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烛龙就又一次颓丧了起来:“这次,我严重估计错误,变得兴奋的我,没能收住手。”
慕远沉默良久:“我似乎能够理解你了。他现在的状态让你非常沮丧吧,仿佛是失去了一个宿命的敌人,又好像失去了一个至交好友。”
烛龙很欣慰,还有人可以理解自己,所以他对自己接下来的决定更加坚定了:“我有一个计划,咱们可能要说永别了朋友。”
慕远不清楚他想要干什么,但是他知道,对方一定是已经深思熟虑了:“虽然不知道你要干嘛,但是我也只能祝福了不是吗?永别的话语就不要说了,我会去看你的。”
听到慕远这番话语,烛龙顿时来了精神:“你成功了!?太好了,这简直是给我了一剂强心针呐!这下子我更加期待了。行了不说了朋友,是到了该告别的时候了。”
站在虚空中的慕远看着烛龙以大魄力直接重铸了自己世界的地火水风,感叹不已:“再见了……”
慕远突然心血来潮,他觉察到,似乎自己这旅程的最后一段,面对的全都是离别啊……
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生命从出现的那一刻,就在不停地前行,哪里有机会后退呢。一切经历过的,都将成为你迈向前方的动力和信念啊……
这里的一切都做完了了结,是该回到起点跟过去一一道别了!
慕远下一个目标,已经安排好了,那是一切的开始,哪里有他生而为人的牵挂,他必须要有个交待才行啊。
纵使生命的经历并不都是温馨的旋律,但是总是要有承担一切的责任担当以及面对一切的勇气吧!
第227章 后记1
当一切尘埃落定,慕远终于回到了一切的起点,这座承载了他人性的实验室。
这里似乎没有任何改变,当然了,是跟离开之前来对比的。
依旧是警报声声,焰火滚滚。
只不过,实验舱内的那个穿梭机彻底的消失了。
当慕远历经坎坷,活过头来才明白一件事情。
世界不允许科技触摸到某些法门,比如说时间河空间的规则。
主流科学认为,空间和时间的依存关系表达着事物的演化秩序。
时间和空间都是绝对概念,是存在的基本属性。但其测量数值却是相对于参照系而言的。
\“时间\”内涵是无尽永前;外延是各时刻顺序或各有限时段长短的测量数值。
\“空间\”内涵是无界永在,外延是各有限部份空间相对位置或大小的测量数值。
因为在狭义相对论中,光速是测量时间与空间的共同尺子,时、空的变化在此共尺上表现依存规律,即遵从洛伦兹变换。
所以,时、空的测量数值是相对于具体惯性系的,如同时性在测量上不是绝对的,相对于某一参照系为同时发生的两个事件,相对于另一参照系可能并不同时发生;长度和时段在测量上也不是绝对的,运动的尺相对于静止的尺变短,运动的钟相对于静止的钟变慢。光速在狭义相对论中是绝对量,对于任何惯性参照系光速都被当做是常量。
但是慕远在理解了时空之后,就明白,这只不过是科技的局限性罢了,因为科学需要给这两个基本因素设定一个数值,好便于使用或者参照。所以时间可空间的定义就是人为界定的定义,跟真实的时、空并不能契合。
也是因此,科学一直无法触摸到时间河空间的蛛丝马迹,因此也有将时间定义成一种维度的学说,而哲学上将这两个基本因素定义为逻辑因素。
其实,从整体来看,时间应该是从来不曾单独出现过的,无论是动物还是静物,在微观形态上都是无时无刻不处在运动之中的。
因为有了运动,就有了消耗,而他们本身在空间中的存在就会出现实际上的变化,这也就是时间的参照,因此时间可空间基本是一个事物,不可能分开解释。
所以说时间的流动正是空间存在的变换。这一个课题,是科学无法触摸的。
慕远来到的这个世界,空间已经极度的不稳定了,各类频发的虫洞、天坑地陷事件就是最好的佐证。
慕远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切,轻轻挥手,穿梭机就这么从无到有的从新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打开舱门,空空如也。
“果然是没有了啊!”
