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将军又活了(181)

易卿心里默默地想,或许萧畋和邓啸是对的,希望将来她不要被薛淼儿活活气死。

“到时候喜事在山上办吗?”她岔开话题问道。

没想到,薛淼儿的脸上竟然露出几分惆怅之色。

“不是,不能在山上办。”薛淼儿叹了口气道,“你看山上再热闹,也没人说婚礼那天要怎么热闹庆祝吧。”

“因为身份?”

薛淼儿点点头:“虽说我爹和孟家有来往已经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但是总要给朝廷留点面子,面子上不能弄得官匪一家,所以我要下山出门。”

“原来如此。”易卿点点头。

“但是我爹改变主意了,”薛淼儿又道,“原本说大肆操办,越热闹越好,要人尽皆知,才能把我和孟家彻底绑到一起……”

现在她对易卿已经不隐瞒自己的身份了。

“现在又不打算大办了?”易卿懒洋洋地问,其实心里十分清楚原因。

“是啊,”薛淼儿道,“我爹说,我去京城还要嫁人,闹成二嫁就难看了。所以这桩亲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山上热闹也就罢了。将来进了孟府,也不能让孟庆龙挨上我的身,我恶心。”

“不用那么咬牙启齿,现在更怕的是他。他打又打不过你,也不能休了你,你怕什么?”

“要是从前我自然不怕,但是现在不一样。”薛淼儿一脸纠结。

“哪里不一样了?”

“我现在身上带着任务,我是细作啊!要沉稳点。”

易卿看着她一本正经的样子,一阵无语:“你原来怎么嚣张,就继续怎么嚣张。突然性情大变,你以为孟家的人都是傻子?”

“对啊!”薛淼儿一拍大腿,“我怎么没想到呢!这几日我还一直搜肠刮肚地想着,怎么压住我这火爆脾气呢!不忍好,不忍好,保证天天把他打得屁滚尿流!”

“你收敛着点,总不要先做了寡妇。”

薛鱼儿吐舌头:“你放心,我下手有数着呢!”

婚礼前一天,易卿去陪薛淼儿说了会话,后者说不紧张不紧张,但是现在还是有几分忐忑。

被她开导一番后,薛鱼儿总算平静下来。

易卿功成身退,回到自己房间打算和萧畋商量一下事情,却忽然发现,他一反常态地没有在房间里等她。

易卿心中奇怪,却也没多想,把自己不多的东西收拾了两个包袱。

作为一个大龄陪嫁“丫鬟”,她要是没点自己的行礼,也说不过去。

她收拾完东西,萧畋还没回来,又出去到厨房里要了两碟点心,在那里和众人说笑了一会儿才回来。

萧畋竟然还没回来!

这很不对,易卿心里莫名有种不好的感觉,甚至忍不住猜测,难道萧畋被人发现,然后被抓住了?

可是也不对,山上要是抓着个细作,对于这些无聊的都要发霉的人来说,那可是大喜事,早就闹得沸沸扬扬,锣鼓喧天了。

等来等去,一直等到太阳落山,萧畋才重新出现。

易卿见到他披着霞光站在门口,心里如释重负,嘴上却道:“看什么看?没看过啊!”

萧畋进来关上门,后背靠着门,定定地看向易卿,眼神有些易卿看不懂的复杂。

“你去哪里了?魂被人抽走了?”易卿见他如此,忍不住吐槽道,“什么十万火急的事情,出门也不告诉我一声,我还到处找你呢!”

萧畋一言不发,忽然快步走过来,伸手抱住她,紧紧把她箍在怀中。

易卿完全愣住,被他勒得几乎喘不过气来,“萧畋,你松松,松松,没法呼吸了……你这是受什么刺激了?”

萧畋久久都没有说话,就是一直抱着她不撒手。

他下山了一趟,因为有飞鸽传书,山下的暗卫让他下山,说皇上有信送到。

他翻来覆去地把那封厚厚的信看了许多遍,心情经历了不敢置信,怀疑,惊慌失措……等等复杂到难以描述的过程,然后才终于强忍着种种情绪回来。

“易卿,回京后我们就成亲。”萧畋道,“这次回去,立刻就成亲,一刻都不能等。”

易卿一脸莫名其妙,“萧畋,你能不能先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第250章 皇上生疑

“没事。”萧畋深吸一口气,松开她,然后拉着她一起到桌子前坐下,伸手抓起桌上的点心就往嘴里塞。

易卿见不得他这样,在他手背上敲了下道:“出去什么都摸,不洗手就吃东西,还不如包子呢!”

