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有个崽(219)

要不说魏景和喜欢将一切掌控在手里呢,他早就防着有朝一日有人拿平安来抨击他,所以哪怕是在逃难路上也想法子给弄了婚书户籍,反正洪水都将当时县衙里的册子冲没了,他也不怕人查。

“婚书我带来了!”魏老太从围观的人群里挤进来,身后跟着魏老头和魏老大,魏清婉在家看着两个侄女。

京兆尹知道这是魏景和的家人,象征性地问了下就放人上堂了。

魏老头失望地看着跪在堂上的族人,其中一个还是与他血缘关系最亲的堂兄。

“这是为何?老二出息了,你们不也跟着沾光?”魏老头真的不懂这些人脑子里在想什么。

当年,他也不曾一次设想过,若能将族人也一同带出来,或者能让他们有所防范就好了。

可惜,当时洪水来得突然,他们也是因为平安才逃过一劫,也亏得李氏斤斤计较,非要跟着一块去县城占便宜才全家人都逃过一劫。

其实,他与族人的感情并不是很深厚。当年父母在他十岁的时候早逝,唯一的大姐早已嫁人,大姐婆家又不是好的,自然不可能接他过去住,唯一的大伯也不愿收留他,只答应会帮衬。帮衬倒是帮衬了,只是偶尔给一块饼一碗粥喝,还是瞒着大伯娘给的。他在村里有一顿没一顿地过了两年,最后跑到镇上,意外被镖局老师傅瞧中,让他在镖局当学徒,长大了就跟着走镖,直到伤了腿才带着这些年积攒的积蓄回村里落地生根。

那人看了他一眼,眼睛通红,“他有出息又与我们有何关系?当年你们明知洪水会来就提前跑了,一声都没有知会村里人,几百条人命就这么没了啊!”

他们家人大多死在那场洪水了了,活下来的也没能逃过瘟疫或其他灾难,听说魏老头这一家都活得好好的,魏景和还当上了官,扬名天下,他们还能不知道这是连老家的人都不要了。

所以,当有人找他们做证,还答应帮他们落户在京城周边村子的时候,他们就同意了,反正魏景和也指望不上。

“没错!这样自私自利,无情无义之人,连自己的族人都能见死不救,还样的官还枉称什么为民做主?”魏景平很清楚怎样能激发事情的矛盾点。

魏家人脸色微变,这要他们如何说?

实话实说岂不是认了当年就是因为心虚着急把孩子带上京,不想叫人知道?

安觅脸色微眯,这人显然是做过功课,知道魏景和说过当官不能为民做主,还不如回家种红薯的话。

她正要开口,魏景和拉住她,“让娘来。”

魏老太把婚书给人呈上去后,就回个身来大喷一通,“那是因为当年平安娘带着平安千里迢迢找过来,母子俩都病倒了,我们一家人着急送他们去镇上看大夫!咋了?我儿媳妇和乖孙都病得要死了,我还得先挨家挨户,敲锣打鼓通知你们一声才能去看大夫?”

“看大夫大人小孩全都去?”魏族长质问。

魏老太虎着脸,“我家就老大能出力气,老头子拿主意,老二是个文弱书生能干嘛?我一个人也照料不过来母子两,自然是把李氏也带上了。大人全都走了,不放心孩子搁家里,全都带上怎么了?”

文弱书生魏景和:……

魏老头看着族长失望地叹息,“我与孩子他娘方才还在回来的路上提起族人,想着找一找族人,能帮的就帮,如今看来倒是我们自作多情了。”

“狡辩!任你说出花来,假的就是假的。平安的娘根本就不是你们说的因为意外而和魏景和认识并且成了亲。”刘庸好不容易盼到这个摁下魏景和的机会,他势在必得。

“嗯?那你倒是说说怎么回事?”安觅不疾不徐地问。

刘庸看向京兆尹,“大人,都说魏大人的妻子是从海外来的,被当成瘦马送进当时的周县令府里,那就请证人来亲自说明。”

京兆尹知道这刘庸有备而来,啧,也不知道为这一日谋划了多久。

欺君,挑战皇帝权威,这的确是大罪。可刘庸只想着把魏景和扳倒报仇,就没想过,就这样的欺君之罪能比得上魏景和给大虞带来的好处?何况这顶多只算是私德,是个人家事,他凭什么认为皇上会追究?

