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现在了还敢小瞧越前呢?!宫日毫不留情的怼道:“精市一年级的时候也在单打一有问题吗?说明手冢觉得越前有能力呗。”
“你!”真田很想发火,被幸村轻飘飘的一眼镇压了下去,语气里带着一丝委屈的解释道:“我没有看轻越前的意思,只是以为上次手冢输给迹部,这次应该会再比一场。”
能听到真田委屈还真是难得一见,幸村心情不错的笑道:“迹部这份名单倒是花了心思,对战越前应该也在他的预选方案中,就看能不能如他所愿了。”
恐怕不能,宫日心中暗道,表面上还是仔细分析两人水平的专注模样:“他只要不犯真田的毛病赢面还是很大的。”可惜迹部和真田在把手冢作为参考标准这方面还真是前所未有的一致,赢不了手冢就赢不了自己,这两人都是哪里来的逻辑大师。
一而再再而三被嘲讽的真田,拳头都要举过头顶了,最后还是在幸村和柳两人的眼神中放了下来,怒瞪宫日,硬着声线客观分析道:“他俩谁输谁赢都有可能,越前会无我境界,这段时间也看了不少比赛,实力比关东时要更强,迹部也练成了新绝招,两人势必要进入抢七,但是迹部最擅长的就是持久战。”
仗着有幸村和柳保护的宫日才不怕真田对自己重拳出击,不过真田的分析八九不离十,他看了真田一会,看来这段时间的各种明里暗里的提一句还是有用,真田最起码稍微改了点先入为主的观念,宫日这才笑着举手道歉:“好了,我不该说你,你分析的确实在理。”
夏天的暴雨都是短时间的雷阵雨,第二天照样烈日炎炎,甚至比前一天温度还爬升了几度,因为除了立海大别的学校都有未完的比赛,原定的半决赛也推迟到了下午。
这次没有大张旗鼓,只有幸村、真田、柳加上宫日四人前来观看比赛,剩下的人连带着来看比赛的准正选们被要求进行赛前热身,不能浪费一分一秒的训练时间。
在幸村的神秘踩点水平超长发挥下,他们准时到场,只不过踩的是迹部出场的时间点,还刚好卡在迹部进行过羞耻口号环节后,越过人群就看到场上的两人抽风一样对着‘哈哈哈’仰天大笑。
柳佩服的看了眼幸村:“如此精准的时间计算,我也无法完成,不愧是精市啊。”
不,我没算到越前也会跟着发疯,幸村借着调整发带的动作挡住视线,不想看俩傻子的尴尬对质环节。
这放狠话的时间也太长了吧,宫日隐晦的打了个哈气,还‘王子’、‘国王’的,以为是在玩过家家吗?
“如果输给你我就剃光头。”迹部自信的撩了把他保养得当的头发,立下了有史以来最大的flag。
听到这话,宫日打到一半的哈气噎了回去:“咳咳咳!”岔了气的他弯着腰差点把肺咳出来,眼睛都咳得直泛泪花,宫日忍不住用视线瞪着迹部的背影,他是疯了吗?!昨天都提醒他了怎么一点效果都没有?!
幸村单手扶住呛着的小孩,有节奏的拍着宫日的后背帮他一下一下的顺气:“慢慢来,先顺气,憋一憋再咳,这么激动是害怕迹部头发不保吗?不过用头发来当做赌注,迹部还真是越来越幼稚了。”旁边柳贴心的递上水杯,让宫日喝口水缓缓。
接着就听到场上迹部问道:“你还没有达到手冢的水平吧。”宫日简直想捂脸,这说话的语气和真田一模一样,宫日真想摇着迹部的肩膀大吼,清醒一点啊迹部!达不到手冢的水平难道就不能赢你吗?!真田以前达不到的时候不是照样打赢你!宫日内心的OS都快冲破天际。
“一上来就逼越前使用无我境界,迹部想速战速决?”柳猜测道。
宫日的关注点更偏:“唐怀瑟发球,迹部每次取的名字都这么欧美风。”
幸村抵着下巴顺着宫日的思路想了想:“圆舞曲、唐怀瑟,看起来迹部挺喜欢歌剧的啊。”
旁边的真田眼皮直跳,三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没一个讲到重点,心好累的真田只能自己出马:“这个发球以前迹部没有用过,是他的新绝招吗?看上去还算可以。”
两球过后柳基本能够看出一些原理:“用手腕力量将抛起的球向下切削击出,落地后几乎不弹起延地滑行。”
幸村总结概括道:“类似不二周助‘燕回闪’的发球版,对手腕和肩膀的力量要求较大。”
宫日若有所思道:“又是贴地滑行,难道是从手冢的零式削球而来的灵感?”
