座的阮秋屿趴在行李箱上熟睡,屈仰山为他盖上一张小毛毯,而后接着下车抽烟。
阮秋屿猝然苏醒,茫然地观察四周,发现屈仰山靠在车门,指缝间夹着一支香烟。
他开门下车,屈仰山掐灭烟头,摸一摸他微凉的手,嗓音带着些许沙哑:“不再睡会儿?”
阮秋屿不愿开口似的摇摇头,裹紧披在肩膀的毛毯。
屈仰山伸手揉揉他乱糟糟的头发,眉眼难得的温柔。
屈仰山的动作很轻柔,阮秋屿愣了愣,双颊绯红,低头无声地翘了翘嘴角,心里生出奇怪的感觉。
站在眼前的是屈仰山吗?眼前的人和冷言以对的屈仰山不一样,眼神不同,语气不同。
屈仰山果然很有魅力,用这幅样子搭讪,任何人都会被俘获芳心,包括阮秋屿,他本不该有”我们似乎在谈恋爱”这种想法,他们已经结婚了。
等待很无趣,阮秋屿百无聊赖地沿着道路向前走,屈仰山跟在身后,抬眼远望,路的尽头白茫茫,再走一段路程,两人偶遇一座废弃的桥,桥上挂满”姻缘锁”,它们日夜接受天地洗礼。
天也老海也老,虽然不知道一起挂锁的情侣是否不再相爱,但彼此也曾唯望此爱爱未老【1】。阮秋屿拾起一把金锁,锁身刻”永结同心”,一条赤红色丝巾绑在锁上,写满对爱情的期望。无惧造化,仿佛一把”姻缘锁”能占有对方的余生,当爱已成往事,这锁不过是懵懂情路的见证。
阮秋屿之前不信这些,但现在愿意相信。他拿一把生锈的锁,将手帕绑在锁上,怕被屈仰山看穿,他躲避目光交汇,摸摸鼻尖,欲盖弥彰地说:“姻缘锁……挺好玩的……”
屈仰山见过许多祈祷的人,但阮秋屿最虔诚,他不会嘲笑虔诚的信爱之徒,反而感到心软。他走上前,与阮秋屿一齐绑手帕。
屈仰山第一次求姻缘,熟稔地打一个漂亮的结,阮秋屿却不把它挂在桥上,他不想和其他人一样,他想要的东西不一样。
屈仰山指指锁与锁之间的空隙,问:“你不把锁挂在这里吗?”
阮秋屿抿唇摇头,眼里透出些天真:“我要把它埋在土里。”
埋在树脚旁,大石块下的土地里。锁重,情轻,大树为脆弱的情遮风挡雨,石块为其庇护。
埋锁前,阮秋屿把屈仰山的打火机包在手帕里,他说,两人的物件放在一起才显灵。
美好的希冀托付给姻缘锁,如果真的有永远,愿当年情不成往事,有心人今生今世【2】,往后都爱得顺遂。
阮秋屿仰头,与屈仰山短暂地对视一眼,问:“你有没有许愿?”
人生二十多载,屈仰山从来不必刻意求姻缘,不屑说陈词滥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