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穆央身后那十几个青年男子,有的额头冒冷汗,有的双手握拳,更有的闭眼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所以,她明白,他们是不愿的。
“那个,以前经常服侍朕的,有哪些?”凤曦想了想,问道。 她还是不要残害这些祖国的花朵了。
“这个,以前服侍陛下的只剩下三位侍君。”
“三位,其余的呢?”从穆央口中的‘剩下’两个字中,凤曦知道当初和原主有过肌肤之亲的男子应该不在少数。
穆央觉得有什么不对劲,所以挥了挥手,一干人全部退了出去。
“他们没有服侍好陛下,已经赐死了。”
咳咳,凤曦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住,这古代后宫果然是腥风血雨,陪睡不好竟然还要掉脑袋。
“罢了罢了,叫他们其中一个人过来吧。”凤曦摆摆手,不就睡个觉吗,怎么这么麻烦。
“陛下,奴侍好想陛下!”
凤曦正一个人郁闷着,一个一身浅蓝色轻纱的男子进门便后朝着大床上的凤曦飞奔过来。
凤曦翘起二郎腿,打量着他。嗯,这态度够热情,够奔放。
清俊的眉眼,精致的薄唇,倒是一副温润如玉的模样,当然,抛去他如此热情奔放的态度。
陌染直接扑进凤曦的怀里,然后一把搂住她没有多少肉的腰肢。
穆央看见床上的情景,掩笑退下。
凤曦推开身上的陌染,一跟头栽进床里面。
“睡吧,朕累了。”
凤曦刚躺倒床上,陌染忽然趴在了她的身上。
“陛下,奴侍服侍您就寝吧。”
陌染一只手在凤曦胸口画着圈圈,一只手扯开自己身上的衣服,露出光滑胸膛,然后低头正要吻上凤曦的唇。 不过却被凤曦躲开,看着如此热情的男子,她怎么有种自己吃亏的感觉。
“朕累了,改日。”凤曦想好推辞后开口。
身上的陌染默默的从凤曦身上起来,然后安静的躺在一旁。他身上的香料对凤曦竟然不起作用,神色满是恐惧,这样看来,凤曦对他是不满意的。闭眼就会想起那些后宫的各色男子惨死的模样,心底满是恐惧,不知明日他是不是也和他们一个下场。
“陛下……要抱抱……”陌染壮着胆子开口,他要活下去,即使饱受侮辱和折磨也要强颜欢笑的讨好这个女人。
男人撒娇,凤曦有种酸掉牙的感觉。
翻个身将无奈的将男人搂在怀里,然后苦逼的发现她竟然有感觉。
上辈子活了将近三十年她都没有碰过男人,大学毕业后她就从军了,在军队摸爬滚打了小十年,连男同志的手都没摸过。当然,作战和训练时与男同胞的肢体接触除外。
心底默念了几遍清心咒,这是她执行任务时为了静心必不可少的方法。
醒来时天色已经大亮,凤曦快速跳下床,然后四处找衣服。
“陛下……”床上的陌染委屈的开口。
看了看床上的男人,凤曦松了口气。怎么忘了这是古代,现在她不必再起早训练也不会被上司惩罚。
洗漱后,宫女战战兢兢的为凤曦梳发,看着镜子里姿色上乘的相貌,凤曦不得心中赞叹。这副皮囊果然还是不错的,和上一世假小子的她简直是云泥之别。
第三章 计划出征
用了早膳,所有人退下,穆央候在一旁。
“请国师过来一趟。”凤曦对穆央开口。
穆央出门去请,凤曦转身发现那个白衣男子竟然靠在窗前。
“你怎么神出鬼没的。”凤曦白了他一眼,走向一旁把玩起柜上的古董。
“身在其位谋其政,别忘了我是做什么的。”
“你那么无所不能,怎么混成这副德行。”
凤曦说完,他低头看着自己残破的右手,如果仔细看就会发现他的目光里多了一抹忧伤。
“现在大庸四面楚歌,你还是考虑一下怎样保住你这碗饭吧。”
片刻后鹤尘恢复原先的神色。
天下人人皆知大庸女王昏庸无道,残暴弑杀,好男色。所以其他五国皇帝正打着为民除害救大庸百姓于水火之中的幌子想要联手吞并大庸,现下大庸百姓人人自危,很多地方百姓食不果腹,而卖儿卖女逼良为娼的现象时有发生。
听了鹤尘的话,凤曦胸口堵塞的厉害,刚刚穿越就给她这么大的担子,拯救大庸苍生这件事她还真是……有些担当不起。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凤曦双手环在胸前,看着窗口那个带着银色面具的男人。
“这是你的使命,如果你选择逃避,恐怕天下没有你的容身之处。”
凤曦顺着鹤尘的目光看向他脚上那双破烂不堪的鞋子。她有些惊讶,堂堂国师怎么会沦落成这种地步。
“我看你不是很厉害,怎么会……成这样?”
