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威风+番外(46)

作者:禾页青 阅读记录 TXT下载

众将互相对视,不知道是该上还是不该上。

终于有人站了出来,好歹见江夜的面子上不至于有太多挑衅的意味,但也手提大刀,有些不服地扬眉。

“好!来,比武场。”吴清也不多说废话,直往比武场上走。

那人叫住了吴清,问道:“你领的红缨枪,我取的真刀,于你不太公平,要不,我也换一个?”

吴清此时已经走上了几个台阶,逆着艳阳朝下看,面上丝毫没有害怕地说道:“不必,你用大刀便可。”

“好!”这人心中有些敬佩,江夜的夫人果然不一般,要寻常女子,看见这种大刀不都吓破了胆,而这女子倒像见平日吃的饭菜一般,没有一丝畏惧。

江夜也默默走至比武场旁,也不见丝毫紧张。

而他身旁都是好奇吴清功力之人,一些人私下想着这女子肯定完蛋了,这红缨枪不过是他们来练武用的,脆得很,大刀一砍,就断了。

有些甚至同情地多看了吴清几眼。

红缨枪在手时,掂量几下,吴清便知这个不是上战场使的,轻轻皱了下眉,平时练武用这么轻的兵器,真正到战场时,还能提得动大刀吗?

见吴清皱眉,那人以为吴清面有难色,几分得意:“现在还没开始,你想停下还有机会。”

吴清皱眉不过一瞬,神色清冷地看过来,说道:“开始吧。”

那人提着刀有些谨慎地绕着台子转了几圈,吴清也不慌不忙地陪着他绕,每一步先轻厚重。

那人晃了晃头,这样下去还是不能看清女子实力究竟到了哪个地步,也少了耐烦心。提起砍刀向前冲。

红缨枪空中一个横绕,背于身后,吴清俯下身,像一条灵活的蛇,从短小的空间中划过,腰身下抵,再起来时已经是在那人的背后,她红缨枪一挑,搁在那人脖子上,面上平淡,就好像是她早已预料到的事实。

“第一:戒躁勿怒不要被敌人随便牵动情绪。”她淡淡地出口,把这场比武当成是一场教学。

那人有些恼火,也不愧是多年在战场上厮杀的老将,刀柄一转,横着从侧边砍来。

吴清颇有章法地后撤梅花步,刀锋每每都是挨得近却碰不着她的衣角。

这好像是故意玩弄他一般,愤而使了力,往前猛地一挥。

吴清一改刚才的脚法,而是顺着刀锋来的力道而后仰身子,就在他松懈之时,一把红缨下了准头,抵着他的下巴。

“第二: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战场上最重要的便是找到敌方的漏洞。”

已经两回了,这两人水平的差距大家都看得清清楚楚,不少人拍手叫好,可江夜却出乎大家意料,脸上不见轻松,他明白,这场比武,不仅是要让大家看到吴清的实力,更要看到她领兵的能力。

吴清的这些话,那人也听进去一些,他冷静了一会,没有再鲁莽地开打。

他细细观察吴清的破绽,在她步伐一错之时,突然出刀,说时迟那时快,吴清这回不跟他兜着转了,也果断地挥枪抵到他心口。

明显吴清要更快一些,她的红缨碰着他胸前的软甲时,他的刀离着吴清有些距离。

此举,胜负已定。

“第三:看清实力,扬长避短。太子军中多是各色的人,擅长水路山路作战,而我们要的,便是不给他们这个机会!”

众将眼神一亮,这一点几乎猛戳众将内心深处。他们与太子周旋这么久,有一部分原因是皇上那头没有明下旨,但更大的原因是这些人贼得很,一打不过,就往山中,水中逃,他们不擅长打这种地形的,往往只要跟着追上去,就会落入他们的陷阱。

他们都没想到有什么好的方法解决这个问题,之前也只会训练士兵们会水,会行山。但学是学,会是会,这一时半会,哪有这么快就能精通?再说真正用上时,更是差了一大截。

台上的那人离吴清最近,也听得最清楚,都到这份上了,他不仅服她武功过人,观察缜密,更服她还能运用兵法自如,与其动武几乎能融为一体。

他率先跪下,抱拳行礼,改了称呼:“将军,我佩服。”

