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还没说完,天空中就打了好几个响雷,轰隆隆个没完没了,好一会儿才停歇,还劈下了几道闪电以作结尾。
然而,这些仍然不减凤惟的热情:“去把黄泉阁的人全都召集起来,我给他们上堂课,若是今天有谁不及格的以后就不用在黄泉阁内呆着了,让他们回军营去。”
慕容彻点了点头,对她的话没有反对之意,直接就来到了院外,吹起了他那只骨哨。
他们这边如火如荼的进行的魔鬼式训练,幽冥城内却是安静得出奇。
所有的幽冥城核心人物都坐在会议堂内,没有人发话,一道道雷声在他们耳边响起,接着又一道闪电落下,刺眼的光芒照耀在他们每一个人的脸上,可以让人很清楚的看到他们脸上那些复杂的表情,有人欢喜有人忧,欢喜的就是简旭斌了,因为他刚才把凤榆跟他分析过的幽冥城现状以及想凤惟的种种行动都跟长老们给描述了出来,长老堂的人对于他这缜密的分析连连夸赞,而对夏良工就有些落井下石了,甚至还带了一些愤恨。
原因无他,就是因为夏良工骂人多给了黄泉阁一百万两黄金的事,虽然说这不关夏良工的事,但是他们的思想是先入为主,加上简旭斌能说善道,在他们的意识里灌输着就是夏良工的错的说法,大家自然而然的认为,不管是对是错全都是夏良工的错,所以去接夷书白回来的任务就落到了夏良工的身上,所有人都想得明白,如果黄泉阁还有后招,此去肯定不会太平,不会有人愿意白白去送死。
夏良工没有说话,只是面无表情的坐在他的位置上。这会议堂里的所有人都等着他表态,所以就成了这种诡异的安静气氛。
终于有人熬不住这种诡异气氛的折磨,出声说道:“夏良工,你还有什么要表态的吗?如果没有的话,那么这件事就定下来吧,等这场雨停了之后,你立即出发。”
夏良工觉得他应该拒绝,她不应该答应,潜意识里也是让他拒绝的,可是外界的干扰让他烦躁的抓了抓脑袋,还一拳“砰”的一声砸在会议桌上,朗声说道:“我去可以,但是我要简旭斌跟我一道去。”
白胡子的那位老者说道:“去接个人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何必兴师动众?”
夏良工冷冷一笑:“大长老,你也知道我性子直爽,不懂那些弯弯绕绕的,如果我自己去的话难免不会再次被黄泉阁坑了,简旭斌心眼多,脑子转的也快,何不叫他一同去?”
他这话一出,众人看他的眼神就更加的复杂了,因为在别人看来,夏良工这么说已经是向简旭兵示弱,那城主之位的竞争众人肯定会偏向简旭斌一点。
简旭斌也想通了其中的含义,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浅度,但是夏良工不知道啊,他说这句话只是为了竭尽全力把简旭斌拉下水,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说的话到底有多严重,他觉得他说得合情合理,他的性子确实也是这样。但是众人的目光让他心中升起一抹不祥的感觉,但是很快又被他给忽略掉了,他梗着脖子理直气壮的看向大长老,以示他的决心。
大长老瞥了他一眼之后看向了简旭斌,露出了一抹笑容来:“旭斌啊,你的意思呢?”
