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难过?”魏尧乾十分想不通,三岁的孩子会有什么烦恼,还难过起来了?
小天赐点点头,“嗯。”
这时五王妃带着瑶琳走了来,屈膝行礼,“见过王爷。”
“王妃免礼,坐吧。”
“谢王爷。”五王妃看着小天赐微微一笑,坐到了他的旁边。
魏尧乾视线移到瑶琳身上,“你也坐吧。”
“谢王爷。”
五王妃给小天赐拿了一块糕点逗他,“小天赐,这个很好吃,要不要尝尝?”
小天赐摇摇头,“王妃,我不想吃糕点,你吃吧。”
五王妃把糕点放了回去,关心道,“天赐,怎么情绪不高,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魏尧乾用手背去碰了碰小天赐的额头,“没发烧。”
小天赐伸手抓住魏尧乾的大手,“父王,我没事。”
五王妃犹豫了一下,柔声提醒道,“王爷,孩子小,会不会是思念娘亲了?”
魏尧乾把小天赐抱到自己腿上,心疼道,“小天赐,是不是想娘亲了?”
小天赐缓缓点了点头。
魏尧乾温和问道,“那你知道娘亲在哪里吗?父王带你去找她。”
“你找不到他的。”
“父王一个人是找不到她,但是父王有帮手,可以调动军队去寻找,你把娘亲的消息告诉我,肯定能找到。”
小天赐低下头捏着手指,爹亲告诉他,昨晚他要历劫,如果历劫成功成了凡人,就来接他,可是这都快下午了,爹亲还没有来,那肯定就是历劫失败了,爹亲肯定受了重伤,他好担心……
“哇哇哇……哇哇哇……”小天赐突然情绪失控,大哭了起来。
魏尧乾瞬感手足无措,哄着,“天赐,天赐,别哭,别哭,父王在这里,有什么事告诉父王,父王都会帮你。”
小天赐靠到魏尧乾的怀里,哭得肝肠寸断,泣不成声……
这可把魏尧乾心疼坏了,轻轻拍了小天赐的后背,“天赐,不哭不哭,告诉父王,发生什么事了?”
五王妃和瑶琳无奈对视一眼,她们都没有哄过孩子,不知道该怎么办。
一会儿后,魏尧乾抱着小天赐出了王府,他哄不了,总有人哄得了。
……
清筑小院。
房间里,魏尧懿喝掉了忘尘亲手给他端来的药,放碗之后,一把抓住他的手,“忘尘,你担心我吗?”
忘尘挣开了手,内心闪过一丝悸动,不过表面仍旧一片平静,“当然担心,你是为了受的伤。”
魏尧懿缓缓躺了回去,心里没你的人,做什么都感动不了他,眼神带着失望,“忘尘,你让赤阳来吧。”
忘尘点头答应,“好,我马上就去喊他。”说完便离开了房间。
魏尧懿眼睛无力地望着上方,然后闭上了。
门外。
忘尘站在房檐下,捂着些微疼痛的胸口,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
既然不可能,就别给对方希望。
唐远铭放下笔,对面坐着一个上门求医的妇人,把药方拿给他,“什么我都写在纸上了,按照药方服药,三天就能痊愈。”
妇人站起来感谢道,“多谢神医。”
“慢走。”
送走妇人,唐远铭抬头看到忘尘朝他走来,“这么愁眉苦脸?”
忘尘苦笑了一下,“现在看到我,是不是跟最开始看到我,大不相同?”
唐远铭淡笑,“最开始洒脱,现在为情所困,和尚,你的变化确实大。”
忘尘坐到唐远铭的对面,给两人各倒了一杯茶,惆怅不已,“是啊,我一个和尚,竟然为情所困,是不是很荒谬?”
唐远铭宽慰道,“情感每个人都有,是控制不住的,和尚也是凡人,哪能真正杜绝七情六欲?”
忘尘叹了一口气,“不说这些了,喝茶。”
唐远铭端起茶杯敬了他一下,“好,喝茶。”
突然一阵小孩子的啼哭声传了过来,听起来非常悲伤。
不仅吸引了两人的注意,把屋里的三个孩子都吸引了出来。
小正瑜迈着小短腿跑了过去,“五王爷,小天赐怎么在哭啊?”