看这人都服了,还有谁不服,大家都跟着一起跪下,而这京城派来的张易早就被他们抛之脑后,谁愿意服他这种贪生怕死之辈。

“将军!将军!将军!。。。”众将连呼,一声比一声高。

穿透云层的阳光越来越多,像是争先恐后地从中逃出来,一片光洒向了大地。

吴清站在高台上,红缨在侧,鲜红的衣袍的风中摇摆,软甲在阳光下像是渡了一层光,耀眼得令人睁开眼睛。

江夜眼中才有了淡淡的笑意,他也同将士一样,单膝跪地,虔诚地献上自己的忠诚。

她是他的爱人,更是统领他的将军。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能猜到这段的历史原型么?这也是我挺喜欢的历史人物之一

☆、第 49 章

而在另一边,江老爷第二次又在同样熟悉的地方等待着皇上。

江夜“复活”的消息还没有这么快传到京城,而此番作为实在是太过大胆,要是一个弄不好,就是挑战皇权。

江老爷已经到了一定年纪了,手上有了些岁月留下折痕,可眉目间依然可以看出年轻时应是样貌堂堂的七尺男儿。

皇上迎面而来,后面跟着大太监,明黄色的黄袍上绣的是苍龙张牙舞爪的模样,衣袖被风吹起,有些褶皱,看来是仓促而来。

外头寒风肆虐,卷起片片落叶,打到人脸只觉得疼痛无比。皇上几乎一进门,便咳嗽了几声,他每到刮风的日子,身子总会不适。

后头的大太监不愧是伺候皇上许久了,还没等皇上拧眉就自个亲自去关了窗户,又命一旁的丫鬟赶快给火盆再填一些,这才领着众人退下。

皇上眉头稍舒,一番下来,屋子暖和了许多。

他坐在座椅上,倚着头,半阖眼,意味不明地问道:“爱卿这么急着寻朕,是何事?”

话音刚落,江老爷噗通一声跪下,一个响亮的磕头,声如红钟:“臣有罪。”

皇上猛然站起,心头一震。他没料到江老爷会突然下跪,江老爷可是辅佐了两代帝王的老臣,又曾是教过他的夫子,还同他一起征战四方,他哪敢受下这一跪。

没有江老爷在先皇面前力保他,又何来如今他坐上的高位呢?

皇上向前急走了几步,微弯下身,双臂伸向前,想将江老爷扶起。

江老爷又是磕下一头,沉声道:“臣有罪。”

这回皇上心中猛地一惊,江老爷年轻时也是意气风发,从不愿给人下跪,就连先皇都特赦他免跪,他唯一一次下跪,是在他的亡妻的墓前,铮铮铁骨,弯下了自己的膝盖骨。

此次连磕两次头,这事看来十分严重难道江家犯了十恶不赦的事,才让江老爷在这磕头?

皇帝内心已经好几个猜测了,手臂僵在半空,黄袍上的龙纹也似禁止了一般。

神色微暗,含着猜忌和谨慎,收回了手,撑在案几上,眼眸低垂,问道:“爱卿何罪之有呢?”

江老爷也不畏帝王的威压,目光如炬,声音洪亮:“犬子回来了,动用了江家令牌,私自换掉了派遣的守将。臣教养无方,故有罪。”

虽是认罪,但却无半分心虚,直直地看着帝王。

皇上只觉得一时目眩,江夜回来了?还动用了令牌?!

江家令牌他也知道几分,可以调动京城大半兵力,只不过江家几代人一直无人用此令牌,很多人就渐渐淡忘了。

而他们却在这个时候拿了出来。

江老爷又接着说道:“太子手下的人屠了姚家之事,陛下应该有所耳闻吧。”

听闻屠村之事,皇上的背脊骨弯了一瞬,眼睛眨了一下,这事有他的错。

太子是他从小看到大的,自小学的便是要顾及苍生百姓,他听到太子竟然屠村之时,心中除了不可置信外还有浓浓的失望。

大臣们也因为此事,对太子很是失望,几次上书逼他正式对太子发兵。

那日京城下了场暴雨,他几乎快动摇时,来到了皇后的墓前,他总希望她还在时,他便知道该如何做了。

青白玉石,摸着通身的寒意,雨水打湿了龙袍,玉冠,也打湿了墓碑。

雨水顺着皇上的鬓角,额头滑下,他却全然未觉,只是痴痴地看着墓碑上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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