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前夫他后悔了(47)

湖面上游船点点, 从船内透出的灯光把整个世界照得有些虚无,像是进入了画中。温蕊靠在窗边, 看着眼前古意满满的湖景, 思绪不觉有些凌乱。

不知为什么, 她又想起了下午订船的时候脑海里闪过的游泳画面。

司策这样的人物运动方面自然样样出色, 就没有他学不会的东西。会骑马会射箭, 甚至还有飞行执照。

游泳对他来说就是最简单的基本运动。但温蕊却怎么也学不会。

为了学这个东西, 两人前前后后折腾了一个多月。司策从最初的信心满满到后来的恨铁不成钢, 再到最后的无奈放弃, 仔细想来好像那是他人生里仅有的几次放弃之一。

他向来是无往而不利的, 偏偏在温蕊这里踢到了铁板。

温蕊至今记得他在水池里伸手扶住自己时,掌心传到身体时的温热感,还有他在耳边偶尔的吐槽声。

那时候的温蕊因为害羞,每和他接触一次便紧张得手脚无措。也是因为这样,她的游泳之路愈发艰难。

每次他一碰自己,她就脸红得不行,头脑一片空白, 让干什么都干不好。

司策也注意过她脸红的事情,不由气笑:“看你这脸色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游了好几公里。你说你连拍水都拍不起来,你这脸红个什么劲儿?”

红个什么劲儿?自然是因为他而红。

但她也没想到,自己的潜力也是无穷。游泳虽然没能学会,却把自己的初吻送了出去。

现在想想有什么可害羞的,不过一个不值得的狗男人罢了。她以前到底为什么会这么着迷,难不成让人PUA了?

她闻到了男人身上特有的香水味,思绪一下子就被拉回了现实里。

司策走过来靠在她身边,正在看外头的景色。温蕊注意到他没戴口罩,忍不住提醒一句:“你还是回去待着吧,省得让人看到。”

现在他俩这幅样子要是让人拍了去,只怕分分钟就要上热搜。

温蕊见识过司策粉丝那狂暴的战斗力,十分不想招惹这些人。

见司策没有马上离开,她又伸手推了他一把:“回去,听到没有,这是我付的钱,这船上我说了算。”

司策也不恼,从前那么高傲的一个人,听了温蕊的话后只是微微一笑,拿过了她手里已经喝干的茶杯。

“好,那今晚我就在这里侍候你,你让干什么就干什么。”

“我让你下船也你也下去?”

“除了这一项。”司策已经走回到桌边,开始往杯中倒东西,“湖水太凉,我不想感冒。”

温蕊看一眼外头微波嶙峋的水面,打消了让司策游回岸边的想法。很快男人走回来把杯子递给她,然后走回到了桌边。

温蕊的视线从他身上移开,拿起手中的杯子轻抿一口。

这一抿她才发现这杯子里倒的不是茶水,而是酒水。那酒微微带着甜味,倒不怎么刺激辛辣,温和得像是在喝糖水。

果然古镇上的酒也跟这个镇的气质一样,温润如玉。

“酒也是你付的钱,不喝可惜了。”

司策回来的时候脸上多了个口罩,手里还拎着那坛子果酒。开了塞的酒坛子香气四溢,闻得人飘飘欲醉。

船舱里飘满了酒香味,配合着这船在湖面上来回荡漾的感觉,温蕊不过喝了两口,人竟有了几分醉意。

越醉就越想喝,手里的杯子空了又被满上,温蕊不知不觉便喝了两三杯。

虽然杯子不大,酒味也清甜,但这酒的后劲却比她想的更为激烈。温蕊三大杯下肚脸色就跟当年学游泳时一样红,甚至整个人都变得燥热起来。

窗外吹来的凉风也驱散不了这股燥意,她靠在窗边昏昏欲睡,把杯子递给司策的时候摆了摆手:“拿回去吧,我不喝了。”

“那剩下的怎么办?”

“你自己喝。”

司策轻笑出声,就着她的杯子就倒了一杯,边喝边道:“所以这算是你赏我的?”

温蕊半睁着眼,盯着他的脸出了一会儿神,突然开口道:“我问你姓司的,你到底为什么来这镇上?”

