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女士,请问您有预定吗?”
林晓竹点了点头,将手机上的二维码给了前台的工作人员查看,“好的林女士,您这边请。”
工作人员将林晓竹和孙浩哲送到了1602号房间之后,深深的鞠了一躬,“祝愿二位有一个美好的一天。”随即退出了房间。
林晓竹和孙浩哲在茶几前相对而坐,她一脸严肃的望着孙浩哲说:“今天你需要做的事情只有两样,第一,在郎祁即将来到楼上的时候,你先出去,随后我在去送你。”
“第二,不管郎祁说什么,你都要假装是和我出来开房,明白吗?”
孙浩哲一听,顿时深深的皱起了眉,从沙发上瞬间站了起来,一脸惊异的说:“原来你是让我做这件事情,本来还对你能说服郎祁的事情信心百倍,要是他以为我和你出来开房,还不把我撕碎了,合同的事情更加不可能解决了。”
林晓竹伸出手挥了挥,示意孙浩哲坐下,她早就猜到了孙浩哲会是这种反应,“你先着急,我既然已经答应你了,就一定会做到。”
“我在郎祁那里还是有些话语权的,这次的事情只是想测试他一下,到底有多在乎我而已,你完全不必紧张。”
孙浩哲坐回了沙发上,眨了眨眼,心想既然已经来了,林晓竹又这样说,也只能选择相信她了。
很快,时间来到了七点,郎祁从不会在这种事情上迟到,他准时的出现在了“天丰”酒店内。
他刚刚从电梯中出来,就看到了迎面走来的孙浩哲,顿时停下了脚步,郎祁绝对不会相信这会是巧合,难不成他已经知道了交给他的是一个烂尾工程吗?这时来解除合约的?
就在郎祁疑惑之时,接下来发生的一幕,就算到了很多年后,他每每想起都会心如刀割般的疼痛。
只见林晓竹头发湿漉漉的,还在滴着水,过着一件浴袍,就从1062号房间走了出来,妩媚的倚靠在房间门口,双眼迷离的看着孙浩哲的背影。
“浩哲,你的领带忘了拿,你怎么这样着急,我……”
没等林晓竹把话说完,就看到了郎祁一脸吃惊的在望着自己,此刻谁都不用多说些什么,很明显的捉到了奸情。
随即郎祁愤怒的看向了孙浩哲,一个健步冲了过去,狠狠的一拳,打在了孙浩哲的脸上。
林晓竹忙拿着孙浩哲的领带跑了过去,将他从地上扶起,质问郎祁,“你这是干什么,怎么能随便打人呢?”
郎祁脸色瞬间惨白无比,颤抖的双肩证明他此刻有多愤怒,望着林晓竹这样在乎孙浩哲的举动,他一瞬间什么都明白了。
原来出差只是一个借口,和眼前的这个人渣偷情,才是她真正的目的,越看孙浩哲越气不打一处来。
“好啊,看来你很心疼他啊?对吗?”
郎祁再次狠狠的一脚踢在了孙浩哲的鼻子上,他忙捂住鼻子,鲜血顺着指缝流淌而出,含糊不清的对郎祁说:“郎总,一切……一切都是误会啊,你听我解释。”
林晓竹见孙浩哲果然临阵脱逃,向将她们商量好的事情说出来,立刻大声的和郎祁理论了起来,“郎祁,你这是干什么,你怎么这么野蛮……”
郎祁紧紧的钳制住了林晓竹的手臂,恶狠狠的望着她说:“我野蛮?那也总比你这样贱要好一点吧?你不是出差去了吗?怎么,是你们陆董事长安排你来这里和这个男人一起出差的吗?”
林晓竹用力的师徒挣脱了几下,手臂依然紧紧被郎祁握在手中,“你干什么,你放开我。”
郎祁一把将林晓竹拉到自己的身后,对身边的助手说:“去告诉高总,今天的事情以后再说。”
助手点了点头,率先走进了1603号房间,郎祁仿佛看死人一样的看了孙浩哲一眼,觉得刚刚下手还是清了点,再次狠狠的一脚,踢在了他的脸上。
随后拉着林晓竹向电梯口走去,“跟我回家。”
来到“天丰”酒店的大堂,所有的工作人员都用怪异的看着郎祁拉着仅仅穿着浴袍的林晓竹。
郎祁打开车门,完全不顾林晓竹的挣扎,粗暴的将她扔进了车里,甚至都忘了他的助手还在楼上,驱车便向他们的家中赶去。
第七十八章 无奈之举
郎祁狠狠的将林晓竹按在了沙发上,深深的皱着眉,双眼之中一抹阴冷,如锐利的刀锋一般,划过林晓竹的脸颊,“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贱?难道那个男人的床上功夫就那样好?你想要你说啊,我满足你就是了,嗯?”
