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住直直往前倒的某绅士,丸井喊了两声没得到回应,及时叫停了还在往深处前进的幸村等人:“柳生好像晕过去了?是洞里面太冷了吗?”
“是他太害怕了吧,身体保护机制开启,就是俗称吓晕过去,还保持着绅士的作风呢,发型都没乱,眼镜也没歪,厉害啊,pupina。”仁王道。
最后试胆大会,在柳生比吕士光荣晕倒中结束,仁王把人抗出洞穴就累了一身的汗,得到阳光普照的绅士慢慢转醒,杰克递上水让他缓口气,又恢复活力的切原跳过来道:“柳生前辈,想不到你也怕鬼,那你去过鬼屋吗?”
柳生不想理人更不想讲话,但是绅士礼仪让他缓缓开口:“没有。”更多的话任凭仁王、宫日如何逗他,就是不理人,别以为我没看到你们都在偷笑,就连严肃的真田,我也看出你眼里的笑意!
绅士之名,毁于一旦。
吃过晚饭,第一次的野外过夜,宫日回忆起各种综艺节目,加上傍晚的试胆大会还没有尽兴,对围着坐了一圈的大家提议道:“时间还早,不如继续我们的试胆大会吧,讲鬼故事,经典环节。”
听到这话的柳生默默的往外挪了挪位置,一把被仁王抓住道:“搭档,你一个人坐的离大家这么远,不害怕吗?”
宫日搬着小椅子坐到柳生身边问道:“柳生,你平时不是很喜欢看推理小说吗?为什么还会害怕鬼故事?”
“这是两回事,而且我没有很害怕,只是不喜欢。”柳生故作镇定的推了推眼镜道。
幸村道:“不如我们每人手上拿一杯装满水的纸杯,谁要是被吓到,水就会撒出来,看最后谁手里的水最少,谁就输了怎么样?”
“我先来个简单的,有个男人凌晨走在大街上,忽然看到前面有个披着长发的女人掉了钱包,他追上去道:‘小姐,你钱包掉了。’然后那个女人慢慢的转过头来,正面也披散着长发看不见脸,道:‘对不起,我看不见!’,就像,这样!”仁王说着,转过头来,黑色假发套在头上,分不清正脸。
“太过分了!狐狸!怎么能用道具作弊!”坐在仁王身边的丸井直面黑发的惊吓,水撒了一手。
“这怎么算作弊,你看部长,参谋甚至明玄都好好的,就你不行。”
宫日道:“你这个太小儿科,让我来给你们讲个,这个是真事,我在来神奈川之前是和我妈妈住在东京老小区里的,就是那种八层楼高,楼梯间还没有窗户和灯的公寓楼。”
宫日带着回忆的样子描述那天发生的事:“妈妈经常不在家,有时候需要我晚上出门扔垃圾,那个楼梯我走了很多年,所以很熟悉,但是有一天出现了怪事。”
在场的所有人都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我家住五楼,下楼的时候我带着耳机听音乐,可是当我耳机里的音乐播放到第四首的时候,我还是没走到一楼,平均一首歌四分钟,四首歌就是十六分钟,我走得再慢也该到一楼了,可是两边只有黑漆的房门,看不清门牌号,我都不知道自己在几楼。”
夜晚的营地冷风吹过后背,激起一阵鸡皮疙瘩,不知道谁说了一句:“然,然后呢?”
“然后我就往楼上跑,跑啊跑,跑的我满头大汗,突然!从黑暗中伸出一只手把我抓住,我闭着眼睛推开左手边的一扇门。”宫日再次停顿:“然后我就到家门口了,从此我再也不在晚上出门倒垃圾。”
所有人都没有说话,除了幸村,所有人身前草地上都有大大小小的水渍,真田的纸杯都被捏破了,宫日正准备关照一下身边的柳生,就看纸杯直直的从柳生手中滑下去,要不是他眼疾手快,柳生的裤子肯定遭殃。
幸村清了清嗓子,唤回神不守舍的众人道:“时间差不多了,可以收拾东西睡觉,对了,刚刚司机师傅给我发消息,明天早上有事情,所以不能来接我们,五公里之外有公交站,明天我们要走路出发哦,好好休息。”说完还看了宫日一眼。
宫日被看得莫名其妙,结果在收拾纸杯的时候,他眼尖的看见幸村的杯子上,有两个显眼的指甲印,宫日偷笑得没有说出来,能把无所不能的‘神之子’吓到,他很满足!
