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诚义皱着眉头问道:“承家的事查的怎么样了。”
“哦,查到了一点。四年前承天银行因为一笔投资合作赔了本,合作方跑路,承家也背了大批债务,差点资金周转不过来,银行关闭。但是一年后却突然奇迹般地运转起来,据说所有的亏空都填补了回来。”
“这一年他们做了什么?填补了这么大个漏洞。”钟诚义觉得这一年里一定不简单,“那这一年承跃安在哪儿?”
“他还在德国留学。”
留学?这里面真的和承跃安无关吗?还是。。。
钟诚义疲倦地回到家坐在椅子上,手里不停地翻着承天银行四年前的账目,并没有什么过多的线索。
放下手中凌乱的纸张,头靠着椅背,捏了捏鼻梁。
林信书走进屋子,倒了杯水,递给钟诚义,却被钟诚义一把拉进怀里,皱了皱眉说道:“快放开。”
钟诚义把脸埋进林信书温热的颈窝里,闷闷地说道:“乖,别动,让我抱会儿。”
说完林信书当真不动了,看着钟诚义疲乏的双目有些心疼。
又看着桌上散乱的账目,顺手理了理,却发现上面的数字说道:“这前一年的数和下一年的数怎么对不上?”
钟诚义听闻,抬起了头,把下巴搁在林信书的肩膀处,看着破旧的纸张问道:“哪里奇怪?”
林信书指着一处数字说道:“你看这上半年的数目,虽说是亏空负值,但下半年明显收益回来了,但这一年的总资产却凭空多出来这么多,不觉得奇怪吗?”
钟诚义拿起纸张,把后续的每一笔账目都算了一遍,的确是每一年的银行账目上都会凭空多出一笔数目,而且这比数目并不小。
但这些数字是从承天银行那一年转润后才突然凭空多出来的,而前期的账目每一笔都是对的。
在估算一下承跃安留学的年岁,后面几年承天银行的账目虽说也有些多余的金额,但比起那几年是少了大半。
承跃安那几年在外是真的去留学吗?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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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选择
“你说好的帮我去调查呢?这都半个月了还没有消息吗?你们这边都是这么办事的吗?”罗波特夫人对着小巡警喊道。
小巡警一脸无奈地劝解道:“夫人,您先稍安勿躁,我们最近是真的很忙,您狗的事情我一定会给您一个交代,您在等两□□吗?”
“不行!今天你必须给我个交代!”罗波特夫人一口回绝掉,交叉着手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一副誓不罢休的样子。
“这。。”小巡警有些为难。
“吵什么吵,你们都围在这儿干嘛?这大清早的,都没活干了是吗?!”张三指着一群凑热闹的人喊道。
待众人散去,张三对一旁的小巡警问道:“怎么回事?”
“三哥,就是这位夫人的狗被带去承天酒楼后就突然死了,不知道什么原因,现在她硬是要让酒楼的老板,给她的狗道歉,你说这都是什么事儿啊?”小巡警凑到张三的耳边轻声说道。
“意外死了?”张三有些疑惑,“那你就带人去看看呗,多大的事啊。”
“这。。三哥。。这就一条狗。。没必要吧。。。”小巡警纠结地说道。
“那你说怎么办?就让她在这儿坐着,要是这洋人请来租界的律师,又得闹一场,所以你赶紧把事情解决了。”张三见人还不动,轻踢了一下他的小腿催促道:“还不快去!”
“是。。。三哥。”
。。。
“对对,就是这儿,我从外面点菜回来后就发现狗不见了,然后我就下来找它,最后找到它的地方就是这个后院。”罗波特夫人指着这块空地说道。
小巡警看了看这一大片的空地,又看了看罗波特夫人,觉得自己有理由怀疑这洋人可能是疯了,这地方会有什么东西?要不是你没把狗看好,让它跑出去乱吃东西,会死吗?
但这些话小巡警也只敢放在心里想想,嘴上还是一本正经地说道:“好的,夫人,那我们就从这儿开始盘查。”
众人装模作样的走在这旷地上,小巡警边走边踢着脚下的石头,嘟囔道:“真是浪费警力,有。。。”
脚下的石头踢着踢着变成了一块黑乎乎的东西,看起来不像是石头,小巡警有些疑惑地把它捡了起来。
这东西怎么被啃成这个样子,看样子有些熟悉,有些像。。。
小巡警突然想到了什么,用鼻子闻了闻。
这味道!