“不是说了,来考查投资。”

“你觉得我会信?”

“那就当是找你来了。”

温蕊不悦地吸吸鼻子。她这会儿半醉半醒,意识只剩了一小半,眼前男人的眉眼也变得模糊起来。她不知道是船在晃还是自己酒劲上头,说话时连声音都带了几分醉意。

船在水面上晃得愈加厉害,温蕊本就醉酒,加上这会儿又头晕起来,整个人愈发不清醒。

她靠在窗边难受地想吐,因为怕吐在身上,身子不自觉地朝外面探了探。正巧这时船身一个烈的摇晃,差点把她整个人颠出去。

好在司策眼明手快,伸手捞了她一把,搂着她的纤腰就将她整个人拉了回来。

他用力将温蕊扶起来,撑着她的后背强迫她与自己平视。船内光线柔和,照得温蕊醉酒的双颊绯红一片,娇媚中透着股清纯与可爱。

若不是怕她着恼,司策现在就想吻她。

窗边时不时有别的船只经过,司策便扶着温蕊往回走。刚走到桌边还没坐稳,船身又是一阵摇晃,温蕊完全站不稳,整个人不自觉地就往司策怀里倒。

两人就这么跌坐在了椅子里,一个人坐到了另一个人的怀里。

温蕊有点不高兴,小声嘀咕了句:“这船怎么开的。”

紧接着人便趴到了桌子上,还是用那种把人挠得心痒痒的声音“质问”司策:“你到底干什么来了,为什么总是跟着我?”

司策和她离得很近,稍一倾身唇便贴到了对方的耳边。口罩早被摘掉,温热的气息便全往温蕊的耳朵里钻。

“因为我想追你。”

“你放屁!”

喝醉了的温蕊气势十足,抬手就甩了司策一巴掌。只是她手里没劲儿,说是打脸倒更像是挑逗。

司策一时情动,伸手便握住了她的手。

“我认真的。”

“那我也认真地告诉你,这……不可能。”

“你觉得我哪儿不好,我都可以改。”

“你姓司就最最不好,这个改不了。”

“除了这个,还有没有别的让你不满意?”

温蕊没有马上回答,像是睡了过去,趴在桌上半天没动静。就在司策以为她完全醉了过去前,她又缓过来一些,自言自语地说道:“也不算太差,长相……家世,能、能力都还行。其实你这个人,当朋友不错,当丈夫太差劲。”

像是为了说服自己,温蕊突然坐起半个身子,目视前方停顿了几秒,再一次重复:“真的,太差劲。”

司策强忍着吻她的冲动,克制地问道:“那我们以后当个朋友,你觉得怎么样?”

温蕊还真认真地想了想,片刻后她迷蒙着眼问司策:“所以那个节目你投的,对不对?”

“是。”

“你这人真讨厌,断我财路。”

司策猜到了她退赛的原因,之所以追来古镇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为了劝她改变想法。

“所以我们以后当朋友,你继续参赛如何?”

“如……何?”

温蕊支撑不住,重新倒在了桌上。司策知道她这会儿已没办法仔细思考,于是伸出手来勾住了她的小拇指。

“说好了,我们当朋友,你继续参赛,一言为定。”

温蕊果然如他所料的那般点了点头,然后手一松落了下来垂在身侧,彻底地睡了过去。

睡着前似乎还呢喃了说了点什么,司策凑近了贴到她唇边,也只隐约听到“朋友”两个字。

但他也无所谓温蕊说了什么,这趟古镇之行目的已然达成,剩下的便等往后慢慢来吧。

十几年来被他冷落的心上人,想要哄回来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用许斯年的话怎么说来着,都是活该。

“男人就是贱,骨子里就是贱。”

是啊,可是为了她,心甘情愿。

-

那天晚上温蕊醉了个彻彻底底,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居然睡在楼下小卧室的单人床上。

房间里就她一个,她扶着快要炸开的脑袋强撑着坐起来环顾四周,却没看到司策的身影。

所以这狗男人昨晚把她灌醉,偷偷睡了她的双人大床?

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已近中午时分。

她下床趿了拖鞋走出房间,找了一圈也没找到司策,却在茶几上找到了对方留给她的字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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