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北焱，把它送我吧！”
“好呀，等会米聪戈烤好了，我喊你一起吃。”
“不行，我要养它！”
“天呐…空灵儿，你到底要养多少牲口，只要是活的你就想养吗”莫北焱搞不懂姑娘家的小心思。
“莫北焱！”空灵儿显然是命令的语气。
“好好好，养，你养！”望着手中的兔子，莫北焱生生的把口水咽回了肚子里。别说是只兔子，就算是空灵儿说要养“他”，他也会把自己乖乖的装进笼子里去。
一回到沼泽地，空灵儿就赶忙收拾衣服，沼泽地前边的莫东地界，有一处湖泊，她刚好还可以游个泳。骑马约么十几分钟就到了，空灵儿四下打探了一番，确定没有人，她麻溜的脱下了脏衣服，跳进了湖里。生活在大草原上，洗澡真是件奢侈的事，从前有阿姆给她圈篱笆帷帐，现在凡事都要自己动手，偏偏她又是个嫌麻烦的。
“大主，你这…你真跌羊屎上了？”米聪戈闻着莫北焱身上有些异味，不禁捏起了鼻子。
莫北焱左右闻了闻，没觉得有什么味，“难闻？”他问。
“嗯…要么大主你去洗洗干净吧！”
“你去给我打水来。”
“大主，你这样要是在桶里，我可能忙乎一晚上给你打水你也洗不干净，这…也太脏了。”
“那你说，咋办？”
“前几日我去东边探了路，菜地那边向东走个一盏茶功夫就能见着活水，我这就给你收拾好换洗的衣裳，就劳您自个去洗洗。”
“好主意！还不快去拿来！”莫北焱迫不及待的跳上了马，一把抓过羊戳包袱，就踏着暮色往米聪戈说的东边湖泊去了。
日落的余晖洒在湖水上泛起金色的鳞片，水中的空灵儿乌黑的长发顺着肩膀垂落在水面，白皙的肩膀有些骨瘦，一张楚楚可怜的小脸，看得莫北焱心猿意马。第二次见到这副场景，虽然在不同的地方，可人，还是那个人，那个叫他魂牵梦萦了许久的人。
莫北焱从来都不敢对空灵儿表明心意，他怕被拒绝，草原男儿的尊严是不能被轻易践踏的。事实上，也是因为他根本不确定空灵儿对自己是怎么样的情感，所以，他不敢尝试。
“谁…”空灵儿警觉的回过头，赫然发现岸边站着莫北焱，“你…”她立刻回过身，高声骂起来：“谁让你来的，你不许看，赶紧走！”
“我…”莫北焱回过神来赶紧转身，“我不看，我看你没穿衣服，我其实什么都没看到！”他着急的解释，越解释越乱。
“莫北焱！你不想活了！你赶紧走！”空灵儿怒了，他不走，她根本上不了岸，衣服还在岸上呢！
“走…这就走，我…我去远一点，我给你把风，万一有别人…有别人来的话就糟了！”莫北焱撒腿就跑。
“我不用你管，你给我有多远滚多远！”空灵儿声嘶力竭的大声喊到。洗个澡居然会被他撞见，这脸保不住了，空灵儿把头闷进水里，真是羞死了。
第21章 月下表白
莫北焱摸黑洗干净了，一路哼着小调往沼泽地走，黑暗中被人一把扯住了衣裳，险些摔倒。
“哪个不长眼…”刚想开骂，忽然看到空灵儿的一张脸，莫北焱赶紧闭嘴。
“你说，你刚刚都看见什么了？”空灵儿质问到。
“我？看什么了？”
“不承认？”
“你要我承认啥？我看见你没穿衣服了，我要这么说的话你会不会打死我？”
“我…”
“哎呀，我什么都没看到，天这么黑，我眼神不好，看不到的！”
“算你识相！”空灵儿也只好作罢，再问也问不出名堂，不过是自取其辱。
“你真好看！”空灵儿刚想离开，又被莫北焱的一句话点燃了怒火，“你是不是嫌日子太安逸了？”她怒气冲冲指着莫北焱。
“空灵儿，跟我好吧！我是真喜欢你，你别说你不知道，傻子都看的出来。”莫北焱卯足了勇气，终于开了口。
“谁让你说这个！”
“你不用回避，虽然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像我喜欢你一样也喜欢我，但我是认真的。”莫北焱顿了顿，他决定将心里的小秘密告诉她。“你之前问过我，怎么会出现在莫东，怎么会如此凑巧救了你。可能说了你也不信，曾经我在莫东一处湖边看见过你，那会你也在洗澡…”