。。。
原本平静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凝重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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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爷,三哥,就是这个东西。”小巡警把黑块递给钟诚义,钟诚义用手撵了撵,皱着眉头说道:“是那东西,肯定不止这一块不止这一块,去附近看看有没有狗刨出来的洞,多半是那条狗从某个墙角或土堆里刨出来的。”
随后众人在一处墙角边发现了一个小坑,那底下的灰色墙底有个缝隙,露出了一点残留的木屑。
“给我把这门打开!”
“警官这个是仓库,没什么东西的。”店里的小老板慌的直冒汗。
这一大早过来说是要查一只狗的死因,看看后院有什么东西,这查就查了吧,怎么还查到仓库里来了。
“我说打开!”张三看着小老板沉声说道。
“是是是。”小老板颤颤巍巍地拿出钥匙开锁。
一群人浩浩荡荡地走进这狭小的仓库,仓库里都是酒坛和一些木箱子。
“把这些箱子都给我打开。”
箱子里面也都是封存的秘制酱料。
钟诚义退了半步看着这箱子的外高度,明明箱子的高度有三分之二的人高,但这酱料却只放了一半的高度,太奇怪了。
“把这些酱料都给我搬到一边,把底下那块木板给我撬开!”
“是,将军。”
木板隔断被外围钉地死死的,一群人花了好大的功夫才撬开。
钟诚义走上前向下看到,拿出里头的一包黑乎乎地东西问小老板,说道:“这就是你说的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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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跃安目光平静地看着钟诚义,勾了勾唇,双手虚握着放在桌上,说道:“钟将军,无缘无故就把我带到这儿来,又不说原因,不太好吧?”
钟诚义把东西扔到承跃安的面前,说道:“这东西是从你们酒楼的仓库里发现的,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承跃安拿起东西,轻笑地说道:“哦~将军说这个啊,我也不知道这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哪儿,可能是某个酒楼的侍应生私藏的吧,这东西在我的酒楼出现就说是我的,这理由也太牵强了,要是我的仓库发现一具尸体,难道就说是我杀的吗?有些太可笑了吧。”
钟诚义眯了眯眼,两人静默了片刻。
“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说完刚准备起身,钟诚义便开口道:“你在德国留学期间做的事情都忘记了吗?”
承跃安的双脚定住了,回身笑了笑说道:“将军,是说的什么事情,我是真的不记得了?”
钟诚义身体向后仰着,靠在椅背上,嘴角勾了勾,随即审讯室的门被打开,走进一个人。
承跃安回头看了一眼,原本镇定的神情立马有些崩裂,嘴角都抽搐了一下说道:“你不是已经。。”
“少爷,您说的那个人是我的弟弟,我叫曹亮,是曹俊的双胞胎哥哥。”
承跃安望着门口那一模一样的脸,实在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慌乱地笑了笑说道:“呵,你在乱说什么?曹俊什么时候有双胞胎哥哥了?”
“我没有说谎,当时家里很穷,阿俊为了我,偷跑进城里打工,又怕我们发现所以一直对外瞒着,说自己是孤儿,阿俊说过少爷您对他很好,每次工钱都会多给点,这是阿俊去世前给我的一封信。”曹亮把胸口的信拿了出来递给了钟诚义。
“这封信里有将军您想要的东西,阿俊说希望有一天少爷可以回头,他很担心您,他说您小时候不是这样的,但长大后性情也越来越阴晴不定,他说这样二夫人看到会。。。”
“不要提我娘!”
承跃安从来也不会想到自己有一天会栽在最信任的人身上。
。。。
“跃安啊,是娘对不住你,是娘贪慕虚荣,我以为她爱的是我这个人,但他只是爱我的皮囊,现在我人老珠黄了,他对我也弃如敝履,跃安,世上最难测的就是人心,所以往后娘亲不在了,不要去轻信任何人。”躺在病床上的女人从脖子上解下一块玉挂在承跃安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