幸村摇摇头,贴地滑行的绝招数不胜数,远有不二的‘燕回闪’、他们这里有柳的‘空蝉’,但是真能做到像手冢的零式削球那样没有缝隙的贴地,却少之又少:“如果手冢将他的零式削球改进成为发球,那才是真正的杀器。”
幸村又一次预言正确,宫日沉默着没有接话,他知道手冢已经完成了零式发球的开发,而完美的零式发球就是幸村口中的无解。
越前依次使出他记忆里的绝招,一时间场上的比赛让人看得眼花缭乱,宫日揉了揉审美疲劳的眼睛:“不管怎么说,无我境界在观赏性上还是很不错的,这要是表演赛百分百达到效果。”
幸村赞同的点点头,他从来不觉得别人的绝招就特别厉害,会模仿的人不在少数,又不是一定要开无我境界才行。
当然幸村的这番心声要是让宫日知道,他肯定会吐槽,那是因为部长大人已经拥有了无我境界,得到后才觉得鸡肋,以及自己的才是最好的,典型的幸村精市观点。
“来了!之前在立海大使用的那个绝招。”看到迹部打出冰之世界真田站直了身体,当时只有一球让他来不及感受,现在可算能看清迹部这招的样貌。
幸村也换了个更能看清的角度,刚才的比赛都太过平淡,迹部的新绝招才让他专注起来:“看起来比之前还要更进一步,在迹部的眼中越前周边全是死角。”
“破解的方法也不是没有,最直接的一种就是让自身没有死角。”柳已经在想破解的方法:“不过这个应该极少有人能做到。”最起码他所知的国中界里只有幸村可以。
这点宫日也知道,所以他最近一直执着于完善自己死角的训练:“另一种应该是手冢领域吧。”
“手冢领域让迹部的球无法打到原本的位置。”幸村点破越前的策略:“这也是越前想到的方法,所以不顾体力流失还在坚持用无我境界,毕竟手冢领域可不是普通的绝招,对无我境界的掌握不彻底的话是无法用出这一招的。”就像切原即便看过宫日的‘飞絮’也无法使用,精神力上的差距可不是开个境界就能提升的东西。
如果说之前对越前的标签是天赋异禀的后辈,现在幸村对他的标签要加上可以一战的对手,这个少年有资格站在自己对面:“能够巧妙控制细微的小球旋转,除了天生的球感外必需要有手冢那样想当的经验才行。”而有个前世界级选手的父亲当陪练,越前本身的经验就已经充足。
“我总感觉迹部的攻击性变强了。”场上果然变成了持久战,宫日看了会不确定道。
幸村补全了宫日内心描述不出来的感觉:“和之前与手冢的那一战有些相似但又不完全一样,或许这才是迹部本来的样子。”手冢那场比赛他只看了录像,现在亲临现场感觉才更加明显。
什么声音,耳听八方的宫日刚抬头就看到场上的照明灯竟然掉落下来,明知离观众席有一定距离,宫日还是下意识将幸村拉到身后自己挡在前面:“危险!”
真田和柳也立刻行动,两个大高个将幸村和宫日挡的严严实实,下落的分秒间,柳计算到照明灯是向着越前的方向而去,但是飞散开的零件会砸到谁就无法预测,保护好幸村是第一位。
幸村倒是没被突如其来的事故吓到,“青学的支柱啊,手冢眼光不错,好啦,离我还有十多米远呢,不会砸到我的,就连灰尘都吹不到我这里。”幸村拍了拍真田的肩膀,他们也过于夸张了。
“逢迹部、必抢七,这简直成为了定律。”宫日的姿势从站着变成坐着现在已经是趴着的状态:“亏了不是在昨天进行下午的比赛,不然能打到天黑。”
场上的比分已经打到了117比117平,迹部和越前都已经瘫倒在地不省人事,就看谁先站起来谁就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