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这样……”柳‘睁开’眼睛注视着即将崩溃的切原：“你要说这个吧。”
丸井表情严肃，略显迟疑的问道：“话说，这样训练赤也真的没问题吗？”将他打入尘埃，用一次又一次的失败来逼迫切原成长，这两年他们都是这样锻炼后辈。
宫日除了叹气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庆幸赤也是个粗神经吧，换做旁人早就放弃网球生涯了。”好不容易掰回到天使化的道路上，可别再给打回去了。
“柳领先，6比0。”
“到柳的赛点。”仁王一手遮着太阳，“所以又是真田负责回去带孩子吗？准正选们惨喽。”
“裁判，本人柳莲二弃权。”
切原猛地抬起头，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语气平淡的前辈，“别开玩笑了，我才刚刚开始！”天使化状态都被震得退散，切原一把拉住柳的手臂，整个人都在抖。
“是的，你才刚刚开始，这场合宿，你要留下。”
“我不接受。”切原高举着球拍就想砸，“我说我不接受！凭什么要你来成全我，凭什么认为我一定会输，凭什么我要一直被你们保护着！”
声音里带上了哭腔，切原攥着球拍青筋直暴，“就算没有这场合宿我也可以变强，我一定会变得更强。”
“既然如此，那就全部淘汰。”斋藤突然插话进来，让助手在电脑上把两人全部划进败组。
“教练！我是自愿弃权，按照规定切原可以留下。”
斋藤不为所动，“什么规定，谁的规定，在这里我就是规定。”
柳皱着眉思索改变的办法，切原暴脾气上来，“这种地方我还不想待着，柳前辈不在我也不要在这里！”
“赤也你别闹。”
幸村声音微冷问道：“赤也，你真的不想待在这里吗？”
“对，柳前辈在哪我在哪！”小海带梗着脖子道。
“那你回去吧，这是你自己选择的路。”
“精市……”
宫日走到柳身边叹了口气，“参谋，走吧，我去帮你们收拾东西。”要知道，有时候太过温柔也会伤害到别人。
返程的大巴停在来时的大门口，杰克把所有偷藏的零食都交给了丸井，鼓鼓囊囊而来，空空荡荡而去。
输了比赛的真田一直情绪低沉，告别时刻，站在车前，他转头望向路中间披着外套的熟悉身影，相顾无言，默然告别。
白发搭档弓着背湮没在人群里，柳生摩挲着口袋里仁王塞给他的变装道具，“仁王君。”这就是离别的滋味吗，真是不符合绅士的美学。
柳走在了最后，面对前来送别的幸村，他犹豫着开口说的还是公事，“我刚才拿到了高中组下午的训练菜单，回去后会根据这些资料调整出新的菜单给大家，精市你……”
“莲二。”幸村打断柳的话，“你对自己的安排呢？”将立海大网球部放在第一位，将培养后辈放在前列，明明拿下了三连霸，却还是放不下责任，柳莲二，有时候真的不喜欢你的心软和周全。
当了三年的立海大军师，有些东西不是一朝就能放下的，面对幸村看透一切的眼神，柳除了道歉毫无他法，“对不起，精市，要照顾好自己，这边夜里气温低，不要感冒，这里树丛小路很多，小心迷路。”
树荫绰绰，光影斑驳，巴士缓缓离去，宫日跟上幸村的步伐，抵不过心中的担忧透露道：“别担心，他们有自己的路要去走。”
“仅凭一场七球比赛就把人淘汰掉，呵。”U17训练营不至于这么心大，幸村也是做过半个教练的人，就是不知道教练们处心积虑的搞这一出是为了什么。
教练们根本不给初中生消化悲伤的时间，练习教练强势上线，“6小时内全部完成，高中生三个小时就足够，我给了你们多一倍的时间，有意见就给我消失。”又是一位暴躁老哥。
“还好午饭没有吃太多东西。”宫日跑完圈腿都在抖，“幸亏现在是十一月，要是盛夏时这样的运动量肯定会中暑。”
耳边传来指导员机械般的声音，“休息五分钟进行挥拍练习。”
