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不是的,是我不好,是我下贱,是我。。。。。。”小满想到刘启坤说小满是替代赵儒生的,小满是心甘情愿的,是愿意为了赵儒生做这些的。
“不是哥哥的错,是我,是我的错。”
小满伸出手轻轻的擦掉赵儒生挂在脸上的泪。
隔壁房间传来的声音让小满的手僵在那里。
赵儒生和小满就这在隔壁传来的阵阵交错声中凝望着彼此。
第二十八章 称呼
两人不知想到了什么,你看我我看你,都尴尬的别开涨红的脸。
“早点休息。”
“哥哥,早点休息。”
赵儒生和小满异口同声道。
气氛有些微妙和尴尬,本来刚刚还是在敞开心扉的说着心里话,可是隔壁毫无征兆的声音打断了刚刚温情的氛围。
赵儒生和小满迅速的拉开原本紧挨的身体,双手放在腿上,谁也不去看谁,谁也不说话的正襟危坐。
赵儒生觉得现在他应该说点什么,至少不能这样一直坐下去。赵儒生偷瞄了一眼一旁低着头小脸通红的小满,几次张嘴都没有说出来。
小满的的样子像极了一个娇羞的女孩子,赵儒生心下一软。
现在这样的世道,有今天没明天,那个和你度过一生的人是男是女又有什么重要的。赵儒生不知道他的一生有多长,也不知道小满今后的路有多长,至少现在,赵儒生知道小满喜欢他,他也是喜欢小满的。
这就够了!
人人都是乱世浮萍,赵儒生看着小满会心的一笑,如果能和小满度此余生也未尝不是赵儒生的幸运。
小满低着头,左手扣右手,心一紧一紧的,小满能感受到赵儒生看过来的目光,那目光就像是有魔力一样,让小满本就涨红的脸烧的更红更热了。
小满回想刚刚赵儒生的话,小满觉得赵儒生可能是喜欢他的,哪怕只是一点点的喜欢,小满也觉得足够了。
足够温暖小满的一辈子。
小满能感觉到自己狂跳的心脏,能感觉到赵儒生炙热的目光,能感觉到在自己此刻的内心欢喜。
小满根本没有发现他的嘴角正在赵儒生的注视下一点一点的上扬,将小满圆圆的脸蛋,扯出一个好看的弧度。
如果说赵儒生以前不知道对小满的喜欢是哥哥弟弟还是相伴一生,那此刻,赵儒生心下已然明了。
他是想和小满相伴一生的。
这样的感觉让赵儒生很是欢喜,他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有一个自己想要共度此生的人,而且是此生非他不可,没他不行。
确定了自己的心意,赵儒生也不端着哥哥的架子,也不在端着先生的架子,抬起屁股往小满身边凑了凑。
小满的余光看到赵儒生正在一点一点的向他靠近,顿时身体僵直一动不动,紧张的好像连呼吸都停了。
赵儒生靠近小满,歪着头去看小满涨红的脸,故意放慢语气说道:“怎么了,害羞了?你刚刚不是胆子大的很吗?”
小满听到赵儒生的话,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没有。”小满的声音小的就像从嗓子眼里钻出来的一样。
“嗯,你没有,是我有。”赵儒生握住小满的紧紧扣在一起的手,温柔的说:“枉我年长你这么多年,枉我自己以为事事通透,竟然做事没你勇敢,看事没你通透,就连自己的心意都不如你看得清楚。”赵儒生将小满的手放在他的胸膛上,“小满,看我。”
小满抬起头,圆圆的的眼睛对上赵儒生真挚的目光。
“之前是我辜负了你的心意,害你一直患得患失,从今以后,你我共度余生。你以后不必遮掩对我的感情,我也不会再把你当成俊生。你就是你,你以后就是我赵儒生的爱人。”
“哥哥,你。。。。。。”
“你以后可以叫我哥哥,先生。”赵儒生顿了顿,看着跟被雷击了一样瞪大双眼的小满,“也可以叫我夫君,相公,再或者当家的!”