简旭斌站了起来,朝大长老拱了拱手:“既然夏兄需要我一同前往,我自然是不会推辞的,我一定会好好辅佐夏兄。”
大长老满意的点点头:“既然如此,那你便一同去吧,好了,都散了,你们两个也回去准备准备,等这场雨一停就去夷书白那臭小子给接回来,若是他脑袋里的消息不值那四百万两黄金的话,这钱自然是要他亲自补充回来。”
“是。”
夷书白撑着一张芭蕉叶坐在一棵大树上,瑶瑶的望着围坐在山谷中央的那数万黄泉人,雨水冲刷在他们身上,他们仿佛毫无察觉一般认真的昂着头看着大石头上那个绝色的人影讲着话。
凤惟浑身也都湿透了,衣服紧紧的贴在她的身上,使得她的身子更加的曼妙了起来,但她毫无所觉,依旧兴致高昂的在雨中复述着刺杀潜伏的所有要领。
慕容彻却是看不下去了,他撑着一把伞,身子一飘,就落到了凤惟的身旁,把一件披风披到了她的肩上,裹住了她那曼妙的身材,然后撑着一把伞站在她身后毫不影响她的演说,而凤惟确实是不受他影响,说到兴奋之处,她还手舞足蹈的演示起来。
她说得认真仔细,底下到黄泉人更加的用心,他们感动啊,感动的不得了,看看他们阁主,对他们多好,下雨天还不忘教他们各种知识,只为了让他们保住一条命,心中的崇敬之情,敬畏之心更加的浓郁了起来,对凤惟更加的忠心耿耿。而凤惟也是没想到会有这样的效果,她原本只是因兴致而起才会做出今天这样的训练,没想到会得到他们这么重的承诺。
第四百章 负心的女人(四)
凤惟一讲完,所有的黄泉人都行动了起来,按照凤惟各种各样的训练实际操作,所有人都忘了时间忘了吃饭,直到雨停下来他们依旧兴致高昂的在训练着,属下们都这么努力了,元淇他们这些高层人员更加不会懈怠。
元淇看看天色,已经很晚了,他来到凤惟的面前对她说道:“阿惟,你身上全都湿了,回去换换衣服,而且天色也不早了,下人们估计都烧好了水做好了饭,你洗个澡,吃完饭后就该休息了。”
凤惟原本还不觉得有什么,听他这么一提醒,瞬间就感觉衣服湿哒哒的,确实是不好受,便也点了点头,率先走到了前面。
慕容彻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元淇之后也紧跟在凤惟的身后。
凤惟今天高兴,酒喝的也有点多,在赵公在次敬她酒的时候,她连连摆手:“不行了,不行了,我喝不下了,再喝下去就要醉了。”
赵公依旧不依不饶:“这怎么行啊陛下,今朝有酒今朝醉,如今陛下还没有醉呢,难得尽兴,陛下就再和老臣多喝几杯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赵公的眼神太过可怜,她竟然应下了赵公的要求多喝了几杯,意识渐渐模糊,她隐隐约约听得到赵公说:“皇妃,陛下喝醉了,你扶她进去休息吧。”
然后她听见慕容彻应了一声,接着她腾空而起有人将她抱了起来,过了一会儿她被放到床上,然后一个滚烫的身体便将她笼罩了起来,她本能的搂住这个躯体……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有些晕乎乎的,口有些干,她艰难的坐了起来,浑身酸软,那处地方有些疼痛,让她更加的不适应,但她还是艰难的爬了起来,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水,那水还是温热的,她灌了好几口水,嗓子才有些湿润了起来,眼皮有点重,转身想要去床上睡个回笼觉,但是那个地方的异样越来越明显,她顿住脚步,记忆回笼:她喝了酒,然后喝的有点多了,再然后听见赵公让慕容彻送她回来,再然后,那个滚烫的犹如冬天里的暖炉一样的触感……
睡意全消,她募的瞪大了眼睛,低头看看自己的身子,衣服穿戴整齐,但是也罩不住那处地方的异样。
她眼睛一晕,差点晕过去,她生无可恋的趴在床上,闭上眼睛,开始回忆起与清河在一起的种种,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洗刷她的罪恶感。
可是她把清河的记忆给调出来的时候慕容彻的影像却也随之跳了出来,本来想的是清河的事情,到最后想的却是与慕容彻相遇的种种以及清河将他推给她的时候的那种青涩的感觉,她耳朵一热,立刻就睁开了眼睛,不敢再想下去了。
她爬了起来,胡乱的在身上套了件外套,然后就跑了出去,有人在院子里品茶,她只当他们不存在,直接往外面跑去,来到了那条湍急的河流,纵身就跳了下去。
慕容彻被她这个举动给吓了一跳,刚要跳下去,凤惟便浮了起来,出声冷喝:“停下。”
元淇等人也都跑了过来,凤惟直接转身背对着他们,也不说话,大家都有些不明所以。
慕容彻有些着急:“阿惟,你赶紧上来吧,水凉,对你身体不好。”
赵公也附和道:“对呀,快点起来吧,万一这要是得了宫寒可怎么办啊。”
凤惟一声不吭,仿佛没听到他们的说话一般。
“陛下,这都怪老臣,是昨日老臣给你灌酒的,你就不要生气了,赶紧上来吧,要打要骂老臣都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