“什么？你是淫贼吗？你看了我不止一次？！”空灵儿一拳头打在莫北焱的胸口，不疼不痒，倒是被莫北焱顺势抓住了手。
莫北焱使劲抓着那只想要溜走的小手，认认真真的说：“我发誓，这都是意外，我无心偷窥，只是恰巧经过。那日见你后，我心心念念的都是你。后来，我得空想去找你，就碰到了库佤纳袭击你们的部落，那会我看到的莫东与之前的简直是天壤之别，我当时都以为你死了…我到处找你，却没有发现，就在我想要放弃的时候，我发现有两头狼围着你那个小暗洞，就这样，我才救下了你！”
“原来是这样，算了，我不怪你了。”想到莫北焱是自己的救命恩人，空灵儿就觉得没什么好抱怨的了。
“空灵儿，虽然我没什么能力敢说我一定保护的了你，但若有人来犯，我定死在你前头！我喜欢你，我们处一对吧好不好？！”莫北焱深情的望着空灵儿，这番话他藏在心里好久好久了，今天不拿个答案，他一定不会罢休。
“你认真的？”空灵儿抽回自己的手，摸着有些疼的手腕，问到。
“十分认真！”
“那好 ，那就处处看吧！”
说罢，空灵儿娇羞的一路小跑着回帐篷，留下了满脸错愕还没有反应过来的莫北焱傻呆呆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这…这就成了？空灵儿，你可不许反悔！”幸福来的太突然，莫北焱感觉天上下了一缸蜂蜜，恰好砸到了自己的脑袋瓜子，这不想喝也要喝下去的甜腻腻的滋味，叫他今夜注定甜的无法入睡。
空灵儿并不讨厌莫北焱，事实上她也有些喜欢他，只是一直以来都想着救莫东部的族人，她没有心情思考这男欢女爱的事情。草原的儿女自古以来坦坦荡荡，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便是再扣个十匹马强拉着也绝不点头。虽然莫北焱的告白并没有多大的仪式感，但两情相悦的人似乎也不需要太多的繁文礼节，走心就好。
第22章 求教莫西老爹
“疤子，你说他们咋没动静？”库佤纳一天天的翘首以盼莫北的人前来讨要口粮，但几个月过去了，人影都不见，不免心生疑惑。
“头人，我也纳闷了，按理说莫北早就要断粮了。”
“探子怎么说？”
“自从咱们灭了莫东以后，他们搭了一圈刺帐，咱们的人也不敢贸然靠近，距离太远看不出所以然。”
“之前我叫你派出去莫东莫西扫路的人有什么发现吗？”
“回头领，莫东确定没有活口，莫西有是有几处人家，大多是老弱残，抢回来也没用啊！”
“你去一趟莫西，告诉他们草原的当家人换了，给他们立立规矩，往后每个月上缴屯粮，否则一个都别活。”库佤纳狠狠的下达命令。
“头人，那北边…”
“这次你从莫西向北，探探路，这帮孙子还真邪了门了，我就不信他们能从这薄土下的岩石里挖吃食出来。实在不行，咱去端了他们！”
“有没有可能是中原人给他们弄了粮食？”疤子不得不怀疑。
“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你让下面的人多派出去几个，加紧巡逻，商队一个都不要放过！”
“遵命！”疤子领命后一刻不敢耽搁，赶紧牵马去了。
“丫头，你昨天说的话可作数？”一觉醒来，莫北焱仿佛做了个梦，太不真实了。
“什么话？”空灵儿明知故问。
“你…昨儿个夜里你说跟我好，难不成我做梦的？”
“是吗？我说的？你确定不是南包里的大嫂子跟你说的？”空灵儿哈哈大笑起来。
“空灵儿！你少抵赖，我分明不是在做梦，你反悔不成？我不管，我当真了。”莫北焱拦在她的前头，不准她离开。
“呆子，走，我们去莫西找老爹。”空灵儿不想再继续讨论这个话题了。
“干嘛？”
“前些日子下的菜籽还没有动静，发了小芽苗眼看着要蔫了，我去讨教一下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