小满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赵儒生,赵儒生是教人圣贤的先生,是天上比文曲星还厉害的神仙下凡,是会发光发热的人。
此时的赵儒生,小满好像从未见过。
“我,我,我想叫你哥哥。”
小满对于赵儒生说的那些称呼实在是叫不出口,虽然羞耻,但也更多的是窃喜。小满想着,以后就偷偷的在心里把刚刚赵儒生说的那些称呼挨个唤一遍。
第二十九章
小满是被第二天清晨的阳光叫醒的,揉了揉眼睛,见赵儒生正站在床头笑盈盈的看着他。
“醒了?要是还想睡就再睡一会,不打紧的。”
赵儒生见小满愣愣的,应该是还没从睡梦中回过神来。本来今天一早就应该退房的,可是旅店老板来问的时候,小满还没有醒,赵儒生为了让小满能够休息好,就又续了一天的房费。
“没事,要是累的话,你接着睡,我又续了一天的房。”
小满没有说话,睁着大眼睛定定的看着赵儒生。
昨天发生的一切就像是一场梦,梦幻,奇妙,幸福。想着想着,小满羞红了脸,拿被子盖住头。
小满躲在被子里,心砰砰的乱跳,不敢相信,长久以来的念想竟真的有是实现的一天。以前小满总是幻想着,可当这一切都按照小满的念想实现了,小满却有些怕了。
怕赵儒生觉得小满并没有那么好,怕赵儒生觉得小满不清白了。
“好了,难道你要这样窝在被子里一辈子都不出来了吗?”赵儒生轻轻的拉了拉被子。
小满一点点的探出一个小脑袋,只露出一双圆圆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赵儒生,含糊不清的说:“你,你别这么看着我,我,这就起。”
赵儒生微笑颔首,“好,不看你,不看你行了吧。”
小满见赵儒生转过身去才从被子探出身子来,手脚利索的穿好衣服,“哥哥,我,好了。”
赵儒生转过身,见小满跟个刚刚新婚的小媳妇似的,规规矩矩的站在床边,低着羞红的脸,手扣着衣角,眼睛盯着脚尖看。
赵儒生忍不住笑出声来,“好了,好了,不要害羞了。爱人之间不就应该是这样的吗?难道你想我们以后各睡各的?”
“不,不想的。”小满说完脸更红了,手恨不得把衣角口个洞出来才好。
“吃点东西,然后随我去我父亲生前的一个旧交那里,谋个营生来做,这样我们也就算是在南京定下来了。”
“真的?以后我们就在这生活了吗?”
“嗯,你要是不喜欢这里,我们就去别的地方,反正在哪都是一样的。”
“喜欢,喜欢。哥哥在哪我就在哪。”
赵儒生的父亲在河南是的一个富商,早年军阀实力比较混乱的时候救过一个受伤很重的人,那个人在赵儒生的家里养了很久,伤好后才知道,那个人正是南京正规军的司令,蔡正年。在途径河南的时候被自己人出卖被袭击,正好被赵儒生的父亲所救。为了报答赵儒生父亲的救命之恩,将自己的随身携带的一块玉佩弄成两半,一块在自己身上,另一半则给了赵儒生的父亲。赵家人不管是谁,只要凭着这半块玉佩去南京,蔡正年一定有求必应。
在蔡正年离开后,可能是赵儒生父亲救了蔡正年的消息传了出去,一天夜里,赵家人都在熟睡的时候遭了军阀的洗劫,要不是那晚赵儒生和父亲讨论想去北平发展讨论到很晚,要不是父亲拼死护住了赵儒生,赵儒生也随着家人一起去了。
父亲临死前把这半块玉佩交给赵儒生,然后没有只言片语就闭上了眼睛。
“哥哥,我,我不知道的,我,我还生过俊生的气,哥哥,对不起。”
小满从来都不知道赵儒生的家人全都不在了,从来不知道赵儒生口中的那个俊生也已经不在了。小满竟然无耻的去和一个已经不在的人争风吃醋。
“没事,我没说你怎么会知道呢,以后我不会再叫你俊生了,也不会把你当成俊生了。你就是我要相伴一辈子的人,你就是我的小满。”
“嗯。”小满点头。
赵儒生和小满一路打听到了蔡正年的家,赵儒生把半块玉佩交给守卫,不一会蔡正年就亲自拿着玉佩出来,见到赵儒生,一把揽过,“你是儒生,是我害了你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