闹到这般大,就是想坐实魏景和欺君,结果无非是皇上为了保证权威,不叫日后人人随便都能欺君,得拿魏景和杀鸡儆猴。

欺君这罪能不能定罪,端看皇上罢了。

想是这么想,京兆尹还是把证人传上来。反正最后这案子肯定是要呈给皇上定夺的。

这么多年,他也是第一次接到有人状告欺君的案子。

然而,早就有人安排把质疑魏景和与人苟且,珠胎暗结的话传出去,更有想借此机会落井下石的人从中推波助澜,这场欺君案子一下子席卷整个京城,传得沸沸扬扬。

有推波助澜的,自然也有魏景和的拥趸。

听闻魏景和要被这莫须有的罪名大过年被告上公堂,有学子自发组团到京兆府衙门外抗议,直言不过一庶民,也敢随随便便状告朝中三品大员,若开此先例,往后是不是普通百姓随随便便就能状告朝廷官员了。

京兆尹也没料到魏景和能有这么多拥趸,一眼看过去,开始还以为都是出身寒门的学子,嗯?瞧他看到了什么?打头的就有几个世家的孩子,身后还大多是国子监的。

敢情他长在京城,也在京城为官快十载,积累的人脉还没魏景和多?

这时候,魏景和提出要求,“大人,内子今日为了能从楚国国师那里得到种子线索,耗费心神,身子还虚着,可能赐张椅子?”

安觅脸有点热,明明是昨夜两人闹得狠了,却把这事说得这么冠冕堂皇,不要脸啊不要脸。

“娘累啦?”平安也昂头看他娘,然后看向京兆尹,“大人,平安的娘可以坐吗?我和娘都很乖的。”

京兆尹可是亲眼见过这孩子在宫宴上如何讨得皇上欢心的,光这个,想必皇上都不愿让这孩子身世有瑕。有些人真的打错算盘了,还没看清局势啊。

“魏夫人也是为朝廷分忧,应当的。来人,给魏夫人搬张椅子。”

于是,进后堂搬椅子的衙役僵着脸出来,把椅子放下后,同手同脚回到位置上。

魏景和看了眼通往后堂那道门的帘子,眼眸微闪。

他扶着安觅坐下,安觅却摇摇头,看向魏老头,“爹,您脚不好,过来坐。”

“哎?哎!”魏老头第一次听到安觅喊他爹,懵了下才反应过来,又乐呵着应了声。

“哎什么哎!没听老二说老二媳妇为朝廷分忧累着了。”魏老太都没得到过仙女喊一声娘呢,心里那个酸哟。

她转头一脸笑地把安觅扶到椅子上坐下,“你坐你坐,为朝廷分忧累的呢,我看谁敢说你不孝!”

安觅笑笑,在公堂之上,她既然对外是铁板钉钉的魏夫人,又是在这关系被质疑的当口,总不能还喊叔吧。

“坐吧。”魏景和把平安抱起来放她腿上,自己站身边护着。

魏氏族人看到这里震惊不已,突然有些后悔来作证了。

在公堂上不用跪着回话也就算了,还能坐着听审,这摆明了堂上这位大人是站在魏景和那边的啊。

刘庸看到这里有种不妙的预感,不过想到后面的证人,他心里又稳了,“大人,是否该请证人了。”

京兆尹看他一眼,让人把证人带上来。

魏景和看到上来的证人,意料之中,只不过他没想到这人这么命大。

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当年那县令周秉成。

周秉成此时已经老了许多,两鬓斑白,背有些佝偻。当年他是被牵连流放的,承光帝去年大赦天下,他自然也在大赦之中。

周秉成跪下后,听到问话,看了眼安觅,坚定摇头,“我不曾见过她,若是真被误收进我府中,这等姿色,我不可能没见过。”

安觅眨眨眼,“我是为了躲掉追我的人才混进你收的那批人里的,进府后我就藏起来了,你自然没见过。”

接下来又有当年算计魏景和的云从文站出来指着魏景和说当年他醉死了,压根行不了事。

魏景和嗤笑,“你又怎知我会醉死一夜?”

刘庸冷冷一笑,将最后一个证人提上来。

“怎么是你!”魏老大指着上来的女人,大惊失色。

同类小说推荐:

耽美作者主页排行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