萧畋却自顾自地继续吃,道:“我中午没吃饭,晚上也没吃,饿了。”

“那我去厨房给你要点吃的去。”易卿站起身来就要往外走。

萧畋却拉着不让她动,“不必,我吃口点心就可以了。”

不知道是不是易卿的错觉,总觉得萧畋似乎不想松开她,感觉像在害怕什么一样。

易卿道:“你松松手,我不出去就是,我给你倒杯茶水。”

“不用,我自己来。”萧畋不肯撒手。

易卿都被他弄笑了:“你出去一趟,到底受什么刺激了?难道有人死了媳妇,你也想起珍惜我来了?”

“不准胡说!”萧畋皱眉,口气有些生硬。

“话不说不明,你这样,弄得我难受。”易卿也扳起了脸。

谁还没点脾气了?

她好好地待在山上什么都没做,他回来就开始像精神病发作一样,谁受得了?

萧畋灌了自己一大杯茶后才道:“你让我想想,怎么和你说。”

易卿翻了个白眼:“你要是不想告诉我,从一开始就应该藏好,现在这样半遮半掩的,弄得人不上不下,难受不难受?”

萧畋沉默着把两盘点心都吃完,这才组织好语言,道:“皇上怀疑你了。”

易卿惊讶:“怀疑我?怀疑我什么?总不会怀疑我是别国的细作吧。”

没想到,萧畋竟然点了点头。

易卿有种日了狗的感觉,指着自己的鼻子道:“他哪只眼睛看我像细作了?”

难道她长得不像中原人?还是她行为举止像南蛮北夷?

萧畋道:“我是不相信的。我不告诉你,怕日后他瞒着我找你,到时候你毫无准备;但是你记着,我一个字都不相信。你就是易卿,就是我的女人!别人说你是谁不重要,我说你是谁才最重要!”

一字一顿,字字掷地有声。

易卿心里发热,像沉默的火山下翻涌着岩浆一般,有什么东西想要喷薄而出。

然而她还是煞风景地问:“如果我真的是细作呢?”

“我看错的人,所有后果我一力承担。”萧畋看着她,黑色的眸子微眯,深不见底,“然后我收拾你。”

总而言之,他的女人,容不得别人动。

易卿挑眉:“那打算怎么收拾我?”

“没有那一天。”

“这么相信我?”

“我也相信自己的眼睛,还有这里。”萧畋把手放在自己胸前。

易卿垂眸,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眼中的动容。

对她这样死鸭子嘴硬的人来说,承认自己被感动,比杀了她还尴尬难受。

“要是就是有呢。”

萧畋沉默了很久,然后道:“那我就带你归隐山林,日夜看着你,不让你祸害别人,只让你祸害我。”

“画地为牢,同甘共苦?”易卿道。

“是!”

易卿笑了,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冒出青色胡茬的下巴,“萧畋,你为什么这么心慈手软?要是我,肯定不会手软的。”

萧畋看着她,目光坦然:“我栽在你手里,我认。我只怕,我嘴笨,不能让你知道我的心意。易卿,以后不管发生任何事情,哪怕所有人,甚至包子都放弃你,我都不会。”

“那你现在能不能先给我透露一些,告诉我这任何事情,到底可能是什么?”

要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他个蠢直男能有这么多感想,易卿简直可以把自己脑袋砍下来。

萧畋沉默,易卿就默默等着,眼神坚定不移,一定要知道真相。

“皇上说,两广总督给他进献了一个女子。”萧畋缓缓开口,“他现在怀疑那个女子是细作。”

“啊?就这?”易卿愣住了,“难道那个女子和我长得一模一样?”

“不。”

易卿无语了,“既然不像,他老人家怎么又想起了我?”

关她屁事啊,她这不是躺着也中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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