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皮蛊精之你死我活(65)

作者:由几子 阅读记录 TXT下载

久源惊恐地后退了两步,他抬头再看李崇礼。只见李崇礼的上身只剩下一张空皮,瘫软地盖在在地上一堆发光的蛊精虫上,两条腿仍然是跪地的姿势,蛊虫还在不断地从腹部的裂口中往外流淌。

久源环顾四周,只见所有的家人都已经倒在地上,每个人身上都有闪着光的粘稠物从被砍伤和刺伤的地方流出来,地上一滩一滩都是发着紫绿色和黄绿色荧光令人作呕的东西。

久源没办法理解眼前发生的一切,他完全懵了。劫匪们也被眼前的一幕惊呆,有的不知所措,有的疯狂地挥刀乱砍,有的大喊,“鬼,鬼。”

阿勇吓得快要疯了,他的周围都是瘫在地上的空壳子人皮,他东窜西逃,却被拌倒在一摊蛊虫堆上,蛊虫爬到了阿勇的身上,他本能地用手去抓,手上黏糊糊的一片,阿勇吓得大喊,手脚并用连滚带爬。

劫匪们一窝蜂地跑向宅门口,地上一堆堆的蛊虫开始四散,连成一片,在地上铺了厚厚的一层,像一块发光得地毯,紫绿色和粉紫色的荧光闪电般在虫毯上狂舞。

劫匪们往外跑的时候,久源却转身往后院跑去。玉篆,玉篆,他的玉篆,还有他的孩子!他心里有些发虚,不知道后院等待他的是什么,心急如焚,又七上八下。

他目睹了父亲母亲变成一张狰狞的人皮,还有从他们身体里流出的妖物。他们怎么了,在他离家的这几个月里究竟发生了什么?那些寄居在父母和家人身体里的妖物从何而来,父亲和母亲又去了哪里?他们还活着吗?

走的时候家里一切安好,那一定是他离家的这几个月里发生的事。那些从父母身体里流出来的黏糊糊的东西是什么?玉篆呢?玉篆也成了一样的妖物吗,还有他们的孩子,也是一张人皮包着的发光的妖物吗?如果玉篆也成了妖怪,他该怎么办,亲手把她杀掉吗?还有他们的孩子,难道他……,久源不敢往下想,他的脑子里乱哄哄的。

可怀孕的事是父亲和母亲告诉他的,他亲眼看到的父母已经变成了妖,那玉篆怀孕到底是真还是假?久源几乎要哭出来了,他往后跑,但每一步都不是那种勇往直前的猛冲,每次都是即焦虑又疑惑地伸出脚。他不知道等待他的是什么,也许玉篆和他的父母一样,早就没了。

玉篆也是一个妖,全家都变成了妖,只剩了他一个!

但是他心里还有一丝希望,一丝理智否决不了的希望,一丝他能活下去的希望,一丝没有理由的希望。玉篆还是原来的玉篆,是他的妻子!她是吗?她是的!

就在久源往后院跑的时候,被吓得魂飞魄散的劫匪都跑向宅门,受伤的也挣扎着往大门口爬。“别扔下我,救救我。”凄惨的哭嚎声不绝于耳。

正房的院子里,地上厚厚的虫毯发出耀眼的光芒,把整个院落照得如同白昼一般。突然,虫毯上紫绿色的荧光都聚集倒了中央,好似舞台上的聚光灯一样,然后蛊虫开始向中心聚拢。慢慢地,一个鼓包开始在中间隆起,蛊虫一个个紧紧地相互粘合,不一会就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圆球状的物体,两端各有一个孔,一个大一个小。那些散落的一小片一小片的蛊虫也形成了一个个小球,小球向大球滚动聚拢,融入大球。大球变得越来越大,只一会儿的功夫,就有一人多高。大球开始滚动,一个受伤倒在地上的劫匪,大球滚到他的旁边,瞬间把他吸进了大孔。

大球一路上寻找那些受伤的劫匪,他们或是已经倒在地上,或是行动缓慢。大球身上五颜六色的荧光忽明忽暗,像章鱼身上变幻莫测的色斑,粉紫色和黄绿色的光弧像一道道闪电在球面上掠过。那些跑不动的劫匪做最后的挣扎,挥舞着刀剑砍向大球。所砍之处,汁液飞溅,伤口闪动着紫红色的强烈荧光。但被割裂开来的大球很快又粘合在了一起,伤口瞬间消失。

当劫匪,蛊虫,和久源开始混战的时候,后院的倚岩楼上,坠儿手拿一根木桩开始狠命地撞门。她不清楚前边发生了什么,但是心灵感应让她感到了切肤之痛,前面出了问题,他们都在拼命一搏。她要把屋里这个猎物抓到手,只要能得到她腹中的胎儿,他们就会重生。