魏尧乾像看到救星似的,把小天赐放到地上,“正瑜,小天赐想娘亲了,你快帮我哄哄。”
小天赐看到三人,已经没哭了,只是哭太久,有些忍不住啜泣。
小正瑜伸手去拉小天赐的小手,稚嫩的声音满是关心,“你想娘亲啦?”
小天赐点点头,爹亲受了重伤,他担心,“正瑜……”喊了后,嘴忍不住瘪了瘪……
小正瑜赶紧安慰,“小天赐想去找娘亲吗?”
会给爹亲带去危险,“想,但是不可以。”
小正瑜综合了一下,“那是想娘亲,又不可以去找她?”
“嗯。”
“有原因吗?”
“有。”
“能说吗?”
“不能。”
小正瑜最后说了句,“那就别想了,缘分来了,你跟你娘亲会见面的。”
爹亲也这样说过,小天赐有种被安慰到的感觉,“好。”
魏尧乾惊奇,这就被安慰好了?
“天赐,那咱们不哭了,父王会一直陪着你。”
“嗯。”不能让父王担心,对爹亲的担心也是真的,爹亲,等我长大一些就去找你。
“来人,给我围起来。”一对官兵闯入了小院儿,为首的官兵给魏尧乾行礼之后,矛头直指唐远铭,“你是唐远铭?”
唐远铭镇定自若,起身,“正是在下。”
“带走。”
“等等。”魏尧乾阻止,怎么能让人在他眼皮子底下把人带走了?
为首官兵似乎有恃无恐,“王爷有何吩咐?”
魏尧乾看了一眼唐远铭,眉头紧皱,“他犯了什么事?”
为首官兵看着唐远铭,“他陷害状元郎,以及参与了杀害孔家父子的惨案。”
怎么可能?
魏尧乾一个跨步走到唐远铭的右前方,护着他,“证据?”
为首官兵从衣服里掏出一封信和一根发簪,“这封信是唐远铭写的,这支发簪是唐远铭的,而发簪是在案发现场捡到的,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唐远铭心中惊讶无比,那封信他交给了魏尧懿,那支发簪……他想起来了,昨晚去房间找孔翔飞父子时,黑暗中,头上被一根树枝挡到了一下,如果是这样,那倒真是百口莫辩了。
魏尧乾把信拿了过来,大致浏览了一遍,忍住心里的诧异,“唐大师,这真是你写的?”
唐远铭点头,“是我写的,只是不知道怎么变成我污蔑状元郎的罪证了。”
魏尧乾转身看着为首官兵,带着压迫,“谁让你们来抓人的?”
“是皇上。”
“皇上?”魏尧乾难以置信,“不可能。”
为首官兵对着天做了一个抱拳的手势,“皇上亲口下的口谕,我等奉命行事,岂敢伪造事实?”
如果是这样,魏尧乾可真拦不住了。
唐远铭看出魏尧乾的为难了,上前一步,“我愿意跟你们走,只是我需要回房间给正峰留一封信。”
魏尧乾释放威压,“这个不为难吧?”
为首官兵也不敢太拂了魏尧乾的面子,“好,那我们就等上一会儿。”
“多谢。”唐远铭立刻返回了房间。
不过刚走进去就愣住了,房间里怎么有个跟他一模一样的人?
“你是谁?”
那人也是一愣,他刚才在想怎么获得徐正峰的信任,没太注意听动静,没成想唐远铭突然回了房间。
“不用太惊奇,我就是你,我是你的影子。”
唐远铭怎么可能信他的鬼话,眸光一沉,“说,你到底是谁?扮成我的样子有何目的?”
焰灵拍门,“铭哥,我有话跟你说。”
屋里那股熟悉的妖气又来了,不过很淡,要不是他听到谈话声都没注意到。
两人都朝房间门的方向看了去。
那人担心被人发现,一拂袖,蓝光闪过将唐远铭收进了镜子,转而去开门。
唐远铭家里的情况,他早就摸清了,“焰灵,你找我何事?”
妖?
焰灵往屋里扫了一眼,没见铭哥,刚才还有两个人,定是这妖把铭哥变没了。
铭哥不见了,而这个妖正好顶着铭哥的模样……
焰灵忽然福至心灵,铭哥正好要被官兵带走,去牢里也不知道要受些什么苦,用这只妖去代替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