“说来话长,我们还是研究一下你带兵出征的问题。”
鹤尘说着,变戏法似的取出一张地图来。
从鹤尘口中,凤曦了解了大庸的现状。
她还有一个姐姐,是先王亲封的震国大将军,掌握大庸四分之三兵权,所以说,凤曦这个女王只是个空壳,徒有其表而已,况且她又昏庸、残暴、好色。
其实凤曦的姐姐凤琼早就对最王位有觊觎之心,若不是当年先王只剩下一口气时要凤琼当着她的面立下重誓:若对大庸有不臣之心定当不得好死断子绝孙,恐怕她早就光明正大的打着女王凤曦无能的幌子取而代之了。
鹤尘的手指向地图的某个位置。
“这就是大庸和西岐的边界,西陵,这里就是你要带兵出征的地方。”
“四面楚歌,为什么我要攻打这里?”凤曦有些不解。
“因为你只有五万兵马可调动,只有这里你还有一分胜算。”
听了鹤尘的话,凤曦忽然感觉压力特别大。五万兵马对西岐二十万大军,这不就是以卵击石,自寻死路。
可是西岐已经算是最弱的,如果凤曦对战其他四国估计分分钟就被KO了。
现在看起来凤琼对她唯命是从,其私下早已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这五国想要吞并大庸江山的事恐怕和她也脱不了干系。
她虽做过特种兵,但秉承的一直都是领导指哪我打哪的宗旨,很少用脑子。所以混了这么多年她一只都是一个小小的特种兵,没有多大前途。当年和她一同入特种兵部队的同志大多都已经坐上一官半职,只有她,一直都是个……兵。
听着鹤尘滔滔不绝的讲着地图上每一处地形作战的利与弊进与退攻与守,困意又席卷而来。
“我走了,朝堂的事谁做主?”凤曦想到一个重要问题。
绝尘喝了口茶水,“你在宫中时又管过多少国事?”
“她是她,现在我虽接替了她的职位,但她的过错与我无关。”
凤曦可不想背着别人的屎盆子。
“现在你就是她,她就是你,你们是脱不了关系的。”
凤曦轻哼,这还真是话糙理不糙。要不是原主的肉身给了她魂魄的容身之处,此时的她恐怕已经是孤魂野鬼了。
“朝堂的事你可以交给右相处理,虽然你祸害了人家的儿子,但她对朝廷仍旧是忠心耿耿的。”
祸害?
“我把她儿子怎么了?”凤曦小心翼翼的问出口来。
右相年过四十才得一子,全家人把那孩子当做宝贝一样捧在手心。去年那少年出门游灯会三日未归,右相的家人差点把皇城翻个底朝天,最后听说那少年竟然被凤曦强行带到宫中。
原来凤曦出游,恰巧看上了那少年的英俊模样,所以强行把人家带进了宫里。当初那少年是抵死不从的,可是凤曦让下人把人家扒光了绑在床上折磨了三天。
右相找到他的时候那青年身上已经没有一处好地方,老来得子,好好的孩子却被凤曦给祸害成这样,右相气的卧病在床一个月。
“后来呢?”凤曦忍不住又问。
“那青年怎么说也是书香门第,被你……他受了刺激,疯了。”
虽然右相对朝廷忠心耿耿,那也不过是靠在先王的面子上,到底她是恨凤曦的。
冤孽,真是冤孽。不知这身体的原主之前还做过多少缺德事,从今以后她出门需要小心了,万一有寻仇的呢?
“和西岐之战你只有五天的时间,而且要将他们的粟城据为己有,否则你只能退位让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