接下来,慕远就把之前
然后慕远眼神一变,就成为了最初那个稚嫩的研究人员,他打开视频记录,浑身一副汗流浃背的模样:“计时开始……时间2035年,9月14日,14点44份07秒。实验室出现不明原因的爆炸,能源炉彻底焚毁,可控分子能源燃料外泄,已经在级短时的时间内融穿了地下十层装甲板,目前最终独立实验舱可抵御高温溶解的时间不足十分钟……”
说到这里,慕远演戏演全套,查了下头上的汗水,那微微颤抖的手臂已经可以说明他此时的心情:“我已经尝试过可以逃生的所有方法了,但是抱歉了,我实在是无能为力了,我在这里最后叫您一声……父亲,虽然您从来不承认,但是在我生命的最后一刻,我还是像这样称呼您,感谢您给予我的生命,现在我把他还给您。”
然后在镜头之前,慕远一一展示了一些文件,和一块存贮装置:“这是您让我做的所有实验的相关数据,很开心的给您汇报,他们都成功了,我见他封存在这个独立的超分子阻燃合金球内,如果您发掘出来了,一定会很开心的吧?最后,我设计的人工智能再也这个存储装置内,希望您善待她,她就像我的女儿一样,请您给他一个家。”
说完这一切,慕远将那个阻燃球一段接上了视频数据线:“父亲,我只能再替您做最后一项试验了,那就是这个穿梭机了,如果成功了,请您为我高兴,如果失败……您应该也不会太难过对吧。就这样吧,再见……再也不见……以上!”
镜头中慕远的背影仿佛即将从容赴死的壮士,悲怆,孤寂还有落寞,但是回头看向镜头的眼神,却是那么的坚定和决绝。
视频以整个穿梭机的爆炸而彻底结束,所有记录都已经收录进了球体之中被自动封存,然后整个实验室就彻底的被融化的岩浆吞没了……
慕远看着熟悉的天空,熟悉的山林,还有那远处熟悉的如同巨大发光体的光陵城市。
这个时代的科技树明显不同一般,每一座城市都是一个巨大的能源体,以往科幻作品中的光陵塔什么的在这里简直是小儿科,人家直接来个光陵巨城。
然而慕远并没有打算去哪里回顾什么,他只是在这里默默的等待着什么。
半个小时后,一队悬浮列阵装甲,齐齐的从远处光陵之城飞速驶来。
目前整座小山头都已经坍塌的不成样子了,滚滚的浓烟就算肉眼都可以在几十公里外看到。
列阵装甲车里缓缓走出来一个头发花白的中年男子,戴着一副奇特的平光镜,这是一种微型光脑,它可以辅助侦查,检测,计算等等为一体。
中南男子身旁是几个统一着装的英武汉子。
中年男子语气平静的说道:“先封锁这一区域,冷冻光束迅速降温,然后安排十只穿甲兽按照图纸,每一层详细清理。务必找到所有未被溶解的资料。”
此时装甲车上又出来一人,一身研究院装束,年龄约莫二十出头的样子,听到男子的话语皱起了眉头:“爸……阿远还在下面呢,你就直接使用冷冻光束是不是……”
男子始终如一的平静:“整座山体都已经完全塌陷了,这说明地下实验室十层空间都已经被高温完全毁灭了,在这种连微生物都无法存活的环境下,你就觉得一号实验体还有存活的可能吗?”
青年似是很反感父亲的说辞:“一号!一号!你打算永远就用这个来代替弟弟的名字了吗?他是有血有肉得人!不是你的研究对象!”
中年男子就是慕远这个世界的父亲了,名字叫做慕维年,旁边的青年是他的儿子慕自骅。
慕维年冷冷的看向自己的儿子:“现在我是以你上司的身份再跟你对话,所以注意你的言辞。”
慕自骅迷上眼睛冷笑一声:“呵呵……我终于明白妈当初为何给小弟取名慕远了,她给小弟寄予的希望从来不是能走多远,而是要远离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