“果然我以前还是太心软了。”就算只是单纯的挥拍动作，幸村也做得一丝不苟，好像对面真的有无形的来球一样，球拍破空的声音呼呼直响。
喂喂，部长大人你说这样的话让别的学校情何以堪啊。
宫日已经累得摆不出表情，U17的训练菜单根本不能用地狱来形容，光是基础训练就搞晕了好几个人，医疗组随时呆在旁边候命，等着把人拖下去。
不负众望，立海大是第一个全员完成基础训练的学校，柳生一把撑住往下滑的丸井：“要是不舒服就去医疗队那边。”
丸井紧闭着嘴，咽下喉间的腥甜味，只能用气音说话：“我没事。”
撑腰站着调整呼吸的幸村很是欣慰，然后扭头就对宫日道：“发消息通知伊藤，所有准正选的训练量翻倍。”
宫日嘴角抽了抽，留守组会哭的，真的会哭的吧！
早一小时完成训练的好处就是独享温泉，宫日正坐在小凳子上洗头，身后突然传来幸村的声音，“明玄，需要我帮你搓背吗？”
“哈？哎！”手一滑，泡沫流进了眼睛里，好痛。
宫日手忙脚乱的打开喷淋头，语无伦次道：“不，不用了，我自己能行！”感谢浴室里雾气缭绕，宫日感觉他现在就是煮熟的虾子，从头红到脚。
偏偏幸村还略显遗憾的道：“好可惜啊，我想尽一点部长的职责呢。”
帮人搓背绝对不在部长职责范围内好嘛！
“所，所以，精市，今天的训练量还能坚持住吗？超过负荷要告诉我哦。”宫日双目直视前方，嘴里说着正经话，心里默念清心咒。
幸村伸手撩拨着水面，“不要小看我，已经恢复245天了。”
宫日看了眼时间，大家应该才结束训练，他晃了晃从迹部那抢来的玫瑰精油，提议道：“精市，时间还早，我给你做个按摩吧。”
“明明刚才都不让我帮你搓背的。”幸村穿衣服的动作停下来，假装抱怨道：“所以，需要我脱光吗？”
“不，不需要！”别装出一脸懵懂的样子呀，宫日简直要被主上的恶趣味折磨的头顶冒烟。
餐厅里遇见拼命拿甜品的丸井，“幸村身上怎么有股玫瑰花的味道。”狗鼻子嗅了嗅，“哎，明玄身上也有。”
别，别喊那么大声啊！宫日羞恼的随手拿了块蛋糕塞进丸井嘴里：“你快吃吧。”
柳生平日里是真绅士，看到日语不好的藏兔座，主动搭话帮忙，几句话就获得小朋友的好感，晚餐时间也亦步亦趋的跟着柳生坐在了立海大这边。
宫日抓着夹子不知从何下手，“马肉刺身，冲绳角煮，额，算了，我还是吃什锦蔬菜和狮子头吧。”经历过海葡萄迫害，在吃上面他轻易不敢尝试新品种。
“也不知道真田他们去了哪里。”
宫日头都不抬：“他们在啃树皮呢。”爬悬崖、睡山洞、被鹰追、丰富多彩的荒野求生。
“果然明玄知道些什么吧。”幸村动作优雅的剔除鱼骨，“越知前辈告诉你的？”
“哈哈，没，我都是猜测，猜测，呵呵。”
第102章 乒乓球大战
隔壁桌菊丸还沉浸在大石淘汰的情绪中，食不知味的戳着盘子里的寿司，同样挂心宍户的凤小天使感同身受，甚至产生了是否要呆在这里的怀疑。
“哼，真无聊，你们是群笨蛋么。”迹部刀子嘴豆腐心，“如果后悔的话，从一开始就不要赢不就好了。”
这下捅了马蜂窝，失去搭档的人禁不住刺激，加上旁边还有观月拱火，几句话的小口角直接演变成一决胜负的比赛。
最终敲定桌上‘网球’——兵乓球对决。
4V4的形式，不知为何木手和亚久津也加入战场，两人之间的火光比始作俑者还要激烈，千岁也自告奋勇要进行饭后活动。
所有学校都派出了选手，王者立海当然不能落下，幸村的眼神扫过研究地砖的宫日和欣赏吊灯的柳生，“那就文太去吧，就算是乒乓球也不可以输哦。”
“行！看本天才出马～”丸井把玩着白色乒乓球，一脸好奇道：“原来乒乓球这么小。”
丸井的对手是千岁，两人都是第一次玩乒乓球的新手，直板横板都分不清，说是打乒乓球，却更像是在打网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