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了五秒，许知倦就做出了决定，不能说。
但他也不能继续假装自己是程栩生，所以他只回了个：【嗯。】
江序懵了，【那你是谁？】
许知倦：【我不能说。】
江序：【？】
许知倦不知道怎么回复了。
他还没遇到过这种情况，也没有场外援助，他这时候应该去问谢屿风吗？
问了估计又要被训一顿，而且都这么晚了。
许知倦拿着手机犯愁，心里很乱，他编辑了好多字，都觉得不合适，怎么说都不好。
要不然发个表情包？
许知倦自己是没有表情包的，他平时也从来不和别人聊天，之前和江序的对话虽然简短，聊的也少，但已经几乎是他工作之外所有的私人聊天了。
许知倦打开浏览器，搜索：“聊天表情包”，很快就出来了一大堆可爱的、魔性的、搞笑的表情包，各种各样的都有。
许知倦乱七八糟地保存了一下，但是又不知道能给江序发哪个，于是他又去搜索了一下常用的可以缓解尴尬的表情包，大家都推荐可爱的卖萌表情包。
他迷茫地盯着那些表情包看了几秒，终于还是保存了，并且从中挑了一个堵嘴卖萌的小女孩给江序发了过去，表情包上面还有两个字：可爱。
除了谢哲文，没人会给他发表情包，江序不由地怀疑这个微信是谢哲文的小号，但是想了想又觉得不可能，谢哲文没这么无聊，开个小号还跟他闲扯他也没那个功夫。
而且看对方的回复，什么叫做我不能说。
会是许知倦吗？
许知倦怎么可能会有这种表情包？有的话，他名字都可以倒过来写。
江序分析了一波，实在想不出到底会是谁。
难道说是肖格？
上次肖格加他，他没通过，难不成这次隐姓埋名，换了个号来加他？
还问他喜欢不喜欢肖格，那不就是在问他喜不喜欢他自己？
江序觉得很有可能，又有点无语。
于是他问：【肖格？】
许知倦看到这两个字的时候，脸色变得难看。
为什么江序会把他当肖格？
他到底喜不喜欢肖格呢？
许知倦刚才还笃定江序不会喜欢肖格，现在他又不确定了。
他冷着脸回复：【不是。】
江序分不清他这句“不是”是掩饰还是什么，但他也懒得继续猜了，没意思。
江序说：【不说算了，删了。】
许知倦急了。
【别删。】
江序笑了一声，【连你是谁都不说，我不删留着做什么？】
许知倦：【说说话不行吗？】
不知道为什么，江序觉得说话的这个人的语气有点委屈。
江序：【我的微信不加不认识的人。】
江序发过去之后，很久都没有得到回复。
他在选择删除好友的时候，犹豫了一下，还是没删。
他确实也好奇这个人到底是谁，肯定是认识他的，江序觉得自己肯定也认识这个人。
先留着吧，反正迟早会知道。
跟他聊完，江序也有些困意了，他躺下闭上眼睛，感觉自己立刻就能睡着。
看来闲聊还是有点用，起码助眠。
第二天一早，江序从床上爬起来，他看了眼手机，那个X竟然一大早就给他发了微信。
那是一个表情包。
一只双眼无神，呆滞中带着一丝委屈，委屈里还有一点可爱的猫。
江序皱眉。
这是什么意思？
他还没睡醒，打了个哈欠，睡眼惺忪地打字：【？】
许知倦倒是回复得很快。
他早就起来了，给江序发这个表情包其实是担心了一夜，以为自己会被江序删掉，第二天一大早就醒来了。
他挑选了半天，才从网上找到这样一个表情包，网友说这种表情能够让人喜欢并觉得有趣，发过去试试看自己有没有被删掉。
如果删掉的话，消息就发不过去了。
还好，能发消息，说明他没有被删。
许知倦松了口气就去忙别的了，等他吃完早餐，没想到还能得到回应。
许知倦有种奇怪的感觉，好像换个身份跟江序交流，让他觉得很轻松。
如果是用自己的身份的话，江序不会理他，他也有很多话说不出口。
许知倦：【没事。】