然而,天道轮回,报应不爽,第二天一大早,宫日发现一半的人都是顶着个黑眼圈从帐篷里出来,丸井打着哈欠道:“都怪明玄昨晚讲的故事,害我躺在那两小时没合眼。”
仁王指了指带着眼镜都遮不住熊猫眼的柳生道:“你最起码睡了,我昨晚和这家伙一个帐篷,凌晨三点翻个身就看见他还瞪着大眼睛没睡呢,大概是天亮时才睡着。”
“我冤枉啊,我就是讲了个故事,你们代入感怎么这么强。”宫日举手求饶。
幸村站在一边道:“明玄昨晚睡的可香了,我还听到他半夜打小呼噜,这样吧,为了照顾睡眠不足的人,今天的徒步行走就让明玄能者多劳,帮柳生分担一点负重,如何?”
伪绅士腹黑的一面立刻体现出来:“那就劳烦宫日君受累,我的东西不多,都是药品类的,其实再给我两小时就能恢复。”
两小时早就跑到学校了好嘛!
宫日忍不住碎碎念,明明都是听的同一个故事,昨天吓得毫无人色的切原不照样睡得很好,又去抱着他的游戏机片刻不离。
“不是每个人都像赤也一样没心眼,有的时候,单纯说不定是好事。”柳从背后走过,说出真相。
立海大的网球部训练简直比军训差不到哪里,宫日背着沉重的包裹,在乡间小路上龟速移动,耳边是真田:“快点!跑起来!”的喊声,我是运动员又不是军人,你们是不是哪里搞错了啊啊啊!!
无声的呐喊在心中无处发泄,今天又是美好的一天呢。
第42章 合宿
宫日艰难的用球拍挡在身前,剧烈旋转的小球压弯了网线,他无奈的举手示意比赛暂停:“参谋,这已经是我今天坏的第二把球拍了,我现在手上只剩最后一把备用拍,你确定要让我空手而归?”
柳收起球拍走到休息的位置道:“所以你要快点想如何回击我的镰鼬,毕竟这一招打在身上有点疼。”
有点疼?!怕是对‘疼’这个字有什么误解。
宫日毫无形象的翻了个白眼:“你是什么时候想出这种,额,凶猛的招式,一点都不符合你的人设。”
“可能从去年对战狮子乐的时候就有想法了吧。”柳回忆了一下:“直到现在才彻底完成,时间拖的有点长。”
“所以我就成了你的第一个试验品?不应该是幸村吗?你说过和部长比赛,能看出绝招的极限。”
柳道:“我自己创造的绝招,极限在何处我当然明白,而且你也不是试验品,你是第一个挑战者。”
宫日怜惜的看着躺在包里的两把心爱球拍:“都是陪了我一年的小可爱,今天就身陨道消在你的手里。”
“全国大赛的抽签名单已经出来,我们在第二轮对上狮子乐的概率最大。”幸村带着真田从场外走来,道:“你是准备当替补?”
“所以要我接受镰鼬的摧残,是为了对战狮子乐?可是我已经不怕暴力网球了。”宫日恍然大悟。
真田拿出球拍走到球场上:“莲二也陪你打了一上午,现在让我来看看你有没有长进。”
柳站在一旁,看场上犹如火拼一般的氛围,道:“明玄的精神力又有长进,刚才为了防止我连续使用镰鼬,新招旧招一起上,运用的很是熟练。”
幸村刚才外面回来,还没来得及用发带,发丝粘着汗水扫到眼睛的感觉真不舒服,他弯腰找发带时听到柳的话,轻笑出声:“那你是没看到他被我压着练习精神力的模样,这个孩子明明有着非同一般的天赋,却不爱强出头,用明玄的话怎么说来着‘枪打出头鸟’。”
“这是来自中国的一句古话,是指做人不能太过显露,不然容易遭受打击。”柳下意识的解释道。
“不过也比一年前好多了。”白色的发带隔开留海,带来的空隙能接受一丝清凉,幸村缓缓舒了口气道:“那个时候的明玄还喜欢假装失手,还以为自己很是体贴。”
要是宫日在旁听到幸村的吐槽肯定要喊,好汉不提当年勇,黑历史什么的就让它随风而去吧,如今的宫日也变成love game的追求者,球风也带着立海大的凌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