嘭,嘭,坠儿眼睛瞪得铜铃一般,脸上带着狰狞的恶狠狠的表情,使足了全身的力气,举着木桩撞击玉篆的房门。一下,两下,三下,门板在颤抖,门栓哗啦哗啦地响;一下,两下,三下,门框开始松动,有灰土簌簌地沿着门框掉下来,眼看着门就要散架了。

玉篆在屋里拼命抵挡,可她有渴又累,本来就怀着身孕,又经过这几天的煎熬和恐吓,身心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虽拼力阻挡,但实际于事无补,没多会儿的功夫,门就被坠儿撞散了。

坠儿爬过堆积在门前的桌椅家具,玉篆抓起一根竹杖,刺向坠儿。但竹杖对玉篆来说太过沉重,她的动作即缓慢又无力,坠儿一把抓过竹杖,几乎连玉篆一起拽过来。

坠儿扔掉竹杖,从家具堆上爬下来,黄绿色的液体从她的嘴角滴下。她没有立即攻击玉篆,而是把外间的几只松明弄灭。玉篆退到里间,拿起一只松明,她两眼通红,泪流满面。

“滚,你个妖虫!”玉篆挥舞着松明尖叫,试图阻止坠儿靠近。

坠儿的脸扭曲着,是一种似笑非笑的狰狞:“小姐,你还是省点事吧,咱们两下里都方便,也不亏主仆一场。”坠儿说着扑上来和玉篆扭打在一起。玉篆手里的松明从手中掉落,滚到一张条案的下面。

坠儿把玉篆压在一张椅子上,她张开嘴,嘴里翻腾着蛊虫。玉篆拼命挣扎,但根本不是坠儿的对手。坠儿用手扼住玉篆的脖颈,玉篆无法喘气,不得已张开嘴,她的头左右摇摆,躲避坠儿满是发光蛊虫的嘴。坠儿压着玉篆,另一只手钳住玉篆的手腕,她头向前探,试图用嘴咬住玉篆。

玉篆绝望地尖叫,她已浑身瘫软,没有反抗的力气。坠儿的脸在朝她逼近,她眼睁睁地看着坠儿嘴里翻腾蠕动的发着荧光的蛊虫,一粒一粒地越来越清晰。每只蛊虫身上两个橘黄色的小点,眼睛般直勾勾地盯着她。玉篆虽然已筋疲力尽,但意识仍然清楚,她不知坠儿嘴里到底是什么东西,但她明白一旦它们进入她的身体,她就完蛋了。“虫子,都是虫子啊!”疯子凄厉的叫喊声在她耳边回响,她尽可能地闭上嘴,头左右摇摆,试图躲避坠儿。

坠儿嘴里的蛊虫有些已经洒落倒玉篆的脸上,滑腻的,凉凉的,这让玉篆更加惊恐万状。她被卡住了喉咙,无法呼吸,脸已经憋得青紫,尽管鼻子是通的,但气道被阻让她本能地想张开嘴。

坠儿的嘴就在她的上方,玉篆觉得自己已经坚持不住了。就在她要张开嘴的一刹那,坠儿突然向后方一扭脸,挣扎着想要从她身上爬起来,但只挣扎了两下,就瘫软在她的身上,头滚落到她的肩膀下面,两只无神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房顶。玉篆吓得闭上眼睛大声尖叫。

“玉篆。”

一个遥远却又熟悉的声音,她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玉篆。”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似乎让她有某种安稳的感觉。

她睁开眼睛,看见坠儿身后站着一个高高大大的男人,身后是橘黄色的发光的背景。他手里拿着剑,满脸惊恐地瞪着她,脸膛上映着跳动的火光。这一切发生的即快又突然,玉篆来不及弄清楚眼前发生的一切,甚至没有认出久源。她一滚身从椅子上爬起来,退到墙边,手里抄起个托盘挡在胸前。

坠儿瘫倒在椅子下,久源的剑刺中了坠儿的后背,伤口里流出黄绿色的粘稠的蛊虫,坠儿的上身已经干瘪了。

“玉篆。”久源再次试探地呼唤,他拿不定主意玉篆究竟是他原来的玉篆,还是和瘫在地下已经变成一张皮的坠儿一样,是妖魔。

“你,你是谁?别过来!”玉篆大声威胁道,手里挥舞着盘子。

“我,”久源被问呆了,一时竟不知如何作答。

他停顿了片刻,刚才杀了红眼的疯狂开始消退:“我?我是久源,你的夫君。”

理智重回他的大脑,身经百战的他,心里飞速分析当前的情形:他进来的时候坠儿正在和玉篆厮打。那也就是说,玉篆和坠儿不是一伙,既然坠儿是妖,那玉篆,玉篆就应该不是,至少可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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