许知倦：【我只是试试你有没有删了我。】
江序：“……”
-
江序和肖格的绯闻彻底让江序火了起来。
网上陆陆续续开始爆出江序的新闻，什么为争夺家产不顾情分，铁血手段整治公司。
力排众议创立影视传媒公司、为了捧红自己喜欢的小鲜肉创立娱乐公司自己当金主……
这类的新闻层出不穷。
江序看了都佩服这些人是怎么想出来的，
甚至还有人放出了江序和楚越的照片，说楚越就是江序养的小鲜肉小白脸，江序就是为了捧红他。
坐在办公室看自己的八卦新闻的江序一边看一边笑，把自己都给气乐了。
李训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今天已经是他打过来的第三个电话了，前两个江序都没接，这次他干脆接了，听听他有什么要说的。
……
其实李训自从知道许知倦是总裁之后，后悔不已，当初他竟然没有发现，以至于消息传出来之后，他被公司高层大骂了一顿，加上肖格也解约了，李训手下的艺人一个能打的都没有，他在公司没了地位，现在人人都在背地里说他没眼力。
他打给许知倦，是因为很多节目想找许知倦做访谈，但是许知倦现在没有公司，也联系不上，只能联系他之前的经纪人，也就找到他这里来了。
“有事吗？”江序接起电话问。
李训早已经准备好说辞，但是江序一直不接电话，他以为这一遍江序也不会接，所以忽然听到江序的声音，他愣了一下。
“是这样的。”李训顿了一下，讨好地把事情说了一遍。
江序静静听完，回了一句，“没兴趣。”
李训猜到江序很可能拒绝，但他打电话来的主要目的是为了弥补一下他当初对江序的态度太差导致江序对他有很大意见。
江序不想去也没关系，起码他话带到了，就算被当做献殷勤也总比江序后来知道这件事，以为他故意拦下来不告诉他要好。
“这档节目现在很火，想上的人很多，还邀请了许知倦，孟晓彤呢。“
江序：“……”
就在听到许知倦名字的这一瞬间，他像是被附身一样，口不由心地说：“什么节目？”
“奇妙餐厅，青芒果卫士推出的体验性经营餐厅的节目，邀请你去做嘉宾。”
“许知倦也在？”江序面无表情地念台词。
李训摸不清江序的意思，怎么突然又好像有兴趣的样子了。
“许知倦也是这次的特邀嘉宾，但是不清楚他会不会答应，应该这两天就会有消息。”
江序：“哦，那你等有他消息之后告诉我。”
李训：“那……你的意思是？”
江序：“他去我就去。”
江序佛了。
怎么又来搞他，又来……
他挂掉电话之后，用力捶了两下桌子，手背都捶得生疼。
剧情这样搞，估计许知倦是会去那个什么奇妙餐厅了，要不然也没必要来这一出。
江序正好在电脑前，便随手搜了一下这个综艺，发现李训说的确实没错，《奇妙餐厅》可以说是现在最火的综艺之一了，由五位明星担任常驻嘉宾，从开播开始就打破了收视记录，，获得了同时段的收视冠军，现在已经开始了第二季，第二季再度刷新了自己的收视记录。
第二季新增了特邀嘉宾环节，特邀嘉宾也可能会留下来成为常驻嘉宾，所以这次节目组邀请的三个名额非常抢手，很多艺人都想去，但是节目组却看上了最近非常有热度又具有话题性的江序。
作为隐形的总裁，又和公司解约，与肖格的绯闻还是不解之谜，要是能请到江序，估计收视率又要暴涨。
谁不想看霸道总裁下厨呢？何况江序的长相可谓是娱乐圈数一数二的了。
……
江序等了两天，就等到了李训的回话，许知倦答应了。
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江序并不惊讶，所以他也让李训给节目组回话说自己同意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