林晓竹面无表情,任由郎祁咄咄逼人的质问着自己,她知道,此刻就算的在天花乱坠,在郎祁面前也是如此的苍白无力。
既然已经决定以这种方式让郎祁放弃自己,那就一定要坚持到底,这种时候决不能心软。
“我从一开始就喜欢孙浩哲,在之前你也知道我和他之间的事情,要不是你硬拉着我去登记结婚,也许现在我们两个人还好好的在一起也说不定。”
郎祁怒极反笑,“呵呵,是吗?那当初你为什么不说?说到底还是因为我打扰了你们两个的幸福对吗?既然这样你为什么不早点说出来?为什么还要每天在我的床上那样下贱的迎合?”
林晓竹嘴角上扬,牵起了一抹冷凝的弧度,直视着郎祁的谎言说:“为什么难道你自己不清楚吗?孙浩哲给不了我的东西,你都能给我,银行卡、豪车,这些都是我想要的。”
“不妨实话告诉你,我就喜欢用你的钱去养别的男人,我一直喜欢的就只有孙浩哲一个人。”
郎祁一脸的痛苦之色,额头上的青筋仿佛一条条扎龙一般,盘踞在上面,“你TM放屁,我早就调查过,你和他只在一起两年,甚至你都没让他碰过,为什么现在想起和他鬼混在一起?”
“两年?你知道两年的时间当中能发生多少事吗?两年的时间能爱上一个人,也能恨上一个人,很显然,我爱上了他。”
郎祁仿佛一瞬间,被林晓竹的一番话抽去了全身的力气,双臂无力的松开了林晓竹的手臂,站起身来,眼神之中满是失望之色。
“那好,既然你已经想好了,那我无话可说,让我带了这么久的绿帽子,你也应该心满意足了。”
他说完,转身摔门而去,很快就听到了汽车发动的声音。
林晓竹从沙发上坐起身来,望着郎祁离去的背影,心里就像有一颗巨石堵在那里一般,心痛的竟然有些喘不过气来。
她用手臂环住双膝,努力的仰起头,仿佛这样眼泪就不会轻易落下一般,而肩膀却一阵阵颤抖起来,很快便失声痛哭了起来。
林晓竹心中很不痛快,郎祁有何尝不是,他开着车漫无目的的在街上闲逛着,竟然开到了一家酒吧门前。
这时刚好是酒吧营业的时间,郎祁找了车位停下车,走了进去。
她坐在酒柜前,失魂落魄的对调酒师说:“把你们这里最烈的酒拿出来。”
调酒师在酒吧内工作了这么久,一看郎祁的样子不是失恋就是失意,对这种情况早已经见怪不怪了。
“先生,您是想要能慢慢喝醉的那种,还是想要喝完了就什么都不记得的那种呢?”
郎祁毫不犹豫的说:“当然要喝了什么都不记得的那种,最好能将几年前所发生的事情统统忘掉的那种。”
调酒师浅浅的笑了笑,“您放心吧,我这就为您准备,我完全明白您的心情。”
很快,调酒师调了一杯五颜六色的鸡尾酒,这种酒在这间酒吧有一个别致的名字,叫做“魂断。”
顾名思义,是那种喝了之后很快就能人事不省,甚至堪比麻药的功效,就算有人给你肢解了也可能好无所觉。
郎祁虽然伤心,但上尚存一丝理智,并没有一口就将面前的就喝光,而是一口一口的喝。
他并不是怕醉,而是想要仔细回忆这几年发生的事情,在思考自己到底爱不爱林晓竹,而林晓竹又爱不爱自己。
郎祁可以确定,自己定然是深深的爱着林晓竹,这几年期间,曾经试过很多次,自己不能和任何的女人发生关系,就好像得了什么男科的病一样,而遇到林晓竹,马上所有的症状全部消失,足以证明这一点。
而林晓竹呢?也许真的如她所说,只是喜欢自己的钱而已吧,竟然为了钱,三番五次欺骗自己的感情,着实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