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我自由，”威尔说，“除此之外我还一无所知。”
第十章 完
Chapter End Notes
※1:light in the loafers，其实就是对GAY的委婉说法。
第11章
威尔看到汉尼拔在外边的露天看台上跟那群西班牙裔坐在一起，用飞快的西班牙语在争论着什么。大力胶坐在这群人最前方，看上去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既然她能欺骗她的前夫，我得补充一句，在与你的关系上；你以为她跟你结婚后会有什么不一样吗？你没法知道自己是不是她唯一的爱人。你真能确定孩子是你的吗？”汉尼拔恼怒地说，“Tú querías mi consejo. Ese es mi consejo. No te cases con ella.[西：你想要我的建议。这就是我的建议。不要娶她。]”
“嘿，”威尔打了个招呼。
“你是个移情者，”汉尼拔说，“你告诉他。娶一个背信弃义的女人不是明智的选择。”
大力胶期待地抬头看他。“免费治疗？”威尔询问道。向汉尼拔·莱克特寻求心理健康建议的想法在威尔看来简直是疯狂透顶，然而他想起这个男人的监狱诨名叫做大力胶，于是决定不说废话。“别娶她，”威尔说。无论怎样他必须发表一个看法，既然他完全不知道他们在讨论什么，而汉尼拔看起来又非常肯定，那就别想那么多啦。
这个小团体又开始激烈地内部讨论起来。汉尼拔拍了拍身边的空位，威尔坐了下来。“阿拉娜·布鲁姆怎么样？”汉尼拔问道。
“恨透你啦，”威尔回答，“简直不敢相信你居然让你的前女友来帮我。”
“她很擅长她的专业，”汉尼拔以一种宿命论的口气说道，“她在自己的工作领域里非常出色。”
“你杀了人还喂给她吃掉了。她得多么宽宏大量才能原谅你啊。”
“我既没有请求她宽恕我，也没有要求她吃我做的食物。我只是请求她帮助修正一项不公正的审判。”汉尼拔双手向后撑在上一级台阶上，闭上眼睛面朝阳光。“我为你订做了一套西装，上庭用的。简直不敢想象你上次穿的是什么样的高分子聚合物垃圾。”
威尔拿手掌揉了揉自己的胡茬。“汉尼拔，你不能那么做。”
“我在世界各地的账户里有很多很多的钱，所以我有这个能力。”汉尼拔说，“我想看你穿得漂漂亮亮的，所以我有这个意愿；之前我刚好有机会使用电话，所以我付诸了行动。”
如果威尔的头发足够长，他一定会用力揪住。“汉尼拔，你不能那么做，因为法律不允许。”
“我还与布劳尔谈过了，”汉尼拔说，“我们讨论了你接下来的庭审。鉴于这个观点——他们不能因为你在生病时做出了相当于自卫的举动而追究你的刑事责任，我们决定如果你在听证席上不用说谎会方便许多。”
威尔埋头呻吟。“汉尼拔，”他说，“你不能跟我的律师交谈。”
“我有精神问题，”汉尼拔温和地说，“我是个对你执迷不悟的精神障碍者。”
“好吧，起码这是真话，”威尔无奈地抱怨。
汉尼拔，庄重地、神态自若地，没有回复他的话。
“这么说，当他们询问我你为什么要帮我出狱，我到底该怎么回答呢？如果说要点在于你对我的痴迷，为什么你不让我待在这儿陪着你？”
汉尼拔脸上露出一个自鸣得意的笑容，“他们会质疑的。”
“因为他疯了，”一个狱友——Bareback※1，如果威尔没记错的话——说道。“这才是关键要点。”
威尔想不到自己居然要从一个以自由意志接受了Bareback这种外号的人那里获得人生忠告。他更不应该听从切萨皮克开膛手，但显然，他的人生已经沦落到这个地步了。“如果这事儿最后特么搞砸了，只因为你没忍住乖乖地置身事外，”威尔说，“到时候可不要怨别人。”
“措辞，”虽然这么说，但汉尼拔脸上仍带着笑。他用一根手指温柔地在威尔后颈来回滑动。“我希望你对法庭说出关于我的真相。我是怎么为你提供保护，是怎么残忍地对待你，是怎么让你成为了雅利安人的目标。以及我给了你谋杀名单是因为你会被这地方一点一点地摧毁，而我不愿意看到这样。”
威尔想知道到底，真正地，汉尼拔想做什么。他认为自己不会得到一个明确的答复，所以将这问题埋在了心底。将烦心事抛到脑后，他凝视着阳光在汉尼拔灰白的发间闪耀。汉尼拔脖子上的瘀痕又青又紫，边缘泛红。威尔想咬住他，想要制造更多的印记。
这天晚上他又让汉尼拔干了他一次。汉尼拔不愿意在没有润滑的情况下硬上，于是他将威尔舔得直到射出来，全身瘫软地趴在床上喘息。然后他把威尔翻过身来仰躺，看着他的眼睛操进他身体里。这一次感觉不太一样，汉尼拔在他体内填得满满的，威尔忍不住狠狠抓挠他的皮肤，在他身上留下宣示主权的咬痕，好不让这些痛苦、这些愉悦、以及汉尼拔紧紧盯着他的眼神将他分崩离析。
“我想要在阳光下干这事儿，”汉尼拔说，“在奢华的床单上打开你的身体，细细倾听你发出的每一声呜咽。看看我能以你的身体为乐器奏出怎样美妙的音乐。”
威尔窘迫地呻吟着。汉尼拔一只手捂住他的嘴好让他保持安静。他试图别过脸去，但汉尼拔的手掌顽固地制止了他。
“我要欣赏你在我面前展示自己。我想看你触摸自己。你的难堪，还有性奋。说不定我会让你自己用手指准备自己。”
他压住威尔狠狠摇晃，却并未戳刺得那么厉害。他的性器浅浅地插入一半，刚好刺激到威尔的前列腺。威尔在高潮的边缘苟延残喘，偏偏就是没法达到那一点，但又那么接近，叫他难过得想要尖叫出来。汉尼拔呼吸沉重，努力克制着不把威尔狠狠操进床垫里，钢铁般的自制力因他紧咬的牙关和不断滴落到威尔身上的汗珠显露出些许裂痕。
威尔酸胀疼痛，焦躁难耐，他的恳求被汉尼拔的手掌蒙住无法出声，直到最后汉尼拔终于将手指缠绕上他的阴茎，给了他一个痛痛快快的高潮。这一次汉尼拔在威尔体内释放了自己，呻吟着威尔的名字。在他抽出自己时双方都为这陌生的亲昵与空虚稍稍有些瑟缩。这次他没有顾得上离开床铺弄点什么来做事后清洁，只是躺在那里，调匀呼吸，威尔的牙印还环绕在他一边乳头周围。
威尔追溯着汉尼拔肩膀上被他的指甲抓出的痕迹。有一处已经渗出了血珠。他无法分辨内心澎湃着的感觉哪些是他自己的，哪些是属于汉尼拔的，他以前从未有过如此狂野的性经历。不过话说回来，他以前也从未和男人相好过，或是和某个连环杀手，更别提是在监狱里，所以说不定这也没有多怪异。他得承认其实有点喜欢这种感觉，能体验到施加于另一个人身上的暴力快感，又不用真实地付诸伤害。
“如果我不是太累了一定会对你这么快就心不在焉而感到不悦。”汉尼拔说。
“你？我认识的那个自恋狂？”威尔拿指节抚摸着汉尼拔下巴和喉咙上被他的胡茬蹭红的痕迹。“谁说我心不在焉了？”
汉尼拔的表情柔和了下来。他放松下来了，威尔意识到，以一种目前为止从未出现过的方式。威尔亲吻着他，将手指再次缠上汉尼拔的性器来招惹他。汉尼拔抓住他的手腕，将他不安分的手指拨开。
“我比你可要年长十岁，”汉尼拔说，“可怜可怜我吧。”
“不然呢？”威尔问道。
感觉再次被异物插入身体，好像是两根手指，威尔发出一声全然耻辱的呜咽。他不可能这么快再硬起来——他也确实没有再硬起来，但这感觉太惊人了。威尔匍匐在汉尼拔身上挨挨擦擦，让他全然接管自己的重量，双膝大张紧紧环住汉尼拔的大腿。
汉尼拔执拗地抚慰着他的前列腺，直到威尔蹭得他俩满身都是，汉尼拔胸口的毛发因为沾上他的前液混乱地纠结在一起。当某种类似性高潮的兴奋感席卷过威尔全身让他止不住地痉挛，他几乎已经在啜泣了。他还是没有硬起来，但他全然精疲力尽地崩溃在汉尼拔身上。
汉尼拔充满占有欲地抚摸他的背部。“还想继续嘲笑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